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樣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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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大了,樣貌相像不足為奇。”憂猶豫了一下,還是把心中的疑惑給問了,“對了,聽你的管家說,你夜夜買醉,自甘墮落,就是為了報複你爹,是嗎?”
“報複我爹?”少將冷冷地笑著,在大同和雪心的眼中,他是一塊扶不上牆壁的爛泥,他心中的痛楚誰能夠明白呢?“不是的,我買醉隻是為了忘記一個人,希望醉了之後,就能夠不那麽愛她,不那麽想她。”
他說這話的時候,心酸的很。
憂揚了揚頭,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把過去忘卻,這才是你要走的路。”
“或許吧。”其實,倘若能把一個人輕易忘掉的話,他也不會這麽痛苦了。
土地廟,經久不修,已一副殘舊不堪的樣子。
憂率先走了進去,一臉嚴肅地問:“我有事想問你,希望你能夠老實回答。”
少將見她正色的樣子,心噔了一下,“什麽事?”
“是不是你帶莫老板去我們客棧陷害我們的,還有官府裏麵的人,這一切是不是你一手導演的。”
“什麽?什麽莫老板,你說當鋪的那一個麽?”少將疑惑地看著她,對她口中之事一無所知。他在別人麵前放下狠話,說怎麽怎麽樣。向來就是呈口舌之利,絕對不會去那麽做。
“你別說你一點都不知道?”憂瞪著他,試探著口風。
“我真的是一無所知,我騙你幹嘛?”少將也緊張起來了,“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你給我說說,我在龍陽城這裏認識的人多,縣官和我們方家也是世交,說不定能幫上什麽忙呢。”
憂泄了一口氣,倘若這事與他無關的話,那麽絕對比她想象的嚴重的多。她擺了擺手,神色黯然地道:“那麽你二叔是不是在做非法勾當?”
“非法勾當?我二叔絕對不會做這種事的,當中會不會有什麽誤會?”少將吃了一驚,早前傳出他二叔販賣試題的風聲,少將責問了他,他說沒這回事,少將就放下了心。
聽憂這麽一說,他的心立即忐忑不安起來,莫非早前的風聲是真的。
“可能吧。”憂的頭垂了下去,“既然不關你的事,那麽就打擾了,我還有事,就先行告退了。”
少將道:“那好吧,姑娘請慢走。”
道完,他又陷入了深深的沉思當中。
荒山野嶺的一個石洞,洞口長滿了密密麻麻的野草,有的高達幾人之長。裏麵很暗,放滿了一些相關的軍火。
天奇拿著一根火把,慢慢地走了進去,行到一個男子的背後,道:“九王爺,你找我嗎?”
這個就是當日一心要造反,敗在八王爺刀下的九王爺,看來他對於隨安的這個龍位,一直虎視眈眈。
他慢慢轉過了身子,重重的一巴甩在了天奇的臉上,聲音粗礦地罵道:“你媽的,本王什麽時候讓你私下行動了?你知道嗎,你這樣做,會壞了本王的好事。”
“王爺,我不懂,給那個狗皇帝一個下馬威不好嗎?”天奇疑惑地看著他,自從投靠他之後,對他絕無二心,現在私下行動,幫他鏟除隨安,那還不好嗎?
“我知道你的心裏怎麽想的,隻是縣官帶去的是一幫飯桶,能動得了他麽?這樣隻會打草驚蛇,倘若他查起來,很快就會查到我們的身上。”
“那我們該怎麽辦?”天奇甩在沒有想過這麽多,現在要是壞了大事,那麽自己付出的一切就白費了。
“現在隻能提前行動。”九王爺沉思了一下說道,他的眼裏露出異常恐怖的肅殺之氣。
“你的意思是?”
