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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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起來,她的心怎麽會這麽痛,就好像被刀劃過心一樣,血流不止,人也快要活不下去了。

    隨安,不要,你不要這樣折磨我,不要……

    內心深處的一遍一遍呐喊,卻沒有一點力氣說出咽喉……

    夜,越來越深了,淒涼的風吹著外麵的梧桐樹,嘩嘩作響。

    這一切,都顯得那麽悲涼。

    憂和隨安之間,隻在於一個問題,說簡單,它卻很複雜,說複雜,其實也隻是心態的問題而已。

    那就是,信,還是不信。

    憂已經一心求死了,她絕對不會為自己辯解半句,那麽,隨安對她,就真的一點了解都沒有嗎?

    她是什麽人,他竟然毫無所知?

    倘若果真如此,那麽這是什麽愛情,所說的甜言蜜語也很諷刺,成了騙人的把戲。

    風,越來越大了,憂扯了扯單薄的衣服,心,涼到了極點。

    隨安說出的這些話,這叫她比死還難受,這一刻,她明白了,隨安,並不適合自己,並不適合當陪自己走完一輩子。

    像他這樣肚量極小,滿懷猜忌的男人,和他走在一起,她活得真的很累很累,就好像做了很多天的苦工,從來就沒有休息過。

    莫非,憂的良人,不是隨安,而是仲景?

    是那個一直在她身邊默默守候自己的男人嗎?

    是,在眾人的眼裏,仲景是軟弱無能的,不敢積極爭取自己的愛情。但是,麵對著一個帝皇,他還有什麽權利去爭取,去反抗?

    他,也害怕著隨安會對著憂不利,所以選擇了退出,希望這樣能保護她。

    再多的苦,他都自己咽了下去。

    “隨安,你真的說得這麽絕?”憂眼角的淚,慢慢被風拂落,那晶瑩的水滴,卻如針一樣,插在自己的心口上麵。

    很沉悶,快要透不過氣了。

    她快要承受不了這種精神的折磨了。

    “呼朕為‘皇上’,隨安這個名字,你,夏憂再也沒有資格直呼,知道嗎?是完全沒有資格。”隨安揚起頭,裝著很冷漠的樣子,一字一頓地說出來。

    他每說一字,每說一句,心,又何曾不是猶如刀割。

    這種傷人又傷己的事情,他還是狠下心,毫不猶豫地去做。

    憂擦了擦臉上的淚水,無奈地搖搖頭,忽然間,她站了起來,仰天大笑,“哈哈”地笑個不知。

    可怕,這一切是那麽的可怕。

    逃亡這一段坎坎坷坷的人生,難道這就是她生命的盡頭?

    她,無言以對。

    隨安看著她現在這個樣子,心,有點慌,她是怎麽了?

    莫非……

    莫非,她已經瘋了?

    “你別裝瘋賣傻了,朕可以告訴你,不管你是真瘋,還是假傻,你的命,朕要定了。”

    狠,這些話是如此的狠,完完全全能使一個愛他的人,從此絕望。

    憂眼裏的淚,一滴,一滴……一滴接著一滴地流個不停,她的腦子裏反反複複閃過仲景的片段,隻有和仲景在一起,她才覺得安全,才覺得沒有心理負擔,為什麽在這個時候,她才想起他的好?

    為什麽?

    此情可待成追憶,隻是當時已惘然!

    憂懂了,透徹地懂了,隨安並不適合自己,他的狠,他的猜疑,他的霸道,隻會傷得自己很重很重。而仲景的溫柔,卻能撫平她內心的不安……

    她在心底呐喊,仲景,帶我走,遠走高飛……

    隻是,這一切都已經也太遲了,就快走到了生命的盡頭,世間的一切,仿佛都空了。

    還有什麽留戀的嗎?

    她又想起了仲景,閉上眼,搖了搖頭,和他,還有可能嗎?

    淚,緩緩而流,刷過那染紅的胭脂,兩條清晰的淚痕,好像是血流一樣。

    隨安,無情無義的隨安,怎麽可以這樣對待他?

