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鍾簡X奚遲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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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鍾簡自然不敢回答這個問題,但是他心裏有一個答/案,當然舒服,鍾簡這輩子從來沒做過這麽舒服的事情,而且對方還是壑語侯。

    鍾簡也是男人,他雖然出身低微,但是鍾簡也有本能的征服欲。鍾簡的出身低微,還有他的性格,一直壓抑著自己的征服欲,因為他沒有資格。

    一旦碰到了可以釋放的東西,鍾簡的本性就透露了出來,他隻是一頭潛伏/在草叢中的打盹兒的野獸,誰不小心驚醒了他,都會後悔的。

    說實在的,壑語侯也有些後悔,畢竟壑語侯也是個男人,雖然別人都說他麵目比美/女還要好看,廣川王一眼就看上了壑語侯,要他做男寵,漢武帝也是第一眼看中了壑語侯的容貌,其實他並非是聽了廣川王的舉薦才招壑語侯進宮,而是因為早就聽說壑語侯的容貌勝過天人,隻是借著廣川王的風,把船推出了水而已。

    不過壑語侯一直都很有信心,因為他的手段和手腕,向來比臉好看的多,不管是昏/庸殘/暴的廣川王,還是自負不可一世的漢武帝,在見過壑語侯的謀略之後,都會取其長,而避其容貌。

    壑語侯一直都有在官/場遊走如履平地的辦法,不管別人怎麽在背後咒罵他,侮辱他,壑語侯一直以來都是幹幹淨淨的。

    壑語侯也知道,自己體質很陰,經常遊走墓穴,雖然有一定手藝,但是這種事情,有今天沒明天,誰能說的定論呢?所以他並沒有打算娶妻,但是更沒打算承歡在男人身下……

    這一切都不是他的計劃,一直以來步步為營的壑語侯,也開始走偏了路。

    按理來說,自尊心可能會受到傷害,不過壑語侯倒覺得挺有/意思,因為他看到鍾簡不同尋常的一麵,那是隱藏在心底裏的,原來這個男人,心倒是野得很呢。

    壑語侯看不上唯唯諾諾的人,也看不上自大猖狂的人,唯獨這種不顯山不漏水的人,到讓他有些心/癢,想要看更多。

    壑語侯見鍾簡不說話,隻是低著頭,還想要逗逗他,笑著說:“本侯問你話,不曾聽見嗎?”

    鍾簡嚇了一跳,實在不知道如何說才好,說肯定,還是否定,兩邊都不對,鍾簡隻能磕頭說:“卑將死罪!”

    壑語侯笑了一聲,說:“你還真聰明。”

    壑語侯突然說:“你過來。”

    鍾簡本身離他已經很近了,隻好再往前一點,低著頭站在壑語侯麵前。

    壑語侯抬起手來,慢慢把自己的麵具抬起來,露/出自己的麵容,鍾簡身/體一抖,果然是被吸引了,不過還是很快低下頭來,一臉不敢越距的樣子。

    壑語侯笑著說:“你不說,那本侯可以告訴你……我現在身上還酸疼著。”

    鍾簡一聽,簡直冷汗直流,剛要跪下來認/罪,壑語侯的手腕一轉,金色的麵具猛地一打,正好打在鍾簡的膝蓋上,鍾簡沒跪下去,趕緊撿起地上的金麵具,說:“侯爺?”

    壑語侯笑眯眯的看著鍾簡,說:“不過……你伺候的本侯還算舒服。”

    鍾簡一下更愣了,半天沒說出話來,也忘了回避,直楞楞的看著壑語侯的眼睛,壑語侯笑了一聲,伸手從他手裏拿過麵具,似乎是玩夠了,揮了揮手說:“去營裏報到,今天有訓練,遲到可要受罰的。”

    鍾簡這才醒過夢來,看了看天色,已經中午了,肯定是遲到了,立刻什麽都想不了了,快速的帶上自己的東西,跑去營裏報到。

    別人可不知道鍾簡昨天幹什麽去了,第一天訓練鍾簡遲到了,作為一個新人,還是空降兵,雖然他的官/職很高,不過自然還有比他官/職更高的,鍾簡第一天罰站營地,站了整整一個晚上。

