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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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采蕭連忙走進去。

    明珠跟在蘇采蕭後麵,心裏也一緊,竟有種看著公主的新歡對上舊愛的感覺。

    她望著前頭的兩人心裏搖擺不定,柳公子很好,即使出了公主府,也不忘月月見公主,她心頭天平往柳公子那裏偏了一點。

    陸公子雖然前頭看著不靠譜,這幾天下人們的竊竊私語她隱約聽到了,又覺得陸公子其實也是一片癡心,她的天平又擺了擺正。

    不過她的搖擺其實並沒有什麽用,明珠打心裏覺得,誰對公主好到最後,她就支持誰。

    前廳裏的兩個人從蘇采蕭踏入第一隻腳就注意到了聲音,他們不約而同地轉過頭,見是蘇采蕭,各自給出了不同的反應。

    柳行雲是站在原地,逆著光對蘇采蕭微微一笑:“公主。”

    陸朝歌則直接大步向前,走到蘇采蕭身邊,一隻手拉起她,一隻手幫她揉了揉太陽穴,狀似關切道:“你最近幾天總是臉色不好,要多注意休息。我說過今天我來招待便是了,怎麽現在還冒冒失失跑出來見客人。”

    蘇采蕭擺了擺手,瞟了一眼他,落在其他人眼裏,那就是一切盡在不言中。

    原本笑著的柳行雲,聽到陸朝歌的話,臉上一愣,半晌才帶著些不可思議地問:“公主,他是?”

    回答陸朝歌身份這種話,當然是由明珠出麵比較說得過去。

    明珠站在蘇采蕭另一側,帶著同情望著柳行雲:“柳公子,陸公子是公主府新來的麵首。”

    柳行雲還是有些不敢置信。

    他自然知道蘇采蕭的那些麵首,說是不介意他們那是不可能的,但是他知道蘇采蕭並不是那種能為了他而改變的女子,他便什麽都不會提及。

    他還是一介白身時,站在蘇采蕭樓前呆呆的,聽著她與其他男子調笑的日子也隻能藏在心裏。

    但是現在不一樣,他在公主府時,經常碰到那些麵首們,有時偶爾閑談,他也會不著痕跡地打探他們與公主相處的樣子,沒有一個是如現在這個陸公子一般親密的。

    柳行雲有些奇怪,他心中的公主不像是會如此寵愛一個麵首的人。

    奇怪歸奇怪,柳行雲望著麵前的陸朝歌不知湊在公主耳邊說了什麽,惹得公主一陣低笑。

    他蹙了蹙眉,這個陸公子,讓他本能地感覺到威脅。

    蘇采蕭在低低地笑著,因為陸朝歌剛剛湊過來,帶著魅惑的聲音在她耳邊請求:“公主,我們去池邊賞景如何?這裏怪正經的,我可施展不開。”

    真是個妙人。

    蘇采蕭看著一見到陸朝歌過來自己身邊,便站在原地有些僵硬的柳行雲,覺得自己的謀劃或許可行,心情更加愉悅。

    心情愉悅,就對陸朝歌接下來的行動有些期待。

    她並沒有在這種關頭為難陸朝歌的意思,爽快地征求柳行雲的意見:“柳侍郎,春日景色無邊,待在這前廳倒是無趣,不如我們去池邊望望荷葉?”

    柳行雲因為陸朝歌緊繃的情緒一時被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另一種喜悅衝淡。

    自從他殿試得了探花之後。公主府對他來說便隻成為了做客之所,而非他的家。他哪怕月月上門,得到的最好結果也不過是賴到了飯時,在前廳擺了一桌餐,與公主同食而已。而公主府的其他地方,仿佛被公主有意隔絕,他卻是再也入不得了,更別說與公主一同在池邊賞景這種事了。

    能與公主更近一點,哪怕今日有這陸公子,他也是心甘情願。

    但他很快就後悔了。

    他欣喜地走到池邊,卻發現池邊隻放著兩把椅子,一張小桌。

    一把椅子略顯寬大,倒不像是坐的,像是躺的,另一把則是普通大小的椅子。

    陸朝歌拉著蘇采蕭走到旁邊,手指著普通大小的椅子,對著柳行雲笑眯眯地客氣:“柳公子,坐吧。”

    說完,也不顧柳行雲,先自顧自地坐上了那把大椅子。

    椅子有些大,陸朝歌不坐正中間而坐旁邊,他的旁邊空出了許多空間。

    他拉著蘇采蕭的手,微微用力,對著蘇采蕭變了客氣的模樣,轉得有些羞澀:“公主,這是我特地為我們倆準備的椅子。”

    坐在旁邊的柳行雲臉色都變了。

    但蘇采蕭卻是一副仿佛很熟稔的樣子,坐在了陸朝歌身邊,身子放鬆,微微傾斜,算是半躺在了陸朝歌胸前。

    在蘇采蕭坐下時,她的幾根發絲碰到了陸朝歌的臉,陸朝歌還細細地誇讚:“公主的頭發真軟。”

    柳行雲到底沒有在朝堂上修煉多久,更看不得自己心愛的女子在別人懷中的場景,他坐立難安。

    他張了張口,紛亂的思緒在他腦中匯成一團,像是貓抓過的毛線團,分不清哪裏是頭哪裏是尾。

    他不知該怎麽說,他既沒有立場對公主的私生活多加置喙,也不能像沒事人一樣裝作毫不在意雲淡風輕。

    前者會惹得公主厭惡,後者是他心中不願。

    他隻能張了張口,而不知說什麽。

    於是陸朝歌搶白了。

    他的桃花眼上挑:“柳公子,我自從進府,耳中就一直聽到柳公子的傳聞。如今見到真人,真是百聞不如一見,我等自愧不如。想著與柳公子進一步結交,不知可否與柳公子以兄弟相稱?”

    柳行雲還沒從糾纏的情緒裏理清,一時聽到陸朝歌的話,仿佛又加了一層蛛網般密密麻麻的包裹,他隻能木然地答應:“陸公子隨意。”

    陸朝歌等的就是這句話。

    他笑不露齒,但臉上酒窩深深,語氣做作得像是初夜嬪妃與皇後請安,糖糊般甜膩膩的:“柳哥哥。”

    旁邊的蘇采蕭先是一抖,情不自禁地為這個叫法喝彩,再轉眼去看柳行雲,發現他已經臉色蒼白,沒有神采的眼孔定定地望著她。

    她有些猶豫了。

    作者有話要說:  陸朝歌:小妾式膈應。

    最近忙如狗,不要說我短小嗯哼,過了這幾天就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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