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 冬夏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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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終在小區外麵等著齊夏,齊夏半天沒有回來,很快一個醉醺醺的女人從旁邊路過,齊終都沒認出她來,然而沒想到那女人竟然是圈子裏的人,一看到齊終,頓時笑著就湊過來了。

    雖然齊終的身/體已經恢複了,不過他還是不喜歡和別人接/觸,這是他的性格使然,為人非常冷漠,不像他弟/弟,幾乎八麵玲瓏,而且對誰都很溫柔。

    齊終沒理那個女人,女人穿著暴/露,也不知道幾線的小藝人,身上是濃香水的味道,還有一股濃濃的酒氣,笑著說:“是齊先生嗎?真的是齊先生?”

    如果不是因為齊夏還沒出來,齊終真的很想上車就走,但是把弟/弟丟在這裏是絕對不可能的。

    齊終不理她,看也不看,轉了頭往小區裏麵看,哪知道那女人一點兒也不知難而退,反而湊過來,諂媚的說:“齊先生,您一個人嗎?這麽晚了?是等人嗎?不如……不如去我家裏等吧,現在天氣這麽熱,在這兒多熱,我家裏還有酒,可以陪齊先生喝幾杯……”

    那女人喝醉了,而且真的沒有眼力,完全沒看到齊終臉色黑的厲害,很厭惡她身上那股低俗的濃香味道,女人伸手過來,幾乎整個身/體都貼過來,還拽了拽自己的超短裙,裏麵暴/露的內/褲都露/出來了,用自己的大/腿去蹭齊終。

    齊終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點,就在這個時候,突然聽到“哢哢”幾聲,是照相的聲音,還有閃光燈,齊終就看到齊夏把手/機調的很亮,然後快速走過來。

    齊夏走過來,用手/機的電筒照在女人的眼睛上,一邊走一邊說:“童小/姐,聽說之前你和某富商搞曖昧當小三,被正室拉出去打斷了鼻梁,還花錢去做假鼻子,是有這麽一回事兒嗎?”

    那女人喝醉了,根本沒看清楚齊夏,隻覺得有燈光一直晃自己的眼睛,根本什麽都看不清,又聽到有人急促的問話聲,這不是狗仔隊嗎?

    而且問的問題相當讓女人著惱,女人尖/叫了一聲,說:“躲開躲開!你再這樣我叫警/察了!”

    女人說著,甩著自己身上的小包去打齊夏,然後匆忙的就一頭紮進了小區,快速的往裏跑去。

    齊終看到那女人伸手要打齊夏,當時就怒了,一股火氣衝上來,猛地伸手一摟,一把拉住齊夏,將他拉到自己身後,那女人喝醉了反應特別慢,根本沒發現齊終竟然護著一個“狗仔”,趕緊就跑掉了。

    齊夏被齊終拉了一把,一下撞在他懷裏,撞得肩膀直疼,不過齊夏卻笑了一聲,似乎覺得特別逗,靠在齊終身上沒起來,舉起自己的手/機說:“快看快看,獨家新聞,齊老板夜會妙齡美/女,有圖有證據。”

    齊終低頭一看,齊夏剛才那兩下“哢哢”的原來真的拍了,手/機上還留下了幾張照片,是那個女人趴在自己身上,把裙子拉的老高的照片,說真的,這照片要是傳出去,估計八卦雜/誌都特別喜歡。

    齊終特別無奈,說:“上車。”

    齊夏拉開車門鑽進去,還擺著自己手/機給齊終看,說:“這是感謝恩/人的態度嗎?如果不是我,你還要和那個女人糾纏呢,原來哥/哥喜歡這種口味的?”