    第二天中午,壑語侯到營地轉了一圈,看到鍾簡頂著太陽站在武場上,不由皺了皺眉。

    身邊的將軍立刻說:“侯爺,那個鍾簡腦子有點問題,昨天他遲到,我叫他罰站,結果他似乎上了癮,今天午休大家吃飯,他自個兒又跑去罰站。”

    壑語侯還以為鍾簡是被罰的,沒想到自己跑過去罰站,他從沒見過這樣的人,其實他不知道,鍾簡因為昨天晚上罰站,夜深人靜之後,又開始胡思亂想,一個人站在黑夜裏就想到了壑語侯在身下承歡的媚/態,感覺腦子都要炸掉了,覺得自己實在太差勁,所以想要頂頂太陽清/醒一點兒……

    鍾簡在軍營訓練了三天,短短的三天,自然不能讓士兵們都了解鍾簡,不過大家對鍾簡的看法有點改觀了,那就是,傻大個兒,腦袋直,簡直是榆木疙瘩!

    士兵們都匪夷所思,這樣的一個榆木疙瘩,還是賤籍,竟然能空間,祖墳冒青煙了吧?

    就在鍾簡訓練的第四天,所有將士全軍開拔了,廣川王又要出遊圍獵,需要他們“保護”。

    廣川王喜愛圍獵,每次出遊仗勢很大,其實都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因為廣川王喜愛的不是圍獵,而是挖墓,出遊的仗勢何其大,因為帶的是整整一個軍/隊。

    廣川王愛挖古墓,愛到什麽程度?漢武帝為了湊錢打匈奴,從富紳身上“刮錢”,讓他們花錢買爵位,爵位在那個時代是用來抵罪用的,廣川王也賣這個,但是他沒有賣爵位的權/利,賣的是頭銜,隻要有人提/供古墓的線索,真的挖到了古墓,就可以給他頭銜,用這個頭銜,殺/人放火都可以抵罪。

    一瞬間很多人都來向廣川王提/供古墓的線索,平均每個月都能下一次古墓。

    壑語侯接到了廣川王的下令,這次的古墓很大,據說是西周襄王墓,裏麵不隻有奇珍異寶,而且還有能幻化成美/人的鴻鵠,廣川王好色貪/財,自然想要挖開襄王墓。

    壑語侯很快點齊軍/隊,說是遊獵,其實是挖墓,大軍很快就出發了,因為這次是難得的襄王墓,所以廣川王也親自來了。

    墓葬的地點在荒山野嶺,山水環繞,山勢如龍,水勢磅礴,看起來的確是個龍脈墓,壑語侯用兵器在地上戳了幾下,刨開一個小土坑看了看,是五花土無疑,這下麵看起來的確有墓葬。

    不過如果是襄王墓,那麽規模一定很大,埋得就不會太淺,日落時分,軍/隊開始在山裏紮營,因為廣川王親臨,一切都非常奢華。

    壯觀的軍營紮了起來,壑語侯留下來一波士兵負責廣川王的安危,帶著剩下的人就開始挖土掘坑,在四周勘探,準備確定下鏟子的位置。

    鍾簡是不懂這些的,大家以為他是空降兵,所以不會出力,但是沒想到鍾簡竟然勤勤懇懇的,抱著鏟子的事情他都會做。

    天色完全黑下來之後,壑語侯才帶著士兵回到了營地,這片地全都是五花土,想要確定薄弱位置非常難,剛才尋找了一番並沒有什麽發現,大家就回營地準備吃飯。

    廣川王見他們無功而返,非常不高興,吃過飯之後,說要在四周轉轉,就帶著貼身的心腹出去了,鍾簡本身想要回帳篷休息,結果就被廣川王的親信叫住了。

    鍾簡有些吃驚,其實廣川王是想要聽他回報關於壑語侯的事情。

    廣川王知道軍營裏麵全都是壑語侯的耳目,所以就在外麵假借遊覽的名義,把鍾簡叫出來,讓鍾簡匯報情況。

    不過鍾簡真的沒什麽可匯報的,隻能把壑語侯每天怎麽治軍的事情匯報一次,而且壑語侯幾乎不怎麽去軍營,畢竟這些士兵已經跟他出生入死了,沒什麽可督促的,士兵們也隻是上午訓練,中午吃過飯,再訓練一個時辰,就會收工,時間相當寬裕,每次見到壑語侯,壑語侯不是在賞花,就是在聽曲子,看起來也很逍遙,沒什麽其他作為。

