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我與丞相如魚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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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眾人都鬆了一口氣:好在是王攀贏了,若不然真的不好收場啊。
眾人紛紛向王攀道賀,李軌道:“遊戲一場,無須如此。”
讓王攀退下。
許褚是有苦說不出,折了麵子。
王攀卻是有了麵子,裏子受罪。
他的胳膊脫臼了,疼的他冷汗珠子直掉。
卓丟兒幫他把脫臼的胳膊推回去,因為手法生疏,痛的王攀忍不住叫了出來。
卓丟兒道:“叫你逞能,許褚力氣沒你大,耗下去,隻會是他吃虧,至少也是個平局。”
王攀道:“那廝非但力氣大,兵器功夫也十分了得。我若跟他鬥了個平手,他必不服,若要跟我鬥兵器,我怕弄不過他,所以隻得兵行險著,哎唷!”
“現在知道疼啦,剛才那麽猛。”
王攀強忍著劇痛笑道:“為了主公,我死都不怕,還怕這個。”
正說著,忽見李軌走了進來,忙起身,李軌看了看塗了藥的胳膊,問:“沒傷著筋骨吧?”
王攀道:“沒有,脫了臼,已經沒事了。”
李軌嗯了一聲,跟王攀商議道:“許褚此人,武藝不錯,脾氣卻不好,在長捷軍,於禁管不住他,很為難。我欲調他來中軍給你打個下手,你意下如何?”
王攀聞言,忙起身道:“許仲康武藝在我之上,又久經戰陣,功勳卓著。他若來內軍,我願給他做個副將。”
卓丟兒叫道:“老王,你瘋啦。許大肚子天大的本事,又怎抵你在主公心裏的分量?”
王攀笑道:“我其實也是有私心的,現在內軍變成了拱辰軍,叫我做副將,要我管一大攤子事,我哪有那個本事。我隻願持戟跟隨丞相,所以,嘿嘿。”
卓丟兒鬆了口氣,對李軌說:“這個主意好,王將軍雖然赤膽忠心,但論起當官嘛,嗯,嗯哈。”
李軌喝道:“什麽嗯啊,你還有臉說別人,給你一個隊長幹,你看你們隊亂的那個樣。”卓丟兒羞愧地低下了頭,不敢吭聲了。
中軍改製為拱辰軍時,主持軍改的周府給了卓丟兒一個隊頭的官兒,讓他去帶一個隊。卓丟兒愉快地接受了任命,興高采烈地上任了,結果三天後跑回來,賴在李軌身邊再不肯回去,他那個隊因為群龍無首,現在亂的一塌糊塗,因為這個沒少挨李軌批評。
李軌道:“大哥既有此心我就放心了,拱辰軍子龍居外,你和仲康掌內,各管一攤,位份上平級。”
王攀道:“這不好,禁營九軍,一軍一個主將一個副將,拱辰軍這不好因我破例,這副將我不幹了,讓給他好了,我不在乎。”
王攀不在乎這些,李軌卻不能不在乎,他拜王攀為上軍將軍,執掌內營,名分在許褚之下,卻各行其是,互不統屬。
長捷軍副將和拱辰軍副將地位是一樣的,但這含金量可大不同,拱辰軍是李軌的近衛親軍,主將趙雲,那是李軌的連襟和愛將,豈是一般人能比的?
許褚當眾藐視李軌,李軌非但不怪,反而給予重用,這讓許褚震驚之餘也百思不得其解。
眾將都勸許褚不要去拱辰軍,擔心去了李軌會給小鞋穿,王攀也要擠兌他。
許褚嘿道:“我破軍斬陣,殺敵無數,怕他們陰我?鼠輩膽敢黑我,我必給他好看。”
曹仁和夏侯惇也看不清李軌為什麽要調許褚去拱辰軍,一時未敢幹涉。
一個月後的元旦慶典,李軌代天子設宴招待百官和諸侯使臣。
大將軍曹仁和太尉夏侯惇也應邀前往,二人在道上遇到披甲執勤的許褚,見他精神煥發,嗓門粗大,一副天子第一他第二的氣勢。
礙於人多,二人沒有跟他接觸,便使身邊從事前去打探。
從事回來說:“我問:‘將軍可還安好?’答‘我遇丞相如魚得水,甚是安康。’問我大將軍和太尉可安好,我說:‘一切安康,隻是想念將軍。’將軍答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近來事忙,容閑暇時再去大將軍和太尉處問安。’我正欲再問,見王攀將軍走過來,便告辭了。”
夏侯惇道:“他與王攀將軍關係怎樣?”
