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一章 知府宴請有蹊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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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祥隻好帶著左東閣出去見來人,接過帖子一看,原來是向暉晚要設家宴請左氏父子還有況且左羚蕭妮兒等人,名目是為況且洗塵,為左祥壓驚。 vw

    左祥拿錢打發走送信的衙役,答應晚一定到場。

    現在左家的命運可是掌握在向暉手裏,雖說因為左羚的緣故,他有況且可為援手,況且又有練達寧山王府做靠山,大的岔子出不了。可是左祥還是得蓄意交好向暉,絲毫不敢得罪,畢竟他是住在這裏的,況且總是要走的。

    想到左羚和況且的事,他也同樣頭痛,兩人都這樣了,還是沒名沒分的混在一起,如此下去,該怎樣結局啊,對不起祖宗啊。

    他管不了左羚的事,左羚也不讓他管,他更管不了況且的事,這一切隻好聽之任之了,但心裏卻是堵得慌,難受的很。

    況且自然也接到了請帖,也同樣給了送信的衙役賞錢,答應晚一定去拜訪。

    向大人還請我了我以什麽身份去啊。左羚有些驚訝。

    你是我夫人呀,這是家宴,得帶夫人。況且很得瑟地道。

    臭美吧,那妮兒呢,是你什麽人左羚半喜半惱地道。

    當然也是我夫人,你兩都是嘛,我說錯了嗎況且嬉笑道。

    那你以後是不是想把見到的美女都收為夫人啊左羚打趣道。

    不行,編製有限,現在已經滿員了。

    古時妾室被稱為如夫人,像進士二等,叫做同進士,身份略低,如和同畢竟不是正式的,屬於二等。如夫人的數量是沒有限製的,更不要說那些連妾的名分都沒有,隻是被主人收用的丫環。男權世界裏,女人注定隻能是附庸。

    至於進士的同進士,是所謂的賜同進士出身。這裏的同字的意思是說跟正式的是一樣的待遇,而真正被賜進士出身的隻有三個人:狀元榜眼探花郎。是真正的甲科進士。這也和今天的幹部崗位,沒有實職,享受某級別待遇是一個概念。

    同進士實際跟如夫人真是兩碼事,同進士的含金量是非常高的。不過自從有了這個名目,不知多少人為自己的同進士感到羞愧,清時的曾國藩一輩子最大的遺憾是這個同進士身份。

    蕭妮兒睡到傍晚才醒來,然後蹦跳著下床又洗了個澡,換好帶來的衣服,這才又容光煥發如初。

    我睡到這會難怪感覺這輩子都沒睡過這麽香的覺。蕭妮兒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後,嚇了一跳。

    你是太累了,坐車很辛苦的,我可是深有體會,尤其是你們還是急行軍,一刻都沒得休息。左羚摟著她的肩頭笑道。

    是啊,累慘了,這覺睡的,差點一輩子睡過去了。蕭妮兒笑道。

    你啊,跟著他時間久了,也會誇張了,再怎麽睡,也睡不了一輩子啊。左羚瞥了一眼況且道。

    誰又能知道這世的芸芸眾生,是不是真的都活在夢裏呢。莊周夢蝶啊。況且歎道。

    況且無論前世還是今生,都有一種怪的感覺,是所有的人可能都隻是活在一個巨人的夢境裏,當然這個巨人是無巨大的,不可想象,他的腦海是整個宇宙。

    這想法不是沒有一點科學依據,但說出來不免令人傷感唏噓,人生無奈,人生無常啊。

    他在前世當畫院學生時,有一段時間被靈感逼得精神衰弱,晚隻要入睡,會夢境連連,最怪的是在夢裏還會做夢,而夢裏做的夢裏自己還可以繼續做夢,由此往下,有時可以深陷到十多層的夢境裏,乃至醒來後,真的不確定自己是真的醒來了,還是在更深層次的夢境裏。

    莊周夢蝶,始終被當作寓言故事,況且卻不這樣認為,他覺得莊子可能真的是做的夢太真實了,以至於醒來後無法確定,究竟是醒來的自己真實,還是夢的自己更真實,自己究竟是莊子還是蝴蝶

    晚,況且三人在十多個彪悍軍士的保護下來到鳳陽知府衙門,衙役們看到這些軍士心裏也是哆嗦,不是隻有平民百姓怕大兵,這些衙役公差捕快,見到正規軍同樣心裏發怵,尤其是明朝官軍素以擾民和殺良冒功著名於世,對良民是虎狼之師,對外敵則是逃跑冠軍。

