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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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還算什麽男人?”隨安苦笑了一下,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目光如刀一般鋒利地瞪著阿境他們。

    倘若這次能夠安然無恙地逃出生天,他一定要把他們碎屍萬段,隻是現在人在刀尖下,他也不得不低頭。

    憂聽了隨安的話,感動得要命,不爭氣的淚水,又很廉價地流了出來,“以後我不許你這麽做,你知道嗎?”

    阿進打了一個冷顫,他受不了他們在自己的麵前情意濃濃,心裏想起了鄉下的妻子和兒女,不禁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動。

    “境哥,不如我們放過他們吧?”他低聲說道,意料之中的會招來一陣臭罵。

    “你**的,是不是傻了,我們放過他們,誰會放過我們?倘若今天的計劃失敗了,那我們兩個也見不了明天的太陽了,真**的笨。”阿境罵完,又是一口黃痰吐在了地上,對於他這個粗人,這是再也平常不過的事。

    “境哥,你覺得我們跟著少爺混,命會長久嗎?難道你不覺得少爺變了嗎?他的眼裏隻有仇恨,根本就沒有考慮到我們的性命。”阿進退縮了,他被憂和隨安彼此的真愛給感動了,隻是他的三言兩語,阿境就會放棄這次的行動嗎?

    不會,那是一定的,倘若放棄了,天奇一定會把他們給殺死。因為他們在他的心中再也不是一條忠心的走狗了,留在這個世界上也沒有多大的用處。

    以前的善良的天奇已經死了,他已經死在仇恨的抱怨中,他迷失了自我,心裏就是一個黑洞,沒有一絲愛意可言。

    “我看你的腦子是真的進水了,昏了。我們放過他們,少爺會一刀把我們給了解,就連這個狗皇帝也會追殺我們,到那時候,我們麵臨的無疑就是絕境。阿進,我明白你的心是怎麽想的,隻是幹我們這一行,早就沒有退路可言了。”阿境堅定的目光審視著阿進,告訴他,除了把隨安他們押回給天奇審判,已經別無選擇了。

    阿進搖了搖頭,想起了鄉下妻子的溫婉迷人,女兒的天真爛漫,心亂如麻。很快,他找回了先前的凶狠,眼裏閃過一道寒光,語氣堅定地道,“境哥,你說得對,倘若我們把他們給放了,我們連活下去的機會都沒有了。既然這樣,我們也隻能放手一搏了。”

    “不會的,倘若你們把我們給放了,我們絕對不會追究此事,並且還會送上銀子讓你們回到故鄉,和自家的妻子團圓。”隨安急忙地說道,這是他說服阿進的最後一絲希望,他的眼神很急切,也很茫然,很顯然,他對於說服阿進時一點把握都沒有的。

    “阿進,你不會相信這個狗皇帝所說的吧。你用腦子想一想,故鄉鬧蝗蟲災那麽久了,怎麽一點救助都沒有下來。哼,這很顯然,這個皇上根本就是一個昏君,理應殺之。”

    “對,境哥說得對。”阿進失望地搖了搖頭,神色黯然,他覺得倘若隨安是一個明君的話,又怎麽會任由蝗蟲災越鬧越厲害,就連一個處理的方案也沒有下來。

    他的話音剛下,從腰間抽出了一把長劍,向隨安的頭部砸去。憂雖說暫時失去了武功,但是她還是有一定的底子,隻見她用力地抓著床邊的桌子,大喝一聲,舉了起來,狠狠地扔向阿進他們。

    阿進利索地搖晃著劍,桌子很快就變成了一堆柴木,他用腳一踢,三兩條柴木飛向了憂那邊。

    隨安用力地拉了她一把,緊張地問,“你沒事吧。”

    憂淡淡一笑,“沒事。”

    隨安把目光移到了阿境他們的身上,眼見他們麵露凶光,挺起劍尖正要刺來,他大喝了一聲,“夠了,我跟你們走就是了。但是,我有一個條件,你們必須要放過她。你們的目標隻是我,不是嗎?”

