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驚喜連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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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嘎吱”

    密室暗門自動開啟。

    一道人影鑽入暗門,‘轟隆’落入密室地麵,震的密室空間嗡嗡回響。

    聲潮回旋、綿長不絕。

    王宏頓覺耳膜生痛、神經顫悸,遂彈身而起、霍然回首,雙挑劍眉、星目溢彩審視來人。

    隻見來人身高九尺,生的五大三粗、撐得一身錦緞藍袍鼓蕩不休。

    “呼呼”

    伴隨他雙手斜持鐵棒,踏前一步、衣帶獵獵飄舞、須發飛揚。

    在碧蘭花的映照下、顯露出一張須發飄絲、披灑在碧藍泛青的圓臉上,猙獰可怖。

    定眼細觀,來人生的一雙燈籠眼,精芒閃爍、閃沒了眉頭。

    反映出他的塌鼻聳動,闊嘴徹動、如同鬼厲齜牙。

    就他這副鬼模樣、還真是不怒自威、嚇唬人?

    王宏自知他動了真怒,不為所動,持筆負手而立,靜待他發難。

    “嗚嗚”

    壯漢運轉‘荒牛勁’匯於右手鐵棒,持棒橫向一揮、蕩得碧藍霧霾翻湧雷動。

    待鐵棒定於身前、點指向王宏,壯漢無視翻湧在鐵棒周圍的碧藍霧霾,咧嘴吼問:“你霸占密室修煉三日有餘、是何道理?”

    “三日清修仙域過,一聲濁吠地獄來,你是誰?”

    此人聲如洪鍾、炸的耳膜嗡鳴不休,王宏微微蹙眉,知他借機找茬、非善類,嘴角一翹,含笑說道。

    “豎子,你敢罵本君為狗,找死!”

    壯漢於嗬斥聲中、怒運‘荒牛勁’於鐵棒之上。

    鐵棒一震、周邊的碧藍霧霾翻湧雷動,嗡嗡作響。

    見鐵棒餘威如斯、擔心用力過猛打出去、損毀了王宏身邊的碧蘭花,遂收斂了三分荒牛勁。

    壯漢心忌損傷了碧蘭花、招來殺身之禍,打也不是、退也不是、憋得難受。

    遂爆睜燈籠眼、怒視王宏,咧開嘴嗬斥:“豎子,你敢辱罵袁氏家將、得罪四世三公的袁家,真是不知死活,

    本君敦瓊在此、豈容你放肆,上來受死?”

    “敦瓊?你雖達先天、力餘萬斤,自持甚高可以理解,但你扮狗咬人、所為何來?”

    三流高手越先天?王宏雙挑劍眉、星目溢彩,看出了新概念,遂持筆一幻、‘寒星滿天’隨手拈來,亮招對持相問。

    嘶,這小子持筆化百點寒星,先天高手不過如此,敦瓊暗吸一口涼氣,收取了一份輕視之心,暗忖他是怎麽練出來的?

    年紀輕輕就這麽厲害?

    遂想到王宏的辱罵、怒氣滋生,羞怒交加,咬牙吼道:“豎子無恥,你屢次罵我是狗,找死乎?”

    “喲,這不是你自己承認是狗麽?

    你再想想看、是不是聽了本公子吟的詩、誤會自己是狗?

    衝上門來撒野,算哪門子道理?”

    王宏麵色一寒,高挑眉、環瞪眼,逼視著他,左嘴角一翹,掛著冷笑嗬斥。

    “呃”

    敦瓊一愣神、氣勢弱了三分,燈籠眼一轉、盤算起來。

    好像是自己誤會他了?

    不過說到底是秀才遇到兵、無理能說清。

    這位不起眼的秀才文武雙全、非同等閑。

    三日前,他作出堪比聖言的詩詞、現已傳揚九洲,名聲大騷。

    且力驅通化禪師與三眼浪子,武學修為必定不凡。

    自己與他這種文武全才的秀才說理、豈不是自找晦氣?

    若非袁術公子命自己提前趕到參天樓探聽他的虛實,以便袁公子招納他為己所用,自己在劉德的解釋下、知他霸占密室修煉、據理懾服於他,不曾想…

    不對,他霸占密室超時修煉、還有理了?

    敦瓊想到自己自從攀附上袁家以來、就沒有受過旁人的侮辱,直接拋開了自欺其辱的話題,收回鐵棒立於一側,怒道:“你說我是哪門子的道理?

    殊不知袁家嫡子、袁術的軍令就是道理,你敢…”

    正待他爭論之時,密室暗門上方傳來了劉德的聲音:“王宏賢弟,你在密室修煉三日的時限已過多時,

    現已占用了敦瓊兩個時辰的修煉時間,

    敦瓊性子急與你爭吵,你趕緊出來吧?

    不要再說門子的話…”

    話說三分、點到即止,這分明是在火上澆油?

    大耳賊還真是用心良苦,王宏聽出劉德意在煽風點火,還未說話就見敦瓊的氣息暴漲,邁步迎了上去。

    敦瓊經劉德提醒、一下子反應過來,何為門子?

