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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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趁她晃神的瞬間,順手關上了辦公室的大門,隔離了那些好奇的、八卦的眼光。

    她微微一怔,猜不明白他到底想要幹什麽?

    見他徑直朝自己走來,她的心竟莫名的緊張了起來。一顆心仿佛提到了嗓子眼裏,似馬上就要跳出她的胸腔一般。

    “喝水嗎?”

    直到現在想起當時的那個情景,她還忍不住麵紅耳赤。此刻他近在咫尺,那樣曖眛的姿態,與當初並無二致。

    臉頰莫名一燙,慌亂中她鬼使神差的接過他的杯子喝了一口水,喝完她才驀地想起,他竟然把自己的杯子拿給了她!!

    “盛總叫我來,不會就隻是請我喝水吧?”羞惱之餘她的理智終於回歸了大腦。想起前幾天他在醫院說的那些話,她心中的熱度便一點一點的涼了下來。“要是沒事的話,我就先出去了。”

    這個男人,明明已經和她劃清了界限,幹嘛還在她麵前玩弄這些曖昧?

    他究竟當她是什麽了?!

    麵上的神色漸漸的冷了下來,夏憂唇角掛著一抹微笑,眼底卻滿是疏離。

    仿佛是察覺到她的冷淡一般,男人眼神黯了黯,慢慢的直起身來,走到辦公桌旁。“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就是想問問你與合盛的那份合約,這份合約是你經手的,有些地方我不太明白,所以找你來了解一下。”

    他拿出合約,斂了笑容,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她也收了那些私人情緒,十分敬業的給他講解起來。

    他們麵對麵而站,其實離得非常近。大約是進入了工作程序,她身上的那些疏離的氣息,已經飛快的收斂了起來。

    盛仲景不得不佩服自己麵前的這個女人。他知道她是怨他的,可是一旦涉及到公事,她依舊能夠把個人情緒拋到一邊。

    而不像他,其實她此刻說了些什麽,他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隻看著她一張一合的嘴唇,很想就這麽吻下去……

    下意識的吞了呑口水,盛仲景卻不敢當真那麽做。他知道,以他們之間現在的關係,他若當真那樣做了,她就算脾氣再好,隻怕也會一個耳光給他甩過來。

    又或者就算她什麽也不做,就光是那麽冷冷的看著他,也夠他受了!

    這種看得到吃不到的感覺,讓盛仲景覺得難受極了。心底就如同被萬千螞蟻爬過,那種撓心撓肺卻又無能為力的感覺,讓他莫名的就煩躁了起來。

    “盛總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嗎?”正在此時,身旁的女人已解完畢,看著他臉上變幻莫測的神情,她輕輕的挑了挑眉,心中暗自詫異,麵上卻不動聲色。

    “沒有了。”他接過合約,轉身走到辦公桌後麵的椅子上坐下。

    似乎隻有離她遠遠的,在他鞭長莫及的地方,他才能控製自己心中這股洶湧而來的衝動。

    “那我就先告辭了。”見他俊顏莫名轉冷,她也不欲多事。朝他點了點頭便欲轉身離去。

    “等等……”見她要走,他一下子慌了。可等她回頭過來看他,他

    才發現自己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什麽才好。“伯母的病,好些了嗎?”

    “好多了,謝謝盛總關心。”她本能一笑,答得疏離而客套。待語畢,才驀地想起,他怎麽知道這件事的?

    “不過,盛總是怎麽知道我母親生病的事的?”既然公司同事都不知道,按道理,不應該傳到他耳朵裏才對。想起同事們的傳言,想起在醫院裏的那兩次偶

    遇,她心中突然升起一陣疑惑。

    “這個麽,自然是聽震霆說的。”他這才發現自己失言,卻不動聲色,若無其事的說道。

    “是麽?”她下意識的朝他的頭上瞥了一眼,卻沒發現任何傷痕。心中越發疑惑,她突然走上前,拿起他辦公桌上的杯子走到飲水機旁倒滿。然後又徑直走到他身旁,將水遞到他麵前。“天氣熱了,盛總要多喝點水才好。”

    他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卻也並不多說什麽。隻拿起杯子,果斷送到了嘴邊。

    趁他喝水的功夫,她又飛快的朝他頭上掃去。這一次同樣無功而返,她心中暗自疑惑--難道是傷在後腦勺的?