    說完,隨安冷冷地笑著。

    阿境微楞了一下,淡淡笑了笑,奸詐地道:“行,我們要的就是你。哼,我早就說了,不要做無謂的掙紮,你看,最後還不是要妥協。哈哈哈……”

    隨安正欲一步一步走向他們的時候,被憂一把拉了回來,責備地罵道:“隨安,你瘋啦,你別想拋棄我。這輩子,我跟定你了……”

    這一刻,她是那麽害怕,害怕會失去他,再也見不到他。

    她絕對不會讓他去以身犯險的,絕對不會!

    隻是,這是感恩昔日的救命之恩,還是愛呢?

    憂真的愛他嗎??

    隨安別回了頭,神情無可奈何地看著憂,假裝如無其事地道:“憂,放開我吧,讓我跟他們走,他們的目標是我。你要答應我,倘若我有什麽三長兩短,你就去找仲景,知道嗎?叫他帶你離開這個鬼地方……”

    憂咬了咬嘴唇,心顫抖了一下,都到這個份上了,他想的還是她的幸福。她忽覺自己的心很痛很痛,有一種透不過去的感覺,“傻瓜,我愛的是你,現在是,一輩子都是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倘若你有什麽不測,我也會活不下去的……”

    字字如針一樣**隨安的心,原來她的心裏還有著自己的位置,並非全放下了仲景。可是現在說這個還有什麽用呢,命不久矣,他皺了皺眉頭,心一狠便冷笑道:“愛我?哼,你愛的是那個賤人,別在我的麵前做戲了。你滾,馬上滾出我的眼線。”

    說完,他用力地甩開她的手,慢慢向阿進的方向走去。他以為說出這樣抱怨,並且帶有幾分絕情的話,憂就會認為他是無情無義的男人麽?

    錯了,他錯了,剛才的那一劍讓憂透徹地知道,當日的隨安沒有變,依然對她死心塌地,依然可以為著她去死。

    “隨安,不要去……”憂再度向上前把他拉回來,卻被阿境一掌推到了床上。她的嘴角慢慢流出了微紅的血絲,皺了皺眉頭,“我告訴你,你別想離開我。君當作磐石,妾當作蒲葦。蒲葦韌如絲,磐石無轉移。隨安,你懂嗎?”

    字字有情,句句有意,隨安又怎麽會不懂?隻是他覺得自己身為一個男人,就應該保護著她,不讓她受到半點傷害。雖然在宮裏他無力左右一些事情,但是在這裏,他可以隨心所欲,毫無顧忌地去做自己覺得應該做的事情。

    不等隨安開頭說話,阿境便厭煩了,他一把抓住隨安的手,動作利索地撿起地上的那一條麻繩,把他捆了起來。

    “都死到臨頭了,還情意濃濃,真**的受不了,雞皮疙瘩都冒起來了。”阿境說完,下意識地抖了抖,好像一副寒冷的樣子。

    “境哥,別說這麽多了,帶他走吧。我怕留多一秒,就會有多一分變故,他們就多了一分生機,這樣對我們而言,是百害無一利的。”阿進衣服心事重重的樣子,神色擔憂地說道。

    阿境聽了,正欲把隨安給帶走,誰知憂從床邊抽出了一把匕首,閃過一陣寒光。她不曾猶豫片刻,跨前一步,用力地向阿境刺去。

    阿境沒有想到她這時候會做出這樣的掙紮,哼,也不怕他們一刀了解了隨安。他們的手裏早就沾滿了血腥,無情無義,麻木不仁,哪裏還有什麽同情心可言。

    隻聽到他“啊”了一聲,一掌拂落了那把匕首,隨即一巴甩在了憂的臉上,力氣很大,她的臉立刻好像一個紅燈籠一樣了。

    “媽的,不要給臉不要臉,真是賤胚子。”他憤怒地看了阿進一眼,指著憂道,“把她也一起捆起來,帶回去讓兄弟享受一下。”