    命,是命嗎?

    她一度不相信命,但是,此時此刻,她不得不相信。一直想逃離生命的悲涼,最終,還是回到了原點。

    她的心,好像被一塊大石堵住了一樣,快投不過氣了,也快吐出了鮮紅的血。

    神啊,難道這就是我一直追求的愛情?

    曾經一度,還以為沒有他會活不下去,也因為他的存在,才有活下來的勇氣。

    可是,現在……

    憂越是多想,心越是痛得厲害,死,不是她最怕的。她最怕的,是看到冷漠的隨安,那些狠話,簡直可以要了她的命。

    她的頭低著,如同無精打采的稻草,她的身子癱了下去,全身好像一點力氣都沒有了,“皇上,罪妾但求一死。”

    “死?死……”隨安嘴角微微上翹,有點無可奈何,憂,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為什麽不開口求我一句,隻要你說一句,這一切都不是你所為的,那我都會信的。

    為什麽你不說,為什麽?

    “好,看在夫妻一場的份上,朕就成全你。”隨安的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臉色一沉,眼裏發出凶惡的光,把心一橫,大呼,“來人。”

    隨安連續大叫了好幾聲,兩個侍衛才跌跌撞撞滾了進來,像一個大圓球一樣。

    “在……”

    “臣在……”

    侍衛哈著背跪在地上,身子不停地哆嗦,心更是忐忑不安,這下,該不會小命不保吧?

    隨安掃了他們一眼,麵無表情地道:“把這個賤人拉下去……”

    賤人?

    可笑,可悲,可憐,可歎。

    他竟然能夠說的如此順口,隨安,你真不是人,你怎麽可以這樣說我,怎麽可以?

    憂的心顫抖了一下,想申辯,最後還是屈服了,她連一句多餘的話也不想說了,真的不想說了,快對人生絕望了,徹底絕望了。

    死就死吧,在這個世界上,連唯一可以眷戀的東西都沒有了。

    害怕,從來都沒有這麽害怕。

    仲景,天奇,你們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一定要幸福……

    伴隨著一聲“是”,憂被拖了下去,接下來,等待的是命運的裁決,她心裏明白得很,大難臨頭,必死無疑。

    隨安踉蹌地站了起來,懷裏抱著死去的太後,他一步一步,舉步艱難地走向床邊,把太後放了下來,激動的淚水像激流一樣,“額娘……”

    死了,這個為權利奮鬥一生,充滿野心的女人,在這一刻,死了,真的死了。

    對隨安而言,這又何曾不是一件好事。

    至少他現在可以重握大權了,自己的帝位也不會那麽被動。

    隨安理了理被子,蓋在太後的身上,這下,小帆子走了進來,看到這個情節,已經怔住了。

    小帆子連忙跪在地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下,出大事了。

    “皇上……”

    “快起來,去公告天下。”隨安瞪了他一眼,冷靜起來了。

    “是。”小帆子慌張地退了出去。

    一夜,就這樣悲涼地過去,很快,便到了第二天的一早,陽光,已經不再有溫暖的味道了。

    悲涼,一切都是那麽悲涼……

    牢房裏,依然是那麽昏暗,即使現在已經是中午時分,但是,卻無法感覺到陽光的味道。

    天都快塌下來了,憂的心底,有的盡是沒有盡頭的空洞。

    黑暗,皇宮這裏很黑暗。

    柳依變了,這是她最傷心的,早知道會有今天,當初聽一下春風明月的話才是,提防一下自己義結金蘭的好姐妹。

    可笑,還姐妹,什麽狗屁都不是吧。

    憂坐在牢裏的一角,一直都沒有合上眼睛,仿佛自己一閉上眼睛,就會從這個世界消失一樣。

    她不是怕,而是不舍,她終於明白自己的芳心何在了,知道自己的良人是誰了,隻是,這一切是否已經太遲。

    她不甘心,也害怕著,自己死了,隨安又會怎麽對付仲景。

    在這一刻,她才發現自己不能死,絕對不能死,她要活下去,要保護仲景的安全,要和他在一起。

    這一年,迷迷離離,已經錯過太多的時間了,憂決定,絕對不能再讓幸福從指間流走了。

    她知道,仲景這樣活著,也是痛苦地掙紮著。

    憂隻在一瞬間,目光凝聚起來了,如同耀眼的星星,她慢慢揚起頭,站了起來,對著牢卒呼道:“我餓了,拿東西來。”

    牢卒聽了,覺得可笑,她現在是什麽身份,竟然敢命令自己?