    齊終已經從特別無奈變成了非常無奈,雖然知道弟/弟是調侃自己……

    齊終伸手把齊夏的手/機一下就抽/了過來,齊夏撲過來要搶,不過身高有差距,手臂自然也比齊終短了不少,齊終一抬手,立刻把手/機揚到了身後的位置,又是在車子裏,空間根本不大,齊夏夠了兩下夠不到,就坐回去了,老老實實的扣好安全帶。

    齊終拿著齊夏的手/機,刪了那兩張照片,然後發現齊夏的手/機裏照片還真不少,有的是合同的照片,有的是各種文件的,還有弟/弟小桃子的照片,小桃子的照片最多,各種各樣,都是萌萌噠,齊夏也是個弟控,手/機裏有很多弟/弟的照片不足為奇。

    最奇怪的是,齊夏手/機裏竟然還有自己的照片……

    齊終立刻就看到了,好幾張,還是連拍,照片的背景是齊終的臥室,一張大床,齊終躺在床/上,頭發也沒有梳理過,對比平時的衣冠整齊,顯然亂糟糟的,下巴上還有一些胡子茬,淺淺的,看起來有些成熟的性/感,還穿著睡衣。

    這顯然是偷/拍……

    好幾張,顯然是齊終沒睡醒的時候被偷偷/拍了。

    齊夏扣好安全帶,說:“還沒刪完,就那麽兩張……”

    他說著,側頭一看,頓時嚇了一跳,趕緊去搶手/機,說:“別刪別刪,那可是我的撒手鐧。”

    齊終無奈的笑了一聲,說:“什麽時候拍的?”

    齊夏笑眯眯的不說話,伸手把手/機搶過來,齊終無奈的說:“刪了。”

    齊夏把照片仔細存好,把手/機放在口袋裏,說:“不刪,王牌總要留著。”

    那果然是“王牌”,因為齊終在外麵的形象總是嚴謹又冷漠的,一絲不苟,就連襯衫上都沒有一個褶皺,誰能想到,齊終有這麽一麵呢?

    齊終還想讓他把照片刪了,齊夏很沒誠意的打了一個哈欠,說:“快回家吧,我都困了。”

    齊終知道弟/弟是岔開話題,但是時間已經晚了,齊夏身/體又不好,肯定是早睡比較健康。

    齊終隻好發動了車子,齊夏見話題岔開,立刻眯起眼睛笑了笑,笑起來的樣子溫柔又有些小狡黠,看起來眼神非常靈動,如果不是因為臉色白/皙的透/明,應該更有活力一些。

    齊終把車子開到樓下的時候,齊夏竟然真的已經睡著了,平時再忙,齊終都不會讓他熬夜,到點就要睡覺,齊夏因為體弱,生物鍾很準確,已經歪在副駕駛上睡著了,頭歪著,眼鏡蹭在靠背上,差點就掉下來了。

    齊終輕笑了一聲,拿出自己的手/機,把聲音調成了靜音,關掉閃光燈,也給弟/弟照了一張。

    齊終照完之後,突然覺得自己的做法有點幼稚,似乎不是有點,而是非常,無奈的笑了笑,伸手把齊夏的眼鏡摘下來,小心的收好,然後解/開齊夏的安全帶,輕輕抱起他,抱著齊夏上樓去了。

    因為回去的晚,家裏人都睡了,齊終抱著他上樓,打開房間門,將人抱進去,輕輕放在床/上。

    齊夏被放在床/上,立刻就醒過來了,“嗯?”了一聲,似乎有些沒醒過夢來,睜眼就看到了自己臥室的天花板。

    齊終輕聲說:“到家了,換了衣服洗洗再睡。”

    齊夏隻是睜開了一下眼睛,看到了齊終的臉,然後就縮起身/體,抱著被子蹭了蹭,含糊的說:“不要,困了……”

    齊終那叫一個無奈,齊夏好像一個孩子一樣,平時在外麵彬彬有禮八麵玲瓏的齊夏,回家之後也隻是一個讓人無奈的孩子。

    齊終說:“起碼把睡衣換了,這麽睡多難受。”

    齊夏穿著西服,剪裁的相當合身,坐下來需要把西服外裝的扣子打開,更別說躺著了,束著腰好看是好看,但是並不舒服,這麽睡一晚上,弟/弟身/體又不好,早上肯定不舒服。

    齊夏又蹭了蹭被子,“唔……”了一聲,眼睛閉著都不帶睜開的,說:“你換……”

    齊終笑了一聲,說:“行,小少爺。”

