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要親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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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裏的魚醃製的差不多,喻白書把魚掛在風口和太陽下曬幹,讓三娘幫著照看後,帶著宴北去縣裏賣珍珠。
這裏產得珍珠不多,算得上是一個稀罕物件,珍分九品,以形態渾圓、色澤瑩潤為美,珍珠的顆粒越大,賣出去的價格越好。
其他五顆雖好,大小卻不一,珍珠光澤,虹暈色彩,也不是最佳,但也為上等。
他沒打算一口氣全賣出去,這附近還有不少土匪,要是被惦記上就麻煩了。他帶了兩顆小白珍珠,打算先賣點錢先周轉著。
宴北起了一個大早,喻白書把烙好的餅塞了一個在他手裏,趕著村子的牛車到了海珠鎮。
海珠鎮並不是鎮如其名,它靠近海但是出的珍珠少之又少。
大多人都隻是在海上弄著海貨低價叫賣,沿途上喻白書卻看出了許多商機。
下了車宴北就緊緊地扯著他的衣服,倒不是他害怕,而是怕喻白書和他走散了。
鎮上店家不少,各種店麵大敞著門,各種吆喝不絕於耳。
喻白書捏著珠子在街上轉悠了一圈,各方打聽了一番,才停駐在名為“百珠閣”的鋪子前。
匾額懸掛在殿堂,金粉鑲邊,端得是貴氣。貨架上掛的皆是圓潤虹光的珠子,各色的顏色落在精致的盒子裏,耀眼奪目。
他一進門就有小廝的目光在他指尖的珍珠流連片刻,笑著迎了上來,道:“客官是買珠子還是賣珠子?”
喻白書把珠子拋給他,自己尋了一張椅子坐下來,道:“給一個合適的價格。”
活計連忙去叫掌櫃的,掌櫃的是個中年男人,他接過珠子眼睛先是一亮後又可惜的搖頭。
“珠子是好,隻是……”他對著光指給喻白書看,“你千不該萬不該把這珠子取了孔,若是這種取的好還成,能賣個五六十兩,可這手工偏了不說,又粗又糙。”
孫員連連歎息,喻白書眉頭也擰了擰,莫說以後宴山水要來找他的麻煩,他現在就有想把宴山水腦袋扭下來的衝動。
他問:“那掌櫃的開價多少?”
孫員定是要把價格壓的越低越好,道:“十兩吧,這珠子擱別人定是不會開這麽高的價格。”
喻白書笑了笑,委婉地道:“是嗎?我心中的價位是十五兩。”
擱在這裏十五兩在普通農戶家裏是一筆巨款,而對喻白書來說肯定不夠用。
這珠子雖說孔鑽的不妙,但本質是一個好珠子,他修一修賣出去也能翻幾番,城裏總有富家子要來買。
他壓了一下價格,“十三兩?”
喻白書不讓步:“十六兩。”
孫員問:“小兄弟,你家裏做什麽的?”
“玩珠子的,最近手頭缺錢。”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孫員瞧著他手上還捏著一顆,“一起賣還是?”
“一起賣。”
喻白書把珠子遞給他,不等他開價,道:“兩顆珠子三十二兩。”
一想到拿到府城賣給更識貨的商人又是一大筆銀子,他狠下心去拿了銀兩,道:“小兄弟,以後還有珠子都可以來找我。”
喻白書應聲,問道,“跟掌櫃的打聽個事,你可知四神醫館在哪?”
孫權給他指了路,喻白書收好銀兩拉著宴北出了門,宴北愣大的個癟著嘴,很不情願他把珠子賣出去。
喻白書領著他去了醫館,道:“別氣了,我帶你去看大夫,治治你這腦袋。”
“宴北聰明!”他指了指腦門,“好聰明。”
喻白書沒忍住笑了,“聰明,聰明,我家大傻子最聰明。”
我家?
