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開始獵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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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舒的文學造詣不僅在大夏,更是在整個天下都極有影響力,天下各國都想將其收為己用,但仲舒不入廟堂也是世人皆知,行蹤更是飄忽不定。此刻由沈安護送著緩緩而入時,驚的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就連睿帝都神情端正,起身親迎。
“皇帝陛下。”仲舒朝睿帝拱手一禮。
睿帝忙扶住其胳膊,道:“老先生不必多禮,快,請老先生上座。”
“不忙不忙。”仲舒笑著擺手,而後看向文逸。
文逸走過來,笑著揖禮,“文逸見過仲老先生,有勞老先生了。”
“無妨,殿下為老朽找回遺失的畫作,讓老朽解開自己的心結,已是大恩。”說著,仲舒捋了捋白花花的胡子,幾步走到‘春山暮光圖’前,抬起手輕撫道:“任何一副作品若未完結便稱不上作品,此畫遺失多年,今日能再見著實讓老朽開懷。”
“老先生此話何意?”睿帝問道。
仲舒一笑,徐徐道:“此畫乃老朽多年前所作,但畫未作成便被宵小盜去,索性被太子殿下找回,今日正好將其完結,作為壽禮,恭賀國母大壽,這也是太子殿下的意思,望國母不要嫌棄。”說著,仲舒還朝皇後拱手一禮。
皇後從仲舒邁入長樂宮起臉色就很是難看,如今見仲舒如此施禮,忙道:“能得仲大儒之作,是本宮之幸。”
仲舒沉吟一笑,文逸忙又拍了拍手。
趙明即刻端著文房四寶以及一盆加了鹽的清水呈上。
仲舒笑而不語,隻將那水嘩啦一下全潑到了那畫上,將那些掉色的顏料通通洗刷。
眾人看的一驚,隻見潑水後趙明即刻名人搬來數個火盆炙烤,須臾後那原本被衝刷下的顏料便如同有溝渠一般有規則的流動。當畫逐漸幹了後,一副盛大的遊春圖便驚現在眾人眼前。若方才那畫是引人入勝,那麽此刻的畫作便讓人如同身在畫中,連那花香都能聞見一般。實在是太過逼真。
“當初為作這畫中畫老朽研究了不少顏料和畫法,今日算是畫成了。”仲舒說著,令在場眾人皆歎服。
“仲老先生不愧是我大夏名家。”睿帝亦拜服不已。
仲舒謙遜一笑,隻用趙明準備好的羊毫與顏料,在畫中那開滿牡丹花的一角,勾勒出了皇後的容貌。不過幾筆,不過一個簡單的輪廓,卻已盡顯□□,身在牡丹花叢中的模樣,甚為驚豔。
皇後見此,似乎都忘了仲舒的出現狠狠打了她兒子的臉,隻瞧著那畫和畫中的自己,歡喜的情緒根本掩蓋不住,隻道:“本宮何德何能,能讓仲老先生親自作畫。”
仲舒“哈哈”一笑,“老朽隻是遵循太子殿下的意思,願此畫能令國母榮耀萬千,母儀天下。”
皇後一聽,看向文逸,情緒有些複雜,但仍立刻道:“逸兒有心了,母後實在高興。”
此話一落,八王和慕丞相的臉色都極其難看。
文逸笑笑未有多言,隻看著八王,然八王早已雙臉通紅,怒氣在胸中沉積,卻也隻能憋著。
“老朽已功德圓滿,就此告辭。”
“仲老先生何不...”
睿帝話還未說完,仲舒便道:“望皇帝陛下莫要挽留。”
睿帝一聽,明白仲舒的意思,不再多加強留,隻吩咐人將此畫放入文淵閣,好生收藏。
仲舒離去後,文逸隨後而至,親自將其送至宮城外,在分手之際朝他躬身一禮,“文逸多謝老先生相助。”
“老朽綿薄之力希望能幫上殿下。”
文逸直起身子,道:“老先生譽滿天下,今夜先生特地為文逸出席,已是對文逸最大的幫助。”
仲舒捋著胡子爽朗一笑,而後朝站在他身後的沈安看了一眼,道:“那位公子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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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逸倒是沒想到仲舒會有此一問,隻道:“是文逸喜歡的人。”
仲舒並不驚訝,隻笑了笑,而後拿出那塊文逸前去孤山給他的紅玉,道:“此玉的主人當真在秦州?”