    齊夏沒睜開眼睛,似乎已經睡熟了,齊終伸手把他抱起來,讓人半靠在自己懷裏,然後脫掉他的西裝外套,伸手扔在沙發上,然後先摘掉齊夏的皮/帶,脫掉他的西褲,再解/開襯衫。

    齊夏睡著一半,突然給冷醒了,他體寒的非常嚴重,夏天也不能著涼,酷夏根本不需要開空調,齊夏抖了一下,嘴裏嘟囔著,似乎在抱怨,說:“冷……”

    齊終趕緊把睡袍拿過來,給他披上,然後一條胳膊一條胳膊的往裏套,兢兢業業的係上扣子,一點兒也不含糊。

    齊終做完這些,趕緊把被子拉過來,給齊夏蓋好,然後整理了一下他的枕頭,這才鬆了口氣。

    這些簡單又繁瑣的動作,齊終不知道做了多少遍,一遍比一遍做的順手,一遍比一遍做的利索,也一遍比一遍做的自然。

    齊夏換了衣服,睡得舒服了,舒服的噓了一口氣,齊終笑了一聲,把眼鏡放在他的床頭櫃上,然後轉身要出去。

    這個時候熟睡的齊夏突然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不過仍然沒有睜開眼睛,輕聲說:“有點冷。”

    齊終拍了拍齊夏的手背,說:“夜裏可能要下雨,我去洗個澡就回來。”

    齊夏這才鬆了手,齊終走之前先給齊夏壓了一床薄被,然後快速的走出去,進了自己臥室,換了衣服,去洗了澡,很快又回來了。

    齊夏睡得不是□□穩,皺著眉,縮著身/子,外麵果然下雨了,“劈劈啪啪”的,帶起酷夏中的一絲涼爽,涼絲絲的潮氣順著窗戶鑽進來。

    齊終走過去,把薄被掀開,放在一邊,然後躺在床/上,關掉了夜燈,伸手把齊夏摟在懷裏,齊夏的身/體涼絲絲的,尤其是指尖。他感受到一股霸道的溫暖,立刻靠過去,那是燭龍的溫度。

    齊終摟著他,輕輕的拍著,仿佛在哄孩子,一下一下輕柔又有規律,說:“睡吧,不冷了。”

    齊夏沒說話,沒醒來,很快睡著了,身/體卻不蜷縮了,慢慢舒展開,眉頭也鬆開了。

    齊終一下一下拍著,直到齊夏真正睡安穩,低頭親了一下齊夏的額頭。

    齊夏因為睡得晚,醒的也晚,醒來之後眨了眨眼睛,伸了個懶腰,他有點不太記得了,自己昨天好像在車上就睡著了。

    齊夏伸了個懶腰,踢開被子,這個時候就聽“哢嚓”一聲,房門打開了,齊終站在門口,已經換了一身筆挺的西裝,看到齊夏把被子踹了,有些不讚同的皺眉,說:“起來快穿衣服,小心著涼。”

    這個時候小桃子從大哥身後鑽出來,還穿著睡衣,跑進來之後立刻跳上/床,說:“二哥二哥,昨天晚上下雨了,哥/哥沒有著涼吧?”

    齊夏伸手把小桃子摟過來,小桃子立刻變成了八爪魚,扒著齊夏,兩個人鑽進被窩裏,齊夏親了兩下小桃子的額頭,說:“沒著涼,我都沒發現下雨了,快來跟哥/哥再睡一會兒。”

    小桃子像小天使,雖然被兩個哥/哥寵著,但是一點兒也沒有熊孩子的脾氣,摟著齊夏咯咯笑,兩個人鑽在被窩裏聊天。

    廉刑穿戴好準備去上班了,早上就有通告,結果換好衣服就找不到小桃子了,後來發現小桃子跑到他二哥的房間裏去了,而且兩個人親/密的蓋了一床被子,抱在一起聊天,叔叔心裏頓時醋溜溜的,但是也沒轍……

    廉刑不知道,對於齊夏來說,小桃子那就是一個大型暖寶寶,可暖和了。

    齊終有些無奈,說:“累的話今天就別去了。”

    齊夏說:“一會兒我就起,等我一起走。”

