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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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易斯,是路易斯,他真的回來了。他和他的軍隊在亞特蘭斯消失了整整兩個月,路易斯不斷地親吻著他的臉頰,撫摸著他的雙手,聲音沙啞道:“親愛的,你真讓我驚訝,居然那麽容易就放棄了反抗,如果有其他人對你上下其手的時候,你難道就這麽輕易地把自己讓給他們嗎?”

    亞伯道:“除了你,我想不出來還會有誰想要對我這樣。”

    路易斯長久地撫摸著他的發絲道:“亞伯,我不想要嚇你,我是想要教你。”

    白皙的皮膚讓他看上去就像某種珍貴的瓷器一般,他溫潤的嘴唇似乎時刻都在邀請著自己去品嚐親吻。路易斯的手撫摸上亞伯的臉,慢慢滑襯衫下若隱若現的鎖骨、肩膀,亞伯下意識地發抖。

    他從未發現他思念路易斯身上的氣味,紛飛的戰火讓這份感情比以往來得都要更加珍惜。他想要把頭埋在路易斯的懷裏,告訴他這些天來的經曆。隻有路易斯才能如此毫無保留地愛護他,珍惜他,可是當他真正出現在自己麵前的時候,亞伯的喉嚨裏似乎隻有哽咽。

    他道:“你...這麽晚來這裏,難道不會有什麽問題嗎?”

    路易斯扯下來他的外套道:“我已經讓愛德華開燈睡在我的辦公室裏了。”

    亞伯幾乎能過想象出來愛德華一臉滿不情願的樣子了,路易斯的嘴唇在他的脖頸之間來回摩挲。

    亞伯的呼吸加重了,他安撫似的地別過頭去道:“路易斯,別這樣......”

    路易斯攥住了他的雙手,親吻了吻他的眉骨和眼睛,道:“亞伯,我從不覺得你不懂得怎麽提升自己的吸引力,你就像是一個孩子,純潔、無辜的孩子,在等著什麽人去給你上課。”

    他的愛人如同一隻溫順的羔羊那樣服帖,任由對方繼續撫摸過他的胸膛,身體。路易斯聯想到,當他像第一束玫瑰一樣綻放的時候,他確實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隻是大多數玫瑰的身上也都帶著保護它們自己的小刺。你如果想要嗅到他的芳香,那麽就不得不忍受自己同時也要被刺得鮮血淋漓。

    這滋味如同抱薪救火,漏脯充饑,但他甘之如飴。

    他們扯著窗簾互相倒在了床上。

    “隻一刻,讓我這麽稍稍擁抱著你就好。”路易斯眷戀地把頭枕靠在他的肩膀上,道:“如果你能原諒我的粗暴和無禮。”

    亞伯撫摸著他金色的發絲,輕聲道:“你的罪責已經得到了原諒。”

    .......

    亞伯第二天早上直到很晚才起來,雨依舊沒有停,空氣中布滿了潮濕。

    他的渾身上下仿佛要散架一般,青紫色的痕跡顯示著對方昨晚強烈的占有欲。

    亞伯拉開窗子讓涼風吹了進來,閉上眼睛迫使自己的頭腦稍微清醒。路易斯已經不在室內,床榻上卻仍然殘留著對方的餘溫,客廳傳來了說話聲,可以肯定他正在和什麽人交談。

    亞伯看到路易斯把自己的外套留在床邊上的外套收了起來,甚至連先前摘下來的手套也已經不在,根本沒有打算留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給亞伯任何可以查看信息的機會。

    亞伯換好衣服出來的時候,路易斯和愛德華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兩個人挺直身子各自看著自己手中的報紙。路易斯左手端著一杯咖啡,下巴微揚,神情專注,側臉俊美得驚人。

    “你很少會睡到這種時候。”路易斯道,轉過頭來看著他,金色的頭發如同被陽光烘烤過那樣,麵帶笑意,

    “我不認為這是亞伯的錯。”愛德華抬起頭來道:“相反這應該是你的——鬼知道你們兩個昨晚經曆了什麽,亞伯才直到現在才能起來。”

    亞伯蒼白的臉上因為對方直白的話語而產生了一絲紅暈。

    愛德華看著他道:“我聽說了你的朋友的死訊,我感到很抱歉。”

    亞伯沒有刻意回避開這個話題,他垂下來眼睛道:“沒有什麽,最艱難的時候都已經都過去了。”

    “亞伯,到我的身邊來。”路易斯朝他伸出一隻手來。

    亞伯猶豫了一秒坐了過去,對方一下子把他擁在了自己的懷裏。

    愛德華的眼神微微有一些異樣,但還是什麽都沒有說,繼續低頭看著手裏的報紙。

    路易斯將對方的反應盡收眼底,然後微微眯起了眼睛。

    亞伯推開他道:“你們讀的是什麽?”