“殺人滅口,不能讓那個狗皇帝活過明天。”九王爺閉了閉眼睛,咬牙切齒地說道,倘若不是隨安的出現,或許最有資格當上皇位的人是他。
可是,這個世界的往往就是事與願違,越想得到的東西,往往不能得到。
“是,我今晚馬上就去安排。”天奇冷笑了一下,自己報仇雪恨的時刻就快到了,心裏好不得意。
“去吧,記得要安排的緊密一些。”九王爺擺了擺手,悠悠地說道。
“是,我知道怎麽做了。”天奇慢慢地退了出來,就算計劃失敗了,他也不害怕。因為他知道隨安愛著憂,到了不可救命的地步,倘若計劃失敗了,他還是她名義上的弟弟,而她的父母也還在他的手上。
天奇回到了一所破爛不堪的祖屋,這裏就是當年莫府,要不是乾隆錯信奸人,莫府上下三百多條人命也不會枉死。
幸虧,天奇和管家逃了出來,免了一死。但是他經常夢到被殺的那場浩劫,心裏的怨恨就不停地瘋長,使他心僅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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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藍死了,當初莫府被血洗,小藍被抓進了掖庭,後來被派去侍奉淑妃娘娘,再後來就死在了柳依的手上。
這一切,天奇都了如指掌,他會慢慢討回來的,一定會。
他摸了摸自己的拍了拍自己的**,那一塊假作的胎記是他無法言說的痛楚。他為了接近憂,為了讓她相信自己的故事,一刀揮去那一層皮。接著,就在那裏抹上了火天椒,就能形成胎記的假樣,也好像是很久的舊疤痕一樣。
他走進了自己的房間,輕輕地拉下了一幅畫,上麵布著機關。他掏出了一條鑰匙,放了上去,大床已經移開了,有一條通道走向地下的,那是一所密室。
密室裏麵有兩個人,隻見他們被綁了起來,披頭散發,神色黯然,生不如死。
他們就是憂的父母。
原來,當初他們遠離故鄉,是因為接到一個消息,說當初落水的兒子還沒有死去,被人救上來了。他們聞訊之後,立馬趕到了目的地,最終失敗而歸。當他們重回到故鄉的時候,發現那裏已經被血洗了,於是他們來龍陽城這裏找憂,知道她發生那麽多的變故,並誤以為她已經死去。
一時之間,他們不知如何是好,卻遇上了現在的天奇,天奇熱心地幫他們討回公道,並深入調查。
令人意想不到的發生了,天奇查到憂被封為才人,於是一個狠毒的念頭便從他的心中閃過。他為了報仇雪恨,便冒充憂的弟弟,為了防止二老把此事說出去,便遭到了眼前這番境遇。
憂她爹有氣無力地抬了抬頭,看著天奇,就連發怒的力氣都沒有了。半天,他才從口裏擠出一句話,“魔鬼,你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鬼……”
“我是魔鬼,那你的女婿他爹又是什麽?是他爹錯信小人,誅了我家的九族,但是我們莫府就有幾百條人命被枉死,我隻不過是有樣學樣罷了。”
憂她爹無言以對,這些被仇恨迷惑雙眼的小人,即使是有理,那也無法說通。
天奇拂了拂他的亂發,狠狠的一巴甩了過去,“這是你們家欠我們莫家的,錯就錯在你女兒是皇帝妻,嫁錯了人。你放心,等我把事情辦完,我就會送你們到下麵一家團聚。”
說完,天奇仰頭大笑,但是他這笑卻無法掩飾著內心的痛楚。
殺了隨安,以及和他一切有聯係的人,自己的心裏就能夠開心麽?
死去的人命,還是無法複活過來。
憂她娘聽了天奇這一番話,平靜的心一下子亂了起來。她瞪著他,狠狠地瞪著,眼裏好像能噴出火一樣,“你究竟要把我女兒怎麽樣?我告訴你,你別亂來,否則我是不會放過你的,絕對不會。”
她的語氣是那麽的堅定,現在都自身難保了,天奇又怎麽會懼於她的氣勢。
“是嗎?”天奇邪魅地笑著,慢慢地走到她的跟前,一把抓起她發白的頭發,隨即扇了一巴在她的右臉,接著又是一巴左臉,“我隻怕你們玩不起,也沒有這個本事去玩。”
憂她爸見了,心顫抖了一下,“賤人,你不要碰我的妻子,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賤種!”