從事道:“有說有笑,甚是合得來。”
曹仁、夏侯惇麵麵相覷。
曹仁打發了從事,歎了口氣。
夏侯惇道:“事已至此,我看……”
曹仁道:“雖然如此,公子那邊還是要繼續尋找,一刻也不能放鬆。否則,我有愧主公的重托呀。”
二人正說著,樂聲響起,李軌來了。
百官群僚紛紛起身迎接,曹仁和夏侯惇也站了起來,李軌徑直走向二人,說:“昨日接到袁公路的書信,妙才將軍已經啟程北上,月中即到長安。”
二人聞言大驚失色。
當初,袁術出兵攻打曹操,夏侯惇族弟夏侯淵鎮守汝南郡固始縣,兵敗被俘。
曹軍曾方麵多次組織營救卻都沒有成功,後來曹操病死,曹仁和夏侯惇率部投降了李軌,但營救夏侯淵的行動並沒有停止。
隻不過以前是曹仁、夏侯惇,現在又多了一個李軌。
袁術見奇貨可居,就漫天要價。
曹仁和夏侯惇實在出不起袁術開出的條件,這事隻得暫時擱置起來。
卻沒想到李軌不聲不響的把人救了回來,隻有親身經曆過的人才能理解這輕飄飄的一句話的千鈞分量。
二人連忙拜謝李軌,一時激動就給李軌跪下了。
一個大將軍,一個太尉同時給丞相下跪,這景象實在有點辣眼睛。
李軌連忙攙扶二人起來,道:“妙才,國之棟梁,便是散盡家財也要救回來的。我是為國蓄才,二位不必謝我。”
半個月後,夏侯淵回到長安,先去見了族兄夏侯惇,他問夏侯惇:“兄長忘了主公的囑托了嗎?”
夏侯惇含淚道:“怎麽敢忘。”
夏侯淵道:“既如此,為何甘心給李軌賣命,公子在哪?”
得知曹丕依然渺無音訊,夏侯淵掩麵痛哭。
夏侯惇遞給他一杯酒,沉吟良久,說道:“當初我們是走投無路,公子不知所蹤,全軍陷入絕地,我們不怕死,但怕辜負了主公的重托。他答應善待公子的。”
夏侯淵哈哈大笑道:“善待公子?你覺得他會善待公子?你們這麽做是害公子,公子完了,主公的宏偉大誌完啦。”
說罷掀了桌案,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夏侯惇喝道:“夠了!你清醒清醒,主公的夢想已經隨著主公埋進了土裏。沒有主公我們就是一群烏合之眾!公子失蹤可不是李軌弄的詭計,是誰,你心裏清楚。”
夏侯惇焦灼地來回走著,忽然停住,喝令眾人全都退下。
這便從貼身處裏取出一個錦袋,摔在夏侯惇的麵前,喝道:“你自己看看,主公的遺誌是要你我好好活著。”
這是曹操臨終前交給夏侯惇的絕筆信,交代了三件事:
尋找公子曹丕,保著他向荊州方向突圍,投奔劉表。劉表必不肯納,如此便借道荊州繼續向南,越過南嶺,割據嶺南,休養生息,以觀中原之變。其二,若是找不到曹丕,就向李軌投誠,今後不得再有貳心,一心一意輔佐他。其三,揪出害他的凶手,用他的頭顱祭奠他。
夏侯淵大驚,連忙擦了擦臉,問夏侯惇:“傳言主公被人謀害,我一直不信,難道竟是真的?”夏侯惇冷笑:“公子多半也被害了,隻是你不肯承認罷了。”
說完把信收回來,就在燈燭上點火燒了。
口中說道:“這信子孝看了,子廉也看了,如今你也知道了,再留著就是禍害。”
夏侯淵驚道:“荀氏叔侄和奉孝也不知情?”
夏侯惇陰著臉,哼道:“我信不過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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