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糖君生氣咬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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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第三天。

    早上五點半,在床上的許從就睜開眼睛了。

    她昨晚碼完字後,就對著陽台外的星星發呆。她小時候,在楊四言出任務的時候,經常跟著楊六安、明月在樓頂天台睡覺的。他們每天晚上看著一整條的銀河,楊六安還教她怎麽看星座呢。為了哄她,楊六安和明月還自己鬼編牛郎織女,董永和七仙女的故事給她聽。後來才知道,原來董永和牛郎根本就是兩個人呢。

    後來,光汙染厲害了,就很少見到星空了。沒想到橫店郊區這裏還有星星呢。

    昨晚,許從坐在陽台上,靜靜的聽著空中隱隱傳來的鋼琴聲,那是巴赫的《十二平均律》。不知道為什麽,她覺得作者群不好玩了,刷衛名禦也不好玩了。連書粉群也不好玩了,和何去(書粉群唯一讀者)說話,他/她也不回答了,之前每天晚上何去都會和她聊聊書裏的情節的,還會幫忙想以後的情節,何去畫畫很厲害,還給她做了《風斬》的封麵。以前不管她幾點發的信息,何去都能秒回複的。今晚不知道何去幹嘛去了。

    接著許從就起床了,乖乖的刷牙,乖乖的到樓下集合,乖乖的上車,隻是坐旁邊的何宇鏜全程側著臉,看著外麵的風景。

    許從看著何宇鏜的側臉,竟然覺得如此的刺眼。

    接著許從乖乖的在一邊,和明月看著何宇鏜他們拍戲拍了一天。

    到了晚上,何宇鏜和許從同時回到了房間的門口。許從看著何宇鏜,他今天的樣子特別累,黑眼圈很重,昨晚彈鋼琴彈得好晚,白天又拍了很久的武打戲,還有抱著何芯悅反複跑了兩個小時……

    何宇鏜沉默的進了自己的房間。

    許從怔怔地看著那關了的1801的房門。一口氣悶在心裏,憋得她難受。今天連綿綿都問她,是不是得罪人家何宇鏜了。要不然人家怎麽直接無視她?這時,明月斜著眼偷偷看著許從,被許從一眼瞪了回去。

    **這是第四天淩晨一點**

    許從看著白色的天花板,歎了一口氣。於是她起來了,走到陽台,那邊沒有聲音呢。

    一分鍾後,在何宇鏜的房間。

    何宇鏜正睡的迷迷糊糊的,他聽到了一絲的異響,稍稍的睜開眼睛,他隱約見到了許從。

    嗯!他一定是要做春夢了。

    過了五分鍾,何宇鏜再次睜開眼睛,這一次他徹底清醒了。何宇鏜立馬坐了起來,不可置信的看著許從。

    她穿著一件吊帶短裙,肩和大腿露了出來,裏麵穿了一件裹胸,光著腳,正站在床尾傻傻的看著自己。

    “你怎麽進來的?”何宇鏜皺著眉頭問道。他知道她做了一個手表,來開她自己房間的門。但是她沒道理把他的房門都做了手腳。

    許從用手指了指陽台,不敢說話。

    何宇鏜迅速看向陽台,然後他秒懂了許從的意思。隻是,他的臉色更沉了。

    在微弱的室外燈光下,許從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一臉的不好意思。

    “對不起,我先走了。”許從低聲說道,“嚇到你了。我本來是想過來看一下下的。”怎麽知道看了就一直看了。他睡覺的樣子真的好可愛。就像是長安說的,想睡了他。

    “等一等。”何宇鏜馬上說道,然後開了床頭的燈。

    “過來。”何宇鏜朝許從伸出右手。

    許從猶豫了。她朝陽台看了一眼,她覺得這麽晚了,在這裏好像是不大好。她隻是想過來看看而已。

    “你不會覺得,你還可以走得了嗎?”何宇鏜看著許從說道,他目光灼灼的看著許從。

    許從想說她怎麽來的(爬陽台),就可以怎麽走啊。但是又怕嚇到他,所以就什麽都沒說了。

    許從往前走了一小步,何宇鏜就拉著她的手,把她拉到床尾坐了下來。何宇鏜雙手捧著許從的臉,臉色發青的說道:“以後過來就敲我門,不管幾點鍾。不許爬陽台!知道了嗎?這裏是十八樓啊!”何宇鏜越說越生氣,這孩子多缺的心眼,他想想都覺得嚇人。

    說著,何宇鏜竟顫抖起來。

    許從看著何宇鏜,她想說,她能爬的。許從猶豫了一會兒,然後點了點頭。

    “我沒有說他可憐,也沒有說心疼他。”許從低聲說道。想想衛名禦那累的樣子,真的有點心疼了,畢竟那是她新粉上的愛豆,他是個好孩子。

    何宇鏜沒有說話,隻是沉默的看著她。

    “你腳毛好長。”許從目光飄移,眼睛看來看去,看到了何宇鏜的腿,她下了個評論。

    何宇鏜失聲笑了出來,隻是瞬間,何宇鏜的目光又沉了下去。接著,何宇鏜低下頭,在許從的嘴上用力親……應該是咬著……

    四個半小時後鬧鍾響了。

    許從在何宇鏜的懷裏醒了過來。

    “你有汗味。”許從第一句說道。她好像就想找他茬。這樣證明他不是高高在上的“何修瑭”,而是她一個人的何宇鏜。

    何宇鏜低頭在許從的嘴唇上親了一下,眼裏有寵溺。

    許從往後縮,他昨晚咬得她好痛,被他咬過的地方都痛。她都懷疑自己的嘴受傷了。他生氣了,她知道。昨晚與其說是發泄,她倒是覺得他在出賣自己的身體,來留住自己。

    “你有胡子。”許從繼續找茬。說完,在他的胡渣上親了一下,又用手去摸著。

    “嗬……我是男的,怎麽可能沒有?”何宇鏜失笑著說道。他對她有時候的思路也是很無語的。但誰叫自己喜歡她呢。經過昨晚,她已經不可能走了。

    鬧鍾再次響了起來,何宇鏜掀開被子,把地上散落的衣服撿了起來……

    等何宇鏜進了浴室刷牙,許從快速起來穿上了衣服,然後爬陽台回到了1802,趕緊換衣服和刷牙。

    過了兩分鍾,許從的房門被用死力的敲著,敲的震動人心。

    許從慢慢的打開了房門。何宇鏜的臉色從未如此的差過。他鼻子上歪歪的掛著眼鏡,一臉的慌張。

    “你不是答應過我,以後不再爬陽台了嗎?”何宇鏜恨不得掐死許從,他額頭和脖子上的青筋都冒了出來。

    “沒有啊,你隻是說,以後不能爬陽台去你房間。”許從說道,在何宇鏜的目光下,許從沒敢說下去。她又沒拿房卡,不爬陽台,要怎樣回房間換衣服?

    一滴淚在何宇鏜發紅的眼眶裏落了下來。他真的好怕!剛才他出浴室的時候,沒再見到她,而也沒有見到她出門(浴室在房門口旁邊),他就好怕。他怕,她爬陽台摔下去了。這個可是他昨晚才親自確認了要愛一輩子的人啊!這個本從啊!

    這個他出賣了自己的身體,才換來一夜的人啊。如果她死了,他還活著幹嘛?!人家是睡一個晚上,以後就快快樂樂,而他呢?他到底把自己賣給了一個怎樣的妖豔貨?

    許從用手輕輕的擦去何宇鏜的淚,她知道,自己嚇到他了。這可是她喜歡了十年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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