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唐牧出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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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   “噔噔噔。”

    有個小丫鬟從二樓小跑了下來,氣鼓鼓地望著大堂內的眾人,朗聲問道:“你們這是怎麽回事?吵到我家小姐的休息了,知不知道?詩寫好了,著人呈上來便是,用得著吵鬧嗎?”

    眾人識相地閉上嘴巴,有幾個欲言又止。

    錢掌櫃急忙跑到小丫鬟的身旁,在她耳邊嘀嘀咕咕地將之前發生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

    小丫鬟點點頭,對眾人說道:“事情我已知曉,你們切莫再嚷嚷,我去請我家小姐下來,再做定奪。”

    沒多時,換了一身青色紗袍的吳芪,輕移金蓮,款步走下樓,在錢掌櫃的指引下,來到曹薪這桌旁邊。

    吳芪沒有急著看詩,先是上下打量一番曹薪,微微一笑,問道:“你是青藤學院的學子?看著挺年輕啊。”

    曹薪趕忙抱拳見禮,“在下曹薪,年方二十,是青藤學院乾院的學生。”

    “哦。”吳芪點了點,倒是沒有流露出過多的情緒,纖細的玉手伸出,將那一張寫有詩詞的稿紙捏在手中。

    “字不錯。”吳芪先是誇讚一句,“這字可比襄城的一些書法大家不逞多讓。”

    然後,吳芪從第一行的第一個字,依次細細看去。

    看完之後,吳芪性感的小嘴微微張開,剪水的秋瞳之中有著一絲啞然的閃過,她問道:“這是曹公子即興寫的?”

    “這是自然。”將吳芪的表情盡收眼底,曹薪喜不自禁,“小生不才,不知這詩可入得吳堂主的法眼。“

    “這首詩寫的非常不錯,尤其是最後兩句,畫龍點睛。”吳芪微微頷首,“雖然我沒有看過其他人的詩,但這首詩在這次詩會之中,肯定能取得不錯的成績,甚至可能奪得頭籌。”

    “哈哈,吳堂主繆讚了。”曹薪嘴上謙虛,臉上卻是滿是笑容,快合不攏嘴。

    “要我說啊,這頭籌定是曹兄的無疑。”魏楚在一旁,也是附和道,“在吳堂主下來之前,我已經將其他人的詩歌,都看了一遍,說實話,寫的馬馬虎虎,差強人意,不僅詩意,光這字都沒法和曹兄相比。”

    “年輕人,這話說的有點滿吧?”吳芪微蹙著眉頭,似是有些不悅。

    王旭在一旁幫腔道:“吳堂主,若是不信的話,現在就可以把其他人的詩作收上來,一一比較之後,自然會知道我這位兄弟是不是把話說滿了。”

    曹薪也跟著說道:“吳堂主,我這兩位兄弟可從不說假話,況且曹某對於自己的詩作,還是非常有信心的,橫掃這些個半吊子書生,還是不成問題的。”

    “喂,你說誰是半吊子呢?”

    “年輕人這麽衝,容易早夭啊。”

    “說話這般無禮,真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曹薪目空一切的話,頓時引來一群讀書人的指責。

    輕搖著紙扇,曹薪望著憤憤不已的各位書生,緩緩吐出一句話,“咱們手底下見真章。”

    曹薪對自己寫的詩,可是有十足的信心。

    畢竟,他一旬之前便從錢掌櫃那裏提前得到詩會的主題,花了五天時間,寫出個大致的模板,又找了幾位詩詞功底不俗的大儒,加以雕琢修改,這才得以真正成詩。

    “你們這些渣渣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拿一些速成的詩作和我相比,簡直是蚍蜉撼樹,自不量力。”

    望著那些信心滿滿交上詩作的眾人,曹薪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意。

    果不其然,等吳芪一一看過其他的人詩作時,無一露出欣賞的表情。

    無奈地歎口氣,吳芪走到曹薪的身旁,雖然她有些厭惡這個自命不凡的青藤學子,但是,她的身份限製其隨心所欲的可能。

    不痛快歸不痛快,該做的正事,吳芪也得認真對待。

    不過,吳芪尚未開口,曹薪卻是搶著說道:“吳堂主,現在相信我曹某人不是在吹牛皮吧。說句狂妄的話,這襄城之中,若單論詩作,還沒一個人是我曹薪的對手。”

    然後,他又笑著向各位書上,抱拳笑道:“這次詩賽的頭籌已入我曹某人的兜中,諸位兄台,還是回家洗洗睡吧。”

    又是這一句洗洗睡吧,聽得眾人鬱悶無比。

    你小子是個愣頭青啊,早就一點都不知道謙虛?

    眾位書生憤怒歸憤怒,卻是毫無辦法,這技不如人,除了回家洗洗睡了,還能咋辦?

    這姓曹的小娃娃,還真是令人不爽啊。

    就在眾人咬牙切齒之際,一道不和諧的聲音響起了。

    “你牛氣什麽啊,之前被唐老師治的服服帖帖的,咋不見你吭半聲?”