“是,文逸知道老先生走遍天下各國城鎮山川就是為了尋她,所以並不敢妄言。”
“她能將此玉給殿下,足以見她對殿下另眼有加,老朽也相信她的眼光;告辭。”
文逸再次躬身一禮。
看著奔馳而去的馬車,文逸雙眸清明,那紅玉是去年他到秦州遊玩路遇大雨,在一茅屋避雨時一位老姑姑所贈,當時雖驚訝她與仲舒相識,但並未有想到會有這些事,隻將這紅玉當做紀念好生收藏,哪知今世派上了用場不說,也能讓他二位相聚,隻是不知那位姑姑可會見仲老先生。
“殿下,風大,該回去了。”沈安走過來站到文逸身後,對他道。
文逸這才收回神思,轉過身看著他,“辛苦你了,進去吧,晚宴才開始。”
“相信皇上會有很多疑問。”沈安道。
文逸笑了一笑,“自然,但父皇不會再提,這是給慕家麵子,我若此時緊咬著不放,倒會讓父皇憂心了。”文逸一麵說一麵走。
“那殿下準備怎麽做?”
文逸笑了笑,自信道:“放心吧,他們玩兒不過我的。”
沈安看著自信至此的他,眼眸漸柔和,隻道:“那能告訴我您究竟是如何請動仲大儒的麽?”
文逸狡黠一笑,“待你我關係到位了,我便告訴你。”
沈安“嗬嗬”的笑出聲。
文逸一見,跺腳道:“這種時候你不是該說點什麽麽?”
沈安:“嗯,繼續培養。”
文逸跺著腳,但心情並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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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樂宮的晚宴還在繼續,方才的贗品鬧劇,睿帝和文逸都沒有再提,但就是如此才讓一口咬定之人麵上十分掛不住。今夜的風頭全讓文逸出盡了不說,待明日,長樂宮中發生的種種即刻就會被傳的整個大夏人盡皆知。尤其是仲舒因文逸出現。
“爹,仲舒的影響力真那麽大?”
沈在山攜著兒子坐在一旁,全程都十分低調,再加上方才‘春山暮光圖’一事和仲舒的出現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倒讓人沒有注意到他父子倆,讓他二人又看了一場戲。
“自然,武以立國,文以治國,仲舒的出現哪是畫幅畫這樣簡單,他背後代表的是大夏乃至整個天下的莘莘學子,他的學生遍布四國,隻要他站在太子身後,那代表著什麽還用多說?”
“怪不得慕丞相的臉色如此難看,太子雖無朝中諸臣支持,但有睿帝的寵愛和仲舒的支持,這一點就是八王怎麽也比不上的。”
“臥薪嚐膽非一日之苦,慕家忍耐十八年,今日一過,怕是不會再忍了。”沈在山說著,抬起眼眸看向坐在帝後身側的文逸,哪知才一看過去就恰恰與文逸對視,好似文逸也一直看著他一般。
見此,沈在山馬上收斂了目光,朝文逸溫和一笑。
文逸俯到睿帝耳畔耳語了幾句,睿帝恍然,忙端起酒杯站起了身。
眾人一見,雖不明,也跟著舉杯站起。
“皇後生辰,有勞沈老將軍前來,朕感激不盡。”
睿帝此話一落,眾人才發現沈在山竟然也在場,不由驚歎出聲,隻覺的這一年的驚訝都在今日用盡了一般。
眾人瞧著沈在山的麵容竟還與多年前無甚差別,依舊剛毅俊帥,氣宇軒昂,氣勢不減當年。隻是這樣的人竟是如何做到如此低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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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臣給皇上請安,祝帝後福壽萬年。”沈在山略欠身道。
“沈老將軍不必多禮,老將軍乃我大夏功臣,今日能來,是朕之幸,朕敬老將軍一杯。”
“老臣不敢。”
說著,二人一同將酒飲下。
“那位可是令公子?”睿帝坐下,笑著看向坐在沈在山身側的男子。
“臣見過皇上。”
“令郎頗有老將軍的氣度,不知可婚配否?”睿帝看著他二人笑眯眯的問道。
沈在山拱了拱手,“回皇上,小兒拙劣,至今還未有尋得良人。”
“這倒是朕的不是了,老將軍一生戎馬,如今令郎初長成,未有予他個一官半職曆練,連婚事都忘了。”
“皇上日理萬機,這等小事不必掛懷。”沈在山恭敬道。
“朕看翰林家的...”
