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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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小千照著沈以誠後背狠狠打了一巴掌,說:“你衝誰嚷嚷呢?”

    沈以誠據理力爭:“是他先惹我的,你怎麽胳膊往外拐啊!”

    誰內?誰外?大概搞不清楚的是沈以誠才對。

    倪健這時從酒館裏麵一瘸一拐走出來,站定後掃了一圈人群,說:“最近刮什麽風啊?怎麽總有學生往我這兒跑?”

    倪健說完看了陳清一眼,貌似“罪魁禍首”是他一樣。

    沈以誠再次嚐試,“老板,有位子吧?”

    倪健搖頭,“沒有。”

    沈以誠往裏瞄了又瞄,看見好幾張空桌,這才明白倪健極有可能是和陳清一夥的,因為他不相信酒館有錢不賺,將客人拒之門外。

    “我包場,你開個價吧。”

    曹顧驚訝張嘴,心裏嘀咕:“這廝真是有錢又任性!”

    他們在交涉如何進去,一旁的白小千卻低頭不敢看陳清,躲避的原因很簡單,她違約了。

    一頓火鍋換一次斷交,顯然她沒有做到。

    ......

    終於,在倪健的堅持下沈以誠敗下陣來,垂頭喪氣。

    另一邊陳清和倪健已經進屋了,一分鍾都不想再和兩個孩子周旋。

    曹顧收回嘴角不知名的壞笑,走到沈以誠身邊,說:“要不咱仨擼串去吧,一樣能喝酒,沒必要非得來這種高雅的地方。”

    曹顧是俗人,隻能給出俗人的建議,不過多半還是需要沈以誠去詢問白小千的意見。

    果然沈以誠馬上問了:“白小千,你想去哪?”

    “我想回家。”

    從今晚見到陳清開始,白小千一直覺得心口堵得慌,她和沈以誠出來吃飯是事實,不想被陳清發現也是事實,雖然隻是單方麵暗戀,可她還是覺得自己有種對不起陳清的感覺。

    過了這個生日還是要和沈以誠保持一段距離,畢竟也快高考了,她得收收心。

    就在白小千決定立誓“改頭換麵重新做人”的時候小漁又出來了,和阿柒一起,手牽著手。

    白小千想起初見他們的那晚,就是阿柒把陳清摘的花送給了小漁,原來他們是一對,怪不得......

    “剛聽陳清說你來了。”

    小漁撒開阿柒的手,跳一步到白小千跟前。

    “小漁姐,阿......”

    白小千以前從未以“阿”開頭稱呼過誰,所以有點不習慣,舌頭打結。

    阿柒甩了下那頭長發,說:“叫柒哥吧,他們都這麽叫我。”

    “柒哥。”,白小千甜甜叫了一聲,不太好意思。

    一旁的沈以誠斜楞幾眼麵前這對情侶,不屑地“切”了聲,把手搭在白小千肩上,說:“我去日本沒幾天,你認識不少新人哪!”

    “臥槽!”,阿柒笑著爆了句粗口,說:“您哪位?”

    不等沈以誠回答,阿柒擺擺手,“不用說了,反正你不是白小千男朋友。”

    沈以誠也不示弱,斜眼瞪過去,“現在不是,不代表以後不是。”

    本來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因為沈以誠生日一直憋著沒懟他的白小千終於發話了,“以後你也不是。”

    在場除了沈以誠以外的人都很順意,包括曹顧,自從陳清出現,這個狗腿子早就“棄暗投明”,包括今晚的一切,都是聽從陳清的意思。

    陳清原話是:吃飯可以,喝酒不行,誰都不能喝。

    他無法保證有人不會酒後亂性。

    曹顧知道陳清是為白小千好,所以作為朋友他也理應配合,怪隻怪沈以誠和心上人有緣無分,兩年暗戀怎麽也抵不過青梅竹馬。

    ......

    接下來連續幾天沈以誠都沒到學校上課,據說又去參加比賽了,他不在,白小千格外輕鬆,起碼不會被經常踹凳子、遞紙條,還被“沈氏甜言蜜語”攻擊。

    不是招架不住,是壓根兒就不想招架。

    高考前的複習越來越繁重,學校把高三所有的課餘活動全部取消了,除了早操,丁點兒事都不敢勞煩這些高考生。

    班裏越來越安靜,告別閑聊,大家隻顧埋頭做卷子,連上廁所時間也不肯浪費。

    白小千多數時候都在攻克自己不擅長的數學和物理,被各種下半輩子可能用不到的公式攪得直炸毛,早上一罐咖啡,中午一罐咖啡,生抗。

    連著循環到周末的時候,中午放學,白小千慣性地又在食堂的自動販賣機買了常喝的絲滑拿鐵,隻是剛攥到手裏就被陳清奪去了。

    “你這樣不行。”

    白小千不明白陳清指的哪方麵,瞅瞅自己的校服,又掃了眼手中的咖啡,腦子沒轉過彎。

    “下午去我家做卷子,家裏有空調,還有咖啡機。”

    這句話裏有兩個字特別打動白小千,那就是“空調”,明川算是北方城市中最涼爽的了,可“秋老虎”照樣厲害。

    最不巧的是校圖書館的空調有一側壞了好幾天,一直都沒人過來修,所以現在圖書館就跟個小烤箱一樣,隻能依賴開窗自然通風。

    白小千舔臉笑著,懦懦問陳清:“那我可以吃一根菠蘿味的棒冰嗎?”

