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76 勞煩溫小姐喂我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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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爾慫了,連忙收回目光裝死。
    這死丫頭,認慫倒是很快!
    可馭嵊仍舊覺得心裏憋著一口氣,“溫小姐,麻煩你繼續分屍!”
    一盤白灼蝦,又到了溫爾跟前。
    溫爾才剛把一盤醉蝦剝完,正準備收工了,馭嵊又給安排了“任務”。
    他嘴角有著低淺的弧度,優雅,冷硬,漠視一切。
    溫爾此刻小宇宙爆發,心裏早已揮起了拳頭,這張臉好看是好看,就是欠扁的很!
    敢情她今天來這裏,是充當剝蝦工具人的對吧?
    溫爾皮笑肉不笑,“馭先生,我剝了蝦,你也沒吃,那我剝蝦的意義是什麽?”
    既然他都不吃,那她還剝什麽?
    這年頭,勞動力很貴的!
    這話一出口,在場的人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不少人等著看溫爾的笑話,其中最為幸災樂禍的自然是白小小。
    她今晚丟了這麽大的臉,也要叫溫爾也嚐一嚐人前難堪的滋味。
    整個蘇北,誰不知道馭嵊的暴脾氣?他從不憐香惜玉,按照他心狠手辣的行事風格,不管男女,若是公然質疑挑釁他,下場絕對很慘很慘!
    這小丫頭,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白小小暗暗竊喜,幾乎已經料到了溫爾的“悲慘”下場。
    王有之對馭嵊的行事也有所耳聞,想要開口但優雅了。
    馭嵊此刻的臉色很不好看,桌上的氣氛瞬間凝固,大家都噤了聲。
    溫爾也察覺到了,她心裏有點後悔,馭嵊不好招惹她是知道的,可還是被熱血衝了頭,她這性子或許真的該改一改……
    懊惱,不安,緊張,溫爾臉上的表情飛速交換著,最後定格為視死如歸,但她的目光分明因害怕輕輕顫動著。
    馭嵊麵色一沉,他有這麽可怕?
    他的臉色實在難看,就連蘇寧北都以為他要衝溫爾發火了。
    溫爾畢竟是他邀請來的,他又對著小丫頭有幾分不帶男女之情的好感,所以準備開口替溫爾解圍。
    誰想到,馭嵊卻適時的開了口,“我隻是讓你剝,又沒說我要吃!”
    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冷,雖然悅耳,但其中的不悅卻也驚的溫爾的小心髒狂跳不止。
    “浪費食物是很可恥的!”溫爾破罐子破摔,反正都已經把他得罪了,那就再得罪的徹底一點。
    馭嵊麵色瞬間鐵青,“溫爾!”
    他的語氣頗為咬牙切齒,死丫頭又說他浪費食物,他在她眼裏除了無恥,是不是就隻剩下可恥了?
    馭嵊從來沒有如此鬱悶憋屈過,這段時間溫爾從來不聯係她,他自小心高氣傲,覺得她不過就是個女人,她都不理他,他自然也不會犯著賤還來找她。
    世界上女人那麽多,他馭嵊又不是非她不可了!
    可一聽見她今晚也要過來吃飯,他還是沒有忍住,也來了。
    來了也見到了她,可她對自己視而不見,對別的男人倒是熱情無比,她都沒有對他那樣笑過……
    一想到這個,馭嵊心中的暴戾更重,恨不得兩巴掌拍死她得了!
    在座的,誰人看不出來他上了脾氣?
    不過,事不關己,大家隻是看著好戲。
    溫爾根本不敢去看他,但她能感覺到他的目光一直黏在她的身上,不用去想她都能猜到馭嵊此刻的神情和目光有多嚇人。
    她默默的淚了,有沒有人可以救救她?把她打暈了扔垃圾桶都成……
    就在溫爾緊張的快要窒息的時候,馭嵊開口了。
    “浪費既然可恥,那就勞煩溫小姐喂我吃吧!”
    溫爾猛的看向他,眼睛瞪的大大的。
    馭嵊麵若冰霜,眼中卻擒著戲謔,譏誚,“溫小姐不是說浪費可恥嗎?”
    “馭先生,斷手斷腳是病,得治!”惱怒的話脫口而出,溫爾臉上的笑容維持的十分勉強。
    她就沒見過這麽專橫的人,他想一出是一出,說什麽就是什麽,真當四海之內皆他媽是不是?
    黑亮的眼眸,升騰起了小小火苗,溫爾心裏憋了一口悶氣,很想揍人。
    馭嵊嗤笑,“要治也等你喂我吃完蝦再治!”
    他神色冷硬,不容拒絕。
    大家都看出來他很生氣,可是竟破天荒的沒有刁難溫爾,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但凡接觸過馭嵊的人,都知曉此人性格詭怪,喜怒無常,上一秒他或許還很正常的跟你說話,聊著今天天氣真好,下一秒他能直接把你踹到金字塔去,理由都不給你一個。
    所以,跟馭嵊相處,不要去想他的行為是否合理,少說話多做事,才是保命原則,不然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溫爾現在還能安安全全的坐在這裏,隻能說明兩種情況,一種是馭嵊沒有生氣,一種是馭嵊在包容遷就她。
    馭嵊這臉色,哪裏像是沒有生氣?
    那隻能說明是第二種情況……
    包容,遷就,這兩個詞語,可從未見馭嵊對任何女人有過。
    溫爾哪曉得這些,她隻覺得馭嵊蠻不講理,陰沉,冷硬,專橫,不可理喻!
    可喂他吃就喂他吃吧!反正她不會少一塊肉!
    溫爾皮笑肉不笑,“好的,馭先生,我來喂你吃。”
    “來,啊……”她夾起一塊蝦肉,不情不願的遞到了馭嵊嘴邊,馭嵊輕輕張嘴,一個兩個三個,旁若無人的吃了起來。
    桌上的人,神情都有些耐人尋味,他們都看不懂馭嵊和溫爾之間是個什麽情況。
    是鐵樹自己開了花,還是太陽融化了萬年冰山啊?
    這個小插曲,並未影響到什麽,飯局仍在繼續。
    “三少,咱們這次可都是衝著您的麵子上來的,《邱意濃》這個故事雖然不錯,但是原著缺乏流量,現在市場的大環境下,沒有流量就要差人一截,兩個億的投資雖然不少,可前期肯定還要花不少錢進行宣傳營銷,再加上各種經費以及後期的製作宣傳,我估計經費會稍微有些緊張。”
    圈子裏名氣口碑雙金的製片人陳少唐,提出了自己異議,他其實不太看好《邱意濃》,就像他說的,他是衝著馭嵊還有蘇寧北的麵子來的,並不是因為看中了《邱意濃》的價值。
    如今,大家都看得出來,馭嵊是為了捧溫爾,到時候若是賠了錢,他也能博美人一笑,但團隊裏的其他人,勢必會受到一定的影響。
    桌上這些人當中,就屬陳少唐的話語權最大,所以他的意思,也代表了其他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