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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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安被她說得一點麵子也沒有,自己一個皇上,不知有多少女人往他的懷裏靠,可是憂卻幹出了這種事,那麽是否說明,他就連一個平民也比不上。他暗暗地罵道,夏憂,這次,你丟光了我的臉。
他由始至終,都沒有相信憂,一次也沒有。
他是對自己沒有信心。
“母後,仲景已經領兵前往緬甸了,他去和八王叔會合。”
“那你就處理夏憂那個賤人先,等他回來了,在送他下去,讓他們做一對鬼夫妻。”
“母後,這……”隨安舍不得,舍不得殺憂,就算她真的背叛了自己,他也不會殺她,永遠都不會。
他閉了閉眼,坐了下來,一下子,沒有了主意。
太後,怎麽逼自己這麽緊。
她怎麽就這麽恨憂?
卻說憂,聽完墨陽的話之後,嚇得半死,想把這話傳給隨安,身邊卻無一人能用,這些士兵早就被墨陽收買了,他們搖著尾巴跟著墨陽,又怎麽可能把話給帶出去。
她坐在一角,想了很多種方法,也想過逃獄,隻要能體現隨安萬事小心,她覺得賠上自己的命,那也是值得的,再說了,當初這命也是他救的,算是報答了。
不久,隨安來了,他是一個人來的,這麽丟臉的事,他才不想身邊還有什麽人。為了她,他已經是第二次入牢獄了,很多人在背後已經吱吱喳喳議論個不停了。
“皇上,我聽到墨陽說……”憂一見到他,眼睛一亮,就立馬站了起來,直奔主題。
但是話說了一半,卻被隨安冷冷地打斷了,“為什麽?為什麽要這麽對我?”
“皇上,你該不是也以為是我做的吧,我真的沒有,我可以發誓。”憂的心都快要碎了,為他擔心了這麽久,害怕墨陽和太後對他不利,可是他呢,一進來就是責問,關懷的話也沒有多說一句,哪怕是一句,僅僅一句。
“我能不信嗎?倘若沒有扯上他,或許我覺得是別人在造謠,但是扯上了仲景,你讓我如何相信你?”
“你不信我?到現在還誤會我?”憂揚起頭,心很痛,為什麽會這樣?愛了這麽久,也無法得到他的信任?
隨安沒有說話,懷疑著,還是懷疑著,心裏暗暗默道,你要我怎麽相信你?
很久,他回過了神,猶豫了一下,道:“你走吧,離開皇宮,等午夜的時候,我讓小帆子來放你出去。我能做的,隻能是這麽多了,我不想太後傷害你。”
他心死了,既然她這麽愛仲景的話,那好,割痛放她走,他已經明白了,即使她對自己再好,那也是假象。她的心一直都在仲景的身上,一直都是,強留她在自己的身邊,最終兩個人都很痛苦。
雖然,他很不舍,心很痛,但是他強忍著,放她自由,自己也會好過一些吧。
“隨安,你……”憂的心顫抖了一下,曾經一度想離開這裏,可是當他說出這些話之後,她的心裏還有一些眷戀,希望留在他的身邊。
隻是,他一點也不信任她。
憂很矛盾,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留下來,太後一定不會放過她。
“走吧,我不想再看見你,你去找他吧,我無所謂了。”隨安說出這話,感覺自己快要死去了,為什麽要騙自己,為什麽,自己明明是愛她的,為什麽要說出這些話。
“此話當真?”憂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一個無情無義的男人,算是自己有眼無珠了。
“當真。”隨安狠狠地說道,憂,現在你的心裏一定很高興吧,你馬上就能去到他的身邊了,我再也不會是你們的障礙了。我想,我也是時候,試著忘記你了。
他閉著眼,淚,流到了心裏。
片刻,隨安離開了,腳步沉重,舉步艱難。
憂到這時,都還沒有回過神。
他竟然讓自己走!
他的心是怎麽想的,心真的死了嗎??