天奇冷冷地笑著,如同寒冷的刀一樣,“隨時歡迎你來索命,哈哈哈……”
這時,莫老板走了進來,一見天奇,便緊張地把他拉過一邊,低聲道:“少爺,你打算行動嗎?”
天奇瞟了憂爹娘,沉思道:“我們到廳裏說。”
說完,他和莫老板慢慢走了出去。
天奇給莫老板倒了一杯茶,心事重重地坐了下來,“九王爺說了,為了防止那個狗皇帝調查到我們的身上來,要盡快處理這事。”
“殺人滅口?”
“嗯,九王爺是這麽說的。”
“那少爺也打算這麽做麽?”
天奇喝了一口茶,悠悠地道:“做,當然是這麽做,隻是我不會聽九王爺的指示,以身犯險。”
“那你的意思是?”莫老板眯著眼看著天奇,當初的他是那麽的衝動,而現在卻是這般的沉穩,看來他真的可以獨當一麵了,這樣莫老板也能稍微放心了。
“讓幾個武功高強的手下去刺探一下對方的情況,上次你帶縣官去了,不是發覺憂和那個侍衛都懂得武功嗎?由此看來,我們要小心為上才是,畢竟我也不是他們的對手。”
“少爺英明,我們是應該坐觀,讓九王爺和狗皇帝都得兩敗俱傷,那麽我們就可以坐收漁翁之利了。”說完,莫老板得意地笑了起來。
天奇看著莫老板漸漸老去的臉孔,心有一股酸酸的味道,“莫管家,你為我們莫府付出太多了,要不是為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了報仇,至今你也不會還沒有娶妻生子。看來,我也應該把你放開了,實在不該拖累你。”
說完,天奇重重地呼了一口氣,心裏的愧疚之意越來越濃。
“少爺,你這是哪裏的話,要不是老爺,當初我這條小命早就餓死了,哪裏會有今天,有房子、有當鋪。”莫老板急忙站了起來,握著天奇的手說道。他當初被自己的父母拋棄了,在街邊餓暈了,是天奇他爹把他帶了回去,大力培養。他為了報恩,改姓為莫,也為了莫府立了不少的汗馬功勞。
“嗯,管家,隻要那個狗皇帝一死,你就成家立業,別再耽擱了。”
“少爺也該如此。”莫管家看了天氣一眼,覺得他是天下最美的男子。隻是為了報仇雪恨,把兒女私事擱置一邊了,要不然一定會有很多姑娘圍著她轉。
“管家說笑了,我這種人,又怎麽配得上娶妻呢?”
“少爺,你還記掛著她嗎?”莫老板的神色沉了下去,想不到他還是忘卻不了在火裏死去的姿紫姑娘。
這一場火,是當初陷害莫府的那個官人放的,倘若不是天氣為了報仇,她也不會有這個下場。
天奇擺了擺手,“別說這個了,都過去了……”
門外傳來了斷斷續續的輕叩,伴隨著一副老成的聲音,“客官,小的是跑堂,給您送水來了。”
隨安看了看憂,低聲問:“你叫了水嗎?”