    鍾簡一件一件的稟明了,廣川王多疑,覺得壑語侯這是假裝清閑,其實內地裏不知道在密謀什麽。

    廣川王讓鍾簡盯緊了壑語侯,然後就離開了,還叮囑他在山裏多留一會兒再走,以免壑語侯起疑心。

    鍾簡就在原地等了一會兒,這麽幾天相處下來,鍾簡其實很少見到壑語侯,除了那天發生了一些事情,他和壑語侯隻見麵沒說過一句話,但是多多少少能聽到營裏的士兵說起壑語侯,一說起來,沒人不讚歎,沒有一個語氣不恭敬,鍾簡覺得,如果手下的士兵都覺得他是個好人,那麽,他應該真的是個好人……

    鍾簡想和,剛一轉身,突然嗓子裏發出“嗬——”的一聲,手掌一拉,“嗤——”一下猛地拉出腰間佩刀,戒備的看著站在自己身後的人。

    鍾簡沒想到,自己後背悄無聲息的站了一個人,他竟然全無發現,定眼一看,心裏更是梆梆的跳,竟然是壑語侯!

    壑語侯一身白衣,戴著金麵具,站在鍾簡身後,沒有一點兒聲音,不知道站了多久,不知道是不是把廣川王的話都聽到了。

    鍾簡有點結結巴巴的,心裏非常心虛,把刀快速的收起來,說:“侯爺……”

    壑語侯沒什麽其他表情,其實鍾簡看不到他的表情,隻能看到他麵具後麵的眼睛,似乎沒什麽生氣的眼神,和往常一樣,很平靜。

    壑語侯一襲白衣,慢慢的走過來,天色已經黑透了,四周不見五指,地上是細細的軟草,旁邊有幾棵大樹,偶爾能聽到遠處傳來的蟲鳴聲。

    壑語侯走過去,站在鍾簡身邊,語氣帶著點笑意,說:“鍾簡。”

    鍾簡立刻說:“卑將在。”

    壑語侯說:“你說,廣川王為何會叫你這麽一個藏不住心事兒的愣子,來我這裏做細作?”

    鍾簡一聽,頓時頭皮發/麻,覺得自己全身都冰涼了,一動也不敢動。

    壑語侯笑著說:“為何不回答本侯?”

    鍾簡說不出來,結巴的說:“侯爺……”

    壑語侯笑眯眯的,突然伸起手來,白/皙的手從白袍中伸了出來,挽住鍾簡的脖子,鍾簡吃了一驚。

    壑語侯纖細的身/體貼了上來,緊緊/貼在鍾簡的鎧甲上,笑著說:“那你有和廣川王說,我們有過什麽關係嗎?”

    鍾簡嗓子一抖,站著不敢動,似乎出了一身汗,身上和臉上的肌肉/緊繃,壑語侯就料到他說不話來,其實他也沒想讓鍾簡說什麽,隻是想要提點鍾簡一下,自己並不是個傻/子,其實早就看穿了。

    哪知道鍾簡突然說:“卑將也隻是如實……如實稟告,而且卑將……卑將覺得侯爺是個好人。”

    壑語侯突然“噗”的笑了一聲,似乎覺得金麵具憋氣,把麵具也拿了下來,笑的前仰後合的,還覺得肚子有點疼,眼睛都笑紅了,好像有眼淚笑出來。

    鍾簡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麽,但是壑語侯並不是冷笑,還有點開心的樣子,他的笑容非常漂亮,鍾簡幾乎看得癡了,本身就一副愣愣的樣子,這個時候更是愣了,而且眼睛裏竟然還流露/出不予掩飾的占有欲……

    壑語侯擦了擦眼角的眼淚,說:“你當真有趣,第一次有人說本侯是好人。”

    壑語侯說著,往前走了兩步,伸手撫/摸/著鍾簡的臉頰,感受著鍾簡的肌肉變得僵硬,眼神變得深沉,聲音很輕的笑著說:“你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麽表情嗎?”