    因為叔叔去上班了,所以小桃子變成了跟屁蟲,齊終開車,齊夏和小桃子坐在後座上,兩個人嘻嘻哈哈的,完全把齊終當成了車夫。

    齊終這幾天都很忙,齊夏反而有些閑,在公/司裏也沒什麽事情,可以陪著小桃子。

    中午的時候齊終出去應酬了,齊夏就帶著小桃子出門吃飯,兩個人在附近找了也給餐廳,一邊聊天一邊吃飯,吃完了之後小桃子很善解人意的要給大哥帶幾個點心做下午茶。

    小桃子說:“大哥出去喝酒,一定吃不好的,給他帶幾個點心吧,免得哥/哥肚子餓!”

    齊夏摟著小桃子,說:“你對大哥這麽好,二哥要吃醋了。”

    小桃子一臉真誠的說:“那哥/哥你也帶幾個點心下午回去吃。”

    齊夏管服/務員要了餐單看,突然看到了爆漿榴蓮菠蘿包,頓時笑了笑,雖然齊夏不是狐狸,不過或許因為爸爸是狐狸的緣故,所以齊夏笑起來有點狐狸的感覺,特別的狡黠,配著斯文的麵相,異常的好看,不過有點讓人後背發毛。

    齊終喜歡清淡的,尤其討厭榴蓮的味道,他不喜歡吃了嘴裏會留味道的東西,榴蓮隻是其中之一,另外還有什麽洋蔥、韭菜之類,總之不吃的很多。

    雖然齊夏也不喜歡吃榴蓮,不過齊夏突然想到了一個有/意思的事情。

    齊夏讓服/務員打包了一盒子榴蓮味道的菠蘿包,小桃子眨了眨大眼睛,說:“哥/哥,這個好吃嗎?”

    齊夏笑眯眯的說:“你大哥愛吃。”

    小桃子驚喜的說:“那一定好吃,多要一份啦,給叔叔也打包打一份!”

    齊夏頓時有些好笑,小桃子要給廉刑打包帶回去,廉刑肯定吃,不過吃完了這個榴蓮菠蘿包,也不知道下午廉刑要嚼多少塊口香糖,才能繼續趕通告……

    兩個人從餐廳出來,步行了一會兒,就到了公/司大樓下麵,剛走進大樓,突然有一個女人快步從旁邊走過來,齊夏剛開始沒注意,但是那個女人一直跟著他們,最後直接攔過來,堵住了兩個人的路。

    齊夏一看,原來是廉刑的那個“前妻”喬芬雨。

    小桃子也認識她,畢竟昨天才剛見了麵,立刻氣鼓鼓的,一臉不高興的樣子。

    齊夏看到喬芬雨,臉色一沉,掛上了冷笑,說:“喬小/姐,怎麽又這麽巧?這全世界的巧合,還都讓喬小/姐碰上了?怪不得喬小/姐的星路這麽亨通,原來是太幸/運了?”

    喬芬雨還沒開口,頓時就被齊夏一頓狂轟濫炸,臉色瞬間漲紅了,做出楚楚可憐的樣子,說:“齊先生……不是巧合,我那個……我是特意在這裏等您的。”

    齊夏笑了笑,說:“真新鮮了?喬小/姐還有沒有更新鮮的事情說給我聽聽?不過我時間不多,喬小/姐還是先預約吧。”

    齊夏說著,拍了一下小桃子的肩膀,就帶著人要走,喬芬雨趕緊跑了兩步,攔在兩人麵前。

    對麵才是公/司大樓,兩個人出來也沒有帶保/鏢,喬芬雨就一個人,非要攔著他們。

    喬芬雨可憐楚楚的說:“齊先生,您饒了我吧!”