    路易斯收起報紙來,啜了一口咖啡道:“沒有什麽,是我父親的部隊,他們已經到達英吉利海峽,準備對不列顛進行登陸作戰了。”

    亞伯沒想到帝國會這樣急不可耐,因為不列顛一直有世界第一海軍大國的稱號,而渡海作戰也一直都是最困難的。

    愛德華憂心忡忡道:“在地麵上我們和遠征軍正麵交戰了兩次,每次他們也都被打壓地抬不起頭,隻是情況一旦換到海軍上,或許就沒那麽容易了。”

    他們很快得出了結論,這場戰爭並不會持久。一是因為需要付出的代價巨大,二是耗時過長。早期的日耳曼尼亞一直和不列顛進行空戰,就是因為海上作戰的困難性。等到天氣再寒冷一些,連士兵保暖都成了問題,沃爾華滋也就不得不放棄他的登陸計劃了。

    路易斯放下了杯子道:“其實早在一年前,日耳曼尼亞就已經距離摧毀不列顛的空軍基地很接近了。隻是這時候,他們突然炸毀了帝國的一個居民區,被激怒的元首轉而將目標投向了不列顛的市民,錯過了最佳的攻占時期。打那以後,日耳曼尼亞與聯合王國的海空戰爭就一直處於劣勢狀態。”

    若要論起來,帝國的優勢在陸軍,然而陸軍又無法像大多數海軍一樣被命令登島作戰,隻因為米勒總司令從一開始就不相信沃爾華滋的計劃,不願送任何人去送死。

    戰報一日日傳來,似乎全都不盡如人意,亞伯有一次看到路易斯站在黑暗中點著煙,麵朝著零星發著光的軍事區,俊美的眉頭緊鎖。

    亞伯走上前去道:“你是在擔心你的父親嗎?”

    路易斯麵色平靜道:“不是。”

    亞伯問:“能不能把這塊懷表的故事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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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易斯看了一眼道:“沒有什麽故事,我不是告訴過你,我的母親是一個有著英格蘭血統的女人嗎?”

    亞伯道:“是的。”

    路易斯道:“她為他生下了七個兒子,然而在那之後,他卻為了自己的前途而迎娶了另一個女人,那是個將軍的女兒。我的母親傷心過度,沒多久就在自己的家鄉去世了。”

    亞伯終於明白了,為什麽路易斯會來到亞特蘭斯,而不是像他所有的哥哥們一樣駐守在柏林,隻因為他是真的在一遍一遍用他自己的能力去反抗他的親生父親,他對這個家族腦海裏殘存的就隻有憎恨,他甚至從頭至尾都沒有尊重過所謂的凱特爾將軍。

    “那麽我想,你的母親她一定是一位很有能力的女人。”亞伯站在他的身側輕聲道:“否則她不會培養出這麽優秀的兒子。”

    路易斯很長時間都沒有說話,良久,他的手心覆蓋在了亞伯的手背上。

    仿佛有一種血脈相連的預感,帝國的海軍在戰場上遭受了重創,凱特爾將軍的死訊在第二天早上通過電報的形式向整個帝國傳來。

    路易斯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隻是深深閉上了眼睛。

    對方的軍隊本來已經準備順利登陸,隻是在登陸的同一天遇上了不列顛的空軍,他們派出了大批的轟炸機,炸毀了數十所軍艦,這個征戰沙場幾十年的老將軍所在的軍艦也在其中。

    弱肉強食,如果不能占取主動權,下場就隻能是任人宰割,不列顛就是因為深知這個道理,並且看到了法蘭西的下場,才下定決心要和日耳曼尼亞對抗。

    如同在本就泛起漣漪的湖麵投下一顆石子,凱特爾將軍的故事也隻是在最初幾天被提起,沒多久之後便被遺忘。戰爭時期人們的生命就像沙粒一樣被隨意揚灑在空中。

    直到有一天,有個身穿軍服的海軍少尉站在亞特蘭斯軍區的門口,道:“請問,路易斯大校在這裏嗎?”

    愛德華放下手裏的東西道:“我是他的參謀長,怎麽了?”

    對方道:“按照凱特爾將軍臨死前的遺願,他生前從未陪路易斯大校親曆過任何戰爭,所以死後,希望能將他的骨灰埋葬在大校所駐守的地方。”

    “路易斯!”愛德華突然回頭,看到對方轉身離開的背影大聲道。

    他怔怔地站在原地,聽著對方繼續說道:“將軍生前多次提及,路易斯大校是他最為自豪的兒子,能夠讓他安息在此,我們也感到十分地欣慰......”

    “可是你為什麽,不能讓他早一點知道......”愛德華看著對方手裏折疊整齊的軍服喃喃道。

    對方道:“也許,是為了帝國的榮耀,怕作戰時影響了大校的心情吧。”

    “......”

    愛德華心想,世間再也不會有比這更殘忍的失去了。他道:“你讓我告訴他,那還不如直接殺了他。”

    對方道:“我相信日耳曼尼亞的軍人是不會這麽脆弱的。畢竟除了這個家庭,更重要的是我們的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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