    他頭發素來濃密,她也不好掰著他的腦袋一寸一寸的檢查。一時之間,她心中倒也不知該不該信他。

    “按道理,我本來是該去看看伯母的。”踟躕間,卻聽他淡淡的笑道。“隻是我想,我們如今這樣子,就算我去了,你也未必歡迎我。所以……”

    他說得合情合理,又異常誠懇,她不由就信了八分。

    想想也是,以他們目前的狀況,他又何必再騙她?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再說了,倘若他真的為她做了什麽,也沒道理要瞞著她啊。

    心中終於釋然,夏憂唇角勾起一抹得體的淺笑,不緊不慢的說道。“盛總慮得極是。有些事,既然已經這樣了,再虛與委蛇,也沒什麽意義。不是嗎?”

    說罷,也不等他答話。她就轉身離開了他的辦公室。獨留下盛仲景,滿是悵然的坐在原處,眼底閃爍著深晦而複雜的光芒。

    交接完畢,夏憂正要離開。剛到電梯口,就遇見了從電梯裏走出來的顧曉魚。

    “小憂姐,你可回來了。”見了她,顧曉魚先是一愣。爾後興奮得一把就了上來,緊緊的抱住她。“可想死我了。怎麽樣,家裏的事情都辦完了吧?”

    “嗯,快好了。”其實在夏母住院的第二天,顧曉魚就給夏憂打過電話。那時候為了不讓小丫頭擔心,夏憂隻說家裏出了點事。所以顧曉魚並不知道夏母住院的事。此刻一切都已過去,夏憂想了想,還是對顧曉魚說出了事實。“我媽生病住院了。等過幾天她病好出院,我就能回公司了。”

    “小憂姐,你也太不夠意思了。伯母生病住院這種大事,你也不告訴我!”顧曉魚一聽,頓時十分不滿的控訴起來。“你還當不當我是朋友了?”

    “好丫頭,我知道錯了。回頭請你吃飯賠罪行不行?”見她鼓著腮幫子,一副氣呼呼的模樣。夏憂不由得莞爾。心中隨即又湧起一陣脈脈暖流。

    “不行!”顧曉魚做了個鬼臉,恨恨的說道。“一頓不夠,我要吃十頓。吃窮了你才好!”

    “好好好,一切都依你行了吧。”笑罷,夏憂又疑惑的看了看她。“對了,你到頂樓來有事嗎?”

    “小憂姐,告訴你一個好消息。”聞言,顧曉魚半眯了嘴一笑。那模樣,像極了一隻偷到葡萄吃的小狐狸。“我被借調到項樓來了。”

    “你到頂樓來了?”看著顧曉魚一再想想那天孟震霆來看她時,眼底義無反顧的決絕。夏憂不由得心中一沉。“誰批的?孟總還是你表哥?”

    “哼,我的事才不用他管呢!”說起盛仲景,顧曉魚就忍不住嘟起了小嘴。

    “哎呀小憂姐,是誰批準我上來的都不重要啦。重要的是這幾天頂樓正好缺人。而我又恰好上來了。你是不是該祝賀我才對?”

    “有什麽好慶賀的?”伸手刮了刮顧曉魚的鼻尖,夏憂心中卻忍不住一陣歎息--罷了罷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也許這對顧曉魚和孟震霆來說,都是一次好機緣也未嚐可知呢?!“頂樓就是個是非圈,出不得一絲差錯。你不認真做,回頭挨批評了,可別找我哭鼻子。”

    “知道了啦。我會認真的!”顧曉魚吐了吐舌頭,在心中暗自發誓--就算為了她心中的那個人,她也會努力的!