“沒有啊,這是怎麽回事。”憂揚了揚頭,不解地道。她定了定神,開了門,“也罷,我們用來泡茶喝。”
隨安點點頭,閃身讓開了一條小小的道,讓跑堂把水放在桌麵上。
憂從衣袖裏掏出兩個銅板,遞給跑堂,“這是賞給你的。”
跑堂微微愣了一下,淡淡地笑著,隨即抓起了錢。他一邊不住聲地道謝著,一邊偷偷地向隨安投去凶狠的一瞥。
當他走到門口的時候,隨安正欲把門給關上,卻聽見憂大喊一聲,“皇上,小心,他有刀……”
憂顧不了多看一眼呆若木雞的隨安,隻見她抬腳間輕輕一躍,重重的腳落在了跑堂的身上。
“是誰派你來刺傷皇……我夫君的?”憂把他給製服了,雙手用力地攥住了他的領口,他被勒得直翻白眼。
但是這個跑堂忠心得很,即使受到這般對待,但是他也沒有說出半句話,就好像是一個啞巴一樣。
隨安回過了神,一把抓起他頭上的長鞭,狠狠地扯著;“說,是誰派你來的。”
“哼,狗皇帝,是我自己要來的。你這個走狗,人人得以誅之。”跑堂閉了閉眼睛,做出要殺請便的表情。
看來,他此行已經視死如歸了。
這時,憂退了一步,覺得全身發軟,好像武功被廢掉了一樣,隨安亦有這樣的感覺。
跑堂掙紮地拂下隨安的手,站了起來,奸詐地笑道,“是不是渾身無力,就好像被人抽取了筋骨一樣。”
“你…你到底對我們做了什麽?我們為什麽會這樣。”隨安看著他,威嚴的氣勢盡失。
“放心,你們不會死去的,我還沒有殺你的權利。”跑堂也扯著隨安頭上的長鞭,“這是我還給你的。”
說完,又是用力的一扯,隨安覺得頭皮都快給麻掉了。
“放開你的豬手,小心我要了你的命。”隨安痛苦地說道。
憂冷冷地瞪著他,雖然落到了這個田地,但是她還是不輸氣勢,“放開他……”
跑堂放開了隨安,走到了憂的跟前,騰出一隻淫手在她潔白的臉上摸了摸,“哎呀,這小娘子的臉還真滑,不如你跟我吧,我擔保你夜夜叫爽,哈哈哈……”
話剛說完,憂吐了一口口水在他的臉上,“惡心的男人,就讓你見鬼去。”
跑堂微愣了一下,目不轉睛地看著憂,怎麽她一點害怕的意思都沒有?要是別的女人,早就嚇得直哆嗦,大哭大喊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臉,一副無賴的模樣,“小美女不但長得美,就連口水也特別甜……”
“賤人,識趣的你就滾開,不然朕誅你九族。”隨安看到他這樣對憂已經醋意大發,氣得不像樣了。
“狗皇帝,別喊了,是沒有人上來救你的,因為你的隨從已經被我們的同伴給纏住了,一時半會兒根本就脫不了身。精明的的話,還是安安分分,以免吃苦頭。”跑堂冷冷地笑著。
一個身材魁梧的漢子走了上來,他的手裏搖曳著一把鋒利的長刀,看了一眼跑堂的,聳肩笑道:“阿境,搞定了吧。”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阿境看了他一眼,立即收回自己的淫手,向他報以一笑,“進哥,搞定了,少爺研製的這些藥還不錯,挺有效的。”
“那當然,我們少爺是誰?他可是無所不通的。”名為阿進的漢子得意地說道。
隨安狠狠地盯著他,攥緊雙拳,“你們是何許人,到底想怎麽樣?”
“哈哈哈,”阿進聽了一陣大笑,“我倒不想怎麽樣,隻不過是受人錢財,替人消災。這麽簡單的道理,你身為一國之君,難道不懂嗎?”
隨安別過頭,看了憂一眼,她還是那麽平靜。他的唇邊掛起一點邪魅的冷笑,“原來,你們是為錢財而已,其實何必為此賠上性命呢?隻要你們把我們給放了,錢財,我自然會留下。”
阿進一口黃痰吐在了地上,狠狠地瞪著隨安,“哼,我才不稀罕你的臭錢,我要的是你的狗命。”
“你……”隨安的眼裏好像要噴出火一樣,“告訴我,是誰指使你這樣做,說!”
“你以為你是誰,叫我說,我就要安安分分說給你聽嗎?”阿進一點也不示弱,哼,虎落平陽,他還以為自己是皇帝老子嗎?