憂想哭,大聲地哭,可是淚水好像早就流幹了,眼裏在這時候,什麽也沒有。
一路的逃亡,她心裏想的就是隨安,如果不是他,自己造就活不下去了。可是,這刻,他卻她走,走到仲景的身邊。
她慟哭,覺得從來都沒有受過這等委屈,是,之前她生隨安的氣,一度想走,可是這話從他的口中說出來,味道就不一樣的了。她已經從主動變成了被動,有著被驅趕的味道。
為什麽,隨安,為什麽要這麽做,為什麽就不相信我一次,一次,哪怕是一次。我和仲景真的一點關係都沒有,可是你為什麽還要懷疑呢?
她痛苦地呐喊著,一字字一句句,卻如一排排陣一樣,插在自己的心上,快要透不過氣來了。
隨安,為什麽?
無言,淚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水也停止了,是悲傷過度嗎?
她又想起了墨陽的話,心無比地擔憂,這個時候離開,太後會不會對他不利?
擔憂著,快要把她的心提到了嗓子上來了。
很快,便夜了,她不敢睡,害怕牢裏的士兵會對自己不利,這裏的人全部都是太後他們的眼線,他們想要她的命,就好像喝水一樣,簡單得很。
三更的鼓聲響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傳了過來,片刻,一個陌生的男子停留在她的跟前,打開了門鎖,道:“是皇上派我來的,他讓我帶你逃出這裏。”
憂搖了搖頭,看來這次隨安是鐵下了心,隻是她覺得很奇怪,隨安不是說讓小帆子來嗎,可是現在來的怎麽是一個陌生的男子?
“怎麽不是小帆子?”
“小帆子正在服侍皇上,他不懂武功,行動起來,會諸多不便。”男子麵無表情地說道,語氣很急,像是不耐煩了,“快走吧,別猶豫了,馬車在外麵等著。”
憂沉思了一下,覺得他說得很對,走了出去,男子鎖完了門,白了憂一眼,嘴角有點得意。他趕上了憂,趁著她不注意,往她的背後,狠狠打了一掌。
淨心宮。
清冷的月色映襯了進來,顯得特別的悲涼,微涼的風不停地拂著,使人不禁哆嗦起來。
“太後娘娘,夏才人帶到。”男子把憂放了下來,恭恭敬敬地對著太後說道。
“行了,你暫且退下去吧。”太後擺擺手,笑容僵硬地說道。
“是。”男子哈著腰退了出去。
太後瞟了身邊的老嬤嬤一眼,使了眼色,“把她弄醒。”
“是。”老嬤嬤緩緩走到了憂的身邊,從頭上取下了一根發釵,笑了笑,狠狠地往憂的背上插去,“賤丫頭,別睡了……”
憂慘叫了一聲,慢慢蘇醒了,睜開眼看見太後一群,一下子懂了。剛才那個男子根本就不是隨安派來的,太後之所以知道隨安會讓人去,那是牢獄的士兵告的密,那裏全都是她的心腹。
憂強忍著身上的痛,慢慢地站了起來,背後的傷口血汩汩地流出來,浸濕了那一處雪白的衣服,開始向外蔓延出一股血腥味。
她勉強地笑了笑,揚起頭看了太後一眼,心裏無比地害怕著,她要行動了,她抓自己來這裏幹什麽?
私刑?
這件事不是還沒有查清楚嗎?
或許,在太後的眼裏,根本就不用查了,不管怎麽樣,憂都得死,越慘越好。
“參見太後,不知太後召罪妾來這裏所為何事?”
