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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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錦容不語,想了想回道:“就算是如此,也難保此人無礙。”

    南溪點頭,道:“娘娘之後可仔細觀詳其診脈,如真是老臣遇見的那位竹久先生,左手手腕處應有一道銀色的痕跡。”

    徐錦容回道:“為何?那是何物?”

    南溪微笑道:“如今這世上知道竹氏的人已經很少了,但也並不是沒有,可這知道的人都以為竹氏之人居竹山,其圖騰也是竹,然而並不是如此,那先生帶我出竹山時,我摸了摸那道痕跡,是突出的,像是被什麽利器劃了似的。”

    徐錦容點了點頭,回道:“本宮知道了,你今日且先留此,待公主好轉之後再回去。”

    南溪彎腰行禮,恭聲道:“臣遵命。”

    徐錦容“嗯”了一聲後轉身去了徐清歡房內,南溪也告退,詢問竹久的住處後尋竹久去了。

    再說在此曰茶樓看見有下人從平遠將軍府出來的顧湛,從窗戶探身出去,見其往青水街最大的藥房而去,忙直身關窗,穿好衣服下了樓。

    樓下小二見他下來,連忙上前問道:“小爺可有什麽吩咐?在上麵搖一下鈴,小的就會上去,不勞煩您下來。”

    顧湛擺了擺手,道:“爺明日過來,你隻需將房內收拾一下,若有人來要,就說有人住了。”

    小二點頭哈腰,道:“爺說的是,小的記住了。”

    顧湛點點頭,出了此曰茶樓。

    他漫步到了正德堂,他先前所見的平遠將軍府家仆此時已經將藥打包好,正從堂內出來,顧湛一見,往路旁移了身形。

    家仆對他道了謝,快步跑著走了。

    顧湛等家仆走遠,才提袍進了正德堂。

    “掌櫃的,不知可否告知剛剛那人抓的什麽藥?”

    顧湛身體不高,大約剛過堂內的長幾,他扒在幾上,開口問正在抓藥的藥堂掌櫃。

    那掌櫃見一七八歲孩子站在幾前,眼睛明亮,衣物華貴,便笑著回道:“這是哪家的小公子,長的真是好,小公子這般問,小的是不能說的,藥房有藥房的規矩。”

    顧湛皺了眉,又問道:“那那個藥是治什麽病的啊?”

    掌櫃放下手中藥稱,從身後藥箱內抽開一個,從中拿了一根小小的植物莖,遞給他道:“這個可以告訴小公子,無非是治風寒的藥,加上一些滋補的藥品。對了,小公子,這個叫甘草,嚐起來很甜,快些回家吧,天氣陰涼。”

    掌櫃將甘草放進顧湛打開的手心裏,繼續道:“看小公子頭發未幹,可是剛淋了雨?回府了讓人煮些薑茶,袪袪寒。”

    顧湛點了點頭,還是開口問道:“真的隻是治風寒的嗎?沒有別的了?”

    掌櫃的從幾後出來,順便伸手從架上取了一塊幹淨的帕子,走到顧湛身邊,替他擦了擦頭發,又將帕子放到了顧湛頸間。

    笑道:“沒有其他的了,小公子快些回去吧!”

    顧湛見堂內有不少病人,此時都已轉頭看向他,他抿了抿嘴,握緊手中甘草,出了堂門。

    顧湛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離了正德堂後,有學徒問掌櫃為何對一個從未見過的小孩子這般照顧。

    “你們還剛來,不清楚正德堂的規矩,你們的師兄學成後隻有品德高潔之人方可入各地正德堂成為正式的一份子,正德堂的人,隻有一條信旨,就是與人為善,你們要詳記這一點。”

    學徒與病人紛紛大聲叫好,掌櫃卻擺擺手,道:“你們記住就行了,抓緊做事吧。”

    再說顧湛出了正德堂後,看著從雲層後透出來的一絲陽光,一邊想著為何沒給徐清歡抓治失語的藥,一邊將甘草塞進嘴裏。

    嘴裏有甜味散發,他忍住這股甜味,這股味道,有點像幾日前在平遠將軍府中吃到的桃花酥,仿佛甜到了心裏,又涼上胸口。

    徐清歡此時的燒在不停的敷了冷帕子之後終於降下一點,可還是安安靜靜的躺在那裏,沒有一絲動靜,除了一直呼出的熱氣與起伏的胸膛。

    徐錦容握緊她的手,不停的喊著她的名字。

    畫竹與玉屏此時已從宮中回來,徐錦容喚了她們二人近前伺候。

    近申時末,下人煎好了藥送來,徐錦容喂徐清歡喝了藥,一刻鍾後,徐清歡的呼吸逐漸變的正常,徐錦容終於舒了一口氣。

    大約至酉時初,徐錦容被南溪勸回,畢竟此時她還懷有身孕。

    徐錦容有些疲倦,喝了些粥就由闌竹扶著去找了徐服。

    “服叔,今日您是如何遇到那位自稱竹先生的老者的?”徐錦容披著披風,坐在點了燭火的大堂內。

    徐服坐在下首,大堂此時還有未收拾完的白布,他垂下眼道:“忘了給娘娘說了,這位竹先生奴才曾經相識,那是奴才還未與將軍相遇。”