    說完他的眼角露出了**之色,是她自動送上門的,不要白不要。對於女人,幫裏的兄弟早就鬧饑荒了,正好捉她回去泄憤一下。

    隨安怔了一下,急忙說道,“你們答應我的,說過隻要我跟你走,就不會動她一根寒毛。”

    “哼,真**的多嘴,惹怒了本大爺,小心我手中的利劍無眼。”阿境憤怒地說道。

    隨安的心沉了下去,這些殺人不眨眼的敗類又怎麽會守承諾呢?是自己太笨了,他搖了搖頭,一臉無奈的樣子。

    “行了嗎?”阿境不耐煩地瞪了阿進一眼,怒道。

    “行了。”話音剛落,門卻被踢開了……

    來者又是誰呢?

    是敵是友?

    隨安的目光裏閃過了一絲希望,他回頭一看,隻見一刀揮劍而進。鋒利的劍尖還沾著點點血跡,很顯然剛才已經進行了異常廝殺。

    小帆子見隨安被捆,嚇得眼睛睜得老大,半天也說不上一句話來。

    “哼,放開他們,我考慮饒了你們的狗命。”一刀語氣堅決地說道,麵無表情的樣子盡是令人哆嗦的威嚴。

    “人在我們的手上,諒你們也不敢胡來。”阿境定了定神,雙手捏著隨安的脖子,“倘若我有什麽三長兩短,我就要這個狗皇帝陪著,精明的話就放我們跑。”

    放他們跑,那麽也是挾持著人質的那種,既然這樣,隨安也絕對不會有命回來。

    “難道你們想造反?莫非你不知道挾持弑君,是誅九族的大罪?”一刀盯著他,冷靜地呼了一口氣,在這個節眼上,一定不能慌亂。

    “廢話給我少說,馬上讓開,我要安全地離開。否則,我怕後果你會承受不了。”阿境的心亂了,但是他還是假裝著異常冷靜的樣子。

    一刀沉思了一下,往旁邊退了一步,讓開了一條小道,“到了安全的地方就把皇上給放了,知道嗎?”

    “那要看我的心情了。”阿境得意地說道,和阿進一步一步地退出門檻。

    當他們即將完全退出的時候,一刀使劍一砸,阿進他們“嘩然”地摔在地上,神情痛苦。

    這時,小帆子連忙走到隨他們的身邊,把他們拉到一邊,解開了繩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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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p; “一刀,幫我解決他們,真是不識好歹的家夥。”隨安冷瞪了他們一眼,咬牙切齒地說道。

    一刀聽了,應聲說是,正欲揮刀而下,卻聽見憂大喊一聲,“住手!”

    隨安他們的目光“刷”的一下,全都頭投了她,這是為何?

    “憂,他們這樣對我們,我們為何還要手下留情。倘若今天放他們走了,隻怕他們會再度尋仇。”隨安擔心地說道,其實他也不想輕易奪取兩條生命,雖說他們罪大惡極,但是走上這條路,實在也是無可奈何。

    山大王都能感化,更何況是他們!

    憂搖了搖頭,頗有自信地道:“我想他們會銘記著今天的恩情,絕對不會那麽做的。”

    “才人,你把他們想得太善良了,他們這種人是不會領情的。”一刀對著憂道。

    “不,不會的……,隻要我們能活著,一定會改過自新,重新為人。”阿境擺著手,連忙求饒道。

    說的比唱的還好聽,隻是由好變壞容易,由壞變好難於上青天。

    “隨安……”憂呼了一聲,要移到殺了他們,確實是有些不忍。

    隨安擺了擺手,歎了一口氣,“好吧好吧,都聽你的。”

    一刀怔了一下,還想說些什麽,卻被隨安瞪了一眼。

    “滾……”一刀曆道,語氣盡是不滿。現在是放虎歸山,隻怕後患無窮。

    “謝皇上的大恩大德,謝才人的大恩大德……”阿境他們異口同聲地說道。

    阿境慢慢地站了起來,餘光瞟了隨安一眼,動作利索地拔出腰間的長劍,向隨安的身上扔去。

    一刀見了,一驚,想製止,為時晚矣。

    當劍快要砸中隨安之時,憂一把抱住了他,隻在一瞬間,她全身癱軟了,撲到了隨安的懷裏。

    “憂,你怎麽了……”隨安驚呼道。

    一刀重劍在手,利索地揮了過去,阿境的脖子很快就有了一條血痕。

    跪在地上的阿進嚇得直哆嗦,連忙站了起來,扶著阿境,“境哥,這是為什麽?”

