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凡對大家的吐槽渾然不覺，直著嗓子把一首歌唱完，大家才長長出了一口氣。

    金老道喘著粗氣笑道：“老道怎麽感覺像是掉進了鴨子堆裏？”

    趙凡撓著腦袋暗自疑惑，有那麽難聽麽？

    鄭秀和小柔相視而笑，點點頭深有同感，不過發現他這點短處好像更顯親切了，畢竟一個有短處的男人才是真實的，假如一個人表現的完美無缺，他隻能是高冷的仙人。

    雖然趙凡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短處已經握在了對麵那大小兩隻蘿莉手裏。

    一宿好睡。

    第二天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小柔伺候著更衣洗臉，金蓮送來了早飯，他越來越愜意這種生活了，在古代，所有的享受都是拿人肉堆出來的，都是建立在奴婢們的辛勤勞動之上。

    一開始她還有一種負罪感，感覺對不起這些丫頭們，隻是享受這種東西是上癮的，試想，一個氧氣小美女用她那芊芊素手給你洗臉，你能拒絕麽？要是拒絕了……那還是人麽？

    他是人，而且是個生理健全的男人，雖然還不至於無恥到把這未成年的小丫頭撲倒（雖然撲到了也無罪），但是每天對著她已經開始發育的身體ＹＹ一下……很合理。

    越到後來他越習慣，慢慢就變的離不開了。

    他已經好幾天沒見過金蓮了，想來自從劉青來嘚瑟那天之後就沒見到過，如今她的臉上的笑容已經又消失不見了，雙眼紅紅的，一句話也不說，放下早飯之後便低著頭出去。

    這涉及到她的傷疤，本來已經結痂了，沒想到又撕裂開來，趙凡也不好多問。

    不過那天刀疤臉雖然矢口否認，但所有人心裏都明白，這事兒和刀疤臉，和劉家莊脫不開幹係，聯想到當初張胖子竟然為金蓮開出了一百兩銀子的買身價，更說明問題，當時張胖子的背後就是劉青啊。

    ……

    趙家莊又恢複了往日的平靜，所不同的是憑空多出了五萬兩銀子，五百匹宋錦，趙家莊還從來沒這麽財大氣粗過，所有莊戶們臉上都喜氣洋洋的，好像他們自己也發了財一樣。

    李家那個書生得了那糊窗戶紙之後竟然真的就在趙家莊住下了，當然，趙凡沒有讓他去刷馬桶，福伯給他找了個合適的工作——賬房先生，用一個秀才公當賬房也算是大材小用了。

    他那幾個同窗卻為他感到惋惜，本就是貧寒人家，非癡迷上了書法，這樣下去鄉試恐怕是廢了，不過他自己倒覺得賺了便宜一樣，因為待在趙家莊可以撿少夫人房裏扔出來的廢紙，那可都是絕妙書法啊。

    趙家莊的莊戶們又恢複了趙府門前的訓練，而且趙凡每家發了十兩銀子的賞錢，現在大家訓練的更有勁兒了。

    韓世忠帶領的那十幾個少年已經能夠走得筆直劃一，大黃即使撲過來也目不斜視，隊列走起來整整齊齊，固然虎虎生風，十分好看，但是所有人依然不明白趙大少這麽訓練這幫後生有啥用。

    一切都像昨天那樣平淡的過著。

    天近傍晚，李湛兄妹、張學右三人共乘一輛馬車來了，那是早就約好的，今天晚上去莉香院，趙凡請客。

    想到要去逛逛這個時代的青樓，趙凡心裏一陣興奮，可是一想起鄭秀又有種負罪感。

    他隻能自己為自己開脫，老子不過是一條已婚的單身狗，去青樓又算什麽？

    來啊！互相傷害啊！

    要想不讓老子去，你陪老子睡啊？

    張學右摟著趙凡的肩膀一陣歎息，眼神迷茫似乎在思考人生哲理：“你知道麽？有時候我真想踢你，你有那樣的絕色佳人，還去逛青樓，簡直就不是個人。”

    趙凡聞言，氣的照著他肚子就是一拳，“不裝Ｘ你能死麽？特麽還不是你們拽老子去的？”

    張學右吃痛，付出了裝Ｘ的代價。

    “話說……李大小姐，你真的確定跟我們一塊兒去？”趙凡回頭看見了李臻，在後世她的容貌也算的上美女了，如果再加上身材通盤考慮，可以化為尤物、妖精、童顏巨ｒｕ一類的人物，很容易讓他想起硬盤裏珍藏的那２００Ｇ島國片的女主角。