    徐錦容看著這幾天像是突然老了十幾歲的徐服,眼中一酸,也沒再去追究其他人的來曆,隻側頭道:“服叔,我們以後會好好的。”

    徐服卻是笑了,道:“奴才老了,娘娘卻還年輕,趁著年輕,不要太過於執著一件事,年輕人,最該做的是珍惜當前。”

    徐錦容隻當他是想起與父親的曾經,歎了一口氣,安慰道:“服叔,父親終究是把您放在心上的。”

    徐服點了點頭,回道:“奴才知道的,多謝娘娘。”

    徐錦容伸手拂過額頭,借著袖子擦了眼中的淚,笑道:“服叔先前說要帶之之去靈川的事,等之之好了,您便帶她去吧,在靈川多住些時日也是好的。”

    徐服心下一鬆,起身回道:“謝娘娘。”

    徐錦容也站起,扶起他道:“服叔,我說過很多次了,您不用對我如此多禮,您同父親一樣,看著我長大,在錦容心裏,您已經是親人一樣的存在了,再說了,您不是這平遠將軍府的一份子嗎?”

    徐服卻是搖搖頭,道:“娘娘,禮不可廢,況如今將軍已去,平遠將軍府不久之後就會有人上言撤匾,絕不可在此時再禮上落人口舌。”

    徐錦容閉了閉眼,心中澀然,禮不可廢,是啊,禮不可廢。她跌坐到椅子上,悵然道:“服叔,等之之好些了我便回宮去,放心,我會盡全力保住這座宅子,絕不會有第二個平遠將軍住進來。”

    徐服歎了一口氣,行禮告退,出了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門後派人喚了闌竹過來伺候徐錦容回房。

    顧湛回到臨安郡王府時是申時末,一刻鍾的路程硬是生生被他走成了三刻鍾。

    府內餘年叫廚房一直給他溫著飯菜,見他回來,連忙叫人上菜。

    “我父王呢?”顧湛坐到自己院內的食廳內的飯桌前,問正在為他布菜的餘年。

    餘年擺好了飯菜,聽顧湛發問,恭聲回道:“世子不用擔心,王爺今日上午被皇上叫去了宮中商量事宜去了,沒回來過,這消息還是派了平遠將軍府的下人來傳的。”

    顧湛點了頭,簡單的用了些吃食,道:“撤下去吧。”

    餘年心裏有些擔心,但也沒反駁他,隻默默叫人收拾了後,叫人煮了薑茶,道:“世子,雖然晚上食薑不好,但這薑茶還是喝些為好,奴才叫人給您燒了熱水,等會兒泡個熱水澡,將體內寒氣逼出來。”

    顧湛點點頭,道:“你下去安排吧。”

    餘年應了一聲,剛邁出去的腳步又停了下來,像是想到了什麽事,轉身道:

    “世子,今日王妃替您做了新的內衫,還有幾件外衫,說您長的快,怕以前做的衣服穿不了了。”

    顧湛靜默了幾息,道:“那將它拿出來,等會兒穿吧,另外派人去母親院子裏傳個話,就說我明日去看她,順便在她院子裏吃中飯。”

    餘年應了,轉身離了他的書房。

    顧湛則起身去了書房,從書房內室的衣櫃中掏出了小木箱,又找出鑰匙打開,裏麵是各種小玩意兒,有小女孩用的香囊,也有些玉做的小動物,更多的是一張張寫過的小紙條。

    他從袖子裏拿出一隻蔫了的草蚱蜢,此時水雖然已經幹了,但還是沒有以前好看了,他歎口氣,將它放進了木箱鎖住。

    那邊疊彩院的郡王妃許之端得了他明日要過來的消息,連忙從床上起身,披了外套叫了自己的貼身嬤嬤過來。

    “明日湛兒要過來,你趕緊吩咐下去,叫廚房做些他愛吃的菜,比如炭燒鴨,八珍湯,碧青絲,落雀酥等菜,買最新鮮的食材,湛兒對吃食雖然不講究,但好些總歸是不會錯的。

    胥嬤嬤見她焦急的話語裏有藏不住的開心,也喜上眉梢的道:“王妃對世子的好,世子是一直記在心裏的。”

    許之端雖笑著,眼眶卻是紅了

    她哽咽道:“湛兒都七歲了,我卻沒見過他幾麵,隻能靠你的描述與自己的揣測給他做些衣服,也不知道合不合身,他穿的舒不舒服。”

    胥嬤嬤歎了口氣,上前替她捏著肩膀,柔聲勸慰道:“小姐,世子性子平時雖看著冷淡,但還是像您的,對自己在乎的人總是掏心掏肺的好,平時也不責罰下人,隻日日呆著自己的院子裏,難得出去一回。”

    許之端攏了攏身上衣物,看著明媚的燭光道:“是啊,隻是……”

    她欲言又止,看了看鏡子裏的自己,還是開了口繼續說道。

    作者有話要說:  我會努力,你們有意見或者有什麽想法對於這本說可以在評論裏提,我會看的,也會回複,也會酌情更改,謝謝大家,也謝謝我的小可愛和小天使們,我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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