    “傻瓜,即使我們活了出去,少爺會放過我們嗎?”說完,他一命嗚呼了。

    阿進歎了一口氣,瞟了一刀他們一眼,一腳踢起地上的劍,往自己的脖子一抹,當即絕命。

    一刀見了,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他們終究還是免不了一死。

    隨安緊緊地抱著憂,生怕她有什麽三長兩短,他衝著一刀喊道:“快,去請龍陽城最好的大夫來。快去……”

    他把憂放到了床上,為她把了把脈,氣象微弱,也好像快要停頓一樣。他急了,不停地搖著她的身子,聲音悲涼地道:“憂,你別睡了,快醒醒。你怎麽這麽傻,我不值得你這麽做,倘若你有什麽不測,你叫我怎麽活下去。”

    很久大夫都還沒有來,隨安當即開了一副藥單讓小帆子去抓,這是補血養氣的,對治病也沒有什麽作用。

    小帆子走了不久,大夫便來了,也是像模像樣地把了一下脈,看了一看眼睛,說並沒有什麽大礙,隻是她過於虛弱才會導致如此。

    隨安是學醫出生的,又怎麽不懂這點知識,隻是他一亂起來,就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再者就是,即使憂的身體隻是一點的小問題,但是他還是覺得很嚴重,還是忍不住緊張得要命。因而,他不相信了自己的醫術,畢竟已經很久沒有接觸了。

    憂睜開了雙眼,見到隨安那雙深邃的眼睛掃過了一絲的興奮,她愣怔了片刻,指著他手臂上的傷口,“你的傷沒事了吧?血止住了嗎?”

    隨安淡淡地笑了笑,撥了撥她的頭發,“傻丫頭,我沒事,你安心養病。”

    “憂擺了擺手,試圖做起來,卻被隨安給阻止了,“我才沒有病呢,隻是有點累而已。”

    “既然累了,那就好好休息著,別亂動。”隨安說道,語氣有點不容拒絕的味道。

    憂掃了一眼四周,發現眼前的景物都變了,這裏根本就不是先前的悅來客棧,“這是什麽地方,我們怎麽會在這裏?”

    “這是一刀朋友家的住所,我們暫且在這裏投宿,你放心那些人不會再來找我們的麻煩了。”隨安的口裏雖然是這麽說,但是背後的組織一天還沒有查出來,緊鎖著的眉頭都無法舒展開來。

    “那他們是什麽人?為什麽要這樣做?你讓一刀去調查了嗎?”憂擔憂地問道,她覺得這絕對不是一件簡單的事,來者居心不良,莫非是為了帝位?

    她懷疑著,對方到底是誰?太後,還是……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她不想再猜測了,沒有憑據的亂想隻會使真實的陰謀越想越荒唐。

    “一刀去了,但是還沒有回來,我想這件事很棘手,不好辦。”隨安歎了一口氣,早知道外麵也會這麽危險,當初就不該把她帶出來。

    “不要緊,慢慢查,終究會水落石出的。”憂臉色很蒼白地看著他,她明白他的擔憂,隻是恨自己的無能為力,竟然幫不上他。

    隨安站了起來,幫她扯了扯被子,“睡吧,明天醒來,就什麽事也沒有了。”

    憂看著他英俊非凡的臉孔,心“砰砰”地亂跳,“你要去哪裏?去找他們報仇嗎?隨安,答應我,你別胡來。”

    隨安溫柔地笑了笑,“不會的,我不會亂來,你安心地睡吧。我就住在你的隔壁,有什麽事可以叫我,或者讓小帆子傳達一聲也行,他就在門外守著你。”