    齊夏一聽就笑了,奇怪的說:“這話怎麽說?我一沒強/奸,二沒吸毒,喬小/姐也沒有指證我的地方,還是你饒了我吧。”

    喬芬雨臉色漲得跟豬肝一樣,嘴唇都打顫,差點露/出一臉狠色,繼續裝可憐,說:“齊先生,之前的事情,是我的錯,可是……可是我當時是被威脅的,我也隻是一個小藝人,沒有什麽背景,如果我不那樣說,倒黴的是我……我一個柔/弱的女人,要怎麽活啊……齊先生,求求您了,這件事情……這件事情就這麽算了吧。”

    齊夏當然知道她說的是什麽,廉刑的律師效率很快,已經起訴喬芬雨了,喬芬雨估計是頂不住壓力,想要扮可憐。

    齊夏說:“這我可幫不了你,我也不是律師,喬小/姐還是去找個好一點兒的律師吧。”

    喬芬雨氣得不行,追上幾步,突然說:“齊先生,您也不想讓報紙雜/誌上都是廉刑和令弟的新聞吧?廉刑的事業才剛剛起步,如果他喜歡男人的事情被曝光了,而且還是齊先生的弟/弟,這恐怕……”

    齊夏聽著喬芬雨的話,突然臉色一沉,別看他長得斯文纖細,透露著一股精致,又和齊終長得一模一樣,但沉下臉來的時候,一股冷氣撲麵而來,周圍的溫度瞬間都降了五六度。

    齊夏回過頭來盯著喬芬雨,連唇邊的冷笑都凝固了,眼睛眯起來,樣子非常可怕,說:“沒人可以用我的家人威脅我,喬芬雨,我告訴你,你壓錯寶了。”

    齊夏說著,臉色陰沉的帶著小桃子往前走,很快過了馬路,走進了大廈。

    喬芬雨還在原地站著,他差點被齊夏的樣子嚇死,那氣場太可怕了,他還以為齊夏是個斯文的公子哥兒,也就是毒舌了一些,比起雷厲風行的齊終,喬芬雨還是決定來找齊夏。

    不過喬芬雨發現,她似乎想錯了,齊夏的樣子也很可怕。

    很快公/司大樓裏的幾個保安就出來,朝著喬芬雨的方向走,喬芬雨嚇了一跳,咬牙切齒的調頭就跑,最厲害叨念著:“你們等著瞧!”

    齊夏一下午的心情都不好,齊終應酬完之後,就看到自己辦公桌上放著一個塑料盒子,裏麵是兩個菠蘿包。

    齊終看到菠蘿包笑了笑,剛才他收到了小桃子的短信,說自己和二哥給他買了菠蘿包,讓他喝了酒之後吃一些,免得胃裏不舒服。

    齊終看到桌上的菠蘿包,臉色柔和了很多,旁邊的秘/書都嚇了一跳,齊先生竟然笑的這麽溫柔,簡直就是天崩地裂。

    齊終走過去把菠蘿包的盒子打開,想也沒想,直接拿起來往嘴裏咬了一口,臉上溫柔的笑意終於慢慢凝固了。

    小秘/書就看到齊先生先是微笑,然後微笑慢慢的詭異起來,最後凝固到了冰點,皺著眉,一臉陰沉,回頭衝進辦公室裏麵的休息間,把菠蘿包給吐了,然後還使勁漱口……

    小秘/書站在門口,一臉錯愕,然後她就聞到了一股榴蓮味道,那榴蓮的氣味一直彌漫在辦公室裏,久久不散……

    齊終漱了口,感覺嘴裏都要脫皮了,這才哈了一口氣聞聞,似乎沒什麽了,從休息間出來,看了一眼還擺在桌上的菠蘿包,無奈的歎氣說:“這臭小子。”

    這主意顯然不能是小天使一樣的小桃子想出來的,絕對是齊夏。

    齊終拿起手/機來,給齊夏打了一個電/話,齊夏不接電/話,不知道在幹什麽。

    齊終皺了皺眉,弟/弟一不接電/話,後果自然很嚴重,他早有體會,齊夏不接他電/話,齊終的臉色瞬間就不好了。

    齊終發了一條短信過去,問他在哪裏,很快一條短信就過來了,竟然是公/司對麵的快餐店……

    齊終趕緊拿了手/機,直接出了公/司,翹班就出去了。

    齊終一進快餐店,果然看到了齊夏,齊夏麵前一大對垃/圾食品,堆得滿滿當當。

    齊終趕緊走過去,走到麵前一看,頓時鬆了一口氣,雖然齊夏買了一堆的垃/圾食品,不過還沒有吃。

    齊終坐下來,說:“怎麽了?耍了哥/哥還不開心?”

