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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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暖暖的香氣縈繞在房裏,紀南風趴在賀朗寬厚緊致的胸膛,拿手指點著他心髒的地方。

    她絕美的容顏染上了□□的緋紅,似三月桃花,妖豔得不像話。

    賀朗睡得沉,說不清是那十幾壇子酒的功勞,還是紀南風厲害的纏人功夫的功勞。

    妖嬈的女人漂亮得不像話的手指移到了自己的如瀑布傾瀉的青絲上,幾番纏繞,她與旁邊沉睡的男人的一小縷頭發緊緊的連接在了一起。

    弄完這一切,紀南風拿玉臂環上賀朗的脖子,終於安分下來。

    窗外的海棠樹那邊傳來聲聲清脆的鳴叫,賀朗皺著眉頭睜眼,發現已經是日上三竿的時候了。

    他一向嚴於律己,從沒貪床至此,不過昨夜的那番雲雨,滋味著實不壞。

    他看著懷中呼吸清淺的絕色容顏,這個女人,終於完全屬於他了。

    紀南風纖長細密的睫毛顫動了兩下,似乎做了個不甚安穩的夢。

    賀朗看著這張美好又柔弱的臉,心裏想起前些天這個人不顧一切的擋在他麵前的場麵,有種說不出的感動。

    柔弱的人,一旦強硬起來,才讓人不得不正視。

    細細欣賞了一番懷中美人,賀朗心情還算愉悅的起身了。

    發絲的一點阻礙讓他驚奇不已。

    白頭到老,不離不棄。

    這樣的故事他是聽說過的,以前從沒當過真,這一天卻偏偏為腦中突然想起的這句話晃了神。

    發絲的一點阻礙讓他驚奇不已。

    懷中的絕色佳人似乎被扯疼了頭發堪堪醒來,她眨巴著朦朧的眼神漏出兩分嬌羞的笑意低眉輕聲道“這倒是個好兆頭”

    細沉的嗓音絲絲入耳,骨子裏都是魅惑的味道。

    賀朗看她麵紅耳赤的樣子覺得可憐可愛,轉念一想,她跟了他來到這麽遠的北方,能夠依靠的唯有他一人,心頭一軟,便說了句十分慷慨激昂富有男子氣概的話。

    他說:“你不必如此小心,有我在,你可以驕縱一點”

    驕縱?一點?那可真是小看本宮了不是。

    紀南風笑盈盈的看著賀朗挺拔修長的身軀離了房門,門外的一株海棠開得耀眼異常,但也及不上房中女子的半分。

    吩咐下人備了熱水,紀南風慵懶的往被子裏縮去,香閣軟塌,琉璃,終於找著個還算舒服的地界兒,自然要重操寵妃的舊業,怎麽高興怎麽來。

    玉指將披風一提,下麵玲瓏的一團小白兔子眼神有些呆滯。

    “昨兒沒看著什麽不該看的東西吧”

    紀南風挑眉看著係統的眼神有些危險。

    係統耳朵一垂,避開了。

    自那日對葉玉瑩說了你可以驕縱一點一句,後幾日的發展讓賀朗常常自責,為何當初要腦子進了漿糊一般說上這樣一句。

    憂心忡忡的老管家耷拉著臉來告狀“夫人將府裏的女眷都遣出去了”

    單薄的清秀賬房先生被厚厚的一遝子賬單嚇得幾欲昏厥,最終顫巍巍的來找他指示。

    看著這兩位忠心耿耿的老臣這般殷切的目光,賀朗一拍桌子,雄赳赳氣昂昂的就往紀南風的院子去了。

    後麵的兩位一臉期許的看著他漸行漸遠的高大身軀。

    紀南風院子裏的海棠花開得正盛。

    一身素衣輕挽羅繡的妙齡女子腳邊放著一方小籃子,似乎在摘采新鮮的花瓣。

    賀朗一進門,那邊的女子似乎有感應似的回了眸,那湖水般澄澈的眼眸盛滿了欣喜,青絲如瀑,有鮮紅的花瓣落了一點在上麵,襯得如雪的肌膚冰潔無瑕。

    她笑,丟了手中的活計拖著長裙似一隻翩翩起舞的蝴蝶撞進了賀朗的懷裏,撞得他的責問之心也碎得七零八落。

    這些日子忙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於公務,是他冷落了她,這樣一想,心裏不自覺的生出一點兒愧疚,一點兒不安。

    軟香在懷,賀朗早就將老管家和賬房先生的殷切目光拋到了腦後,隻覺得這個人什麽都是好的,什麽都是有理由的。

    緩了語氣,賀朗問道“怎麽將府裏的女眷都趕出去了?”