“是不是當鋪的莫老板指使你們來的?”隨安沒有理會他的話,依然威嚴地問著他,心卻是很亂很亂。
“看來很想知道,你放心,你有機會知道的。”他伸出了一隻手,發黑,並且盡是泥的指甲劃過隨安的臉,“等到你死的那一天,那麽我就告訴你。頂多我花一點銀子,買一些紙錢,寫在上麵,燒給你看。我想,這樣的話,你應該會知足,會感謝我了吧。”
“閉上你的臭嘴,隻怕死得很慘的,是你這些被人收買的狗奴才才對。”憂罵道,她絕對不會讓隨安出事的,哪怕賠上自己的性命,她也要保著他。
“是嗎?你這麽想,那就錯得很徹底了。”阿進朝阿境使了一個眼色,“還愣在那裏幹什麽,怎麽還不動手?難道你這個時候害怕,想退縮?”
阿境晃過神來,深深吸了一口氣,一把抓過隨安的手臂,“哼,狗皇帝,你的死期到了。”
“放開他,不然我要你們好看……”憂怒道,但是阿境並沒有因為她的怒喊而放開手,力度卻有點加大。
由於憂她的怒吼,頸上的刀鋒立時一緊,幾乎割破她的皮膚,那裏有了一條淺淺的,若隱若現的紅痕。
“你媽的,不想死的話,就別動來動去,小心我一刀要了你的命。”阿進沉聲威脅道,他瞪了阿境一眼,催促著,“笨蛋,還不快點把他給捆上,過了一會兒,藥理散去的話,你我都會賠上性命的。”
阿境點點頭,連忙應聲說是,他騰出了一隻手,動作利索地從腰間抽出了一條長長得麻繩,正欲把隨安的手給捆上。誰知,在他就快完成的時候,隨安奮力掙紮,麻繩嘩然掃落於地上,隨安也逃了出來。
“**的窩囊,連這點小事也辦不好。”阿境一腳踹了過去,咬牙切齒地罵道。由於過於憤怒的原因,手中的利劍隨即一轉,一不小心,甩在了地上,劍尖差點刺中他的腳趾頭。他閃了一下,自當嚇出了一身冷汗,而憂也隨即逃了出來。
這時,阿境回過了神,隻見他一腳踢起那把長劍,重握在手,跨前一躍,向隨安刺去。
“皇上,小心。”憂大喊了一聲,聲音裏盡帶著驚慌。
隨安閃了閃,憂護著他步步後退,最後退到了床邊,無一後路。憂掃了一眼四周,利索地拿起了床上的竹枕,吃力地向阿境扔了過去。
阿境笑了笑,以劍一揮,竹枕當即化為零零散散的碎竹,“哼,識趣的就舉手投降吧,你們中了**,武功盡失,根本就不是我們的對手。你們現在雖死掙紮,那也是徒勞無功。”
“一派胡言。”隨安說完,試圖把憂掩到自己的身後,誰知憂死死地站在原地,就好像一條千年不倒的柱子一樣。
“看來你們是想敬酒不喝喝罰酒,那好,本大爺就成全你。”說完,阿境挽劍而上,劍幾乎刺到了憂的胸前。在這萬分緊急的關頭,隻見隨安一掌拂落了憂,她徑直倒在床上。而劍卻揮向了隨安的手臂上,那華美的衣服被挑上的半空,血也慢慢留了出來,把衣衫潤濕了一大片,好像能夠扭出血一樣。
“皇上,你受傷了?”憂大吃一驚,立即爬了起來,走到他的身邊,扶著他。動作利索地扯出自己的腰帶,把傷口包紮了起來。
眼前這兩個人根本不給幾乎她幫隨安上藥,雖說把傷口給封住了,但是血還是不停地流出來。
隨安揚了揚頭,別著頭看了憂一眼,勉強地笑了笑,“寶貝,我沒事,你不要擔心,也不要哭。”
憂捶著他結實的胸,一下接著一下,眼淚像三月的毛毛細雨一樣,沒完沒了,“你怎麽這麽傻,你是一國之君,怎麽能這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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