    轉眼間,夏母已經順利的出院。夏憂將母親接到了自己的小窩,悉心照料。夏母的身體恢複得十分良好,排異情況也不明顯。這多少讓夏憂覺得有些安慰。

    病情稍微好轉,夏母便催促著夏憂回公司上班。夏憂想想自己的確耽擱不少時間了,而孟氏與盛氏聯手打造的“夢幻家園”一期工程,也正進行得如火如荼。公司上上下下忙碌不堪,自己卻在這逍遙。於情於理都有些說不過去。再加之母親病情恢複穩定,早已可以自理。於是也就向公司撤銷了休假,開始複工了。

    孟震霆對自己這位得力幹將的歸來十分高興。於是特批她不用加班。公司部分同仁對此雖頗有微詞。可一來孟震霆於公事上素來說一不二。

    二來公司人事部也特發了一個文件,說明了夏憂的狀況,申明這是特列特辦。

    三來夏憂辦事向來得力,雖然不加班,卻經常一個人頂兩個人用。所以不滿歸不滿,卻沒有人敢有異議。

    因為夏憂的原因,顧曉魚並沒有回到原先的部門,就這麽在頂樓待了下來。

    公司安排她給夏憂做助手,打打雜,跑跑腿,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好在這丫頭一向聰明伶俐,人又勤快肯學。沒過幾天已經能幫憂不少事情了。

    公事上,夏憂倒也還算順心。可私事上,她卻越來越覺得頭痛。

    盛仲景一如往日,隔三差五就有風*流逸事傳來。因為花邊新聞見報,更是家常便飯。

    如此三番五次,把其父盛之升氣得雙腳直跳。就連一直穩如泰山的孟家老爺子,也在輿論的壓力和公眾的猜測下,有些看不過去了。

    據坊間傳聞,孟老爺子曾於飯局之上暗示孟家這位未來的乘龍快婿,要收斂一點。盛仲景表麵上滿口答應,背地裏卻依然如故。氣得兩家家長火冒三丈,卻偏又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一時間,盛仲景在本城的名聲大振。有直追並超越他的好兄弟孟震霆的“風*流之名”的趨勢。

    無奈之下,盛父隻好祭出法寶--將盛仲景遠在國外的爺爺盛力遠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給請了回來。

    據說,盛老爺子在盛、孟兩家為他接風洗塵之後,將盛仲景單獨拉進了一間

    屋子。爺孫倆閉門長談了足足兩個小時之久。

    結果是,盛仲景以勝利者的姿態含笑而出。盛老爺子鐵青著臉,又拉著自己

    幾十年的好兄弟孟老爺子長談了一番。最後這件事,便不了了之。

    盛仲景在家中,一副蒸不爛煮不熟捶不扁炒不爆的銅豌豆模樣。公事上卻殺

    伐決斷,幹淨利落。讓盛家兩個家長對他又愛又恨。也真狠不下心為了這點男人

    都會犯的錯誤與他翻臉。於是隻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同樣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還有孟妤。自她與盛仲景訂婚之後,她就恢複了

    從前那種優哉遊哉的大小姐生活,不怎麽到公司上班了。

    公司的同事對這位喜歡頤指氣使的孟大小姐並沒有多少好感。她不來,除了

    覺得少了八卦看之外,暗地裏倒也紛紛鬆了一口氣。這其中,又以夏憂為甚。

    畢竟,她與孟妤關係微妙。能不見麵,就最好別見麵了。

    隻是與盛仲景的碰見,卻是免不了的。同在一個辦公司,他們抬頭不見低頭

    見的機會實在太多了。

    好在盛仲景倒也自覺,除了日常的工作接觸之外,他一直.恪守著君子之禮。

    沒給夏憂帶來大大的困擾。

    隻是偶爾不經意間,他看向她那種深晦的、複雜的眼神。卻讓夏憂捉摸不透。

    然而對夏憂來說,這些都不是最讓她困擾的。最讓她煩心的,還是李易書越來越猛烈的攻勢。

    其實夏母還沒出院,李易書就告訴夏憂,他已經向萬靈珊提出了分手。這半個月以來,李易書更是對夏憂殷勤有加。

    不僅對夏憂大打溫情牌,還隔三岔五就會去夏母那兒走“親情路線”。弄得夏母對他讚賞有加,大有“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歡喜”的趨勢。就差沒逼著夏憂點頭答應李易書的請求了。

    其實李易書的真情,夏憂不是看不到。可是就連她自己,也不明白自己在猶豫什麽?

