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5章 吳刀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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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奕真的沒想到,張天師說吳先生是邪物,並且絕對不是人。

    韓奕曾經想過,吳先生看起來挺神秘的,一來他從來不說自己的名字,二來是吳先生總是突然失蹤,然後突然就出現在了自己的麵前,三來也是因為吳先生總是帶著一種很奇怪的懵懂,很簡單的問題,其他人都懂,但是吳先生竟然不懂。

    可是韓奕真的沒想到,吳先生根本不是人……

    張九信誓旦旦的說:“你放心好了,這個邪物雖然霸道,但是我覺得能把他拿下的,不過首先需要韓先生配合的是……”

    張九說到這裏,就頓住了,韓奕說:“是什麽?”

    張九摸了摸自己下巴,說:“韓先生一定不能再和他上/床了!”

    韓奕:“……”韓奕一瞬間差點被噎死!

    韓奕臉上一紅,張九卻一臉正義的說:“這個邪物陰氣太重,韓先生又是肉/體凡胎,根本禁不住陰氣這麽折騰,你要是再有幾次,我保證你就能到閻/王那裏去報道了。”

    韓奕聽得不是太懂,但是張九的話真是太直接了,鬧了一個大紅臉,推了推眼鏡。

    張九說著,從自己的公文包裏掏出一疊黃紙,放在桌上,說:“我建議你這兩天最好不要上班了,在家裏養養/精神,否則元陽不足,暈在公/司就慘了,另外這個給你,這些黃符都是驅邪震陰的,對你絕對有幫助。”

    韓奕從沒見過黃符這種東西,就算在電視裏看過,但是也沒這麽近距離的見過,上麵一堆鬼畫符一類的東西,實在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張九說:“一張/貼身放著,一張放在枕頭底下,再有就是放在你家的犄角旮旯,什麽浴/室廚房,什麽地方背光,不容易被陽光照到,就放到什麽地方,另外還有幾張替補的,弄壞了還可以放上。”

    張九說著,美滋滋的搓了搓手,笑眯眯的說:“一張五十,算你便宜點!”

    韓奕都被說蒙了,中午的午休時間不長,韓奕買了黃符,裝進口袋裏,匆匆就走了,一直到下午將近下班了,韓奕腦海裏還回蕩著張天師的話,吳先生是個邪物……

    可到底是什麽邪物,張天師說要到他家裏去看看才知道,兩個約了時間,今天大約不行,張天師還有一個法事要做,就約了明天下班。

    韓奕坐在辦公室裏,對著電腦發呆,有人敲了半天門,韓奕愣是沒聽見。

    “館長!”

    同事敲了半天門,沒聽見回應,還以為出了什麽事兒,推開一看,原來館長在發呆,隻好喊了一聲。

    韓奕嚇了一跳,連忙回身,說:“怎……怎麽了?”

    同事說:“館長,你沒事兒吧?臉色這麽難看。”

    韓奕搖了搖頭,同事走進來,把文件放在韓奕桌上,很快就走出去了。

    韓奕看了看時間,已經下班了,自己這一天簡直就是發呆過去的,總覺得有些暈暈的想睡覺,好像睡不夠似的。

    韓奕收拾了東西,提著公文包往停車場走,一邊走還一邊在想,難道吳先生真的是邪物?

    韓奕出了博物館,走進停車場裏,打開自己車子的保險鎖,剛拉開車門要坐進去,就聽到有人喊著:“韓奕!”

    韓先生聽到說聲音,猛地身/體一顫,立刻回頭一看,那人一臉高興,英俊的臉上透露/出溫柔的笑容,仿佛非常想見到韓奕一樣,嘴唇邊有一個笑窩,笑起來又溫柔又性/感。

    竟然是吳先生!

    吳先生笑眯眯的衝著韓奕揮手,今天他也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整個人看起來高挑又英俊,成熟又青澀,說不出來是什麽感覺,總之很有魅力。

    吳先生朝他揮手,走了過來,韓奕一瞬間想到了張天師的話,但是心裏又有些不確定,吳先生這樣的人,怎麽可能是怪物?實在太無稽之談了吧?