    這門子的說道就大得去了。

    世人俗稱文人邀會、應邀會晤。

    武人會武、比鬥相會。

    官門中人則是拜帖上門、由主家做主迎客。

    這幾類頗有身份的人群、走的皆是正門,什麽東正門、西華門、府門等等名目繁多,此為高貴身份的象征。

    而唯有下等人與庶民、串門子,還有太監走側門、偏門。

    更甚者富家之人養狗、在院牆一側留有狗洞、狗鑽門洞。

    這些都稱作門子。

    這小子罵人不帶髒字,還是再罵本君是狗?

    敦瓊越想越怒,見他走近身前半丈之內,運轉‘荒牛勁’流轉全身經絡,手抖鐵棒施展‘橫掃千軍’,瞅準王宏攔腰一棍。

    “嗚嗚”

    鐵棒震空,碧藍霧霾迸散開去。

    隻見霧霾真空一片,突顯出鐵棒周邊、凝練出層起的漩渦,而鐵棒反彎成弓形。

    可見他怒氣勃發、使出了多大的力道?

    這要是被他一棒砸在腰上、還不得把本公子砸成兩截?

    王宏看得真切,身隨意動運轉‘鴻蒙內力’護身,直接施展‘鐵板橋’後仰、接橫滾預備反襲敦瓊。

    “嗚嗚”

    鐵棒從麵門上方雷動而過。

    麵皮生痛而顫,連帶發絲與衣帶向右跌宕飄飛。

    身體恰好向右順勢翻滾一周,縮腿反轉了身形,王宏腳踏實地、點足離地,協調右手持筆施展‘筆點江山’飛襲敦瓊的手腕。

    正所謂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

    碧藍金筆一尺三對戰九尺鐵棒不占優勢。

    唯有一招殺入鐵棒戰圈之內、才能扭轉劣勢。

    敦瓊一驚匪淺,見他一筆點擊空門手腕,猶如遊龍盤身、巧妙的避開了鐵棒、再旋身飛襲手腕脈門,迅疾如斯。

    這種招式最考究身體的柔韌度與應變能力。

    王宏好生厲害,他碧骨公子的盛名、果然名不虛傳?

    敦瓊驚出一身冷汗,遂緊急變招‘纏棍遊龍’,協力持棒旋滾、翻轉回返擊打王宏的頭部。

    王宏見他襲擊頭部之必救、酷似圍魏救趙的打法。

    在這種情況下點刺他的手腕就得賠命,遂變招‘遊龍點睛’順勢而上。

    隻見王宏身在空中一扭,再借助雙足點在敦瓊的鐵棒之上、翻轉一周持筆點殺他的右眼,狠辣如斯。

    這王宏不按常理出牌?

    他不但沒有持筆格擋鐵棒、自救,而且他借自己持鐵棒掃擊他的力道展開反擊。

    無形中加快了他的反襲速度。

    敦瓊驚得爆瞪燈籠眼,見筆尖閃爍著墨色耗光,未達右眼半尺之內、眼眸如針紮一般,疼得眼淚直流。

    好可怕,閃人,敦瓊痛的魂飛天外,不假思索的施展‘遊棒三點頭’,隻不過反其道而行之,棒捎點地、反震起棒尾攔截王宏。

    遂舍棄王宏,蹲身向後上方彈起、直奔暗門,大聲吼道:“劉德開門、撤網…”

    “敦瓊將軍,你在說什麽?”

    劉德大喊一聲打斷了他的話頭,暗道算計王宏的計劃又落空了。

    王宏旋身橫滾避開了敦瓊反彈而起的鐵棒,遂持筆施展‘筆點江山’襲殺敦瓊。

    “噗呲”

    一筆點刺在敦瓊的左肩胛上。

    “啊,豎子、你等著,此仇不報我誓不為人!”

    敦瓊手捂傷口、飛上暗門,撕心裂肺的喊道。

    聲音從三尺見方的暗門傳下來,王宏落地、仰頭瞥了暗門一眼,暗忖上方的劉德張網以待、上不去了,緊蹙眉頭,思慮對策。

    “轟”

    身後一陣炸響。

    王宏豁然轉身,隻見鐵棒飛襲到金絲古木的主根上、砸出一道金光,閃身過去一看驚喜連蓮。

    睜大星目,瞅著一條奪目的遊金絲線與一個人影,嘴角一翹呢喃自語:“本公子心善、見敦瓊興師問罪必有蹊蹺,

    有心一試,教他不要被歹人驅使、做歹人的狗腿子,

    他卻生了誤會、自認為狗,這能怪本公子麽?

    這不、善有善報,福緣補償來了,

    真是:善解人緣福緣照,惡生歹意狗意鬧,

    天亦有情人情顧,地無名利勢利誤,

    此詩善惡,哈哈…”

    王宏含笑自吟,一句一頓、執筆疾書,在樹根上寫下詩詞。

    渾不在意劉德在上方遊說:“王宏賢弟,你快上來吧,

    再拖延下去會被五大先天高手責罰的,

    就算五大高手顧忌你功在社稷、不便責罰於你,鬧到皇上那裏、你就犯了殺頭之罪…”(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