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兩位武道修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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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   大晉軍卒的執行力很強,建設力量也很恐怖,這是薛天在天色暗淡下來之前,麵對著一棟棟拔地而起的木製軍寨時最大的感慨。

    一根根粗大的木材並排著插地三尺,從地基到牆體一氣嗬成,上以竹條和茅草為頂,下以幹沙和卵石鋪墊,幹爽而又清新,極具原始建築風格。

    新建起來的軍寨木樓還需通過烘烤去除濕氣後才能入住,這是薛天強力要求建樓軍卒們必須去辦的事情。

    所以,當一叢叢火堆從那些個剛搭建好的木樓之中騰騰燃燒起來的時候,軍卒們很是擔心自己一天的辛苦勞動成果會不會被這一把火燒掉。

    劉奎仍舊在發瘋,在親眼見證了薛天把石炭點燃,並且親耳聽薛天說這種東西山那邊的地梗子下還有很多以後,他就猶如同一個執宰天下的殘暴君王,在這片不算太過寬闊的河灘上死命的壓榨起了廣大軍卒們的勞動力。

    負責伐木紮營的軍卒剛把手裏的活計做完便被他安排去挖煤了,負責去捕殺毛羚的軍卒也被他早早的叫了回來加入了挖煤的隊伍,就連剛充當了一回救美英雄的鐵朝旺也沒能得到一絲半刻的休息。

    剛把昏迷的一男一女帶回營寨,還沒來得及自吹自擂一番自己英雄救美的事跡,就又被劉奎三兩腳踹去挖煤了。

    “這女的應該不是晉人!”

    在一頂相對玩好的帳篷內,薛天蹲坐在地,賊光灼灼的看著身前穿著暴露且昏迷不醒的女子。

    “她本來就不是晉人,能穿成這樣出門的隻能是蠻夷之輩,我大晉女子可沒有這種妖豔貨色!”

    劉奎一臉的鄙夷,隱含仇恨的話語之中盡是對異族人的不屑與嘲弄。

    饒是此女足夠誘惑,也沒能勾起他半點yin穢的念想,這一點,明顯比正在用手去摸人家胸口探心跳的薛天出息得多。

    “哎……劉大哥,來看下有沒有辦法把這個麵具弄下來!”

    “沒辦法,這麵具上有機關,除非用砸!”

    劉奎說著,順手抄過一把早就準備好的鏈子錘,掄起就要往女人戴著麵具的頭上砸去!

    “哎哎使不得使不得!”

    薛天趕緊阻攔出聲。

    “劉哥,你不喜歡也不能辣手摧花吧,好歹也是個美女,殺了豈不可惜!”

    “自從舉世伐晉以來,此等蠻夷之徒八方入侵,我大晉不知有多少兒郎因此魂散沙場,不知有多少家室因此破裂,所以,蠻夷之輩皆是我大晉寇仇,殺了便殺了何來可惜之說!”

    “你這話可就偏頗了,蠻夷之輩也分好壞啊,來來來,你要是真想殺人,先把這個欲行不軌之事的登徒子殺了再說!”

    薛天說著話,一把扯過來了一個赤著上身,同樣昏迷不醒的精壯少年,直接就塞到了劉奎手上的鏈子錘下麵。

    “聽鐵朝旺那家夥說,他遇到這倆人的時候,這家夥褲子都脫掉一半了,若不是他出手及時,這女人可能就被他當場禍禍了!”

    “哼!幹了又怎樣,一個蠻夷之地的卑賤女子,被我大晉兒郎上了是她的福氣!”

    劉奎依舊一臉不爽,但終究還是收起了鏈子錘,暫時打消了殺人的念頭。

    “鐵朝旺那狗日的就是個不長腦子的,這麽明顯的身份特征都給老子看不出來,還出手傷了自家兄弟,等下回來老子不揍得他四季花兒開才怪!”

    “這個我讚同!”

    薛天毫不猶豫的舉手讚同,為了不讓劉奎再有辣手摧花的心思,趕緊轉開話題問道:

    “對了劉哥,從這家夥脫下來的那身普通的葉子甲來看,他應該是我們大晉某個軍州的府兵才對,可參加此次邱平會戰的都是我西北邊軍一屬,內地的府兵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呢?”