    “嗯。”她的臉慢慢恢複了血色,眉宇間罩上了一層淡淡的光暈……

    或許,那是幸福的光芒。

    休息了兩天之後,隨安便帶著憂前去受到蝗蟲侵擾的小村,他想盡快把此事解決,盡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背後到底還有多少組織要取他的性命,那可是一點底都沒有。

    馬車經過了崎嶇的山路,不久便慢慢停了下來,小帆子輕輕拿起了車簾,低聲呼道:“皇上,到了。”

    隨安“嗯”了一聲,地頭凝望著俯在自己懷裏的憂,她已經睡得甜甜的了。這些日子以來,一直都處於擔驚受怕的情緒當中,也無法坦然入睡。

    此時的她雙目緊閉,黝黑的長睫輕顫著,好像富有靈性的蝴蝶翅膀。櫻唇翕張,噴吐著梅花般的清香。

    他想起了和她初次見麵的那天,她全身沒有一處是幹的,衣服都能扭出水來了。當初他救她的時候,她是被河水衝擊到了岸上,嘴唇已經變黑變紫了。

    想到這裏,他淡淡地笑了笑,人生有太多變故了,他想不到自己沒有死在山大王的手上,更沒有想到自己今天會坐上龍椅。

    現在的一切,對他而言都是美好的,嬌妻在懷,喜悅的感覺就好像泉水般從心頭噴湧而出,蔓延至他的全身。他經常幻想著,自己沒有當皇上了,帶著她離開了爾虞我詐的深宮,兩個人跑到了一個小鄉村裏過日子。每天都手拉著手,聆聽著鳥語,細聞著花香。

    每次想到這裏,他都禁不住笑著,像小孩子一樣,天真無邪地笑著。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如何清幽的蘭花味,總是讓他感到無比的沉醉。

    小帆子見他這麽久都還沒有下車,又說了一遍,“少爺,到了,你要下車看看麽?”

    “好的。”他搖了搖憂,低聲呼道,“醒醒,到了。”

    憂醒了過來,但是還是帶著一點睡意,“這麽快啊。”

    隨安跳下了車,把手伸向給她,“來,我們去體察民情。”

    說完,他的眼裏閃過一道光,這光很快就投向了遠方。

    憂也跳了下來,呼了一口新鮮的空氣,外麵是一大片空曠的田野,在田野的普遍是高低起伏的山脈,彎彎曲曲的,就好像盤旋的一跳巨龍一樣。

    隻是,那一片樹林隻剩下了烏黑的樹幹,整棵樹上,一片葉子都沒有。草,生命力極其旺盛的草也沒有多一棵,莊稼就更別說了。

    出現在他們麵前的,仿佛不是一個人住的村落,這裏仿佛是一個荒廢千年的國度,彌漫著悲涼,彌漫著沉寂,兩人趕不到一點生機,一點生氣。

    “怎麽成了這個模樣,看來這次的蝗蟲災害真的比想象中的還厲害。”憂看了隨安一眼,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皇上,這村落都變得不像樣了,此處的縣官竟然還說災情得到了根本的控製,朝廷了說真話的人越來越少了。”一刀心裏異常不安地說道,現在小人不斷擾亂朝政,一時之間,隨安又怎麽分辨誰好誰壞?

    難道就讓窩囊的縣官一直這樣得誌下去?

    一刀覺得,要盡快鏟除官官相護的小人,這才是上策。

    可是,小人何其之多,做到又談何容易。

    來這裏之前,隨安已經做好了心裏準備,在腦海裏虛設著蝗災過後滿目蕭條的景象。但是眼前這一片死寂,這一片清冷,他還是吃了一驚,深深陷入了震驚之中。

    他的神色變得那般沉重,眉頭緊鎖,大步邁在田間,心暗暗地想著,等回到了朝廷,就殺了這些勢利的狗官。

    他蹲了下來,用手捏了一點泥,這泥石黑色的,上麵爬著血紅色的蟲子。而在耳邊“吱吱喳喳”叫個不停的,不是動聽的鳥叫聲,而是密密麻麻的蝗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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