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高嶺之花被壓記(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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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銘每隔十天半個月會去山下小鎮的集市上逛一逛,這一天他帶上了閻淮。

    他像往常一樣戴上了幕籬,閻淮問自己要不要戴,江銘用手撫摸了一下他的後腦勺:“不必。”

    兩個人一路到了山腳下,順利地進入了小鎮的城門中,沒一陣就到了熱鬧的集市上。

    這次擺攤的小販很多,人來人往間,江銘怕閻淮走丟,攬著他的肩膀在他耳邊低聲說:“跟著為師,不要亂跑。”

    閻淮有意無意地朝著江銘貼近,如今他已經不會因為離江銘走這麽近而臉紅心跳了,這樣的貼合讓他十分受用,但是遠遠不夠。其實現在他個頭已經比江銘還高,可是他在對方眼中卻似乎還沒有長大,閻淮說不上該不該感到高興。

    在這近兩個月的有些夜裏,他甚至會夢到江銘。

    昨夜的夢是江銘在月夜照耀下的清澈溪水中洗澡,湖水四周布滿了迷霧,男人的身體隱約可見,但是看不清切。他想要走近一些,努力地穿過迷霧,就在即將看個分明的一刹那,閻淮從睡夢中醒了過來。

    他睜著雙眼看著房頂,手緩慢地摸了摸身下,某處半硬著,讓他覺得十分難捱。

    這樣的夜晚越來越頻繁,而他也越來越不知足了,開始渴望跟男人有更深的接觸,心裏似乎一直想要衝破一層東西,但又說不清那是什麽。

    他兀自想著事情,跟江銘一起走到了一個攤位旁。

    小販看到二人過來,連忙殷切地站了起來,看著江銘身邊的閻淮,眼前一亮:“哎,這位小公子長得真是俊呐。”

    江銘滿意地看了看身邊的青年,這是自然的,他養大的孩子嘛。

    江銘看了看這攤子上的書,轉頭問閻淮:“要看書嗎?”

    閻淮道:“師父決定就好。”

    “想看什麽書?”

    “都可以。”

    他這樣說,江銘也不知道該挑什麽書,就隨手拿起一遝書,翻了翻最上麵的兩本,是些瞎編的武林故事什麽的,還挺契合他們的身份。

    “把這些包起來吧。”

    “好嘞。”

    包好之後,江銘提過來顛了顛:“還挺沉的。”

    “我來拿吧。”

    “不用,這麽幾本書還不至於提不動。”

    兩個人繼續往前走,看到一個小攤上賣著簪釵之類的飾品,江銘走過去,拿起一支白玉簪抬高了手,將那簪子比在閻淮的頭頂上,左右看了看:“挺好看的。”

    “對啊對啊,”攤主立刻點頭,“公子要買幾根?”

    江銘又拿起其他的簪子在閻淮的頭頂上比了比,還是覺得第一個最好看。問了閻淮,他沒什麽異議。

    “就要這一個。”

    “行,十個秦幣。”

    江銘掏了錢,將裝著簪子的木盒遞給閻淮:“拿著。”

    閻淮接過木盒問:“師父不給自己買東西嗎?”

    “我不缺什麽,隻是覺得你身邊的東西太少了,”江銘頓了頓,“你也別總是練劍,那樣太累了,平日要勞逸結合,知道了嗎?”

    閻淮點了點頭,看著江銘關切的眼神,心中如暖流湧過般熨帖。

    兩個人又逛了一陣才回宮,夜間練完劍,閻淮回到房內,坐著緩了緩氣,然後走到桌邊,望著那一摞書出了陣神,然後用小刀削開捆書的繩子。

    前兩本隨意翻看了幾頁,翻到第三本的時候,閻淮發現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這本書沒有封麵。

    揭開厚厚的紙張,才發現封麵在裏麵,上麵寫著幾個大字:“龍陽十八式”。

    閻淮微微蹙眉,又翻了一頁,然後身體一僵。

    泛黃的紙張上,有兩個赤/裸的身軀緊緊地交纏在一起,上方的人將自己牢牢地嵌入下方男子的後方,兩人嘴唇相貼,神情陶醉沉迷,身體的纖毫之處也畫得十分清晰。

    閻淮眸色漸深,繃直著身體一頁頁地往下翻看,越看竟越覺得神思清明。

    淩晨之際,窗外熹光微現,閻淮才將手中的書放下。

    他雙眼微微泛紅,拳頭攥著放於身側,腦海中盡是書中那兩個人以及那些千奇百怪的姿勢。而很快,交纏的兩個人就換成了他和江銘。

    閻淮讓自己的心努力平複下來,他在這一刻參透了自己對江銘的感情。

    原來他要的從來都不是普通的師徒之情。

    江銘覺得近來閻淮有些不對勁,但是又說不上是哪裏不對勁。有時他轉過頭會發現閻淮在看著自己,但是當他回看過去時對方就會將視線移開。

    江銘也跟係統吐槽了一句,但是沒怎麽多想,隻覺得孩子大了,心思難免會比之前難捉摸。

    這一日,江銘彈完琴,懶得回房,直接靠在樹下午睡。

    閻淮走過去時就看到有一個剛來寒玉宮沒多久的侍女將什麽東西放到了江銘的身邊,然後慌慌張張地跑開了。

    閻淮走過去,看到是一個食盒,隻是那食盒下壓著一封信函。

    將那封信抽出後打開,上麵寫的內容再清楚不過,是女子對男子表達傾慕之情的詩句,無比纏/綿悱惻。

    閻淮麵色陰冷,將薄薄的紙揉碎捏在手心中,片刻之後便化為了粉末。

    沒有驚醒江銘,閻淮在旁邊坐了一陣,視線一直落在男人的身上。

    天氣炎熱,他穿得單薄,胸前的風景若隱若現。

    江銘睡得香熟,閻淮用視線放肆地盯著他。

    這樣的一個人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存在,他絕對不允許任何別的人覬覦江銘。

    幾日之後,江銘正在書房看書,有人在外叫宮主,他應了一聲,對方推開門,江銘抬起頭看了一眼,來人是一個不怎麽眼熟的侍女。

    這個叫英兒的侍女走到江銘身邊,朝他行了禮,小聲地說:“宮主,我想出宮。”

    江銘看了他一眼,唔了一聲:“你同田亦說一聲,拿了月錢就下山吧。”

    “是,多謝宮主這段時間的收留,英兒感激不盡————”

    江銘正奇怪她突然噤了聲,再一抬頭就看到了從門外走進來的閻淮。

    他放下書,閻淮已經走到身邊,視線在女子的身上掃了一眼,意識到自己留在這已經屬於沒有意義,英兒很快落寞地退了出去。

    幾日前,他將她塞給江銘的信揉碎了之後,她自薦枕席的事情很快便傳到了其他宮女的耳朵裏。英兒不堪其他侍女的嘲笑,因此請辭回家。

    江銘看了他一眼:“怎麽老看著門外?”

    閻淮收回視線,換作一張誠懇的麵容,向江銘道:“師父,我有一招怎麽都無法參透,想讓你替我演示一遍。”

    江銘應下,站起身說:“走吧。”

    “謝師父。”

    閻淮跟在江銘的身後,看著男人挺拔的身影,握緊了手裏的劍。

    作者有話要說:  電腦卡了,抱歉更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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