    沒有直接回答薛天的話,劉奎手在腰間一抹,拿出了一塊長三寸寬一寸的鐵牌牌遞給了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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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看!”

    這種鐵牌牌薛天很熟悉,不但他身上就有一塊,這裏所有的軍卒都有,這是大晉軍士的身份牌,等同於他那個世界裏士兵證一樣的東西。

    他接過鐵牌,一眼就看清了上麵印刻著的兩行小字。

    “天北府衙,低級府兵燕飛!”

    “原來是天北城的府兵,可他為什麽出現在這裏呢?”

    “這個天知道,不過從他鎧甲的受損程度和卷了刃口的執刀來看,他曾經曆過一場惡戰!”

    “你的意思是說他是從天北城裏逃出來的?”

    “不排除這個可能!”

    “不可能!天北城距此至少還有一千裏地,而據你得到的消息所說,聯軍滲透過去的那支軍隊抵達天北城也就四五天的事情,就算這家夥從戰鬥一開始就逃,你認為他能在短短五天的時間裏徒步越過一千裏的距離來到這?”

    薛天左右扒拉著昏迷少年的腦袋,滿臉的狐疑。

    “沒有什麽不可能的,五天奔襲一千裏對普通人來說難以辦到,但對有一種人來說卻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情!”

    劉奎鄙夷的瞅了薛天一眼,傲然道。

    “想我大晉千年輝華,武道修行者有如過江之鯽,擅行路奔之輩更是不知凡幾,區區一千裏的距離,莫說是此類英才不放在眼裏,就算是我天啟山劉奎,也能在五天之內一氣奔襲!”

    “他是武道修行者?”

    聽劉奎這麽一說,薛天神情大駭,趕忙停止了扒拉人家腦袋這種極不禮貌的行為。

    在這個世界裏,要說武道修行者有多麽強大他薛天本身不清楚的話,那他融合的另一個記憶裏卻是再清楚不過。

    在他的另一個記憶裏,他就看到過一個隻憑一把鐵刀就殺透了敵軍三千軍陣的強悍存在,就連一個隻修行了一點武道皮毛的劉奎也能徒手搏殺一頭丈許高的黑背熊瞎子,這就足夠證明武道修行者的強悍了。

    “不僅他是,這女的也是,而且這兩人的實力都很強,至少我不會是他們其中某一個人的對手!”

    劉奎淡淡的說道。

    “操!早說啊!”

    薛天閃電般的收回正在撫摸人家大腿的手掌,騰的從地上站了起來並急急的退開了幾步。

    “那你現在還要阻止我殺她嗎?”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殺,必須得殺,快下手,趁他們還昏迷,你一錘子一個全都幹掉,不然太他娘的危險了!”

    薛天滿臉的後怕,急切的慫恿著劉奎殺人,再沒有之前半點的憐香惜玉之態。

    “這男的是晉人,不能殺,要殺就殺掉這個蠻夷女…”

    “不不不,這男的要是換在以前當然殺不得,可現在我們的人不但壞了他的好事,還幹了他一棍子,鬼說的準他醒來之後會不會把我們全殺了泄憤!”

    聽薛天說得有理,劉奎也不自覺的點了點頭,現在,但凡是任何可以威脅到自己這群人安全的因素,他都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將之扼殺在搖籃之中。

    可就當他準備聽從薛天建議對昏迷的二人下死手的時候,卻是突然感覺眼前一花,然後手上忽的一輕,鏈子錘就脫手了。

    劉奎一呆,目光下移,驚訝的發現,前一刻還躺在地上的**少年忽然之間不見了。

    然而還不待他明白是怎麽回事,一個冰冷冷的,憤怒中夾雜著些許稚氣的聲音便自身後響了起來。

    “有種再扒拉我腦袋一下試試!”

    燕飛赤著上身,一手擰著鏈子錘,一手揪著薛天的脖領子,眼瞳之中凶光畢露,神情猙獰可怖。

    “還一錘子一個想把老子也幹掉,我他娘的跟你有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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