話音剛落,太後便大喝一聲,如同深夜撞響的洪鍾,“跪下。”
憂緩緩跪下,這個時候,不能激怒她,不然,她會對隨安不利。
“來人,把東西拿出來。”
很快,三個小太監分別拿出了三樣東西,白綾,毒酒,利刀。
憂抽了一口冷氣,心微微發涼,這下,大難臨頭了,誰也救不了自己了。
很快,就要告別這個世界了。
“太後娘娘,這是……”
“這三樣東西,你自己選擇一樣吧,想死得痛快一下,毒酒最為利索。”
憂的腿一陣酸軟,“太後娘娘,這件事真的不關我的事,不是還沒有查清楚嗎?”
本來她想說,皇上不是還沒有查清楚的,但是她但提到隨安的名字,會激怒到她,牽連到隨安的身上來,所以她改口了。
“你本來就該死。”太後連多餘的一句話都不想說了,單槍直入,直奔話題,“選吧,神仙也救不了你。”
“太後娘娘,罪妾……”憂說不出話來了,哪怕是簡單的一句話,也說不下去了。就快要死了,她想見天奇最後一麵,還有隨安,還有仲景,這個時候,她才覺得生命是如此的短暫,經曆了很多的磨難,但是對這個世界還是依依不舍,還是會眷戀。
不行,不能就這麽死去。
她是不會放過隨安的。
絕對不會。
憂站了起來,鄙視地看著太後,像看著一塊抹布一樣,邋遢至極的那種。她語氣堅定地道:“我是不會選的,一件也不會選的,我沒有犯錯,憑什麽要我死。”
太後要一個人死,這還要有理由嗎?
她隻要一聲下令就行了,很簡單,在深宮這裏,生命也會變得特別不值錢,動不動就會命不久矣。
太後氣得臉上發青,她身子搖曳了一下,站了起來,指著憂,道:“你敢說不?”
“是!”怕也是死,不怕也是死,憂已經做出窮途末路的選擇,說不定這樣還有一線生機活下去。
“來人,把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她給抓住,把毒酒給灌下去。”
“是。”
幾個侍衛正欲靠近憂,被她雙腿一掃,那幾個窩囊的東西紛紛倒在了地上,“哎喲”地叫著。
太後瞪著她,腿一軟,又坐在了椅子上,她害怕憂受到了驚嚇,會連她也給殺了。這樣,還沒有把隨安拉下馬,自己就敗在憂的手上了,這樣的話,實在是不值得啊。
糊塗,怎麽就這麽糊塗,忘了這個女人還會武功。
“來人,快來人……”太後絕望地叫道,墨陽不在,即使在,也不是憂的對手。
這次,太後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她還真的以為憂不敢動她麽?
狗急了也會跳牆,更何況是人?
憂見到太後嚇得直哆嗦的模樣,甚覺可笑,一步一步靠近她,那幾個老嬤嬤擋在了前麵,滿臉害怕地盯著憂,半天才說出一句話來,“夏才人,你想怎麽樣?”
“放心,我不會對她怎麽樣。”憂瞪了太後一眼,隻見她臉色蒼白,就好像一張白紙一樣,她的心更是“撲通”地跳不停,“太後,如果沒有什麽吩咐,我回牢裏去了,不然,別人以為我逃獄了,這樣的罪名,我一個小小的才人,可擔當不起。”
話下之意就是,我不像你,可以隻手遮天,隨便就可以了結一條性命。
太後正欲開口說讓憂離開,但是這個時候,一個身影躥了進來,寒光一閃,一把鋒利的劍便插在太後的胸前。黑影旋身一轉,那幾個老嬤嬤也隨即掉命,鮮紅的血灑得滿地皆是。
憂怔住了,愣愣地看著天奇,“不要”這句話還沒有說出口,她們就這樣去了。
“姐,你沒事吧?”天奇收好了劍,假裝一臉關心地問,其實,今天他殺害太後,也是他其中的一個局。既然柳依都無法打倒她,那麽隻好犧牲太後了,小藍的死,他一直以為是被憂所害。
憂顧不及天奇問候的話,立馬走到太後的身邊,搖曳著她,“太後娘娘,你醒醒,你不要睡啊。”
此時的她,雙手沾滿了鮮血,太後隻有一點微弱的氣息,就好像快要燃燒到盡頭的煤油燈一樣。
死,那隻是一瞬間的事。
憂急了,雙腿也開始發軟,天奇怎麽能做出這樣的傻事,這可是誅九族的大事。很快,她冷靜了下來,對著天奇大呼,“快,快去請太醫來,太後不能死,你懂不?倘若她有什麽三長兩短,你我都活不長了。”
天奇沉思片刻,猶豫著,“姐,為什麽還要救她,她那般對你,是死有餘辜。”
“快去……她該不該死,不是有你我決定的。”憂的聲音已經沙啞了,這是過於緊張所造成的。
“好,姐姐,我這就去。”天奇說完,立即轉身而去。
隻是,過了很久,他都沒有回來。
憂的心裏慌了,輕輕地在太後的鼻子邊探了探,還好,她還活著。
“有人嗎?”憂呼叫著,沒有一個人回應。
三更半夜的,誰還會在外麵?