“皇上,小兒近來身子不爽,如今待這婚事恐有些無力。”沈在山欠身道。
“前些日子本太子去瞧公子時見公子臉色不錯,倒像是大好的樣子,怎拖到今日還未好?”文逸也出聲道。
“這次風寒不知怎的有些重,拖了幾日了,多謝皇上和太子關心。”說著,沈公子也朝睿帝和文逸拱手一禮。
“父皇,既然沈公子身子不痛快,待他好了,兒臣再和他一起選選,選個他中意的。”文逸笑著說道,一點也不受先前事情的影響。
“你別去叨擾沈公子才是。”睿帝嗔怪道。
“兒臣與沈公子一見如故,正好多攀談,怎是叨擾,沈公子說是與不是?”文逸看著他,笑意更深。
“自然,能得太子青眼相加,是臣之幸。”
文逸笑著,心情大好。
慕丞相的目光一直在沈在山身上,然而沈在山隻和睿帝以及文逸交談,根本未有抬眼瞧他這位權傾朝野的丞相;而八王更是無插話的餘地,連今日的主角皇後娘娘在他們麵前都黯然失色。沈在山言語間對文逸的誇讚令八王恨的咬牙切齒,這長樂宮晚宴也不知何時主角竟變成了文逸。
九黎一直靜靜的坐在角落,見此景象,隻悄然站起身,而後悄然退了出去。他退出去的那刻,文逸看了眼他的背影,隻覺的有些蕭索。
晚宴繼續進行,一切按照禮部的安排十分順利並無錯漏,舞姬樂曲曼妙動人,琉璃酒樽香氣延綿,但眾人的心思都開始各自在心底飄忽起來。
太子殿下今日與往日也無什麽不同,除了請到了仲大儒和與沈家相熟外。但恰恰是這兩個人的出現,倒讓人覺的太子殿下今日很是不同,讓人有一種,他文有仲舒,武有沈在山的感覺一般。好在如今的沈在山卸職在家,隻是個恩養老臣,若他還是十年前叱吒風雲,擁有七萬沈家軍的沈在山,那如今朝中的局勢可會發生極大的逆轉。
酒過三巡圓月當空,長樂宮燈火明亮,文逸覺的有些悶,便在沈安的陪同下,到外頭池塘邊吹吹風,哪知那位沈公子也在。
文逸挑眉一笑,“你先回去。”
沈安看著那月色下身披月白披風的男子,對文逸道:“殿下要去獵豔?”
文逸瞪了他一眼,莞爾一笑,“是又如何?你可吃醋了?”
沈安不以為意的笑笑,“我就在不遠處,殿下若需要隻要喊一聲即可。”說著,沈安當真退下,看的文逸咬牙切齒。
待看了一眼後,文逸才抬腿朝池塘邊而去,沈安在坐在遠處的假山上盯著,神色冷漠。
作者有話要說: 同誌們六一兒童節快樂,祝你們永遠都快我打算改一下文案,改個正經版的,然而我還沒有憋出來,我在努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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