他被這兩字嚇了一下,尷尬的別過臉。
大傻子可不會輕易放過他,跳到他的另一麵,“再說一遍,再說一遍。”
喻白書自我提醒著,等治好他幫他存好糧食,就大路朝天各走兩邊。
他目視前方:“別鬧。”
“要鬧要聽!白書再說一遍,好難受,要死啦!”宴北擋在他的麵前神情誇張捂著胸口一副要憋過去的樣子。
他說:“下次再說,現在都是人,會被人聽到。”
宴北望了望周圍的人,害怕被人聽了去,噓了一聲,“回去再說。”
喻白書嗯了一聲,滿意的點了點頭。
誰料傻子戳了戳他的肩膀,說:“那回家蒙著被窩說。”
喻白書往前一踉,額頭磕在他結實有力胸膛上。宴北快速的收緊手臂,光天化日之下就在他額頭上親了一口。
“你……”喻白書給了他一拳,瞅著他又撅著嘴,耐下性子說,“在外麵不能親。”
“能親!”宴北又要親下去,“就要親。”
喻白書:“會羞。”
宴北似懂了一般點頭:“能親會羞,白書羞羞好看,想和白書羞羞。”
喻白書停下腳步,目光在他臉上刷了一個仔細,他倒是要好好看看,宴北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怎麽說話就這麽逗人恨。
宴北咧著嘴,露出一口糯米白牙,他想回家要刷好多好多牙,白書喜歡和他親親羞羞。
他的笑容承載了所有的陽光,讓喻白書平靜的心砰砰地跳動,瞧著他那傻樣喻白書再也忍不住了,一指彈在他的腦門上。
“傻子!大傻子!”
“嘿嘿,喜歡白書打。”
“好了!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喻白書拉著他的袖子把他帶進醫館。
神醫在民家,喻白書向三娘打聽過這四神醫館,有位神乎其神的老大夫。
看了、問了,把完脈,又摸了。
老大夫搖著頭說:“這怕是很難治,他不是天生的傻子,但受了很嚴重的傷,救下來也要花不少銀子,你還救不救?”
喻白書:“救。”
“行吧,他這每隔七天來紮一次針,我給你開個方子,都是名貴的藥材,你去抓幾貼藥。”
喻白書拿著藥方子去抓了五帖藥,花了一兩銀子。
回來的時候老大夫正在銀針上擦藥,宴北一見著他就衝上去緊緊地抱著,眼眶裏溢滿著淚水。
“回家,要回家!”
這是怕紮針?喻白書被他逗笑了,扯了一個小板凳坐在他的身邊,柔聲說:“乖,不疼的。”
“會死的,好害怕!”宴北把個腦袋搖成了撥浪鼓,逗笑了醫館不少人。
他用力板著臉,想哭又好氣,最後埋在喻白書肩膀上,“白書……白書,想回家。”
喻白書揉著他的頭發,捏著他的手,哄著:“你不是說回家要偷偷說嗎?”
宴北冷靜了些許,哽咽著道:“還要親親,羞羞。”
這下屋裏的人都沒有憋住,全哈哈大笑起來,喻白書臉上一熱,不哄了推著他過去紮針。
宴北委屈的抽噎,坐在小板凳上,小聲打著商量,“要白書親親,痛。”
“愣大一個塊頭還要媳夫親,羞不羞。”老大夫舉著針在他頭上找穴位。
宴北一聽到“媳夫”兩個字就老實了許多,哼唧兩聲就緊緊地握著他小媳夫的手。
老大夫紮了一針,諄諄教誨道:“你這媳夫娶的好,任嫁一個傻子都不願意,他還花銀子給你治,等以後好了,要好好待媳夫,曉不曉得?”
宴北眼淚刷地一下就出來了,喻白書還以為他感動的,不好意思地說:“治好了連本帶利息的還給我。”
“白書痛!要親親!要親親!”宴北極不配合的跳了起來,把老大夫都嚇了一跳,他抓著喻白書的就要出門,頭頂還紮著一針,滑稽又搞笑。
喻白書拉著他,嗬斥:“回來,還要有兩針就可以回家了。”
宴北倔幾步就把他扯到了門口,死活不肯進去,老大夫笑著說:“親一下吧,這傻子怎麽愣怕痛?”
宴北伸手就要去扒銀針,“痛!痛!白書不親親不紮針!”
大家也跟著瞎起哄,喻白書握著他的手,遲疑片刻,道:“等一下,乖,聽話。”
作者有話要說: 來晚了,昨天身體不舒服躺了一天,現在才好了一點,天冷了,大家休息保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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