    齊夏一聽,撩/起眼皮看他,說:“你吃了?”

    齊終無奈的說:“你給我買的,我當然吃了。”

    齊夏“哼”了一聲,說:“肯定吐了。”

    齊終伸手默默的抹了一把臉,說:“不過咬了一大口。”

    齊夏說:“那也吐了。”

    齊終終於妥協了,說:“對不起,哥/哥錯了。”

    齊夏聽到了這句話,頓時就笑出來了,齊終趕緊問他為什麽生氣,齊夏把喬芬雨找過來的事情說了一遍,齊終的臉色非常陰沉,說:“這件事情你不用操心了,別氣壞了身/體,交給我就行了,我會讓律師加快速度的。”

    齊夏點了點頭,說:“一想到那個喬芬雨要欺負我弟/弟,我就氣不打一處來。”

    齊終無奈的拍了拍他的手背,說:“別生氣,回去吧。”

    喬芬雨的事情很快就沸沸揚揚了,律師很快起訴了喬芬雨,還有當年想要潛規則廉刑的那個老板,因為廉刑的拒絕,那個老板惱/羞/成/怒,往廉刑身上潑了髒水,而喬芬雨是第一個站出來踩著廉刑炒作的人,還主動配合那個老板做了偽證。

    其實當年被包/養的是喬芬雨才對。

    喬芬雨很快成了熱門,但是並不怎麽光彩,就像齊夏說的,她拍的封麵拍了也白拍,隻有想要倒閉才會用她做封麵女主,喬芬雨的所有通告全都暫停了,瞬間凍到了冰點。

    好像是過街老鼠一樣,還沒有開庭,已經人人喊打了,齊夏看著報導,這才覺得氣消了一些,齊終也算是雷厲風行。

    因為廉刑一下火爆了起來,通告也變得多了,經常早出晚歸,同樣工作很忙的還有齊終,齊家在娛樂圈剛剛起步,借助著廉刑的事情,想要擴大一些,這些天有好幾場簽約儀式,還有很多發布會,齊終每天忙得幾乎回不了家,最早也要淩晨之後才能到家。

    齊終包攬了一切的應酬,絕對不讓齊夏去應酬,按理來說齊夏算是副總,很多應酬可以幫齊終分擔一些,但是齊終堅決不讓他去應酬,任何應酬都不行,因為齊夏身/體差,非常弱,絕對不能喝酒,而應酬就是抽煙和喝酒。

    齊夏按時上班按時下班,幾乎每天都看不到齊終,不過齊終每天回家之後,一定會悄悄進齊夏的臥房看一眼,看到齊夏睡得安穩,這才回去休息。

    齊夏這天早上起來,又沒有看到齊終,一邊漱口一邊給齊終打了一個電/話,齊終很快就接了,一般都是響第二聲就接起來,無論他在幹什麽。

    齊終的聲音很低沉,非常穩重,說:“醒了?”

    齊夏“嗯”了一聲,嘴裏還含/著泡沫,說:“你今天又走這麽早?昨天回來了嗎?”

    齊終的聲音笑了一聲,說:“回來了,還給某個踢被子的人蓋了被子。”

    齊夏翻了一個白眼,說:“今天也有應酬嗎?”

    齊終說:“有個發布會,我現在正往那邊趕,中午有時間我回公/司,咱們一起吃中午飯。”

    齊夏“嗯”了一聲,很快掛了電/話,梳洗之後下樓吃早飯,然後帶著小桃子出門上班。

    小桃子現在也在齊家的公/司上班,雖然懂得不是特別多,但是小桃子學習很快,跟著齊夏,簡直是最好的幫手。

    齊夏開車,帶著小桃子去公/司,到了公/司之後,把車子開進了地/下車庫,停在專用位置上。

    就在這個時候,突聽“嘭!!”的一聲,好像爆/炸一樣,車子發出一下巨顫,小桃子嚇了一跳,說:“哥/哥,怎麽了?”

    齊夏也不知道,說:“車胎紮了吧?”