    每每看到李易書那飽含期冀的眼神時,夏憂都覺得自己十分狠心。可讓她答應李易書的請求,她又總是下不定這個決心。

    日子一晃便這樣過去了,轉眼就到了七月初。這天清晨,夏憂照舊按時上班,剛一踏進辦公室,便看見同事們那曖眛的笑容和八卦的眼神。

    這其中,尤以顧曉魚為甚。還未等夏憂走到自己的座位,她已經迫不及待的迎了上來。

    “小憂姐,快老實交代,這是怎麽一回事?”

    “什麽怎麽回事?”夏憂一頭霧水,滿是疑惑的望向顧曉魚。“你這丫頭,一大早的,又抽什麽瘋呢?”

    “還不承認?”顧曉魚抬了抬下巴,看向夏憂辦公桌的方向。

    順著她的目光望去,夏憂一眼就望見了桌子上那束嬌豔奪目的粉紅色玫塊花。

    “九十九朵耶,小憂姐。你快說,你是不是有男朋友了?是哪家帥哥竟然如此大手筆?”

    “我怎麽知道?”夏憂心中一動,大步朝辦公桌旁走去。從花中拿出一張賀卡,果然看見一行清挺的筆跡。沒有簽名,沒有落款,隻有簡簡單單的一句“丫頭我愛你!”,可由那熟悉的字跡中,夏憂卻清楚的知道了送花的人是誰。

    隻是……李易書怎麽突然如此高調了?

    “還說不知道,小憂姐,抗拒從嚴,坦白從寬,你還是老實交代吧!”見她神色有異,顧曉魚頓時看出了端倪。一下子撲了過來,顧曉魚作勢要奪她手中的卡片。

    見狀,夏憂連忙側身讓開。一邊躲,她一邊笑嗔道。“你這丫頭,越來越沒大沒小了!”'

    “哼哼,誰讓你不告訴人家。說吧,是不是你的男朋友?”見偷襲不成,顧曉魚跺了踩腳,悻悻的嘟起小嘴。末了,又頗為遺憾的以隻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了一句。“小憂姐,這麽說,我表哥真的沒戲了?”

    “去!別胡說八道……”夏憂麵色微變,話還未說完,便聽不遠處傳來一聲冷冷的嗬斥。

    “顧曉魚,上班時間你不好好工作,這是在幹什麽?”

    身子微微一怔,夏憂回眸,正好對上盛仲景那張冷得嚇人的俊顏。

    他雖沒有罵她,可此情此景,卻比罵了更讓她難受。眾人皆知,盛仲景於公事上一向寬厚。甚少對公司同事指手畫腳,更別提斥責、嗬斥了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此番見他發怒,眼冒怒火,臉色鐵青。眾人紛紛縮回了自己的位置,屏住吸,連八卦都不敢看了。

    惟獨顧曉魚並不怕他,隻朝他扮了個鬼臉。一副不服氣的模樣。“盛總,現在才八點五十五,離上班時間還有五分鍾呢!”

    她一副挑釁的模樣,氣得盛仲景臉色又難看了幾分。見狀,夏憂對顧曉魚使了個眼色,剛想說話。她耳畔卻突然響起一陣熟悉的電話鈐聲。

    拿出手機接通,夏憂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聽見電話那端傳來李易書溫柔而深情的聲音。“丫頭,生日快樂!”

    “啊?”夏憂這才反應過來,今天竟是自己27歲的生日。這些日子她家裏公司兩點一線,忙得暈頭轉向,竟連自己的生日都不記得了。“謝謝你,易書。要不是你提醒,我都差點忘記今天是我生日了。”

    “你呀,真是個傻丫頭。”李易書寵溺的一笑,隨即柔聲問道。“丫頭,那花,你喜歡嗎?”