    “她們太討厭了,整日不務正業,淨想著如何圍在你身邊,倒不如找批小廝來做事利索。何況我還給足了遣散費。”

    紀南風語氣有些孩子氣。

    賀朗點頭,這也合理,做得對。

    ???你進門之前不是這麽想的啊兄弟,兔子一臉懵逼。

    “那賬房那裏的賬單呢?”

    賀朗溫柔的將懷中人被風吹亂的頭發理了理。

    “前日上街的時候,買了幾樣南楚的東西,沒成想這樣貴”

    紀南風又換了有些委屈的語氣。

    南楚的東西千裏迢迢運到漠北,自然是不會便宜的,這也實在合理。

    賀朗連連點頭,又依依不舍的與懷中佳人寒暄了一陣,才又苦逼兮兮的趕去處理公務。

    出了門,進了書房,賀朗刻意躲避了老管家和賬房先生灼熱的目光。

    咋地,媳婦兒說的有道理啊,還指著我管教不成?

    失望的老管家內心在咆哮,城裏沒哪家女主人像這般霸道善妒的;沉默的賬房先生隻能默默盤算,是不是該找補下府裏的開支了。

    紀南風春風得意的收好要用來做胭脂的花瓣,腳邊玲瓏的小兔子內心在腹誹瞬間變節站到紀南風這一邊的賀朗。

    “真是,沒骨氣的男人”

    如是過了幾日,後知後覺的賀朗才終於覺出些不對勁兒來。

    怎麽到了夫人這裏,他一貫的三觀和習慣都似不聽使喚的朝著夫人做的都是有道理的奇葩理論傾斜了去?

    他不喜驕奢,向來嚴於律己,卻偏偏每次都不自覺的踩著自己一貫的認知站在夫人那一邊,什麽時候葉玉瑩對他的影響力竟大到了這般地步?

    如今隻是些府裏的小事,但終歸他是要繼承大統的,到了那一日,這三言兩語所左右的,可就是一國興衰了。

    思及此,已是心驚,再回想起這幾日的荒唐事,賀朗眉蹙難平,這已經到了危險的地步了。

    接下來的日子裏,賀朗對紀南風的冷落,哪怕是愚鈍的兔子也察覺了出來。

    不過他心中的好感度依然維持在較高的八十不上不下。

    這莫名其妙的冷落紀南風似乎毫不在意,又或者早就看清楚了對方心裏的彎彎繞繞的,她依舊我行我素,誓將製造脂粉的正業發揚光大。

    府裏的女眷就剩了她的陪嫁夏荷。

    這個丫頭原先以為是跟著小姐來享福的,沒成想,葉小姐又撿起了耽擱許久的創作之路,作為唯一的試驗者,她當仁不讓的做了小白鼠。

    眼前笑盈盈的小姐又在招手叫她了,小姐另一隻手攥著新研製的海棠花的粉末。

    夏荷看一眼開得妖豔的海棠。

    她恨這海棠。

    轉眼到了花節,街道上到處張燈結彩,五顏六色的花燈晃人眼,空氣裏都是快活的氣氛。

    皇城近處的一方大宅,偏門兒駛出一輛四乘馬車,駛向了最繁華的街道。

    一雙玉手掀開簾子,臉圓圓的敦厚少女下了車,她的身後,一抹清淡的綠色搶先入了人眼。

    再一看臉,空氣都凝固了一般。

    典型江南女子的長相,眉眼沒一處不是精致完美的,那雙眼更似會勾魂奪魄般,盛滿了湖光星辰。

    此女隻應天上有,原來真的有人如書中所寫這般令人神往。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一更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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