    我呸,還以為她現在是才人麽?

    哼哼,風水輪流轉,她也隻不過是一個罪犯,就快要殺頭的罪犯,就連一個平常普通的老百姓也比不上,有什麽資格在這裏大呼大叫。

    牢頭放下手中的酒杯,拿起桌麵上的一塊骨頭,饒有興趣地走了過去,“想吃嗎?”

    說完,在自己的鼻子那裏聞了一下,又口沫紛飛地說道:“這肉可香了,倘若你想吃的話,你就求我,我一發慈悲,就賞給你這個賤奴吃。”

    憂冷笑了一下,心裏也噔了一陣,懂了,終於懂了,宮裏的女人為什麽會不擇手段向上爬?她們怕的,就是被別人毒害,怕的就是連活命的機會都沒有。

    虎落平陽被犬欺,多麽可笑,竟然落在她的身上。

    才人,她是最得寵的才人,其他嬪妃嫉妒的才人,現在卻被一個牢頭侮辱。

    那些所謂的光環,隻不過是隨安的一句話而已,現在,一切都過去了。

    她要離開隨安,要活著出去。

    她要去找仲景,對,沒錯,就是去找仲景。

    隨安是一個心狠手辣的男人,她早就隱隱約約知道了,當初他眼也不眨地把皇後推往蛇堆裏,她就知道,他已經變了,變得冷漠了。

    隻是,她一直不情願相信這個事實,一直欺騙自己,隨安是愛自己的,即使他背叛全天下的人,也不會背叛她。

    可是,她的想法錯了,錯得很離譜。

    牢頭見憂默不作聲,不遠處的牢卒偷偷取笑他,他一時覺得臉上無光,心一狠,就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一把抓著憂長如瀑布的頭發,“想不想吃,回答老子,你想不想吃……”

    那手,很粗魯,盡是油。

    憂的頭,快要被她扯了出來。

    很痛,但是她由始至終都沒有哼一聲,這些小人,還不夠格讓她求饒。

    這時,一個身影如箭一樣,快步衝了進來,目光發出異常恐怖的怒火。

    他走到了憂的麵前,雙手捏住了她的脖子,“果真是你這個賤人,是你害死了我們的皇兒,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壞?”

    這個魔鬼,不能和仲景在一起,你就報複我,就殺了我的皇兒,對吧。

    夏憂,那也隻不過還是一個沒有成型的孩子,你怎麽就這麽狠。

    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魔鬼。

    隨安的心,完全死了,這些話從她的嘴裏誰出來,再也沒有什麽可懷疑的了。

    這個女人,判她砍頭,簡直就輕饒了她。

    憂快要透不過氣來了,臉色變成了紫色,“皇上,放開我,咳咳咳,我不行了……”

    不行?哼,想死,沒那麽容易?柳依心裏暗暗地罵道,我就在這裏看你的好戲。

    隨安看著她痛苦的模樣,心漸漸地軟了,也生起了憐憫之心,今天來這裏,本來打算放她一馬的。可是現在,完全沒有必要對她心軟,手下留情了,這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鬼,理應死才對。

    “皇上,快要透不過氣了……”紅紅的臉蛋,就好像一朵快要凋零的鮮花一樣。

    隨安,不知不覺放輕了手,慢慢地把她給放下來了。自己還是於心不忍啊,畢竟愛過這個女人……

    “朕真的沒有想到,你會這麽狠,原來朕一直都愛錯了,朕愛上了一條毒蛇,會把人咬死的那一種。”

    失望,在她身上的唯一希望都沒有了。

    想救她,卻無法找到一個理由。

    想放她走,自己卻心有不甘,做不了那麽偉大了,畢竟她是殺人凶手。

    憂嘴角哆嗦了一下,想解釋,最後還是把話咽了下去,多說多錯,說不定還會拖累天奇,這有必要嗎?