    “花很漂亮,我很喜歡。”察覺到一道炙熱的目光從盛仲景的方向朝自己射來,夏憂也不回頭,隻點點頭,笑道。“不過這花可太貴重了,易書,下次不要這麽破費了。”

    “怎麽,還沒嫁給我,就知道替我省錢了?”李易書先是一怔,隨即笑著調侃道。“丫頭,誰娶了你真是他的福氣。怎麽樣,考慮好沒有,要不要賜給我這個福分?”

    “易書……”夏憂頓時語結,想了想,隻好壓低聲線答道。“我在辦公室呢。”

    誰知她不說還好,一說,盛仲景的臉色越發難看了。他緊抿著薄唇,目光如刀刃一般,掃向夏憂辦公室那束嬌豔欲滴的玫塊花。似恨不得將它們撕成碎片。

    “那好。等你下班咱們再議如何?不知道晚上我有沒有機會請我們的壽星吃頓晚飯?”未待夏憂答應,李易書又接著補充了一句。

    “丫頭,當初承諾過你的事情,我終於做到了。謝謝你,還能給我這個機會夏憂微微一愣,電光火石之間,一些回憶的片段在她腦海中快速的閃過,她終於知道,李易書指的是什麽了。

    當年他們都還是窮學生,李易書在應付課業的同時,還得勤工儉學,掙取自己的生活費。所以他的拮據,也可想而知。

    每逄夏憂生日或是其他什麽節假日,他總是因拿不出像樣的禮物而自責懊惱。看著別的男生送給自己女朋友的大捧大捧的玫塊花。有一次李易書終於忍不住對夏憂發誓,等他有了錢,一定要送天底下最漂亮的玫瑰花給夏憂。

    那時候夏憂一心愛他,深信“有情飲水飽”。所以並不在意。卻沒想到,過了這麽多年,李易書還一直放在心上。

    想要拒絕的話,便再也說不出口。夏憂點了點頭,目光中帶了一抹不自覺的溫柔。“那好,晚上見。”

    掛斷電話,夏憂下意識的抬頭朝盛仲景的方向望去。卻隻來得及看見他抿唇轉身的背影。

    “砰”的一聲,盛仲景辦公室的大門被重重的關上見狀,顧曉魚吐了吐舌頭,不無快意的說道。“哼,某人終於知道什麽叫自作自受了。活該!”

    這丫頭,真是愛憎分明!

    夏憂一邊暗笑,一邊在心裏疑糊--盛仲景這是在生氣嗎?因為這束花?還是因為李易書的這個電話?

    她正想得出神,卻聽顧曉魚又繼續說道。“不過,小憂姐。今天居然是你的生日嗎?那我們可得好好慶祝了。”

    “我……”夏憂剛想說她晚上有約,卻見孟震霆拿著手機,從門口走了進來。

    “慶祝什麽“?”孟震霆掛斷電話,含笑望著兩人。

    “孟總,你來得正好。今天是小憂姐的生日,我正在想該怎麽好好和她慶祝

    一番呢!”顧曉魚心直口快,還沒等夏憂反應過來,已經脫口而出。

    “是該好好慶祝一番。”孟震霆點點頭,突然揚聲說道。“大家也辛苦這麽

    久了,今晚我請客,好好犒勞一下大家。順便替小憂慶祝生日。”

    一言既出,辦公室裏頓時歡呼起來。夏憂額上的太陽穴跳了兩跳,一陣頭痛一個顧曉魚她還沒搞定,又來了一個孟震霆。這兩個家夥,當真是唯恐天下不亂嗎?

    “可是孟總,我今晩要回家陪我媽吃飯。”無奈之下,夏憂隻好使出了殺手鐧。“你知道的,孩子的生日,就是母親的受難日。所以……”

    “伯母那邊,待會我會打電話告訴她老人家的。至於陪伯母吃飯嘛,那是應該的。這樣吧,我今天中午特準你多休息2個小時,陪她老人家如何?”

    誰知孟震霆並不買賬,三言兩語便打發了夏憂。“小憂,大夥兒可都看著你呢。你不去,今天他們可都沾不了你的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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