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誰是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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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內院,郭佚的寢室外站著一群仆婦,一水的錦衣秀襖,她們都是府裏有名有姓、有頭有臉的管家婆,大總管歇火不能視事,影響最大的當然就是她們了。
她們三五成***頭接耳,正議論紛紛,正房寢室的門簾子一掀,走出來一個鵝蛋臉,膚色白皙,麵目清秀,氣質有點冷的高挑女子,對眾人說道:“夫人說了,這兩日心裏難受,需要靜養,有事去後麵找秦姐也是一樣的。”
說完似無意間朝李軌瞟了一眼,轉身走回屋裏去。
眾仆婦唉聲歎氣,嘀嘀咕咕著轉身正要走,忽然看到李軌,便呼啦啦的跪了一地。
李軌笑了笑,說道:“都起來吧,夫人身體有恙,這幾日有事去找秦姐吧。”
眾人聽了這話憂愁稍減,歡歡喜喜地謝了恩,樂嗬嗬地去了。
這府中除了郭佚,就是麻姑還管點事。但除非郭佚有事外出不在府裏,否則眾人有事也不會去找麻姑,這倒不是因為麻姑性格刁專,人品差,不好伺候,也不是她能力不行,不負責任,而是因為她們都曉得一件事,郭佚把權力看的很重,事無巨細都要攬在手裏,麻姑這個丞相欽定的後宅副總管在她的強勢壓迫下近乎是個擺設,所以郭佚即便是生病不管事,眾人也不敢去麻煩麻姑。
剛才郭佚身邊婢女明秋出來說的那幾句話並未能打消眾人心裏的疑慮,明秋是郭佚身邊的侍女不假,但也隻是眾多侍女中的一個,地位不高,她的話能信嗎?
那位可是個霸王式的人物,翻臉真比翻書還快,一旦她翻臉不認人可怎麽辦?
眾人心裏沒底,但又不敢再多問,所以嘀嘀咕咕的很鬱悶。
有了李軌這句話,眾人的心定了。丞相金口玉言,他的話在這就是聖旨,誰幹不從?
這下問題解決了,可以快快樂樂的找麻姑商議家務大事了。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這後宅也是一個江湖,李軌並非江湖中人,但冷眼旁觀也覺得有意思的很。
李軌走進郭佚的臥房,嗅到一股若有若無的藥味和濃重的檀香,這麽重的氣味並不利於養病吧,所以他命令侍女把窗戶打開。
侍女們卻站著不動彈。
李軌笑了笑,自己走過去推開一扇窗戶,那個叫明秋的婢女哎了一聲,心急火燎的趕過來,和他一起把剩下的窗戶打開了。
這個女子個子很高,隻比李軌挨個五公分左右,細腰,大長腿,皮膚白的像雪,胸脯挺拔,包在衣裳裏鼓鼓的,很紮眼。
李軌把她仔細地打量了一番,她像一隻受驚的小鹿,趕緊低下頭,退後。
郭佚躺在床上,身上裹著被子,麵朝裏,裝睡。
發髻上雖然沒有釵環,卻梳理的很整齊,一個高大的靠枕就橫在床頭。李軌據此推斷,被子下的她肯定穿整整齊齊,就在剛剛她還在處理一些極其重要的家務事,因為她的“病榻前”站著府內最資深的兩個女管家,一個管財務,一個管人事,有她們在,郭佚能閑的下來才怪。
她可不是一個能閑得住的人。
李軌坐在了床頭,陪著笑臉,說道:“聽說你病了,我過來看看。寒暑交匯,地氣生暖,細菌滋生,很容易感染風寒。”
他伸手過去摸了摸她的額頭,不冷不熱。
郭佚顧不上裝睡,用力地推開了他的手。
李軌卻趁機把手伸進被子裏摸了一把,她果然是穿著衣裳的。
“你最近在吃什麽藥?吉太醫來過了嗎?覺得好些了沒有?”