    韓奕愣神的時候,就看到吳先生走了過來,那一瞬間,韓奕不由自主的抬起手來,摸了摸自己的頸側,還有些刺辣辣的疼……

    吳先生快速走過來,笑著說:“韓奕,你吃飯了嗎?”

    韓奕搖了搖頭,吳先生笑著說:“咱們去吃飯?”

    吳先生的口氣很自來熟,但是讓人拒絕不了,韓奕心裏又有些動/搖,心裏有些懼怕,又有些不能拒絕,就想到了張天師的話。

    張天師給了他一遝子的黃符,功用都可不相同,其中有一條黃符是顯形的黃符,張天師說了,如果韓奕再遇到那個邪物,可以用這條黃符試探他,碾碎了放在水中,或者酒裏飯裏都可以,隻要是邪物吃了,就一定會顯形,畢露無疑!

    韓奕狐疑的看了一眼吳先生,最後點了點頭,吳先生很高興的就上了韓奕的車,坐進車裏之後,韓奕還笑眯眯的說:“我想吃甜的。”

    韓奕聽見他性/感沙啞的語氣,卻說得像撒嬌一樣,莫名想笑,嘴角也挑了挑,吳先生一見,眉眼立刻也笑起來,突然湊過來,快速的在韓奕的嘴唇上一吻。

    韓奕猛地一愣,抿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就聽吳先生說:“你笑了,你笑起來真好看。”

    韓奕被他說得臉上不好意思,有些發紅,趕緊給自己係上安全帶,吳先生卻伸手過來,拉住他的手,說:“我笑起來好看嗎?你也誇誇我。”

    韓奕臉上“咚”一下更紅了,這口氣就好像情/侶之間調/情一樣,而且吳先生特別認真,就是不放開韓奕,非要他說自己笑起來好不好看。

    別說是笑起來了,就是不笑,臉色陰沉的時候,吳先生也是好看的,在韓奕心裏,恐怕是最好看的。

    韓奕最後隻好硬著頭皮點了點頭,吳先生立刻笑起來,將韓奕壓在車子裏深/吻,氣氛一時間*起來,雖然韓奕想到張天師說的,絕對不能再和那個人有任何親近的關係,但是如果吳先生這個時候要做,韓奕根本無法拒絕。

    不過吳先生顯然還想著甜的晚餐,深/吻了一番,就鬆開了韓奕,催促的說:“我肚子都餓了。”

    韓奕被吻的手都抖起來了,差點開不了車,最後把車子開起來,到了旁邊一個有些格調的西餐廳,這裏做甜點非常好吃,吳先生肯定喜歡。

    因為看起來很小資,兩個人進去之後,服/務也非常好,引著兩個人到了臨窗的沙發坐,看起來像是情/侶桌,桌上擺著蠟燭,旁邊的花瓶裏插了一隻玫瑰花。

    坐下來之後,吳先生迫不及待的翻開餐單,那表情仿佛童心未泯一般,不過翻開之後立刻就愁眉苦臉的。

    韓奕心裏有些忐忑,說:“不喜歡這個餐廳的口味?”

    吳先生搖了搖頭,看了看旁邊,服/務員還在給他們點燃桌上的蠟燭,將餐具擺好,吳先生就站起來,走到了韓奕身邊,跟他擠在一張沙發上。

    這沙發雖然寬敞,但是應該是一人的座位,一男一女坐著的話比較親/密,兩個男人坐在一起肯定很擠,吳先生坐過來,韓奕就看到服/務員正在抿嘴竊笑,頓時鬧了一張大紅臉。

    吳先生靠著韓奕,身材高大,幾乎就像將韓奕摟在懷中一樣,低下頭來,小聲的貼著韓奕的耳朵,低聲說:“這是西餐嗎?沒有筷子,都是刀子,還有這個東西,這要怎麽用?我沒吃過。”

    韓奕一聽,有些傻眼,隨即才“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原來吳先生愁眉苦臉,竟然是因為他不會用刀叉!

