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4章 吳刀6

字數:7215   加入書籤

A+A-




    ,最快更新黑驢蹄子專賣店 !

    韓奕曾經想過無數次,如果再和吳先生見麵,會是什麽樣的場景?

    熱絡的?疏離的?還是很普通的?

    但是絕對想不到,竟然是這樣的場景,在一個很平常的便利店裏,高大帥氣,充斥著性/感荷爾蒙的吳先生,手裏舉著小熊頭的棒/棒糖,賣萌一樣衝著他揮手。

    給他盛糖醋裏脊的店員小姑娘差點給電暈了,眼睛恨不得變成桃心狀,笑著說:“這位先生,您的便當好了。”

    吳先生趕緊把餐盒接著,還不忘了說了一句“謝謝”,小姑娘瞬間又給電暈了,磕磕巴巴的說:“不不不……不用謝。”

    吳先生端著自己的餐盒,攥著一手的小熊頭棒/棒糖湊過來,笑著對韓奕說:“你要吃糖嗎?給你。”

    吳先生很慷慨的把手裏的棒/棒糖遞給韓奕,韓奕頓時有些不自然,他想了很多,或許永遠也見不到吳先生了,畢竟他們是一/夜/情的對象。

    也想到或許再見麵,可能像陌生人一樣各走各的,但是絕對沒想到吳先生竟然這麽熱情的湊過來,問他吃不吃棒/棒糖……

    韓奕趕緊說:“不……不用了。”

    吳先生歪著頭,黑色的頭發略微有些長,掃著他性/感修/長的脖頸,襯托著深v領,說:“你不喜歡嗎?”

    韓奕咳嗽了一聲,莫名其妙有些臉紅,說:“我不是太喜歡甜的。”

    其實也是因為棒/棒糖太幼稚了,韓奕自覺並沒有吳先生那種魅力,如果他拿著這麽多棒/棒糖,必然不是賞心悅目,而是被人笑話的。

    韓奕轉頭去挑選午餐,用餘光瞥著吳先生,吳先生又拿了兩瓶雪碧,然後就去結賬了,店員小姑娘滿臉微笑,說:“先生,請問要袋子嗎?”

    吳先生歪了歪頭,頓了頓,笑眯眯的說:“好吧。”

    小姑娘被吳先生一歪頭,直接電的渾身發酥,趕緊拿了一個袋子給他裝好,說:“一共是五十三元。”

    吳先生眨了眨眼睛,低頭看著收銀台上的東西,沒有說話也沒有動,一臉的不解。

    小姑娘也不知道吳先生怎麽了,等了一會兒,疑問的說:“這位先生?一共是五十三元。”

    吳先生還是沒動,一直用餘光瞥著吳先生的韓奕不太確定的走過去,將自己的東西也放在收銀台上,說:“一起結。”

    那小姑娘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是要一起結賬的,於是又給韓奕的東西掃了碼,韓奕將錢遞過去,找了錢,裝了袋子,這才帶著吳先生走出了便利店。

    韓奕走出便利店的時候還在想,吳先生果然是沒帶錢,剛才他那反應,就好像不知道買東西要交錢似的。

    韓奕心想著,也不知道這吳先生到底是誰家的富家公子,雖然身材高大,但是充斥著孩子氣,很多事情非常懵懂,出去買東西竟然都不知道給錢,身上恐怕也沒有帶錢。

    吳先生走出來就把小熊頭的棒/棒糖給撥/開包裝紙,含在了嘴裏,啜了兩下,笑著說:“你吃嗎?”

    他說著,還將自己含過的棒/棒糖遞過去,險些就碰到了韓奕的嘴唇,韓奕並不是嫌他髒,畢竟兩個人熱/吻都接過了,隻是……

    隻是頗為不好意思,下意識的就躲了一下,臉頰也紅了,吳先生隻是笑眯眯的說:“我忘了你不喜歡甜的,可是真的好好吃,像韓奕的嘴唇一樣甜。”

    “咚!”一聲,韓奕的臉瞬間就更紅了,看著比自己高了半頭多的吳先生,突然心裏有一種難以言會的悸/動,有點磕巴的開口說:“你……你一會兒有事兒嗎?要來我家喝酒嗎?”

    韓奕說完,頓時有點想咬掉自己的舌/頭,這話聽起來仿佛是邀請一樣,不是邀請對方喝酒,而是邀請他來一/夜/情。

    韓奕有點兒後悔,但是卻聽到吳先生特別高興的說:“要!我要去!”

