31、轉折承上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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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瘟疫疫情嚴重,光是關閉城門並不能限製瘟疫的傳播。老鼠,蒼蠅,蚊蟲,禽鳥,水源都成了傳播瘟疫的利器。
染上這瘟疫,先是皮膚上起了大片的水痘,疼痛與麻癢不斷;緊接著不斷出汗進而發起高熱,體溫不斷升高;水痘在人不注意的情況下破碎,引發皮膚破損,感染上一係列的炎症。官府要求百姓,家中有親屬去世,必須上報官府,把屍體拉到城外統一焚燒。
大家都不願意看著自己的親屬屍體被烈火焚燒,因此很多人家中有人病逝都不願意上報官府,隻能把屍體留在家中,死者的屍體上產生大片壞疽,成了最佳的傳染源。
民眾開始暴動,各地大小起義不斷,消息傳回皇宮,卻並沒有得到皇帝的處理。宮中也出現了瘟疫,皇帝殺了一批染病的宮女太監,妄圖堵住疫病的源頭,可他自己的身上也起了一小片的水痘。
與陳朝相鄰的幾個國家見此,紛紛在邊境屯兵,國家上空陰雲密布,百姓叫苦連天。
朝廷無所作為,賑災的餉銀撥不下來,各地官員也沒辦法,隻能緊閉城門,等待時機。
瘟疫一天天在加重,染病的病患大批去了宛西,他們中有人一直在傳言,說是宛西有神醫能治病。
沒有人想死,這句話就像是一根救命的稻草,鼓舞著他們往宛西進發。那幾個混在病患中的人對了對眼神,各自分散在了人群中。
冥冥中有一雙手在操控著這一切。
岑涅把名字改了回來,成了嫡子策。靖王爺在朝中的權力與謝巡撫在朝中的人脈都成了他的勢力,原本舉棋不定的朝臣們紛紛站隊。靖王背後代表著的是皇室宗親,謝巡撫的老丈人乃是三朝元老,當今太師,這兩個人在朝中影響力極大。
四皇子被以養病為由幽禁在宛西,他身後的勢力被吞噬殆盡,從他來到宛西的那一刻,他的命運酒已經注定好了。
部分朝臣依舊選擇冷眼旁觀,這場瘟疫還未結束,一切都還為時過早。可不久之後,他們就被打了臉。
宛西的疫情竟逐漸好轉,病人康複的速度超乎常人的想象。
岑涅恢複了皇子的打扮,衣著華貴,神態自若。他帶來的神藥有效緩解了疫情,病患們一一康複,他們給岑涅樹碑立傳,滿臉狂熱。
真龍天子降世這一說法不脛而走,被眾人所熟知。
危急關頭,皇帝竟然沒有追查這件事,那瘟疫來勢洶洶,太醫束手無策。皇帝名人快馬加鞭去宛西為他取藥,從京城到宛西,一路快馬加鞭不曾停歇,路上不知跑死了幾匹馬。
諷刺的是,藥被送了回去,半道上卻被敵國匪徒劫走,那模樣,像極了當年皇後與二皇子遇襲的一幕,皇帝最終沒能等來藥。
從皇帝駕崩,到平定瘟疫,之後二皇子繼位,所有的事情都有條不紊地進行。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夜色已深,岑涅卻無法入眠,自他即位已經過去了三年,大臣上奏,催促他廣選秀女,為皇室開枝散葉。可他做不到,他的心似乎被挖開了一大塊,暴露在空氣中,三年來,他沒有一晚是安心的,他閉上雙眼,就能感受到一片死寂的黑暗。
有人在他耳邊呼喚著他的名字,他伸手想要抓住那人,那人的身形卻被隱藏在迷霧裏。
“你是誰?”他雙眼布滿血絲,幾乎陷入瘋狂。
迷霧散去,一切又回到了原點,身邊依舊漆黑死寂,如同墓穴一般令人感到心悸。
他決定去獨自一趟宛西,到曾經生活過的地方去尋找與這個夢有關的事情。
岑先生並沒有跟岑涅回宮,他留在了山寨裏,還將寨子翻修一新,建起道觀。道觀香火很旺,香客絡繹不絕。
這三年岑先生愈發圓潤起來,他見岑涅回來,張羅著要給岑涅算上一卦。
岑涅拒絕了岑先生的好意,他眼底是深深的疲憊,還帶著些迷茫。岑先生知道他是快馬加鞭偷偷從京城趕過來的,他捋了捋胡子,讓岑涅先去休息。
岑涅居住的房間並沒有被翻新,還是保留著當年的模樣,他推開門,門內是熟悉的陳設,岑先生一直有派人收拾整理,所以房間看起來並不雜亂,一切都還保持著三年前的模樣。
他點燃桌上的油燈,輕輕關上房門,打開軒窗。月光從窗外灑進來,給室內籠罩一層薄薄的輕紗。岑涅觀察四周,回憶湧上心頭,他坐在白虎皮椅子上,身旁武器架上的蛇矛散發著冷光。
他意外發現一個燭台,燭台上紅色的蠟燭隻剩下小半截,他舉起燭台,燭台下壓著一張輕飄飄的信紙。三年過去,信紙染上時間的焦黃,變得更脆弱異常。紙上的玄奧的咒文也被時間侵蝕得破碎不堪。
岑涅拿起手中的信紙,仔細檢查,這信紙與燭台都未曾出現在他的記憶中,如今突兀地出現在他麵前,讓他不得不懷疑。
他指間有些顫抖,呼吸急促,他終於要揭開這個困擾他整整三年的謎團了。
紙張上隻有一串古怪的符咒,燭台亦是平平無奇,他根本找不到任何線索。他用油燈點燃蠟燭,燭光搖曳,紙張被火焰引燃,很快化為一小片的灰燼,在夜風吹拂下消失無蹤。
白光一閃,回憶湧現,岑涅閉上雙眼,再睜開,已經來到了另一處世界。圓石鋪就的小路邊,被種滿了各式各樣的藥草,藥香撲鼻,清氣流轉,雲霧繚繞。
他順著小徑走過去,盡頭是亭台樓閣,假山流水。
身著紅衣的少年公子半倚在圍欄上小憩,他睡得香甜,絲毫沒有察覺到身旁竟多出來一個人。
岑涅沒去打擾謝嚐,他靜靜凝視謝嚐,心底的不安被風吹散,沉入睡夢中。
等他醒來,隻聽身旁的謝嚐淺笑道:“你終於記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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