    隨安見她默認的樣子,無可奈何地搖搖頭,捏住了她的下巴,“朕,是不會放過你的!”

    一個“朕”字,語調特別重,這個男人,狠起來,比山大王還毒。

    此時此刻,誰還能救她?

    仲景,知道這個消息了嗎?

    …文…山大王呢?他應該知道了吧,他一直都把探子放在隨安的身邊……

    …人…“皇上,求求你饒了姐姐……”柳依跪了下去,眼淚,一滴一滴地流了下去。

    裝得很像,哪個男人見了,都會覺得她深明大義。

    …屋…憂苦笑,她的目的得到了,真是虛偽的女人。

    隨安把柳依拉了起來,擁她入懷,“來,委屈你了,朕有眼無珠……”

    這話,他是特意說給憂聽的,但是,她已經一點感覺都沒有了。

    隨安,不是她深愛的人,她懂了。

    她一直陪在他的身邊,以為那是愛,其實,不過是感激之情,感激他幾度的救命之恩。

    “皇上,求求你,不要殺了姐姐。”柳依頓了頓,“雖然姐姐是做錯了事,但是,姐姐對臣妾有救命之恩……”

    “柳妃,她這麽對你,你還這麽善良?”隨安歎了一口,原來,最真最淳樸的,是自己懷裏的女人。

    “少在這裏裝模作樣了,你們都給我滾,滾出去……”

    隨安怒瞪著一眼,這裏是皇宮,她憑什麽這麽說?

    “哼,少在這裏占口舌之利了,朕可以告訴你,你死定了。”說完,隨安摟著柳依的腰,頭也不回地往外走,“你的身子弱,怎麽不好好休息,隨意走動呢?”

    憂聽起來,是那麽的熟悉,卻覺得那麽的惡心。

    走遠了,他們走遠了,牢頭和獄卒又開始新一輪的玩樂,賭錢,喝酒……

    在這不見天日的地方,仿佛這是全部的生活。

    雖然輸掉銀子的人,罵罵咧咧,說了幾句粗口,並且舉起雙手發誓,下一次還賭,不好好養家,自己就砍手指。

    但是,第二天,誰也不記得說過的話,還是麻木地陷進去,好像無賭無酒,就連生活的樂趣都沒有了。

    西涼。

    山大王的寢室。

    “報……”

    “進來……”山大王眉毛一瞪,把桌麵的書籍一掃,“娘的,誰看得懂這些蒼蠅公。”

    他按了按太陽穴,要他認字,簡直比死還難。

    隻是,當起了這個國王,卻不得不去學。

    他才不會在意這個鳥王位,等他把這裏的所有銀子都運到了山寨裏,他再把這個王位還給太子。

    他要的是自由,而國王,往往沒有的,就是自由。

    “什麽事?”

    “國王,探子來信了。”

    山大王接過了信,眯著眼睛看了好一會兒,也不知道信中所雲。他遞給那個瘦得好像一根豆芽菜的士兵,大喝呼道:“你給老子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念念,老子實在累了,不想費這個勁去看。”

    士兵哆嗦地接過信,隻看懂信中的幾個字,有一個殺字,我字,其他的,他也看不懂。

    “國王,我也看不懂。”士兵低聲說道,身子哆嗦起來了。

    “娘的,連著幾個小字也認不出來,還活在這個世界上幹什麽?”山大王一把奪過信,聲音很大地責備著,好像要地震一樣。

    士兵連忙跪了下去,眼前的國王是山賊出生,他最喜歡的,那就是殺人了。

    “國王饒命……”

    你不是也不懂嗎?我娘就是教了我幾個字,士兵委屈地想著,卻不敢把這些話說出來,因為她知道,倘若說出了這些話,自己必死無疑。

    “滾出去,叫一個識字的過來。”

    “是……”

    士兵迫不及待地走了出去,在門外,重重地呼了一口氣,就差高興得跳起來。

    自己沒死,哈哈,自己還活著……

    很快,一個士兵極不情願被叫了進來,他上過私塾,懂得認字。

    “奴才見過國王……”

    “你會認字?”