    李臻現在也學乖了，大概用布條將胸前攏了攏，有特意換上寬大的衣服，已經不那麽突出了。

    那麽好的本錢，在這個時代竟然成了汙點，趙凡為她感到惋惜，不過又感覺對不起李湛。

    人家心裏拿自己當兄弟，自己心裏卻拿人家當舅子，這有點兒太……刺激了吧？

    李臻對自己的易容術很自信，笑道：“有人請客，本少爺幹嘛不去，隻許你們去玩兒，難道不許我去？”

    趙凡挑挑大拇指道：“真爺們兒，到時候一定給你找個花魁伺候。”

    李臻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本少爺就玩姑娘，本少爺喜歡，反正你花錢。”

    “對了，你帶了多少錢？”

    趙凡隨身拿了個布包，裏麵有近二百兩銀子，再多了他也拿不動了。

    張學右笑道：“足夠了，這些銀子都能買上幾個女子回家慢慢玩了，聽說莉香院新采買來十幾個江南女子，個個都能歌善舞，今晚是她們第一次登台。”

    李湛點頭說道：“是啊！江南新遭了蝗災，桑戶家裏賣女兒的有的是，要不然小趙子那黑心財是怎麽發的？”

    這句話倒讓趙凡懷疑自己賺錢的合法性了，轉念又想，媽蛋，那蝗蟲又不是老子養的，憑什麽把責任推到老子頭上？

    張學右不在乎他的銀子是不是黑心錢，隻要今晚有人請客就行，笑著說道：“咱們今晚隻談風月，不談天下，據說要在她們中間選出一個花魁娘子呢。”

    趙凡見他心裏急不可耐卻裝的一本正經，典型的悶騷男的表現，笑道：“咱們一直談風月麽？什麽時候關心過天下？莉香院已經有那麽多花魁了，怎麽今晚還能選出一個，據說花魁娘子不是隻有一個麽？”

    李湛一副社會我李哥的樣子笑道：“每天光顧莉香院的文人雅士成百上千，一個花魁哪能應付過來？每過個一年半載她們就選出一個，隻要選上的身價自然也就倍增了，如今莉香院已經有五個。”

    原來花魁已經成了一種高級職稱，是青樓女子中的金領，平常都有丫鬟伺候，營造的逼格更高些，收費自然貴上幾倍。

    同樣一杯水，一個小姐給你端上來和一個普通女子給你端上來，客戶體驗是不一樣的。

    李湛繼續說道：“咱先說好了啊，你那首詩《飲酒》就說是我寫的，我今晚上一定要出出風頭，折煞那杜鵑姑娘。”

    “沒問題。”趙凡滿口答應。

    車輪滾滾，馬車離開趙家莊順著小路直奔縣城而去，這還是趙凡第一次離開趙家莊呢，掀開馬車窗簾，看什麽都新鮮。

    這個年代趙佶還沒開始折騰，可是華夏曆史上最富裕的時代，沒有之一，具有人測算，此時的人均雞滴屁已經達到五百美金，大體跟後世八零年代相當。

    所以整個時代還是相當繁華的，這一點在《清明上河圖》和《東京夢華錄》中就可以看得出來。

    靈原縣雖然隻是個縣城，但街道兩邊茶樓，酒館，當鋪，作坊鱗次櫛比，街道寬闊，兩旁的空地上還有不少張著大傘的小商販，街上行人不斷，有挑擔趕路的，有駕牛車送貨的，有趕著毛驢拉貨車的，有駐足觀賞河流景色的，以高大的鍾鼓樓為中心，兩邊的屋宇，有茶坊、酒肆、腳店、肉鋪、廟宇、公廨等等，好不熱鬧。

    繞過鼓樓向東不遠，在寬闊的大街北邊有一棟三層樓的青磚建築，算是這縣城中比較高的樓了，天還沒完全黑下來，卻早已亮起了碩大的紅燈籠，照的周圍流光溢彩。

    馬車車廂的窗簾一直掀著，李湛手裏拿著個蘋果，突然指著車窗外一個步行的華服青年大叫道：“他娘的高陽，你也敢來這兒耍？不怕回去你爹揍你屁股？”

    那蘋果正好打在華服青年身上，那青年指著車窗破口大罵道：“李湛，我草泥馬，你能來老子為什麽不能來？”

    “好啊！原來臻兒也敢來逛青樓，你們這是要作死啊，就不怕老子告訴表姨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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