    鍾簡被他一提醒,立刻收回了眼神,咳嗽了一聲。

    壑語侯笑著說:“想/做嗎?”

    鍾簡嚇了一跳,說:“侯、侯爺!?”

    壑語侯眯著眼睛,夜色很暗淡,讓他天姿的容貌渡上了一層朦朧,曖昧的氣息在兩個人鼻息間流轉著。

    壑語侯輕輕踮起腳來,挽住鍾簡的脖子,衝著鍾簡的耳朵嗬了一口熱氣,說:“這些日子,你自己紓解過嗎?”

    鍾簡搖頭,臉上不自然的說:“沒……沒有……”

    壑語侯笑著說:“那你找過女人嗎?哦我差點忘了,你是喜歡男子的,那……找過男子嗎?”

    鍾簡更是搖頭,說:“當然……當然沒有,這種事情……”

    壑語侯輕笑了一聲,把自己的脖頸貼在鍾簡的嘴唇上,他一說話,小巧的喉結在鍾簡的嘴唇上輕輕的摩擦著。

    壑語侯說:“不親/親我嗎?你下麵……還真有精神。”

    鍾簡粗喘了一口氣,嗓子裏發出“嗬——嗬——”的聲音,似乎在忍耐,看起來這個男人的忍耐力很好,非常隱忍,但是唯獨在壑語侯麵前,一點兒也不隱忍。

    鍾簡一把抱住壑語侯,將他一推,猛地抵在樹上,低下頭來,兩個人唇/舌交/纏,壑語侯引導著他張/開嘴,互相糾纏著舌/頭,鍾簡學的太快了,隻是第二次,壑語侯突然覺得有點丟盔卸甲,被吻的渾身發軟,最要命的是,鍾簡還在他身上亂/摸,壑語侯感覺自己臉上發燙,身/體也燙了起來。

    鍾簡感受到壑語侯的身/體變化,似乎有些興/奮,粗重的鼻息灑在壑語侯的脖頸間。

    鍾簡似乎特別喜歡親/吻,壑語侯被他親的嘴唇刺辣辣的疼,看著鍾簡一臉要吃/人似的認真表情,忍不住笑著說:“你隻會親人,不進來嗎?輕一點,這回輕一點……”

    鍾簡仿佛是發瘋的野獸,不過也有溫柔的一麵,鍾簡赤紅著眼睛,把自己的鎧甲脫/下來,墊在地上,讓壑語侯躺在他的衣服上,一邊進入,一邊沙啞著聲音問:“疼嗎?這樣疼嗎……可以嗎?”

    壑語侯兩頰發燙,感覺已經無/地/自/容了,用手臂遮住眼睛,說:“你真纏人,別再問我了!”

    鍾簡還以為壑語侯太疼了,發了脾氣,趕緊想要停下來,壑語侯被這個愣子氣的不行,紅著眼睛狠狠咬了一口他的肩膀,猛的一翻身,自己主動跨/坐了上去……

    鍾簡感覺自己又在做夢似的,畢竟他們的身份差了很遠,幾乎是雲泥之別,但是又很真/實,壑語侯也有感情,不隻是高高在上的冷漠,會哭會笑,而且會央求,甚至是像小貓一樣撒嬌。

    壑語侯暈過去了,鍾簡有些不知所措,把兩個人收拾了一下,然後抱著壑語侯,把自己的外衣罩在他身上,怕他出了一身的汗吹了夜風。

    壑語侯窩在他懷裏,其實早就醒過來了,隻是因為鍾簡那個愣子太生猛了,壑語侯禁不住短暫的暈過去一小會兒,很快就醒了,但是身/體懶得動,那個愣子也不知道清理,還弄在裏麵,實在不舒服。

    壑語侯不睜眼,鍾簡也不敢動,兩人就坐在深山裏,靠在一起,說實在的,壑語侯第一次感受到別人的體溫,所有人隻知道看他的容貌,把他當做工具,壑語侯從來沒體會過別人的體溫。

    鍾簡是個楞子,但是小心翼翼,粗/魯中透露著溫柔,這讓他有些沉溺其中,已經不簡簡單單是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