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77 我馭嵊是個什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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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蘇寧北眉心一擰,漫不經心的笑道:“兩個億在影視圈裏麵已經算大投資了,你以為那些四個億五個億製作出來的電視劇就一定不會賠錢嗎?做電視劇,從來都是質量說話,質量好財源自然滾滾來。”
他不是第一天做電視劇,這些人心裏麵想著什麽,他心裏都很清楚。他們無非就是不看好《邱意濃》,怕後期虧本影響到自己,所以希望馭嵊追加投資。
馭嵊如此精明,怎麽會聽不出陳少唐的言外之意。
不過,在蘇寧北表態之後,他並未說話,蘇寧北朝他看了一眼,微微皺起了眉頭。
以他對馭嵊的了解,隻要與他意見相駁,他一定會第一時間否決,可今晚他卻沒有立即表態,難道是有另外的打算?
陳少唐也看了出來,趁熱打鐵的說道:“蘇少,您說的也沒錯,電視劇質量好,自然能夠賺錢。可是好質量的電視劇都是錢堆出來的,那些花了大價錢卻還是撲街的電視劇,是經費沒有用到製作上,全用去弄花裏胡哨的宣傳了。”
“我的意思是,咱們把質量放在第一位,想要好質量,經費自然也得往上麵漲,然後宣傳這些也要緊跟上,畢竟《邱意濃》在一眾的大ip當中並不顯眼,利耀影視那邊最近也在做一部s級的電視劇,人家那部ip在網絡上很有名,粉絲眾多,不用過多宣傳就有大把人買單。”
“您看看咱們這邊,一點水花都還沒有,就算真的做出有質量的電視劇,沒人買單也不賺錢啊!”
說完,他衝溫爾笑了笑,“溫小姐,您說是吧?”
溫爾突然被點名,略微意外的看了他一眼,對方是個戴著眼鏡的中年男人,看著斯斯文文的,可看她的眼神卻有一種說不上的感覺,反正被他看著,溫爾覺得有點不舒服。
她微微一笑,回道:“這個問題您不應該問我,我隻是一個默默無聞的小作者,對影視劇的市場並不了解,您要是問怎麽寫書我倒是能回答你,但這個我沒有意見可以提供。”
溫爾隻是個作者,《邱意濃》的影視版權既然賣了出去,那怎麽拍,花多少錢拍,都是投資方說了算,他不去問馭嵊,反過來問她,實在莫名其妙。
她的回答,倒是馭嵊有些刮目相看,這樣浮躁世俗的場合,溫爾所麵對的又是陳少唐這樣舉足輕重的製片人,竟然沒有絲毫怯場,回答也落落大方,他倒是有些小看這個小丫頭了。
馭嵊嘴角上揚,神色裏浮現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與欣賞。
“嗬嗬,也是。”陳少唐麵上有些不好看。
他還是頭一次被一個小丫頭給四兩撥千斤的弄得下不來台,但礙於馭嵊也隻能算了。
“溫小姐,三少是為了你才投資這部劇的,咱們可都是看在三少的麵子上,才來捧場,你這樣說是不是不太好?”
白小小突然出聲,眾人的目光不約而同的看向她,她臉上掛著淡淡微笑,大方得體,言語卻始終帶著刺。
之前,大家都看得出來,馭嵊投資《邱意濃》究竟是為了誰,如今白小小將話拿到台麵上來說,一時間氣氛就變得有些奇怪了。
在座的都是人精,哪一個不是心思各異,他們不敢發表意見,不過是懼於馭嵊和蘇寧北這兩座大佛,但其實就如陳少唐說的那樣,他們其實不看好《邱意濃》,不願承擔任何的風險。
如今的影視圈,光有錢是行不通的,還得有人脈和資源,偏偏馭嵊在這一塊上比較短缺,但隻要他肯砸錢,自然也有人賣他麵子。
前提是,錢一定要到位。
“白小姐,您認為我應該怎麽說才算好呢?”溫爾笑著將皮球踢了回去。
白小小因為馭嵊對她有敵意,她可以理解,但如此窮追不舍,心眼實在過於小了。
“你……”白小小一噎,一時間有些下不來台。
她在娛樂圈混了這麽久,什麽樣的人沒有見過,麵對溫爾她卻語塞。這個小丫頭,看著斯斯文文,說話也輕聲細語的,一副軟柿子的模樣,說出來的話卻令人措不及防,絲毫不讓。
她是在扮豬吃虎吧?
白小小恨恨的想著,麵上有些難看。陳少唐見狀,連忙出來打圓場,“白小姐,剛剛確實是我唐突,溫小姐隻是個小作者,能寫出一本賣出版權的書已經不容易了,我不該指望她對影視圈有什麽了解。新人嘛,正常正常!”
此話給了白小小台階下,又明著貶低了溫爾一頓。
溫爾鬱悶不已,他麻的她今天是殺人放火了還是怎麽的?怎麽一個個都來針對她?
蘇寧北都有些聽不下去了,剛想說話,馭嵊忽然將筷子一拍。
“陳製片在娘胎裏麵的時候,是不是就博古通今,無所不知了?你難道不是從新人過來的?”
他這重重一拍,將桌上的人都嚇到了,大家都噤了聲。
溫爾偷偷的看了他一眼,他麵若寒冰,眉頭緊緊皺著,一副被人鄙視之後不服氣的模樣。
她不知道的是,這是馭嵊頭一次如此鄭重的與人爭辯,按照他的行事風格,向來都是一言不合的就將人扔出去,從來沒有道理可言,今天卻破天荒的與陳少唐講起了道理,完全與他往日的行事風格相悖。
蘇寧北十分詫異,看好戲般的端起酒杯,細細品位了起來。好酒加好戲,實在妙哉。
陳少唐臉上有些掛不住,“我雖然也是新人過來的,但也沒有這小丫頭這般不懂事。不過無知者無畏,我不會跟她計較的,三少也莫要因為這點小事動氣,不值當。”
他不願得罪馭嵊,所以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本來就不是多大的事情,若不是溫爾那那丫頭不上道,也不至於鬧成這樣。
“好一個無知者無畏!”馭嵊一聲冷笑,甚是譏誚,“陳製片大約不清楚,我馭嵊是個什麽人吧?”
陳少唐一怔,他自然知道馭嵊是個什麽人,此人在蘇北是最不講道理的,跟他講道理無疑是與虎謀皮。
馭嵊正盯著他,那目光幽冷莫名,給他帶來了極大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