    吳先生一看韓奕“笑話”自己,頓時不開心的說:“你是不是嫌我笨了?”

    旁邊的服/務員幾乎聽不下去了,這特麽是虐/狗吧,原來是一對情/侶,高大帥氣的年輕帥哥還撒嬌,被/迫吃了一嘴狗糧,服/務員都不好意思了,擺完桌子趕緊走開了。

    韓奕也頗為不好意思,連忙說:“不是不是,我怎麽會嫌吳先生。”

    吳先生這才展開眉頭,說:“我不會點,你幫我點好嗎?我想吃甜的。”

    又像是撒嬌一樣,韓奕真的受不了這種又溫柔又撒嬌的攻勢,心裏麻酥/酥的。

    兩個人很快點了餐,韓奕給吳先生點了一堆的甜品,還有飲料,很快飲料上來了,因為兩個人坐在一邊實在耍不開,吳先生被/迫又坐了回去。

    吳先生端起飲料杯子喝了一口,是鮮榨的奶昔,粉嘟嘟的草莓口味,韓奕覺的吳先生可能會喜歡這種香甜的味道,就點了一杯。

    果然吳先生一喝,頓時眼睛都亮了,一雙狹長的眼睛,偏偏張得圓圓的,好像賣萌一樣,笑著說:“真甜,我喜歡,像韓奕一樣,還香香的。”

    服/務員剛把韓奕點的蘇打水端上來,結果就又被/虐/狗了,趕緊抱頭鼠竄。

    兩個人一邊聊天,一邊喝飲料,菜還沒有上,吳先生突然起身說:“我去趟洗手間。”

    韓奕點了點頭,看著吳先生走遠的背影,心裏突然“梆梆梆”的開始砸鼓,好像隨時要漏了一樣。

    他看著吳先生走進洗手間裏,看不到了,趕緊雙手顫/抖的從口袋裏掏出一張黃符,然後拿出那張張天師特意準備的,可以讓邪物顯形的黃符,撕了一點兒,也不知道怎麽才能撕成粉末,手一抖直接掉進吳先生的奶昔杯子裏了。

    神奇的是,一塊黃符竟然一瞬間就融開了,好像那根本不是一張紙,一下無影無蹤的,韓奕都看愣了。

    不過韓奕沒時間發愣,趕緊把黃符全都塞/進自己口袋裏,因為吳先生已經去而複返了。

    韓奕緊張的不行,感覺有點手腳發涼,正襟危坐,後背挺得筆直,看著吳先生走過來。

    吳先生不知道他在自己的杯子裏“加了料”,笑著坐下來,正好點的小食先上來了,吳先生一臉驚喜的看著,說:“你教教我怎麽用這個,好嗎?”

    韓奕聽吳先生說話,趕緊點頭,然後拿起桌上的叉子遞給吳先生,手把手的教他怎麽用叉子。

    吳先生吃了一口小食,然後又啜了一口自己的奶昔,見韓奕一臉木呆呆的看著自己,不由笑著說:“你也想喝嗎?”

    韓奕趕緊搖手,心裏已經緊張的要死了,一直想著,他喝了他喝了……

    張九今天中午賣了一堆黃符,晚上做了一個法事,簡直就是忙著掙大錢的人,晚上回去的並不是太晚,晃到家門口,伸手掏鑰匙準備開門,結果摸了兩下,鑰匙沒掏到,掏到了一張紙。

    張九口袋裏亂七八糟的,他總是把銀/行卡公交卡身/份/證和零錢直接扔在口袋裏,懶得放回錢夾,所以早上出門口袋還很整齊,回家的時候已經亂七八糟。

    張九把那張紙掏出來,低頭一看,嗯?怎麽是一張顯形的黃符?

    張九撓著後腦勺,納悶的說:“顯形的仿佛我昨天隻寫了一張,今天中午應該給客戶了,怎麽又多出一張?好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