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悄悄話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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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北鬧起來不是一般能鬧,見喻白書發了脾氣。他低頭看著腳尖,瞧著破了幾個洞的千層底,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

    “白書壞,宴北不乖。”

    他還挺有自知自明,小聲咕噥著,抬頭用濕漉漉地眼睛盯著喻白書,見他不為所動,又低著頭哼唧。

    “宴北討厭,宴北怕痛。”

    “行了。”喻白書心又軟了,想在他頭發擼一把,瞧著他頭發上的銀針,隻得把手遞給他,“不鬧了,去把針紮了,你乖我就不討厭你。”

    他像吼小孩一樣在宴北手心畫了一個圈,宴北赴死一般,縮著頭跟在他身後。

    老大夫笑眯眯地說:“還敢不敢鬧了?傻小子。”

    “討厭你!”宴北哼了老大一聲,然後咬著嘴唇。

    喻白書握著他的手指,算是另一種安撫。

    他忍的有些難受,反握著喻白書。

    老大夫施完針,就笑著送他們出去,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麽逗的病人。

    宴北不喜歡他,拉著喻白書不停的說:“好了,宴北聰明了,不來了,好了,不來了。”

    喻白書笑笑沒說話,由著他牽了一會,帶著他去做衣服。

    他算了算了,這裏一百文才是一錢,十錢才是一兩銀子。帶著他去了裁縫店,量了兩人的尺寸,定做兩套衣衫,又給宴北買了三四件薄衣。

    宴北好了傷疤忘了疼,拿著衣服在身上比了又比,喜歡的不得了,喻白書幹脆直接讓他換上,舊衣服折好放進簍子裏。

    宴北家裏該有的都有,之前的家具他修修補補還能一段時間。

    現在手裏的錢也不多,他去買了三袋糧食,一共兩百來斤。又買了一罐子豬油,還添了一些雞鴨的幼崽,一共花去了七兩。

    這在古代就是一大筆錢了,喻白書把剩下的錢收好,又去製備一些海貨。

    海帶的價格十分便宜,十二文就可以買一條,用水泡發漲還能吃很久,紫菜也是買一大簍子回去做點蛋花湯也不錯。

    他買了一錢,和對方還完價買了十條。

    回去的路上,漁娘被他的大手筆驚到了,把他手裏的東西挨著瞅了一遍,道:“你這真是敗家,你買這麽多的海帶做甚!一條我和你嬸子都要合計著買!”

    喻白書遞給她一條,道:“嬸子這一條送給你吃,這些天麻煩你了。”

    平時送禮大家也就是泡發漲了才切一小塊送人,像他這樣直接送一條倒是把漁嬸給嚇到了,頓時就對他的印象來了一個逆轉。

    之前那宴草兒不是說他勾引人嗎,就喻白書的姿色用得著勾引嗎?說他淨幹一些偷雞摸狗的事情,這會直接送一條海帶,根本就是宴草兒在胡說!

    漁嬸啊了一聲,推拒著說:“這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麽大一條,我要不了,你家裏也不容易,我給你叔做個下酒菜就行。”

    喻白書還是把一整條放在她的簍子裏,道:“嬸子我嘴笨,不會說好聽的。之前你對我的照顧我都記在心裏,這點海帶你拿著吃,以後還得有麻煩你的地方。”

    漁嬸心裏更是一陣暖,自認為沒給他多大的幫助,用蠻力撕下來一半還了回去,道:“我要這一半就行了,別扯了,否則要生氣了。”

    喻白書把另一半收了起來,偏頭去看一路上都憋著沒跟自己的說話的宴北。

    他鼓著兩腮掰著手指,早就憋不住了,湊到喻白書耳邊哼了一聲,“我生氣了,不高興了,喻白書壞!”

    喻白書心中開心,逗著他玩,“哪裏壞?賺到了錢買了這麽東西,不好嗎?”

    宴北抱著手臂,別開臉,撅著嘴,一副你快來哄哄我的模樣。

    喻白書徹底被他萌到了,知道他是在氣賣珍珠的事,妥協地道:“傻子,這珍珠別人都戴過了,等下次我摸到好的再給你,如何?”

