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喜與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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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邊的宴北嘴唇翕動,眼瞅著一聲“小媳夫”就要喊出來。

    喻白書一眼瞪了過去,把剛摸到的大草魚扔上岸。

    此時天邊發亮,他甩掉手上的泥,道:“我把魚帶回去養著,免得臭了。”

    宴北也跟著他上去,把兩桶子魚拎了起來。

    摸魚的嬸子們,哄笑道:“宴北你這是把禍害當小娘子養啊?小心他……”

    宴北殺意騰騰瞪著她們,嬸子發覺自己開玩笑過了頭,立馬緘默。

    喻白書扶額,怕他發倔,道:“給我,待會我來看你摸魚。”

    “累。”宴北一本正經的提著木桶走在他的前頭。

    喻白書望著著他高大的身影,寬厚的肩膀,心中莫名舒服。

    他踩著宴北的影子走到了家。

    宴北把去廚房拿了菜刀準備把正在翻白眼的魚殺掉,喻白書蹲在他的身邊,打著商量:“你去摸魚,我在家裏做飯,等我弄完就去找你怎麽樣?”

    “累。”

    喻白書真想敲他的腦袋,“那你去摸魚,以後我就住在你家裏。”

    宴北哇地一聲直勾勾地看著他,蹭著他的肩膀得寸進尺,“要一直住,要一直看我。”

    喻白書按住魚頭,說了一聲好,從他手裏把菜刀接了過來,卻是沒有抬頭看宴北,宴北聽話的哼著歌去了河邊。

    他以前在末世的時候沒少擊殺喪屍,很快就把幾條鮮活的魚開膛破肚,

    夏天的魚特別容易臭,在古代用鹽醃製不現實,喻白書打算先把這樣還能蹦噠的魚放在水缸裏養著,用末世最長用的方式,做一些烘幹魚和風幹魚,然後做少量的鹹魚。

    等荒災的時候光吃這些魚也活不下去,他還得想點別的辦法掙錢。

    忽然,他擱在岸邊上的魚被人一條踢進了河裏。

    “死禍害,老子就是不鍾意你,老子就是喜歡草兒……”

    被他莫名其妙罵了一通,喻白書心裏煩躁一揮袖就扼住了他的的脖子。

    “罵誰?”他手上用力。

    那人瞪大了眼睛,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喻白書毫不喘氣地將他甩進了河裏,在他即將爬上來的時候,按著他的腦袋,問道:“我的魚。”

    魚?什麽魚?他一想可不是剛剛被自己踢進河裏的魚,心裏頓時就窩起一團火來,這個死禍害,既然為了幾條魚就想把自己弄死!

    眼前這人五官湊在一起還算能看,一字眉擰在一起,一副怒不可遏的麵容讓人著實厭惡。

    喻白書想起重生時腦子閃過的那張模糊的臉,再望向他,瞬間重疊。

    他是如何也沒想到如今的喻白書居然有這麽大的膽子,想把自己置於死地,胡亂地抓著飄在河麵上的魚肉放在岸邊,狼狽地爬開就想離開。

    正在他計算著回去找一群人來好好教訓教訓喻白書,喻白書喊出了他的名字。

    “宴山水?”

    此時喻白書已經通過原主的記憶了解到了他是個什麽人物,宴山水是這方圓百裏出了名的俊生,家裏底厚實還有一個在縣裏當捕頭的大哥,一家人在村子幾乎是目中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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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sp;對於美這一點喻白書不能苟同,以他的審美觀宴草兒和帥劃不上等號。對比宴北來說少了英氣,也不及他一半的俊逸。可偏偏這樣的男人在整個晏家村都是哥兒女人芳心暗許的對象。

    原主也對他一見傾心,幾乎是被他騙得傾家蕩產。

    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在原主“送給”宴山水的物件裏。

    原主在晏家村沒有田沒有地,之所以能在宴家村生活七八年是因為他摸得一手好蚌,總是能發現上等的珍珠。

    一次原主摸到了難得一遇的黑珍珠,正準備用這個當做嫁妝和宴山水商量婚事,正好撞見他和村子裏的一個美人哥兒宴草兒顛鸞倒鳳。

    宴山水正把他送的珍珠穿成手鏈往宴草兒手腕上擼,他才知道什麽海誓山盟都是他的虛情假意,自此再也不搭理宴山水。

    他摸到黑珍珠的事傳遍了十裏八鄉,宴草兒那個眼紅,宴山水花言巧語說了幾個月,原主都避之不見,宴草兒更是在村子裏說他勾引男人,整個村子的人都不敢和原主交流,罵他禍害。

    更讓人氣憤的是,沒想到這二人騙奪不成就起了殺意,把原主推到河裏淹死。

    眼不見心不煩,喻白書幹脆將他又按了進去,直到他快斷氣才鬆開。

    宴山水咳咳地吐出帶著魚腸子的血水,低頭一看又忍不住幹嘔起來,眼珠子憋地通紅,卻是不敢在說一個字,生怕喻白書又把他按進水裏。

    宴山水被他盯的心虛,“你、你、你要做甚麽?小心我喊人過來!”

