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比武動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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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   人小鬼大!好一個刁蠻的丫頭!鄧碧瑤這話一出,把個鄧天星氣得半死。自己帶女兒和兒子趕幾十裏山路,來給文小豐拜年,一是為了兒子拜師的事更有把握,二是自己的女兒姿色出眾,在上栗市也是小有名氣的一朵花,心裏存心結交文小豐,故意帶來給文小豐看看,若是讓兩人對上了眼,自己這輩子就不用擔心啥了。

    沒有想到自己女兒會來這麽一出,你說鄧天星氣不氣!

    文小豐其實也就二十歲不到,也是少年心性,聽到鄧天星的女兒如此挑釁,心裏也是癢癢的,再說,能有機會跟這個小美女切磋一下,也不是壞事。“這樣吧,你年紀小,又是女孩子,我讓你三招怎麽樣?三招之內,你要是能碰到我的衣服,就算你贏!”文小豐對於美女的免疫力很低,心裏總是一直惜香憐玉。

    “誰要你讓了!那樣豈不是汙了我師父孤燈師太的名聲,打你一個文弱書生還是不在話下的。本小姐也不是小孩子,已經十六歲了。”鄧碧瑤把文小豐的好心當成驢肝肺,還不小心把自己的年齡也說了出來,女孩子的年齡和生日可是秘密,隻有在相親時才會由媒人拿去交八字。

    鄧碧瑤也意識到自己失言,惱羞之下也不再多說,一記白鶴亮翅輕盈騰起,雙手化作利劍一般直接朝文小豐的上盤攻來。文小豐與楊梅梅語合體後,已經將聚氣訣突破到了頂期,常人眼中淩厲無比的拳腳功夫,在他眼裏猶如慢鏡頭裏的動作。文小豐如同木頭一般站著不動,可急壞了一旁的鄧天星。

    鄧碧瑤也是心裏一驚,這家夥難道是欺世盜名不會武功?黑影一閃,鄧碧瑤撲了個空。人呢?鄧碧瑤正在納悶,忽然聽到腦後風響,正要轉身回防,就覺得腰部一緊,人已經被帶出來好幾步遠,而腰間裙帶已經到了文小豐手中。“淫賊!”這是鄧碧瑤心裏的第一反應,待看清楚自己爹爹正順手抄起一把掃帚,劈頭蓋臉朝著剛才自己的位置打過去,才明白文小豐在幫自己。

    原來鄧天星生怕女兒壞了自己的事,對於一個風水師來說,那些搏擊格鬥的武技,遠遠比不上陰陽風水奇門遁甲的功夫重要。

    文小豐的少年心性被徹底激發起來,嘴裏叫道:“來呀,你若是能搶回自己的腰帶,就算你贏!”鄧碧瑤又惱又氣,俗話說男人頭女人腰,隻許看不許撈,這文小豐救自己不假,戲弄人也是真的,就是個不正經的家夥。習武之人一般都是喜歡緊身短打的衣服,便於活動,這丫頭腰帶被人家抽走了,本來走親訪友穿的就是長裙,蓬鬆拽地,很不方便,硬著頭皮擺起架勢朝著文小豐猛攻。

    這次用的是一招遊蛇吐信,目的就是要一擊湊效,將文小豐打趴下。誰知道那文小豐就像是紙做的一般,身體飄飄然縱起快一丈高,自己連他的毛都沒有挨到,不對,連他的衣服都沒有挨到。待文小豐飄落在地,鄧碧瑤瞅準院牆邊的一株老樟樹,一個縱身躍起,借助反衝之力由高處直撲文小豐。

    你不是會跳那麽高嗎,姑奶奶比你先跳,讓你無路可跳,從高處攻擊你!

    這一招也是大出文小豐意料之外,看來這鬼丫頭是個膽大心細的人,間不容發之際,文小豐就地一滾,躲開攻擊後嘴裏大叫:“三招了,你還不認輸!?”跟女人講道理,不如去跟石頭聊天!文小豐終於領略到了什麽叫無賴!是的,自己沒招她沒惹她的,正月裏登門拜個年,切磋一下也不打緊,可是沒完沒了了。

    文小豐的小小壞心眼冒了出來,你長得好看也不能拿本老爺撒野不是!趁著鄧碧瑤一招黑龍擺尾反身側踢過來之際,右手拿住她的腳脖子,順勢一帶,左手在她肩部一戳。鄧碧瑤頓時動彈不得,整個人跌入文小豐懷裏,穴道被製。滿場追打的鄧天星喘著氣趕上來,看到這一幕,心裏一喜,一時不知說啥。

    有句話叫做寫時慢那時快,文小豐和鄧碧瑤過了幾招,也就那麽一瞬間的事,等到袁氏聽到動靜帶著兩個小丫頭杏兒月兒奔出來時,正好看見文小豐抱著一個美豔的女孩,一臉賊笑的站在院門外的空地裏,旁邊一個老頭子手中拿著掃帚,一個小不點男孩子瞪著大眼睛呆呆的望著他們。楊梅梅語在院子裏頭半躺著曬太陽,也看不到這邊發生了什麽。