這裏的小太監和宮女,早就被太後支走了,現在,這裏空無一人了。
憂站了起來,腿都麻了,她向自己去請太醫,太後再不救,那麽就沒有機會了。她很不明白,天奇去了這麽久,為什麽就沒有回來?
她又怎麽會知道,這一切,都是天奇特意為之,目的,就是致她於死地。
憂走到了門檻這裏,行色匆匆,卻和隨安撞了一個滿懷,她跌倒在地上了,那雙酸軟的腿,早就承受不了了。
隨安看見裏麵被殺害的太後和嬤嬤,還有憂不滿鮮血的雙手,心沉了下去,“憂,你這是……”
“隨安,我……”她不知道該怎麽解釋才對,凶手就是自己的弟弟,她又怎能把他給供出來?
矛盾著,仿佛死神已經一步一步往自己這裏靠近了。
“為什麽?為什麽要殺了太後?我知道,她是怎麽喜歡你,但是你也不用下這樣的毒手吧。”隨安怒瞪著憂,心涼到極點,雖然太後對他的皇位威脅很大,但是隨安絕對沒有一點殺她的意思。
親人就是親人,再壞的親人也是自己人,隨安下不了手。
憂跪在了地上,聲音不緊不慢地道:“皇上,我知罪。”
她要把所有的責任都往自己的身上攬,她不能讓天奇出事,她覺得天奇這麽做也是誤以為太後會對自己不利,除之而後快,再者,天奇是自己的唯一親人,她必定舍身相救。
“你……真的是你?朕還抱著希望,這一切都不是你所謂的,可是你認了,承認真的是你做的。”隨安憤怒了,無神的眼睛布滿了血絲,他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一把抓起了憂,咬牙切齒地說道:“我不會放過你的。”
“我但求一死。”憂閉了閉眼睛,覺得而自己很累很累,全身都要虛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脫了,“皇上,太後還有一息存在,宣太醫,說不定還可以搶救過來。”
隨安不解地白了她一眼,既然一心要殺了太後,現在為什麽還要提出來救她?
他是在不明白,眼前這個女人的心裏是怎麽想的。
隨安歎了一口氣,神色沉重地走到太後的身邊,眉頭緊鎖,伸出手在太後的鼻子探了探,一點氣息都沒有了,她去了,帶著怨恨去了。
“她去了。”隨安閉著眼晴,淚水緩緩流下,“這下,朕也保你不了了。”
“皇上……”憂的腿軟了,並不是因為隨安無法保留她的命,而是太後死了,她終究死了,她的死和憂息息相關,所以她心虛,害怕。片刻,她才回過了神,聲音低沉地說道,“皇上,她真的去了?”
