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75 你晚上的日子可不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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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到底在圈子裏混了這麽久,白小小很快整理好情緒,找了其他位置若無其事的坐了下來。
    但桌上的氣氛,卻因此變得沉默,大家都不再說話。
    蘇寧北見狀,適時的出來活躍氣氛,他輕輕拍手,包房外立即有人推著兩瓶冰鎮的紅酒進來。
    “這是我為大家準備的紅酒,80年產的,味道可比82年的醇正多了。”
    好酒很快引起大家的興趣與注意,桌上的聲音,又漸漸多了起來,大家推杯換盞,氣氛再度活躍起來,仿佛剛剛的事情從未發生過一般。
    隻不過,大家的目光,總會有意無意的落在溫爾身上。
    她安安靜靜的坐在馭嵊身旁,馭嵊冷著一張臉,兩人全程沒有一句交流,完全如同陌生人一般。
    這倒是溫爾求之不得的事情,畢竟她也不想跟馭嵊有任何交流,她明明已經說的很清楚了,自己與他的關係到此為止,可他卻沒打算輕易放過自己。
    今晚,她是衝著《邱意濃》編劇的位置來的,根本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馭嵊。
    思及此,她的目光幽幽的望著向蘇寧北,頗為哀怨。
    蘇寧北卻笑的無辜,隔空與她碰了碰杯。
    溫爾鬱悶的收回目光,隻希望這頓飯能夠盡快結束,到時候她也好開溜。
    飯桌上開始談起了正事,主題圍繞著《邱意濃》這部影視劇。
    馭嵊投資了一個億,蘇寧北緊隨他也投了一個億,並且將最好的團隊都壓到了這部戲上麵。
    這在行業裏麵,其實也是常有的事情,畢竟影視公司不止星辰傳媒一家,其他影視公司也重金打造過不少的電視劇。
    但這在馭嵊的生意史上,卻是從未有過的先例。馭氏涉獵的行業很多,在電子科技這一塊上麵一馬當先,早已賺的盆滿缽滿。
    雖說沒人會嫌錢多,但從未投資過影視行業的馭嵊,卻在這一次如此大手筆的投資《邱意濃》這部從未聽說過的ip,實在讓人懷疑他是在捧劇還是捧人。
    之前,有傳言他是為了白小小才涉獵影視圈,揮金一個億,還拉攏自己的好兄弟蘇寧北一起投資砸資源,白小小在他心中的地位可見一斑。
    如今他身旁早已換了人,眾人才明白,白小小不過隻是拿出來擋槍的炮灰,馭嵊真正要捧的人,恐怕是他身邊這位《邱意濃》的原作者溫爾。
    大家看破不說破,但一致都對溫爾熱情了不少,有人上來敬酒,不過溫爾全都推掉了,對方雖然有不高興,礙於馭嵊也不能說什麽。
    溫爾其實不太適應這樣的場合,若非蘇寧北邀請,他又用《邱意濃》編劇一職誘惑她,不然她也不會上當來這裏參加飯局。
    想著,她的目光不自覺的落在了馭嵊身上。
    他真的很好看,舉手之間從容雅致,貴不可言,雖然飯桌上說了些什麽她沒仔細聽,馭嵊多數時間也都是沉默寡言,但他隻要一開口總能一針見血,一桌子的人說了一大通,都不及他一個人的隻言片語。
    這樣一個俊美,雅致,尊貴,又淵博的男人,魅力十足……的男人,為何性子如此糟糕?
    溫爾暗暗想著,沒有察覺臉上多了一道目光。
    “剝蝦!”
    麵前突然多了一盤醉蝦,馭嵊的聲音低沉冷冽,如流水衝過細沙一般悅耳,卻不容拒絕和質疑,一下子將溫爾拉回了現實。
    溫爾下意識的轉頭,無意間撞入他深邃的眼眸,他真的十分俊美,麵部線條精致柔和,即便是最好的整形醫生,也雕琢不出這麽完美自然的一張臉。
    可他的目光又冷又硬,像是萬年不化的寒冰,壓迫的她喘不過氣。
    不知是他太好看了,還是被嚇著了,溫爾又走神了。
    她走神的太過明顯,回想起她與王有之聊天時,那副笑臉明媚的模樣,馭嵊心眼中立即爬上不悅。
    他冷冷重複,“剝蝦!”
    “溫小姐,還愣著幹什麽啊?還不快給三少剝蝦,一會兒三少要是生氣了,你晚上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有人起哄調侃,暗笑溫爾這小丫頭不知天高地厚,竟然對三少的命令視若無睹。
    溫爾這才回過神來,她麵上一熱,連忙低下頭,戴上手套慢慢的剝了起來。
    在場的人露出意味深長的笑,都知道馭嵊素來不懂憐香惜玉,他身旁的女人大多都知趣體貼,剝蝦這種事情,向來無需馭嵊親自開口。
    這小丫頭也太嫩頭青了,一點眼力見都沒有,也不知馭嵊究竟看上她哪點?
    兩人之間的關係,真是讓人猜不透。
    醉蝦有些紮手,溫爾好幾次被紮破手指,加上料汁裏麵有辣椒,她十個手指頭像被螞蟻噬咬了一般,火辣辣的幾乎快沒知覺了。
    更過分的是,她一盤蝦都快剝完了,都不見馭嵊動一下筷子。
    溫爾無比鬱悶,這樣的場合她一點也不喜歡,再加上馭嵊氣勢過強,她覺得自己被夾在冰與火之中,實在是煎熬。
    手指又火辣辣的疼,自己的勞動成果,馭嵊卻丁點不領情。
    那一開始還讓她剝蝦幹什麽?看她太閑了是不是?
    心中怒火中燒,溫爾隻能將怒氣都發泄到醉蝦身上,畢竟她也不能拿馭嵊撒氣。
    她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動作也粗魯了不少,那表情像是要把麵前的蝦生吞活剝了一樣,帶了一絲猙獰的可愛。
    馭嵊褐色的眼眸從她麵上掃過,嘴角溢出冷笑,“溫小姐剝蝦的樣子都如此繪聲繪色,知道的以為你在剝蝦,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分屍呢!”
    死丫頭,跟別的男人聊天這麽起勁兒,幫他剝蝦就這樣不情願,她就如此嫌棄他?
    馭嵊從來都高高在上,身邊的人哪個不是捧著他,也就隻有溫爾這小丫頭,不將他當做一回事兒。
    越想,他越是惱怒。
    同樣惱怒的還有溫爾,她就不明白了馭嵊是哪根筋不對,讓她剝蝦吧,他又不吃,不吃就算了還要找茬,他要是實在太閑,去把太平洋的水抽幹行不行?
    不過,這話她自然不敢當著馭嵊的麵說出來。
    溫爾露出假笑,“馭先生難道不知道嗎?剝蝦就是把蝦給分屍了啊,所以你要是覺得我在分屍,那也沒什麽問題。”
    她瞥了他一眼,卻正巧撞入他如火般的目光,那目光滿含怒氣,似要在她臉上灼出一個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