    他說著,眼睛笑眯眯的,裏麵充斥著溫柔和高興,緊緊盯著韓奕,把韓奕盯得臉上更是燒燙。

    韓奕開了車,帶著吳先生上了車,兩個人就往韓奕的家裏去,到了小區,韓奕將車子開進了地/下車庫,停好車子,將車子熄火。

    雖然是白天,但是地/下車庫昏暗的厲害,他們的車位邊上的照明燈似乎壞了,總之沒有亮起來,更是昏暗的厲害。

    韓奕剛要把車鑰匙拔下來,突然“啪”的一聲,他的手腕就被吳先生抓/住了,吳先生湊過來,輕輕/吻了一下韓奕的耳朵,笑了一聲,說:“果然是甜的呢。”

    韓奕一哆嗦,感覺胸腔裏要著火,猛地就被吳先生抱住,“哢嚓”一聲,將座椅往後一壓,兩個人就倒在車子裏……

    昏暗的地/下車庫,韓奕覺得像自己這麽保守迂腐的人,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也算是瘋狂了,然而他沒辦法停下來,沒辦法阻止自己。

    韓奕這才發現,原來他以前是不了解喜歡一個人的心情,現在明白了,竟然發展到一發不可收拾,雖然他還不知道那個人的名字。

    吳先生年輕氣盛,體力也驚人,韓奕覺得自己這樣的大叔幾乎要被他折騰死了,又不敢出聲,不知什麽時候就昏睡過去,醒過來的時候眼前還是昏暗的。

    韓奕動了一下,感覺空間很逼仄,眨了眨眼睛,才慢慢看清楚,竟然還在車子裏,是地/下車庫。

    韓奕嚇了一跳,連忙坐起來,車子裏就他一個人,韓奕的衣服沒穿好,隻是蓋在身上,旁邊已經沒有人了,副駕駛的位置上堆著一個塑料袋,裏麵放著兩罐雪碧,三根小熊頭的棒/棒糖,還有一盒糖醋裏脊……

    吳先生不知在哪裏,或許又是走了,總之不見人影。

    韓奕將眼鏡摘下來,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每次他醒來那個人都不見了,兩次都是這樣,韓奕莫名有些失落,心裏也不知是什麽滋味兒。

    韓奕調整了一下的情緒,將衣服整理好,收拾了東西,準備下車,剛一起來,就聽到“喀拉!”一聲,有什麽東西掉在了地上,低頭一看,竟然是吳刀!

    吳刀掉在地上,還反著光,而且沒有刀鞘。

    韓奕嚇了一大跳,而且那吳刀上隱約還有一些白色的東西……

    韓奕仔細一看,頓時滿臉通紅,趕緊把吳刀撿起來,從衣服裏掏出手帕,將吳刀快速的擦了擦,心裏亂七八糟的,心想著這是怎麽回事,他今天出門時為了看心理醫生,絕對沒有帶吳刀出門,而吳刀卻在自己車子裏,還沒有刀鞘。

    韓奕又是尷尬又是奇怪,心裏七上八下的,頓時想起了朋友的話,或許是被不幹淨的東西纏上了?

    韓奕趕緊搖了搖頭,不可能,這怎麽可能,他活了三十多年,還沒有見過什麽不幹淨的東西,讓他突然相信這個,絕對不可能,或許是有人在惡作劇?

    可是韓奕的生活交際圈子很窄,也沒有什麽人會跟他開這種玩笑……

    韓奕怎麽想也想不明白,趕緊把吳刀擦幹淨,感覺自己都要無/地/自/容了。

    韓奕回了家,趕緊去洗漱,然後吃飯,因為沒什麽體力,很快就睡覺了,周六日就這麽渡過了,周一一大早又要上班,起了個大早。

    也不知為什麽,他總覺得沒什麽精神,照鏡子的時候嚇了一大跳,黑眼圈這麽重,怪不得起不來床,可是睡得也並不晚。

    韓奕出門之前特意檢/查了一下吳刀,確保吳刀的的確確戴著刀鞘,在刀架上,這才開著車去博物館,一路上等紅燈的時候差點睡著了。

    周一大家來的都挺早的,韓奕一進門,有同事跟他打招呼,結果嚇了一大跳,說:“館長,您沒事兒吧?怎麽黑眼圈這麽重,昨天沒休息好嗎?”

    另外一個人說:“一定是看球賽了吧?昨天那個球賽太精彩了,我也看了。”

    另外一個人說:“什麽呀,你以為館長像你一樣。”

    有人笑著說:“館長不是遇到狐狸精了吧?”