她心底祈禱著,雙腳哆嗦著,感到非常害怕。
當今的太後因她而死,罪孽深重,她不知所措。
隨安的眼裏閃過一陣鋒利的寒光,心好像要噴血一樣,他想發瘋了一樣,捏緊拳頭,不停地捶打著地,嘴裏說的,反反複複都是兩句話,“為什麽會這樣?為什麽……”
地上,已是一片鮮紅的血,在燈火的照耀下,異常耀眼,就好像是白天的烈日一樣。
“皇上,都是妾身的錯,求求你不要這個樣子。”憂已經走不動了,全身發軟,她爬到隨安的身邊,用力抓住他的手,隨安像獅子一樣,正發著威,狠狠的一巴禮向了憂,“別碰我,你這個狠心的女人,殺完了朕的孩子,現在又殺真的母親,你到底還想殺幾個?什麽時候和朕也一起殺?”
太後的死,令隨安更加相信,柳依肚子裏的孩子是憂殺的,本來之前他還有一點點相信她的。
可是,現在,隨安一定覺得,這一切都是憂的所為。
就算她死了,也無法彌補這一切。
隨安狠狠發誓,不會放過她的,要她陪著太後,還有自己的孩子而去。
不然,死者死不瞑目。
憂看了太後一眼,她走的時候,眼睛還是瞪著的,充滿了怨恨。
短暫的生命,是這樣的可怕,先前還盛氣淩人,這下,已經人去兩空。憂不管隨安的反對,不管他的漠視,她還是走到了太後的身邊,伸出手,從太後的額頭撫到下麵,是她的眼睛閉上。
死了,就應該忘記世間的一切紛紛擾擾,再睜開凝視著,隻會使自己更加痛不欲生。
“滾開,朕不允許你再碰她一下。”隨安一幻想憂殺死太後的各個片段,心一狠,便毫不猶豫推到了她,“少在朕的麵前惺惺作態,朕萬萬想不到,你是這樣的一個女人,朕真的想不到,想不到……”
他一句話重複了很多遍,好像發瘋了一般,精神失常得很。
他下決心要殺了憂,可是,在他的內心深處,卻舍不得,卻不希望走到這一步。
倘若放過憂,那麽國法何在?
總不能為了一個女人,亂了朝綱,在者,他也得和大臣交代。
太後死了,這可不是一件小事,一定會有很多人疼關注起來,特意無事找事,他又該怎麽封著眾人的臭嘴?
累,很累很累,他第一次覺得這般疲憊。
為什麽,她要親口承認是自己殺的?
隻要她說一句,不是我,那麽,隨安都會相信。
可是,現在隨安他連自己欺騙自己的機會都沒有了,現在,他的眼裏隻有恨,恨夏憂,不管她出於什麽原因殺了太後,他都覺得是罪不可恕的。
“為什麽要這樣做?”隨安搖著頭,神色黯然,表情痛苦得很,“朕不是答應你了嗎?既然你的心裏沒有朕,那麽,朕就要讓你走,讓你們雙宿雙棲,你還想朕怎麽樣?”
隨安緊緊抱著太後,仿佛懷裏的,是自己親生的母親,彼此之間,並沒有政治的紛爭。
她去了,一切的恩恩怨怨也隨風而去了。
那麽,身為“兒子”的,也必定要替她討回一個公道,不為別的,就衝著一句話,殺人償命。
“皇上,不是這樣的,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憂的眼角,竟然不由自主流出了淚水,他誤會自己了,為什麽由始至終,都不肯相信她一次。
倘若哪天,憂真的和仲景走在一起了,那也是隨安親手把她推給仲景的。
猜疑,是最不理智的,但是,人有時候越想冷靜,往往就越無法冷靜。
“不是這樣?什麽不是這樣?你是說不是你殺太後的,還是你和仲景是清清白白的。朕真是後悔,當初在桃花源的時候,就應該狠下心,一刀了解你們這對狗男女。”隨安頓了頓,“朕被你騙得慘了,你的小手段還真高明,夏憂,朕告訴你,朕從今天起,和你一刀兩斷,再無瓜葛。”
憂聽著,怔住了,好一句“一刀兩斷,再無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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