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去鎮一醫會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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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   鎮海三醫的普外科當然是進行了一下抗議,你一個急診科手那麽長,伸到我普外的範圍裏麵幹嘛。

    “黃哥,行政事務來了,你快去吧。”

    黃旭雖然有點不爽,但麵對外麵的指責,他還是很團結的。立即出馬把對方噴個半死:“是我們手長嗎?你們自己看看你們派來急診當班的,整天一副睡不熟的樣子,難道我們急診值班室的床那麽香,你幹脆趴上去別下來了。”

    一頓搶白讓普外科本地主任也是臉紅,說不出話。這主任隻好回去把那張醫生訓了半天,他在黃旭這裏受得氣,自然要在手下這裏找回來。

    而附屬二醫來支援的外科醫生則礙於麵子沒有出聲,不過言下之意也有很看不起這本地外科醫生的意思,一個醫生還陰陽怪氣地說:“一個急診科的都看出是異位闌尾炎了,一個外科的什麽都看不出來,隻會開ct單啊,b超單啊,哎,我們不是不幫忙出頭理論啊,而是實在丟人啊。”

    這話比黃旭說的還傷人,哎,沒辦法,起因就是自己醫生沒做好,想怪別人自己底氣也不足哎,就這樣算了吧。

    而孫玉郎的聲望就愈發高漲了,小燕護士等女孩子看著孫玉郎,兩眼都是紅心。

    這不又發生一件事,鎮海市一醫急診科請上級醫院會診,有一位60歲婦女突發頭暈頭痛,伴站立不穩1周來院。鎮一醫看了幾天看不出來,病人病情越發加重了。

    因為鎮一醫的醫生大都畢業於雲醫大,所以他們習慣性把雲醫大當成母校。故而這次會診就聯係上附屬一醫二醫。

    一醫二醫是又統一又對立的關係,這在哲學上叫矛盾的綜合體,誰叫這兩醫院都是雲醫大的附屬醫院呢。

    在麵對瑞醫威脅的時候統一合作,沒有外部威脅的時候對立。所以接到這次會診請求,兩家醫院急診科主任首先電話協商一下。

    金文濤主任說他們科正好有人員在鎮海三醫搞指導合作,那一女不侍二夫一仆不事二主,就讓這邊出人去一醫看看吧,省得這邊又派人去鎮海,也挺麻煩的不是。

    如果這邊解決不了,那麽再派會診醫生過去或者把病人轉運雲江來看。附屬一醫也樂於如此,因為一般叫會診都是疑難雜症,哪個醫生敢打包票說自己就能百分百看好啊,要是附屬二醫派去的人不行,也是打附二的臉不是?

    於是黃旭就接到轉發過來的會診請求了,自然去鎮一醫的時候也把孫玉郎帶上。

    孫玉郎也隻好過去了,這次他用了鎮三醫醫生的名頭,反正他也不再支援的正式名單上,畢竟是醫學生嘛。用鎮三醫的名頭也有幫忙拓展鎮三醫名聲的目的。

    到了鎮一醫急診室,經過簡單寒暄介紹。鎮一醫急診科主任賈成功麵色不豫。賈成功其實是與金文濤同屆不同班的同學,金文濤成績優秀去了附二,他則回了老家鎮海,進了鎮一醫。

    這金文濤搞什麽啊,竟然隻派一個主治醫師就過來了,就算高年資主治醫師當副主任醫師用,也隻是副主任啊,我可是主任醫師了啊。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黃旭的下麵一句話讓賈成功賈主任有抓狂的衝動。“玉郎,你先去看下病人吧。”

    什麽,你一個主治來會診就算了,居然連主治還不出手,還讓下麵一個跟班出手,這也太看不起我們鎮一醫,看不起我賈成功了吧。賈成功的臉完全黑了下來。

    孫玉郎“哦”一聲就去翻看病史,查看各檢查檢驗單子,找家屬補充提問,之後認真查體。在外麵,黃哥的麵子還是要顧及的,畢竟黃哥這幾天對自己也很照顧不是。

    另一邊,鎮一醫的醫生裏,就吵個不停了。

    “肯定是腫瘤,嗯,頭暈頭痛都是顱內占位的表現,步態不穩恰好又說明了這是小腦腫瘤,romberg征就是閉目難立征,也是陽性的,我前麵都查過了。”

    “我覺得是腦血管意外,嗯,就是俗稱中風了,60多歲老年女子,有高血壓糖尿病高血脂病史,這是3高啊,我們都知道3高太容易並發腦血管意外了。”

    “為什麽不是外傷呢?我這人比較細致,我特意去問了病史,家屬說有個鄰居看到老太太摔了一跤,頭撞在水泥洗衣板上,所以有可能是外傷導致血腫什麽的。”

    還有醫生說:“為什麽不會是病毒性腦炎呢?現在是7-9月,正好是乙腦好發季節。”

    馬上有人反駁,“乙腦不像吧,我們做了腰穿的。因為病毒性腦炎血腦屏障通透性增高,腦脊液的糖含量僅為血糖含量的1/2-2/3,而通透性增高了,血糖就往腦脊液裏麵滲透,這樣腦脊液裏麵糖含量增高,而這個老太太的腦脊液的糖含量是降低的,這一點就排除乙腦了啊。”

    那提出乙腦診斷的醫生也馬上說:“照你這樣說,是細菌性腦炎?細菌消耗糖分,把糖含量給降低了?”

    孫玉郎這時候接話道:“不錯,正是細菌感染。”哎,有迅捷果斷,火眼金睛,素顏伊人,骨肉相連等特技就是爽,何況現在內科個分科的經驗值也是飛速上漲,哎,作弊就是這麽無恥啊。

    賈成功有些發怒了,我們搞了快1個星期搞不出來,你一個主治的跟班三言兩語就看出來了?你小子要是糊弄我們,說不出個子醜寅卯,看我怎麽跟金文濤算賬。

    黃旭卻笑了,類似情景他看的多了,師弟又看出來了,他現在已經習以為常。對這個師弟,他現在是服了。嗯,他是金文濤大弟子,孫玉郎是關門小弟子,自己就算技不如他,好歹也有個師哥身份。

    而師弟是怎麽看出來的,他現在也搞不懂,嗯搞不懂就搞不懂吧,要是一頭鑽進去去搞懂,會把自己搞的越來越迷糊的。

    孫玉郎幹咳一下,有條不紊地開始解說:“第一還是病史,我們當醫生的必須詳細了解病史,要是遺漏了病史的一些關鍵之處,就有可能對整個疾病的診斷產生南轅北轍的誤導。”

    鎮一醫眾人一聽鬱悶,嘚,這位小年青來上課來著。

    賈成功的臉更是黑了下來。

    唯獨黃旭不慌不忙,他知道不能質疑師弟,因為既往很多例子告訴他,質疑師弟最終受人恥笑的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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