    隻有明朝開國時的軍力堪稱頂峰,再是永樂手下的精兵,永樂帝曾經六平漠北,打得外族軍隊不敢照麵,隻有聞風喪膽逃之夭夭。

    況且三人被仆役迎進內宅,左祥和左東閣已經在裏麵坐著了。

    哈哈,左兄,況兄弟,有失遠迎啊。向暉從裏麵走出來,穿著便服,滿臉堆笑地連連拱手道。

    豈敢。左祥還禮笑道。

    自從次跟況兄弟一別,還以為幾年裏很難見到了,咱們可是真有緣分啊。左兄不用說了,咱們可是經常見麵喝酒的,這次我這席酒是給況兄弟蕭姑娘接風洗塵,也給左兄一家三人壓驚。

    多謝大人。蕭妮兒聽到向知府提到了她,也隻好前謝過。

    別客氣,說起來咱們當年可是經常聚會的,一切恍如昨日。向暉也不禁回憶起從前了。

    要是能回到那時候,是讓我變成個窮光蛋都願意。左祥很是沉痛地道。

    左兄也不必太消沉了,一次小挫折而已,貴府雖說有些損失也不過是皮毛而已,未傷筋骨,何須在意,很快可以重振家業。向知府勸道。

    不是財產的損失,而是人心的損失,無可估量啊。左祥歎息道。

    人心聚散無常,看你這個當族長的怎麽聚合了。我相信祥兄的能力,還有一雙佳兒女在你身後助力,有什麽可犯愁的,再說了,況兄弟也不是外人嘛。哈哈。向暉意味深長地笑道。

    正說著,裏麵鶯鶯燕燕地出來一堆人,卻是一群丫環擁著向暉的一妻三妾出來,相見之下,況且恨不得躲到地縫裏去,他最怕見這四個婦人了,當初可是把他猥褻的很慘,差點讓他患女人恐懼症。

    四個婦人見到況且也是臉潮紅,既有驚喜又帶著羞澀,還有許多不易察覺的神情,欲露還藏。

    左羚蕭妮兒對這方麵的事都是特別敏感,也都覺出了些什麽,卻又不知內幕,隻好在心裏狐疑糾結。

    左祥左東閣經常來這裏吃酒,跟向暉的妻妾也不陌生,向暉的四個孩子出生時,左家可都送出了大禮。

    見過況公子。

    況公子好。

    向暉的四個妻妾都前跟況且見過,一個個還都有些羞答答的,那姿態跟她們的年歲很是不符。

    不敢當,見過夫人們。況且此時也隻好硬撐著還禮。

    況公子真是神人啊,多虧了您,我們都生下兒女了。向知府的妻子笑道,眼睛還不由自主地往況且身某個地方掃了一眼,心裏道:那玩意真神啊,不然憑老向,這輩子別想有兒女了。

    是,要不是況公子給老爺的神藥,我們也不會成功懷孕啊。向知府的第一個妾室笑道,眼睛也跟那位夫人一樣,弄得況且都想用雙手捂住了。

    什麽神藥啊,還是那玩意神,那東西才是神藥啊。這位如夫人心裏美滋滋想著,回憶起當時的場景。

    左羚和蕭妮兒狐疑地互視一眼,都感覺這四個夫人有些怪,眼神更是蹊蹺,卻也不知其所以然。

    向暉倒是覺得臉有些掛不住了,笑道:各位,閑話少說,咱們還是入席吧,今天的菜品酒品可是我親自一個個挑選定下來的,雖說咱們這地方並無什麽美食美酒,權當是本人的一番心意吧。

    大家聽了他的話,這才入席坐定。

    向暉身邊是四個妻妾,對麵坐著的卻是況且,然後左麵蕭妮兒右麵左羚再左麵是左東閣,再右麵是左祥,這種排坐法當然不符合禮法,卻因為有蕭妮兒跟左羚的緣故,也無法排的更好,好在左祥父子跟況且算得是一家人了,並不講究座次安排。

    向知府倒是刻意要把況且當作主賓,這次宴請的主要對象也是他,左祥父子不過是陪客而已。

    向知府把酒在手,笑道:咱們都是老朋友,俗套話我都免了。不過這次左兄家裏的事,我是負疚在心啊,真是失職,作為地方父母官,左兄家裏發生那麽大的事,我竟然懵然無知,罪過啊罪過。我這杯酒一是給左兄壓驚,二是賠罪了。

    左祥急忙站起道:不敢當,萬萬使不得,一家子關起門來的事外人哪裏能知道,大人縱然洞察入微,也不可能越過圍牆看到我家裏發生的事。

    況且也笑道:是,在下還動用了好多力量,連山王府的人在這裏天天查探,也是一點風聲都沒聽到,此事絕對跟大人無關。

    向知府要的是這句話,他總覺得練達寧好不容易交給他一個差事,他卻辦砸了,心裏忐忑不安,況且既然這樣說,回去也一定會在練達寧麵前為他美言,他也沒責任了。這也是他今天請客的主要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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