    喻白書搖頭,衝他溫柔一笑。

    宴山水一愣,以前的他總是陰沉沉的像臭水溝的魚,散發著惡味,此刻卻失神地想著怎麽以前沒有發現他這麽好看。

    接著喻白書捏著他的後勁將他的臉狠狠地按在石板上,滿地的魚腸子和魚鱗塞了他一嘴。

    宴山水是如何也沒有想到,他嬌弱的身體裏怎麽會有這麽大的力量,如何掙紮都是徒勞。

    他不停的幹嘔,喻白書聽著也甚是惡心,一腳將他踹下了河,收拾著魚,道:“你一共騙走我五顆顆珍珠,外加一顆黑珍珠。不管你是賣了還是送給了情兒,明天要是沒見到,你就用命還我。”

    宴山水猛地搶了一口水,咳得胃裏隻泛酸水,帶著血絲的眼睛死死地盯著他,道:“你當初送給我!”

    喻白書卻沒有搭理他,那珠子他定是要拿回來,要是宴山水好生送過來不整什麽幺蛾子,他說不定還會放他一馬。

    他沒走多遠就聽著宴草兒嬌泣聲,好一個娘娘腔,雞皮疙瘩都給他惡心出來了。

    喻白書把魚處理好,估摸著已經是十點鍾的樣子,便留了一條魚,打算給宴北和三娘做一頓飯帶過去吃。

    廚房的地上還有一些野菜和蔥薑,案台上的油鹽醬醋卻是所剩無幾,他把碗裏的豬油擱了一小勺子進去,打算做個水煮魚。

    鍋裏的魚噗嗤噗嗤的翻著泡泡,喻白書把切好的佐料洗幹淨後切好放進去,翻炒幾遍盛起來,外把昨天的剩飯熱,好找了一個小簍子全部裝好帶到河邊。

    他一出現燕塘裏的嫂子就哄笑起來,有人高喊道:“宴北,你小媳婦來囉!”

    宴北扭過頭憨憨的衝他笑,臉上還帶著星星點點的泥巴。

    喻白書閉了閉眼睛,總覺得他們聊了什麽不好的話題,道:“三娘,上來吃飯。”

    宴北沒聽到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他喊自己的名字,臉一下子就垮掉了,賭氣似的轉過頭弓著背抓著泥巴甩。

    “宴北!上去吃飯囉。”三娘在草地上把手上的泥巴抹掉,瞧著他還不肯定,笑著對正在擺餐具的喻白書道,“那傻小子生氣哩,你喊喊他。”

    許是太陽太猛,喻白書臉上熱熱地,他瞅著宴北動作瀟灑的把魚甩上岸,穩了穩呼吸,輕聲喊道:“宴北吃飯了。”

    他的聲音輕飄飄的刮著宴北的耳朵,他快速的回頭,踏著泥巴一個伸展就爬上了案,把手上的泥巴蹭掉就坐在喻白書身邊。

    喻白書把之前待會的木桶裏裝滿了水,道:“先洗手再吃飯。”

    宴北狠狠地搓著手,還把臉洗了遍,正要脫有泥巴的褲子,喻白書眼疾手快的按住他的腰,道:“不用再脫了。”

    宴北很正經地扯褲腰,“髒。白書不喜歡。”

    他這光天化日之下要脫褲子,跟耍流氓差不多,再說下麵還站著一群嬸子,這樣做確實不太合適。

    喻白書咬了咬牙說:“喜歡,你先吃。”

    宴北歪著頭想了一下,在他耳邊壓低聲音問:“那脫了褲子你喜不喜歡?”

    他天生的大嗓門,就算壓低了聲音對麵的三娘也聽得到,她一個沒忍住噗了一聲。

    喻白書胸口悶著一口血,他搖頭,“不喜歡。”

    宴北也不羞,急急地脫褲子,道:“你看看,看了就喜歡了。”

    “別別別!”喻白書抓著他的手把筷子塞給他,真心不想他脫褲子給自己看。

    宴北堅持不懈:“那脫褲子你喜不喜歡?”

    喻白書很用力地說,“我喜歡。”

    宴北這才滿意了端著碗,筷子頭指著岸上的魚,道:“都是我捉的,你喜不喜歡?”

    喻白書低著頭扒飯,搪塞地嗯嗯嗯。

    宴北問上了癮,大眼睛裏閃爍著希翼的光芒,“那,那你喜不喜歡我?”

    喻白書一梗,魚刺卡在了喉嚨,捂著胸口咳嗽了半天。

    作者有話要說:  我回來啦,祝大家聖誕節快樂~

    《三界美食交易所[位麵]》by小腐公子

    《三界美食交易所[位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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