    “嗯。”士兵恭恭敬敬地點點頭。

    “那你給老子讀讀。”山大王把心遞給了士兵。

    士兵看了一眼,緊張兮兮地讀了起來,是不是用餘光頭看著山大王的臉色。

    信,讀完,山大王已經滿頭大汗,臉色蒼白。

    他一把奪過信,看了一眼,揉成了一團,“媽的,那個鳥皇帝竟然砍我的丫頭,哼,老子就知道他不是什麽好東西。”

    丫頭,老子不該放你走……

    是老子錯了……

    那個士兵看到他這個模樣,嚇得半死,立馬跪在了地上,“國王,饒命……”

    山大王心煩意亂地瞟了他一眼,一腳踢了過去,“滾……”

    寒風淒淒而過,山大王打了一個顫抖。

    丫頭,太可憐了,那個鳥皇帝竟然那樣對待她。早知道會這樣,當初說什麽也不放她離開。

    分開之後,夜夜難眠,想的念的都是她倔強的身影。他後悔了,後悔自己充裝什麽偉大,想到這裏,他大力一拍身邊的桌子,桌子立即支離破碎。

    他的目光迷離,嘴角哆嗦著,鳥皇帝,如果你敢動丫頭一根寒毛,老子發誓,殺了你全家。

    丫頭,別怕,老子立即去救你出來。

    老子再也不會放開你了……

    丫頭,老子很想你,做夢也看見你……

    丫頭,你受委屈了……

    丫頭……

    “來人……”山大王癱軟地坐在椅子上,恨得牙癢癢的,倘若丫頭什麽三長兩短,和大清勢不兩立。

    好大的狗膽,竟然連我的女人也敢砍。

    山大王閉了閉眼睛,腦子閃過的,又是憂被押在囚車那副可憐兮兮的樣子。他眼睛一瞪,心胸仿佛有一股怒火,見還沒有人進來,又是地動山搖的一聲呼叫,“來人,真**的,小心老子全都拉你們去砍了……”

    兩個巡邏的侍衛聽到了這般憤怒的聲音,打了一個激靈,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他們猶豫了一下,還是進去了。

    “參見國王……”

    “你們耳聾嗎?要不要老子用刀子幫你掏一掏,說不定能靈敏一些。”

    “臣知罪……”侍衛雙雙跪下,聲音悲切地求饒著。

    山大王怒瞪一眼,真**的沒種,“老子還沒死,你跪個屁?都給老子起來,哼,竟敢觸老子黴頭……”

    “臣不敢!”

    “臣知罪。”

    兩個侍衛哆嗦地站了起來,腳,卻是一陣的酸軟。國王怎麽了,難道叫自己進來,就是說這些沒用的話嗎?

    他們越來越不懂他了,情緒變幻無常,一下子和大家達成一片,一下子又當誰都不是人。

    伴君如伴虎,君心難測。

    “二虎呢?”

    “大將軍?臣不清楚……”

    說出這話,無疑是受死,山大王正想一巴揮過去,二虎就進來了。

    山大王使了一下眼色,讓侍衛退下,自己心事重重地坐著,有一種無可奈何的味道。

    憂是別國皇帝的女人,自己以何種身份去插足?

    “二虎,丫頭出事了……”山大王最信任的人就是他了,從山賊到國王,他一直都沒在山大王的身邊。

    權利越大,地位越高,就連一個可以說話的人也沒有了。

    女人,他更是一個也沒有。

    任何女人都比不上憂,他又怎麽看得入眼。

    二虎看到他這副模樣,怕了,擔憂地問,“夫人出什麽事了?”

    山大王把揉成一團的紙遞給他,“你自己看。”

    二虎看了半天,隻知道上麵密密麻麻的,說了什麽,他也不知道,“國王,臣看不懂,夫人,到底出了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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