    文小豐費了一番口舌後,袁氏才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便笑著說:“大老遠來一趟不容易,進門就是客,來來來,進屋說話!”文小豐也順勢放下鄧碧瑤,對著她做了個鬼臉:“服不服?不要再鬧了哈!我給你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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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鄧碧瑤隻覺得肩膀一麻,活動一下手腳,靜靜的不說話,這個家夥不僅下流還裝正經,老爹讓弟弟拜這樣的人為師,不知道是對是錯。不過,自己被他抱在懷裏的時候,怎麽會有一種很溫暖很踏實的感覺?!真是見鬼了。鄧碧瑤努力裝成平靜的樣子,接過杏兒遞過來的茶水,“啪”的一聲響,滾燙的茶水潑灑開來,茶杯碎在地上。

    鄧天星有股衝動要揍人,可是文小豐卻立馬衝到鄧碧瑤身邊,一把抓起她的手,隻見幾個水泡迅速的鼓起來,燙傷。文小豐回到房間取出一些藥粉,用豬油調和後塗在鄧碧瑤手上。鄧碧瑤的手被一個陌生男子這樣長時間的抓著,很不自然,心裏撲通撲通的。但是她竟然沒有抽走自己的手,仿佛軟弱無力被抽空了力氣般。

    杏兒在旁邊瞪著眼,這禍也有自己一半的責任,本來惶恐內疚的,看到文小豐認真的為那個小妖精塗藥,一股莫名的酸味縈繞心間,這個小豐哥哥,怎麽就不問問杏兒傷著了沒有呢。

    兩個小丫頭的心事,旁人自然無法知道,鄧天星從進門到現在,終於逮到機會和文小豐好好嘮嘮,便把文小豐驅邪靈光豬在上栗市一帶已經傳開的事,添油加醋的對文小豐說了一遍,話裏話外都是文小豐的厲害和他自己傳播的功勞。文小豐哭笑不得,在自己沒有精通《拜月教經》裏的東西時,並不想太招搖,天外有天!

    “對了,你看我這記性,剛才路過楊歧寺時,順路給慧信大師拜了個流水年,他要我帶一封信給你呢!”鄧天星從懷裏摸出一封信來遞給文小豐。拜流水年或者說拜溜水年,是萍水縣一帶的說法,就是正月裏登門問個好行個禮就走,不停下來多打擾嘮嗑的。

    拆開一看,慧信大師信裏意思,是要文小豐看看,能不能趕在開春前,把劉石井霸占去的廟田奪回來,功德無量雲雲。之所以沒有要鄧天星直接帶話而是帶書信,可能是顧忌劉石井並非善類,要文小豐秘密行事,免得麻煩。可憐慧信大師一代高僧,卻要受那匪徒的鳥氣,姑息養奸,不可取。

    文小豐將信收好,淡淡一笑:“沒啥大事,慧信大師要我幫個小忙。”文小豐沒有將劉石井的事說出來,鄧天星也自然以為是慧信大師請他看病之類的事,兩人將話題轉移,當聽到剛才躺在院子裏曬太陽的兩位主母,是因為石明的侄子石秋搗鬼,才變成這樣時,鄧天星滿腔義憤。對於文小豐驅蠱的事更是興趣濃厚,覺得這一趟真是來對了。

    “碧瑤,你帶著弟弟去院子裏陪兩位嫂夫人說說話去,爹爹有事情要和文大師談。”鄧天星支開兩個孩子。鄧碧瑤用眼睛狠狠的剜了文小豐一眼領著弟弟出去了,什麽跟什麽,他文小豐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爹爹怎麽就老把自己當小屁孩,把文小豐當什麽大師,哼!

    “如果石秋背後真的是柳抱木,我倒有一個好主意,既可以除去文大師你的後患,又能出了這一口惡氣。”鄧天星湊近文小豐耳朵說。

    文小豐坐直身子,示意鄧天星繼續。這老家夥嘴裏噴出來的味道,實在難聞。

    “這個柳抱木家裏有個丫頭,叫巧麗,是我三年前從長沙倒賣過去的。這個姑娘身世不簡單,其父親本是衡陽府知府,得罪了那一派人,被拿進大獄,死於非命,所有家人男的流放九邊,女的充入奴籍。巧麗姿色平平,卻深得一個人的心,此人叫陳榜生,自小和巧麗青梅竹馬,其父本是巧麗父親雇請的西席先生,兩人一個府院裏長大,一起讀書,感情很深。”鄧天星做個“九”的手勢,文小豐知道那是指當朝九千歲魏公公。

    “好你個鄧天星,難不成你除了做風水師外,還做著人販子的勾當?!”杏兒不也是他鄧天星買了送來的嗎,文小豐打趣道:“隻是你說的這個巧麗,與我何幹?與我報仇又有何用?”對於文小豐的玩笑話,鄧天星感到很親切。隨著兩人交往加深,一個被道行折服,一個被熱情融化,古語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文小豐感歎自己和鄧天星根本不是一路人,怎麽就走到一塊越來越投機了?!

    “什麽人販子?我可是在做好事,合理合法的。”鄧天星嘟囔一句後又言歸正傳:“我年前去醴陵走穴,聽人說那個陳榜生已經做了醴陵縣的縣令,如果我們……”鄧天星一番密語,一個巧妙的懲治柳抱木的計劃浮出水麵,文小豐大讚之餘,第一次知道原來風水師出去攬活叫做走穴,想起後世那些明星參加各種撈金活動也叫走穴,不由得會心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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