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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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晴朗了一天的海城,今天中午的時候,突然變得陰沉起來,狂風肆虐著整個海城。
眼看,一場暴風雨就要來臨。
齊真被白蘇放了鴿子,怒火中燒的她隨意的披了件外套就往案發現場趕。
此刻的小平房前已經拉好了警戒線,門上也貼著封條。
齊真湊上去看了看,發現封條有被撕開的痕跡,她推門進去,沒忍住就開始諷刺道。
“怎麽,生怕我搶了你隊長的位置?趁我不注意就一個人來案發現場?”
沒有人回答她的話,一覽無遺的空房間裏也不見白蘇的人影,齊真這時才有些後怕。
她雖然是警察,但沒幹警察之前也是個看恐怖片會尖叫捂眼睛的純情少女。
一個人站在在幽暗的、還死過人的房間裏,尤其外麵還吹著如同鬼嚎一般的狂風,更加的渲染了她的害怕。
“嘭”的一聲,身後的門被風吹關上了,屋子裏頓時陷一片黑暗。
齊真憑著上次出警的記憶,摸索著向前走了幾步,拉亮了電燈。
屋子重新恢複了光明,昏黃的燈泡照亮了空房間的每一個角落,但還是沒有看見白蘇。
就在這時,從屋子的牆角處照射出了一道光,與屋子昏暗的黃色的光不同,那道光透著白。
齊真這才發現,白蘇就蹲在牆角。
他穿著一身的黑衣,幾乎隱在了黑暗裏,小小的木板床放在那兒,角落裏還釘著長長的鐵釘,掛著幾件黑衣服。
不仔細看的話,根本看不見那兒站著人,
齊真走上前去。
“發現什麽了?”齊真這人有一個優點,她雖易怒、情緒化、小氣,但是記憶裏不太好,所以從不記仇。
最多也就記那麽幾分鍾,一會兒就煙消雲散了。
白蘇沒有說話,隻是示意她看。
在她麵前的是一塊已經掃去了灰塵的木板,這間屋子沒有打地皮,地上全是泥土,但是在牆角處,卻放著一張木板。
木板的顏色和泥土很像,不仔細看的話,很難察覺。
白蘇指著木板解釋。
“你猜的沒錯,凶手的確是先藏了進來,她穿著一身黑衣隱在黑暗中,就站在這兒,因為屋子特殊的格局,這兒剛好是視線的盲區,況且凶手借助了釘子掛著的衣服作為遮擋物,所以……”
“怪不得,剛剛我都沒有看見你呢。”
“這塊木板是凶手放在這兒的,為了避免留下腳印。”
白蘇指著床角對她說。
“看那兒,床被移動過,她先站了進去,事後又將床移了回來。”
齊真順著他的手看去,在木板床床角的位置,的確有一個很深的凹痕和一個剛剛形成不久的痕跡。
“凶手應該是站在木板上,用衣服擋住了臉,看穿挪開的距離,他身材應該很瘦小。”
黑壓壓的烏雲朝著地麵滾滾而來,頭頂上雜亂無章的電線被壓的更加的低,無形之中給了人沉重的壓迫感,燥熱與煩悶在這一瞬間席卷而來。
一陣狂風吹過,醞釀了很久的暴雨,開始下了起來。
沒帶傘的兩人被迫停在了平房門前。
齊真白無聊賴,開始打趣起他來。
“說真的,白警官,對於如何獲得女生青睞這件事情,我覺得你直接問你喜歡的女生喜歡什麽比較好,畢竟網上很多評論三觀很不正,出的點子也有些喪心病狂。”
末了她又補了一句。
“沒多大用處的,如果人人都能靠度娘追到女生,那度娘可能就不叫度娘了。”
“那叫什麽?”
白蘇問的很是正經,正經的語氣像極了齊真大學時候不苟言笑的光頭教授。
齊真沒忍住笑出聲來。
“當然叫紅娘了,或者叫紅度娘。”
齊真笑得前仰後合,為自己的冷笑話拍手叫好。
“那齊副隊長喜歡什麽樣的?”
猝不及防的,白蘇忽然問她。
齊真被他的話噎住,梗在喉間的笑點沒能笑出來,變成了一個帶著韭菜味的嗝。
“我?”齊真指著自己的鼻尖。
“我當然是喜歡帥的了。”
“哦。”白蘇不鹹不淡的接話。
“那我合格了。”
雨停了,白蘇長腿一邁,沒多久的功夫,便已經消失在巷子的轉角處。
齊真還僵在原地,被他的話雷的外焦裏嫩。
溪北社區警署,蘇哲成難得的一本正經。
“老大,白哥要我去調查的事情有眉目了。”
如果非要說齊真記仇,那也可能是隻記蘇哲成的仇。
這不,蘇哲成剛說完話,她已經一個箭步上前,穩穩的、不出絲毫差錯的揪住了他的耳朵。
“你叫他什麽?白哥?你們關係已經這麽要好了?”
“嗯……我一直都是這麽叫的。”蘇哲成打著哈哈。
“是嗎?”齊真更加用力的扯他的耳朵。
“以後你是不是還得管他叫老大,啊?”
蘇哲成吃痛的去掰她的手,嘴裏不住的求饒。
“不不不,你永遠是我的老大,這白哥他雖是我們刑偵科的隊長,但是,我的心和我的人永遠是你的。”
“哼……”齊真用力的往下扯著他的耳朵鬆開了手,氣呼呼的坐回椅子上。
蘇哲成委屈的捂著耳朵,嘴裏不住的咕噥。“老大,你對白哥意見這麽大,是不是因為白哥拒絕了你的感情?你惱羞成怒……”
蘇哲成巴拉巴拉說著,齊真忍無可忍。
“說重點。”
“哦,對,我是來回報情況的。”
“那老頭的兒子最近創業失敗,欠了別人一大筆的錢,被人上門追債,帶著他的妻子和兒子到處搬家,不知道從那兒聽說了老頭兒被殺了,便帶著妻兒上了地方政府去打聽,沒打聽到這才上警屬來的。”
說到這兒,蘇哲成翻了翻手中的資料,這才接著剛才的話說。
“而且我還打聽到,他兒子在生活中有暴力傾向,時不時的就打他的妻子和兒子,以前還曾經打他的母親,間接造成了他母親的死亡。”
“那她女兒呢?”
“她女兒最近剛失業,整天都泡在麻將館裏,輸了很多錢,欠了一屁股的債,男人鬧著要離婚,反正也是內憂外患的。”
“你說這都什麽事,生個兒子不成器,生了個女兒,也不孝順,說起來這老頭也真是命苦。”
齊真抿了一口水,接著問他。
“所以現在,為了巨額的拆遷款,他的兒子女兒都具備了殺人動機?”
“要這樣說也沒錯,但是還有一個人。”
“還有一個人?”
“沒錯,我在調查的過程中發現,這老頭每年都給自己買了意外保險,而且數目還不小,受益人不是他的兒子也不是女兒,而是一個叫做趙倩的女人。”
“我調查過這個趙倩,很巧,她也住在這個片區,在海城大學美術學院當清潔工,我已經讓李安去美術學院打聽了。”
齊真讚賞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小子不錯嘛,來這兒幾天業務能力見長啊。”
蘇哲成輕飄飄的笑著。
“那是,都是老大您帶得好。”
齊真有個壞脾氣,就是經不得人家的拍馬屁,但凡有人拍她的馬屁,她的心情能立馬陣雨轉晴。屁顛屁顛的樂不思蜀。
這不,立馬就高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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