    “可以,隻能吃一根。”

    “成交。”

    最近常和陳清廝混一起的白小千很少有機會吃冰點,因為他不讓,也不給理由,還好白小千已經習慣他這樣稍帶“霸道”的性格,聽話就好,多問無用。

    出校門,陳清電話響了,很巧。

    為什麽說巧呢?因為學校明文規定不讓帶手機,很多同學偷著帶,但是要靜音,所以接電話全靠緣分。

    寥寥幾句後陳清靜了好幾分鍾,白小千敏感察覺,問他:“有事兒啊?”

    “沒事。”

    撒謊,稍微有點兒情商的都看得出來。

    ......

    果然在小區門口他倆都被攔住了,準確的說是陳清,找他的人是兩個穿著警服的警察。

    要是在街上看到警察叔叔白小千可能都不會注意,今天突然這麽近距離,還是與陳清有關,她沒法忽視。

    大概過了十幾分鍾,談話終於在嚴肅靜穆的氛圍下結束了,警察走的時候還意味深長地看了白小千一眼,她慌忙轉頭不敢對視,生怕成為下一個被約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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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bsp;等他們走遠,白小千問陳清,“他們找你幹嘛呀?”

    “問我爸的事兒。”

    “還沒結束?”

    “人沒抓著,怎麽結束。”

    沒有從前的悲傷,情緒也回歸平常,但那種世事過盡千帆的無力還是纏繞著陳清,帶給他與這個年齡不符的沉重和壓力。

    說起來陳清爸爸的事過了有十幾年了吧,剛發生的時候警察來得比這多,幾乎快要駐紮他家了,後來就逐漸減少,但是白小千真的沒想到今時今日還會有人來。

    陳清目光向前,說:“剛才戴眼鏡歲數稍大的那位。”

    “嗯。”,白小千記得那人。

    “他妻子曾是我爸的同事,後來銀行倒閉,他妻子借調外地,沒過兩年就和他離婚了,所以究其原因,他可能覺得我爸間接導致他家庭不幸,這事兒在他心裏就成了心結。”

    原來如此......

    白小千完全能理解那位警察的感受,況且對於一個原本就有罪的人來說,別人不介意再多給他加上這一條不痛不癢的莫須有“罪名。”

    “那叔叔他......這麽多年都沒有消息嗎?”

    陳清搖頭,“沒有,可能我媽活著的時候會有吧,但她從來不跟我講,也不讓我問,凡是提到我爸,她就說三個字:人死了。”

    因為杳無音信,所以當是死了吧。

    想必陳清媽媽當時就是這樣的心境。

    回來這麽久,白小千極少聽陳清說這麽多話,而且還提到了他爸,很難得,很不易。

    ......

    單元門開了又關,樓道裏瞬間暗下來,登上一層台階後視線逐漸明朗,白小千也從剛才壓抑的對話中緩解出來,問陳清:“中午我們吃什麽?要不去我家吧,應該還有菜。”

    前麵的腳步戛然停下,想了兩秒後,陳清邁下台階,說:“小姨沒去店裏嗎?”

    白小千笑笑,“她不務正業啊,周末都和白主任在家。”

    說完她扯過陳清左手,看了一眼手表,“走吧,家裏肯定有飯,等吃完飯可以在我家做卷子。”

    陳清沒吱聲,白小千以為他不願意,說:“那再回你家做也行。”

    先是莫名笑了一聲,然後手扶樓梯把手,一下一下拍打著,叫了聲白小千的名字。

    “白小千。”

    “嗯?”

    “你真的很喜歡粉色。”

    “?!”

    白小千回想陳清剛回來時去過自己房間,前一天晚上床單剛換過,粉嫩得不行。

    盡管白小千對粉色無感,可耐不住她媽的審美總是這麽端正......

    “不是,我媽買的,你知道我在我家沒什麽自主選擇權。”

    “筆袋呢?”

    “......買文具送的。”

    “那這個呢?”

    陳清在白小千身後,自然地搭上她肩膀,手指滑進領口,勾了一下......肩帶。

    粉色跳躍出來,讓白小千臉紅到無以複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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