    他說著,打開安全帶,拉開車門,說:“我去看看。”

    齊夏下了車,繞過去一看,車胎果然紮了,一根特別大的釘子,不止如此,齊夏的車位旁邊全都是釘子,隻不過那些釘子沒有紮上車胎,這些釘子肯定不是偶爾放置在這裏的,顯然是衝著齊夏的車子來的,釘子雖然大,但是是水泥色的,卡在地上根本看不出來,車子的後胎被紮的慘不忍睹。

    齊夏眯了眯眼睛,也不知道是誰做的這事情,顯然是惡意的,就在這個時候,突聽“喀啦”一聲,幾個男人從停車庫的遠處走過來,齊夏抬眼看了一眼,是大廈的保安,穿著統/一的服裝。

    齊夏就沒當回事,讓小桃子下車,等一會兒讓助理把自己的車子弄去修理。

    齊夏把車門鎖上,再一抬頭,那幾個保安已經走得近了,那些人人高馬大的,而且有些麵生,齊夏在這裏工作時間不短了,而且為人沒什麽架子,和下屬相處的都很好,進門的時候保安都會對他問好。

    齊夏沒見過那幾個人,那幾個人手裏還握著扳手一類的東西,看起來有些詭異。

    齊夏伸手拍了拍小桃子的肩膀,說:“走,快走。”

    小桃子有些奇怪,回頭看著齊夏,齊夏讓他加快腳步,小桃子隻好點頭往前走。

    齊夏按了電梯,用餘光看著那幾個保安,保安和他們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似乎在一起說話,但是餘光也瞟著他們。

    齊夏心裏梆梆跳了一下,那些人絕對不是保安,現在隻有他和小桃子兩個人,如果是以前的齊夏,他身/體裏有火精,那麽還可以和他們練一練,不過現在的齊夏,齊夏都要苦笑一聲,連夏天打雷下雨自己都冷的要死,更別說去打人了。

    齊夏手心裏都是汗,眼看電梯要來了,那些人肯定要有所行動,齊夏突然拉開旁邊樓梯間的門,把小桃子一把推進去,說:“快跑!去找/人!”

    齊夏說著,“嘭!”一聲將門合死,然後“哢嚓”擰了一聲。

    小桃子嚇了一跳,睜大了眼睛盯著玻璃窗後麵的齊夏,那幾個穿著保安服裝的男人看到這一幕,大喊了一聲,快速的衝上來,衝著齊夏就撲過來。

    小桃子嚇得幾乎要哭了,那些人特別可怕,一把抓/住了哥/哥,然後輪著扳手“啪嚓!!!”一聲砸碎了門上的玻璃,玻璃碴子飛/濺下來,把哥/哥的臉劃傷了,流了好多血。

    小桃子受了驚嚇,看著哥/哥滿臉是血,聽到哥/哥讓自己跑的聲音,突然飛快的轉頭,往漆黑的樓道跑上去……

    齊夏把小桃子推進去,鎖上/門,那些男人快速衝過來,一把就抓/住了齊夏,齊夏被他們勒的痛呼了一聲,但是牢牢按住門,不讓他們衝進去。

    那些男人/大罵著,說:“草他娘!跑了一個!”

    另外幾個男人對著齊夏劈頭蓋臉就是踹,齊夏抬手猛地一擋,手臂快速一擰,憑借著巧勁兒,將一個高大的男人一下撂倒在地。

    那男人“啊——”的大喊了一聲,沒想到被齊夏這麽一個纖細的人直接潦倒了,其他人也是始料不及。

    “啪嚓!!”一聲,一個男人掄起扳手就去砸齊夏,齊夏低頭躲開,但是不敢離開門邊,怕他們衝進去,殘破的玻璃瞬間又碎了,飛/濺在齊夏臉上,一陣刺痛,齊夏都不需要抬手去摸,就已經知道了,肯定是流/血了,他臉上都是血,順著臉頰往下滴。

    “嘭!砰砰!”

    隨即是好幾聲巨響,那幾個男人劈頭蓋臉對著齊夏踹過來,齊夏被直接按倒在地上,小腹後腰,甚至是頭上被踹了好幾腳,疼的他站不起來,頭暈目眩,感覺血流的橫多了,那幾個男人罵了好幾聲。

    “怎麽辦,少了一個?”