    出演嘲諷的是站在曹薪身旁的陶桃。

    經她這麽一提醒,眾人立馬找到發難的地方,紛紛出言嘲諷。

    “就是就是,人家一個不能修煉的廢人,都能一招敗你,你得意個什麽勁兒。”

    “身為青藤學院的學子,居然動手打人,真是讓人漲見識。”

    “你之前不是說語言是最無弱的攻擊嗎,怎麽這會子自己用上了,這是自己打自己臉?”

    薛靈韻放下手裏的燒雞,奇怪地看一眼唐牧,問道:“那個女同學,好像對你有意見啊,你哪裏得罪人家了?”

    “誰知道呢?”唐牧無奈地搖搖頭,“我跟她隻見過一麵。”

    其實,唐牧也有注意到,他第一次與曹薪交手,便是因為陶桃的三言兩語,看似是在為唐牧鳴不平,實則是激將曹薪,讓他與唐牧動手。

    這次,自然也不例外。

    陶桃要不主動開口,恐怕春風得意的曹薪,已將唐牧忘記,而現在又得有一場麻煩。

    無妄之災啊,我招誰惹誰了?

    唐牧抬頭望天。

    桓玄嘿嘿笑道:“估計是這女的對咱們牧哥,表白不成,因愛生恨,這才三番五次的挑撥他人,來找牧哥的麻煩。”

    “滾你大爺的。”唐牧罵了一句,將手裏的饃饃向桓玄丟去,“好好吃你的飯,廢話幹嘛。”

    他們仨在這嬉笑怒罵的時候,原本還是滿臉喜色的曹薪,變得有些慍色。

    不過,當曹薪的目光掃到還在狂吃狂喝不已的唐牧三人,旋即喜笑顏開,“嗬嗬,身為青藤學院的老師,誰還沒有個什麽厲害的法寶?再說我隻是個學子,輸給老師,不是很正常的事?”

    說到這裏,曹薪又拿起自己的詩文,臭顯擺,“但是,我敢說,在詩文之上,他唐牧十個也比不上我。沒看見,這個酒囊飯袋,連一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首詩都不敢寫,隻知道喝酒吃肉嗎?”

    “唐老師,敢不敢過來比一比詩文啊?”魏楚嫌熱鬧不夠事大,故意朝著唐牧那桌大聲喊了一嗓子,“曹兄可是說十個你,也比上他呢。”

    王旭附和道:“唐老師你故事講得好,想必詩文也不會差吧,過來比一比吧,好讓大家見識見識你的文采。”

    桓玄看了一眼囂張的不可一世的曹薪,低聲對唐牧說道:“牧哥,上去幹他丫的,這種學生,就是欠收拾。”

    唐牧沒有回答他,隻是目光掃了掃曹薪,淡淡說道:“沒興趣。”

    “沒興趣?唐老師你是怕了吧?哈哈。”曹薪得意地笑了,“看來有人說你的故事,其實是別人代筆寫的,不是謠言,十有八九是真的啊。你說你當個老師,失敗不失敗?不能修煉也就罷了,怎麽遇上個詩賽,你連上場試試的勇氣都沒有,唉,真是可悲啊。”

    魏楚和王旭相視一笑,他們都等著看唐牧樂子呢。

    怕了?

    我會怕?搞笑!

    唐牧眉毛一挑,笑道:“你以為這種低劣的激將法,對我有用嗎?”

    緊接著,唐牧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是的,非常有用。”

    薛靈韻:“嗤。”

    曹薪:“……”

    王旭和魏楚:“……”

    桓玄將嘴裏的雞骨頭吐了出來,“牧哥,你真是沒節操啊。”

    唐牧這自問自答,令眾人捧腹不已。

    又自斟自飲一杯,唐牧站起身,走到一張收拾出來的幹淨桌子麵前,問道:“這次詩賽主題是跟聽雨樓有關,然後,體裁不限是吧?”

    錢掌櫃點點頭,“是的。”

    “好。”唐牧叫了個好字,拿起毛筆,正欲筆走龍蛇,卻又止住了,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怎麽了?”吳芪好奇地問道。

    曹薪則是在一旁譏笑道:“這現場寫詩,哪是那般輕鬆,他這是卡住了,我看呐,唐老師,你也回去洗洗睡吧,你這水平恐怕還不如這些半吊子書生呢,拿什麽和我比?”

    “啊切!”

    他話音剛落,唐牧便是打了個響亮的噴嚏,噴出來的口水正好濺了曹薪一臉。

    “你……”曹薪氣得用手哆嗦地指著唐牧,憋得臉都紅了,卻憋不出一句話來。

    唐牧趕忙笑道:“抱歉,抱歉,沒忍住。”

    一旁的眾人見狀,掩嘴而笑,他們哪裏看不出來,唐牧是故意噴曹薪一臉口水的呢。

    曹薪最後隻得唾麵自幹,有怒氣不敢發,誰讓他打不過唐牧呢。

    “別磨蹭了,趕快寫詩。”曹薪催促道,“我倒要看看你能寫出什麽狗屁詩來,別讓我們笑掉大牙就好。”

    “啊……”

    在他的話音落下時,唐牧微微張開了嘴,好像又要打噴嚏,嚇得曹薪趕忙躲到一旁,可是等了半天,才發現唐牧隻是打個哈欠而已。

    “嗬嗬,原本你這麽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也會有怕的人啊。”

    唐牧揶揄一句,提筆寫下一首,他早已想好的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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