    宴北這才轉過身,指著脖子,“這裏要戴。”

    喻白書點頭,他又指著手腕、耳垂、腳腕道:“都要戴。”

    這傻子還不是一般能吃醋,喻白書瞧著他認真尋找還能戴珍珠的地方,下一刻就被宴北嗆到了。

    他一本正經指著腫腫,“還有這裏。”

    烈日散發出來的光芒落在喻白書白淨的臉上,他扶額暗自懷疑這人到底是傻了還是成精了。

    他低著頭,宴北還以為他不願意,氣哼哼地說:“白書騙人!不開心!白書騙人!不開心!”

    宴北嗓門大,喻白書怕被坐在前麵的漁嬸聽見,連忙解釋:“那地方怎麽可以戴。”

    “能的,能的!”宴北急急地往胯i下一抓,“想你就能戴。”

    “別鬧!”

    喻白書瞪著他,臉上微惱,各種教育的話還未說出來,牛車一個下坡,他沒穩住往前一載,正好碰到了不該碰的地方。

    而宴北則按著他的脖子,驚喜地說:“這樣,就這樣可以戴了。”

    喻白書頭一偏,徹底不和他說話了。

    宴北覺得難過極了,怎麽白書就是不相信呢?

    回到村子喻白書就拎著一條海帶去了三娘家,宴北也跟了過去,上去就扯著自己的衣角給三娘看,“三娘看,看。”

    “喲!宴北買新衣裳啦?誰給買的?”三娘配合他的動作揚著聲,在宴北身邊轉了一圈。

    別說宴北換了一聲衣服更俊俏了,他接近一米九的個頭,放在現代就是一個黃金比例的模特,活脫脫的一個衣架子,粗布衣裳完全看不出一點土氣,倒是像個走在潮流前線的桀驁的公子哥。

    “白書買的。”宴北想了想,指著自己的大腦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袋,又告狀道,“白書壞,紮針好痛。”

    三娘疑惑問:“怎麽回事?”

    喻白書白了一眼宴北,去掉他要親親要摸摸把發生在醫館的事,告訴了三娘。

    三娘把他衣裳的褶皺扯平整,感歎道:“你這傻子也是有福氣,多虧了你白書,也不知道這傻病能不能治好,我剛撿到他那會,可慘了,身上全是血。”

    “全是血?他不是這村子裏的人嗎?”

    三娘道:“我看你是掉河裏燒糊塗了,宴北就在你摸到黑珍珠時候來的,你還見過。”

    喻白書還真沒在原主的記憶裏找到宴北,估計是原主性格的原因,不在乎外界發生的事。

    他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宴北是因為被三娘救了,所以他對三娘好,那到底是什麽原因讓宴北對原主這麽好,亦或者為什麽對自己這麽好?

    最後一個念頭出來他就重重地搖頭否決了,見都沒有見過,宴北怎麽可能是對自己好,可能是原主不經意的一次幫助讓這傻小子記了很久吧。

    他越想越不得勁,心裏憋了一個晚上。

    睡覺前喻白書把床單鋪好在地上灑了水,宴北就在櫃子倒騰,等他上了床,就看到宴北托了一床被單過來。

    “白書說,蒙著被窩說。”宴北哼哧哼哧的踢掉鞋子往被子裏爬。

    喻白書捏著背角,道:“傻不傻?捂出痱子怎麽辦?早點睡,明天還有好多事情要幹。”

    “說了就睡覺,白書快來。”宴北也拽著被子,把他往裏麵托。

    不一會就兩人就熱出了一腦袋的汗,喻白書沒他那麽大的蠻力,不一會就被宴北壓製住了。

    被子裏一股子的熱氣,宴北不停的催,“熱熱熱,白書,要聽,要聽!”

    喻白書按著他的腦袋,“行了行了。”

    不就是一句話嗎?總被這傻子折騰死好。

    他道:“我家的傻子。”

    “好開心好開心!是白書的傻子。”宴北一腳把被子蹬下去,嚷著,“好熱,熱死了。”

    喻白書拍著他的手臂,“行了,別鬧了,下來吧,才花的錢給你治腦袋,再熱傻了怎麽辦?”

    可能是聯想到要紮針,宴北老實多了,哼唧哼唧挪開一點,小聲咕噥著:“宴北聰明,好聰明,不紮針。”

    喻白書把地上的被子扯了起來,折好又塞進被子裏,歎了一口氣,也不知道他這何時才能治好,“你乖一點,紮針就不痛。”

    “哼,不信,要白書親親才不同,乖就好痛。”

    喻白書不知道他哪來的這麽多的歪理,揉著他大腦袋算是給了安撫。

    作者有話要說:  小白書每天都在懷疑傻子北真傻還是假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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