    大家本來是開玩笑,結果韓奕愣了一下,莫名覺得有些奇怪。

    上班之後,韓奕覺得身/體挺累的,看著看著文件,竟然直接睡著了,中午才醒過來,去洗手間洗把臉,照了照自己,臉色有點難看,黑眼圈很重,真的跟遇到狐狸精似的。

    韓奕拍了拍自己的臉頰,讓自己別想亂七八糟的事情,如果真的遇到了狐狸精,那恐怕也就是吳先生了,可吳先生怎麽看都是個男人,也不像是狐狸精。

    下班之後大家要出去吃飯,因為韓奕太困了,就和大家告別,準備回家去了,他開著車直接回家,用鑰匙打開家門,一打開家門就傻眼了,他家客廳竟然開著燈,沙發上的抱枕掉下來,扔在地上,電視開著,正在播狗血劇,地毯上灑了半瓶雪碧,雪碧瓶子還“嘎啦嘎啦”的滾著,三根小熊頭的棒/棒糖全都拆開了,扔在地上,還有一根沾上了地毯的毛毛,已經變成了毛毛的小熊頭!

    韓奕看的眼鏡都要掉下來了,連忙衝進家裏把還在灑雪碧的易拉罐撿起來,然後/進各個房間檢/查了一遍,還以為是家裏遭了賊,但是檢/查一遍之後發現,根本沒有一個人影!

    韓奕滿臉狐疑,震/驚不已,就在這個時候,“喀拉”一聲,似乎踢到了什麽,韓奕低頭一看,吳刀竟然躺在地板上,地毯蓋著一半兒。

    韓奕嚇了一跳,連忙彎腰把地上的吳刀撿起來,這一撿起來,發現吳刀上麵紅紅的粘粘的一片,剛開始還以為是血,結果一看,原來是糖醋裏脊!

    周日那天吳先生突然不告而別,把東西都落在他車子裏,就有那盒糖醋裏脊,韓奕不想吃甜的,直接放在冰箱裏,結果現在糖醋裏脊也“殞身不恤”了。

    韓奕真是震/驚不已,趕緊用紙巾把粘膩的吳刀擦了幹淨,喃喃的自言自語說:“我……我是不是真的該去廟裏拜拜……或者……或者請個天師看看?”

    第二天韓奕還是按時去上班,不過中午午休的時候從博物館出來,同事們調侃韓奕,說他是去見女朋友。

    其實韓奕不是見女朋友,而是他那個心理醫生的朋友,給他推薦了一個天師,那個天師聽了韓奕的情況,約了他中午見麵,再仔細看看情況。

    韓奕按時來到了一個快餐店,快餐店裏沒多少人,他一走進去就看到了朋友給他推薦的那個張天師,那張天師年紀輕輕,看起來二十出頭的樣子,坐在一個兩人卡座,桌上放著一杯咖啡,咖啡杯旁邊放著一疊的黃符。

    這架勢絕對錯不了……

    韓奕趕緊走過去,說:“是張先生嗎?”

    那年輕人抬起頭來,韓奕嚇了一跳,這年輕人長相精致漂亮,臉上架著一個黑框眼鏡,看起來特別斯文,一點兒也不像是什麽天師,韓奕印象中的天師,應該都是留著胡子的那種……神棍。

    年輕人立刻站起來,笑眯眯的和韓奕握手,笑著說:“是是,我是張九,韓先生吧?您好。”

    兩個人坐下來,韓奕沒吃午飯,正好先點餐,叫張九的年輕人就趁這個空當,笑眯眯的打量起韓奕,韓奕被看的頭皮發/麻,總覺得張天師笑的別有深意。

    韓奕點了餐,沒有叫咖啡,以免晚上失眠,隻是要了一杯礦泉水,服/務員小姑娘將礦泉水端上來,難免多看了兩眼韓奕,一股濃濃的精英禁欲風,戴著無邊眼睛,看起來不苟言笑,有些冷漠又有些斯文。

    服/務員把礦泉水放下,笑著說:“請慢用。”

    韓奕點了點頭,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鏡,說:“謝謝。”

    張九則是笑眯眯的看著他,伸手點了點自己的脖子示意,笑著說:“韓先生你做過了吧?”

    韓奕有些奇怪,順著張九示意,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一摸感覺有點疼,刺辣辣的,仿佛破皮了一樣,奇怪的說:“做什麽?”

    張九特別直爽的說:“做/愛啊!”

    “噗……”

    韓奕一口礦泉水差點噴/出來,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巴咳嗽,旁邊那個服/務員小姑娘回身剛要離開,險些被張九的話直接絆了一跤。

    張九笑眯眯的說:“吻痕。”

    韓奕這才醒過夢來,怪不得脖子疼,他以前沒有交往對象,還是第一次知道吻痕這東西,韓奕脖子上愣是給咬青了一塊兒。

    韓奕滿臉通紅,捂著自己的脖子,張九笑著說:“不用說不用說,我看出來,對方的確是邪物,雖然我還沒看出來到底是什麽邪物,不過你一臉腎虧的樣子,看起來他的邪氣很霸道,你們至少做過三次了吧?”

    韓奕更是滿臉通紅,有些尷尬的小聲說:“沒……沒有,兩……兩次……”

    張九“啊呀”了一聲,摸了摸下巴,說:“原來那邪物比我想的還要霸道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