郭佚不理,李軌就看了眼左右,自己的隨從退了出去,郭佚的人卻一個都沒動彈。
李軌就顧不了那許多了,一隻手從被底探過去,一把抄起來,連被子帶人把郭佚抱了起來。
郭佚又驚又喜,嬌嗔道:“你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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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sp; 她舉拳來捶李軌,反被李軌攔腰抱住。
她趕忙雙臂交叉護住胸口,跟李軌僵持著。
李軌用鼻子碰了碰她的耳朵,嗅了一口,笑道:“看你麵色也紅潤,聲音也洪亮,氣息又正常,原本就沒有病,你老實說為何裝病?”
這一問郭佚把臉冷了下來:“你怎知我沒病,我的病在心裏,重的很呢。”
李軌就促狹地在她胸上摸了一把道:“是嗎,有多嚴重?”
郭佚毫不客氣把李軌的手打落,柳眉倒豎,嘿嘿冷笑。
李軌隻好訕訕地笑著,望了眼滿屋子的婆子婢女們,問道:“你們真的不走?”
郭佚冷笑:“明日不做暗示,你非要攆她們走作甚?”
李軌道:“也罷,你們不走,那也怪不了我了。”
說罷,猛然一用力把郭佚丟放在床上,人就壓了上去,雙手撕扯她的衣領,郭佚被嚇壞了,她拚命遮護,跟李軌打起了拉鋸戰。
但她力氣畢竟小,很快衣領就被李軌撕開,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頸。
郭佚見事已如此,索性躺在那一動不動了,這一來,反倒讓李軌陷入了被動。
婢女明秋試著上來幫主母,被兩個老成的婆子攔住了。
李軌對郭佚說:“我知道你在怨恨什麽,他是你的兒子,也是我的兒子,我多派幾個人保護他有何過錯。”
郭佚忽然睜開眼,怒道:“絕不,別人家的隨你怎樣,我的兒子就不行。”
李軌凶狠地說道:“不行也得行,你若不同意,我就把他送到武備學堂去,將來打發他去邊疆戍邊,一輩子也不準他回來。”
郭佚這一回是真急了,大罵一聲:“你混蛋。”
坐起來與李軌廝打,卻是兩隻手都被擒獲,一起按住了。
反抗無果,她喘著粗氣,敵視地瞪著丈夫,卻忽然咯咯咯地笑了,說:“你敢,你若敢傷害他,你這輩子也休想再上老娘的床。”
她這樣笑的時候眼角眉梢間溢出的韻味卻喚起了李軌在遼東時的記憶。
當日聞鶯還小,於男女之事上生澀的很,李軌去她那隻是盡夫妻義務,唯有在郭佚這才能享受到那種難以言喻的魚水之歡。
那時候他們之間可真是親密無間啊,你儂我儂,恨不能把對方吞下肚子才甘心。
可是現在……
李軌忽然覺得有些對不起郭佚,這些年他太過冷落她了。
於是李軌停止打鬧,開始認真地解郭佚的衣裳。
郭佚驚呼道:“你要做什麽?放開我!好多人看著呢。”
李軌回頭望了眼一眾仆婦,笑道:“沒事,她們不都是你的心腹嗎,不會把你的醜事說出去的。”
郭佚道:“什麽醜事,我與自己的夫君恩愛,怎算得是醜事?”
話雖如此,心裏卻直打鼓,李軌這家夥一旦瘋起來不定他要做什麽壞事呢。
於是趕緊使個眼色出去讓眾人速速離去。
眾婆子都是過來人,心領神會,一個個都撤了,唯有明秋懵懂,傻站著不動,被婆子們連扯帶拉拽了出去。
明秋顯然被剛才那一幕嚇壞了,那樣一個不可一世的女霸王在他的麵前居然會變的如此的束手無策,任憑擺布。
而他居然就能當眾欺負她,簡直就是個禽獸。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屋裏突然傳出一聲“淒厲”的“慘叫”,這叫聲乍一聽慘兮兮的,令人不寒而栗,但再聽之後卻又有一種莫名的情愫在裏頭。
像有一個癢癢撓在搔你的心,把你的心弄的麻酥酥,濕漉漉的,五味雜陳,整個人突然都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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