    “沒關係,帶走,一個也帶走!”

    齊夏頭暈的站不起來,流/血讓他渾身冰冷,呼吸也變得急促了,夾雜著心慌的感覺,他的手終於離開了門鎖,“唰——”一下滑了下來,蹭了一門的血,意識也開始模糊。

    齊夏感覺那幾個人蒙上了自己的眼睛,然後把自己塞/進一輛大車裏,快速的就開走了,也不知道去哪裏。

    齊夏身上疼的麻木,身/體很冷,歪在車裏,頭部重擊讓他有些想吐,意識越來越淡薄,越來越淡薄。齊夏在想,自己會不會就這樣死了?畢竟自己的身/體就像是紙糊的,平時家裏人都把齊夏捧在手心上,不讓他生一丁點的病,齊夏從沒流過這麽多血,血對他來說,實在太寶貴了。

    齊夏昏昏沉沉的,終於陷入了黑/暗之中……

    小桃子快速衝進樓梯間,快速的往上跑,一邊跑還能聽見那些可怕的人/大喊著,罵罵咧咧,還有哥/哥壓抑的痛呼聲。

    小桃子害怕極了,猛地從地/下車庫衝出來,立刻衝向一樓的前台,拽了保安就往樓下衝。

    大廈的保安到達車庫的時候,那裏已經沒有人了,隻有滿地的血,還有一地的玻璃碴子。

    小桃子嚇得都要傻了,不過立刻給大哥打了電/話,齊終剛剛趕到發布會的現場,進了化妝間,有專門化妝師給他化妝做造型,結果就在這個時候電/話響了,拿起來一看是小桃子。

    齊終接起電/話,就聽到小桃子帶著哭腔的說:“大哥!哥/哥被壞人帶走了,他們還打哥/哥,哥/哥流了好多血!”

    齊終腦子裏“嗡——”的一下就炸開了,幾乎是開鍋,身/體裏的血液都衝上來,感覺一瞬間暴怒的氣息就要蔓延開來,那是他的本能,作為一條燭龍的本能。

    齊終眸子一縮,嚇得旁邊的化妝師都不敢動了,齊終深吸了一口氣,說:“別怕,別慌張,看監控錄像,車庫有監控錄像。”

    齊終說著,立刻站起來,說:“不要掛電/話,一直跟我通話,我立刻趕過去,監控錄像有結果告訴我。”

    小桃子立刻讓人調車庫的監控錄像,因為就是公/司的大樓,很快調出來錄像,小桃子把錄像發給了齊終。

    齊終的手有些哆嗦,打開了錄像,錄像裏麵齊夏將小桃子推進了樓梯間,然後快速上鎖,那幾個高大的男人對著齊夏就打,齊夏潦倒了一個男人,剩下的男人動作就更猛了,幾下將齊夏踢倒在地上,玻璃碎了,地上全是血。

    其間電梯來了一次,但是裏麵沒有人,齊夏想要跑進電梯,但是被那幾個男人給拽回來又是一陣毒/打,雖然錄像沒有聲音,但是齊終似乎能聽到弟/弟隱忍的痛呼聲,那滿臉都是血,臉頰劃破了好幾道,伸手護住自己的腦袋,被踢的蜷縮在地上不停的顫/抖。

    齊終幾乎把自己的手/機給捏爆了,他黑色的眼眸瞬間變成了血紅色,仿佛有火焰在裏麵燃/燒。

    很快他看到弟/弟被拽上了一輛打車,車子有車牌,齊終打電/話過去,讓公/司繼續調監控。

    公/司附近是繁華區,監控很多,立刻就調到了,那輛車很狡猾,開出沒多遠,進了一個小窄巷,不過出來的時候車牌已經換了,還是那輛車,車牌卻換了別的。

    車子換了牌子之後,立刻往郊區開去,還上了高速,速度非常快。

    齊終上了車,司機還想要給他開車,但是齊終沒有要司機,上了車之後,立刻把車子開了起來,發出“蹭——”的一聲,直接竄了出去,也向郊區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