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冬夏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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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夏被扔上車去,頭暈的厲害,因為失血的緣故,他非常虛弱,他本身就比別人虛弱得多,完全是靠一口陽氣活著,隨著血液的流失,陽氣也隨之流失,齊夏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慢慢的涼了下來。

    他看不到東西,不知道車子往哪裏開,意識有些淡薄,慢慢昏暈了過去。

    車子一直在行駛,開了很長時間,齊夏隻覺得顛簸,漸漸的,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於醒了過來,能感覺車子依然在行駛,前麵那幾個打/手很放心,一邊聊天一邊放著音樂,開著車往前走。

    “他不是死了吧?”

    “嗨,死就死了,沒死的話頂多一會兒再受些罪。”

    “也是,反正抓到了。”

    “另外那個小的沒抓到,不知道老板會不會給咱們付全部的尾款……”

    那幾個人聊著天,齊夏的意識慢慢回籠了,他們說的是小桃子,那些人還要抓小桃子。

    齊夏微微動了一下手指,感覺到自己的手腳並沒有綁住,隻不過他沒有力氣動,倒在後車座下麵。

    齊夏的嗓子滾動了兩下,他閉著眼睛,慢慢把手從後背抽/出來,一點一點的,然後慢慢的摸/到自己領口的位置,再一點一點的把自己的領針抽下來,輕輕一按……

    齊終開著車,快速的往郊區趕,從監控錄像,他得到了一個大體/位置,但是很快的,這個位置消失了,因為郊區的攝像頭很少,那輛車從他們的掌控之中消失了。

    齊終的車子已經開到了郊區,這邊車越來越少,最後私家車已經沒有了,再往前走都要到公墓了,隻有幾輛公墓祭掃的大巴車來回的開動著。

    齊終的車子慢慢停在路邊,氣的狠狠砸了一下方向盤,徹底丟/了,不知道那些人帶著齊夏去了哪裏。

    那些人動作非常狠,齊夏身/體本身就虛弱,他們把齊夏打得滿臉是血,齊終一想到地/下車庫那個視/頻,一身的火氣就根本無法驅散,眼睛紅的像血一樣,眼眸幾乎爆裂,裏麵充斥著濃濃的血絲。

    小桃子在公/司裏,齊夏的事情已經報了警,但是他們失去了那輛大車的位置,好像並沒有辦法,隻能等待結果。

    齊終不敢再想下去,齊夏那麽弱的身/體,在那些人手上多呆一分鍾都是危險,何況是讓他等下去,每一秒都會要了他弟/弟的命。

    齊終疲憊的盯著外麵一個方向,火紅的眼睛眯著,不知道在想什麽,就在這個時候,他的手/機突然發出“叮——”的一聲脆響,然後是“嘀、嘀、嘀、嘀……”的響聲。

    齊終猛地一下醒過來,立刻打開自己的手/機,手/機上突然傳進來一個信號,齊終把定位軟件打開,是一個正在快速移動的信號,離他並不是太遠,隻有大約幾公裏的距離,正在向遠處行駛。

    齊終看到那個信號,猛地眯起眼睛,把手刹放下,車子發出“嗡——”的一聲,快速衝出去,追著那個信號行駛出去。

    齊夏撥/開自己的領針,把領針死死攥在手裏,這個動作仿佛就耗盡了他所有的力氣……

    齊夏的領針是他過一歲生日的時候,哥/哥送給他的,非常漂亮的鑽石領針,看起來高貴而優雅,適合別在襯衫的領子上,特別襯齊夏白/皙的皮膚。

    不過齊夏收到領針的時候就挑了挑眉,哥/哥這種小把戲,總是在做,而且每次都失敗,不過依然每次都在做,簡直就是鍥而不舍,越挫越勇。

    其實自從齊夏把火精給了齊終的事情之後,齊終就非常害怕,他總是會心驚,如果哪一天齊夏又失蹤了,他不知道還能不能找到齊夏。

    齊終是個看起來很冷漠的人,不過很意外的他是個控/製狂,而且也被齊夏的舉動給嚇怕了,所以齊終從齊夏出院開始,就送給他過幾個小禮物,例如領帶,車子裏的小擺件,或者是戒指,手表這樣的東西,能放在車裏,或者隨身攜帶的。

    不過齊夏不喜歡戴手表,手腕會很重,他也不習慣看手表,更別說戒指了,雖然齊夏戴著很好看,也顯得很時尚,不過他也不喜歡戴,齊夏手上總是幹幹淨淨的。

    最重要的是,齊夏第一眼就看出來了,這些小玩意裏麵都有定位儀……

    齊終的禮物被拒絕過很多次,他也知道弟/弟看出來裏麵有定位儀,不過仍然堅持每次送禮物,隔三差五送過來一些禮物,以至於齊夏隔三差五的在自己的車子裏發現各種新添置的小玩意,例如車載香水,突然多出一個車載靠墊等等,全都是添加了定位儀的東西。

    齊夏對此相當無奈,兄弟兩個人也緊急磋商過很多次,最後齊終表示不會再做小手腳,但是過幾天之後齊夏還是能發現自己的車子裏有哥/哥新添的東西……

    以至於齊夏第一次去酒吧看看新鮮事物,車子剛停好,第一條腿剛踏進酒吧的大門,就被齊終給抓到了,灰溜溜的帶了回去。

    齊夏的這枚領針價值不菲,也是齊終送的,作為一歲的成年禮物,不過齊夏都不用猜,裏麵一定動了小手腳。

    對此齊終很坦誠,直接承認了。

    齊夏特別無奈,但是這個禮物意義非凡,是成年禮物,所以齊夏和齊終做了小談判,禮物齊夏會收下,但是定位不會打開。

    齊終當然不樂意,他送這個就是想看到弟/弟都在什麽地方,畢竟自己的工作很緊,不能無時無刻的跟著弟/弟,這個東西非常需要。

    不過作為同是成年人的齊夏來說,當然不樂意戴著這個東西,最後齊終還是妥協了,齊夏收下了領針,而且每天別在領子上,但是不打開定位儀。

    齊夏的手心裏都是血,他緊緊攥著那枚領針,苦笑了一下,沒想到竟然有一天派上了湧/出,看起來哥/哥還真是有先見之明的……

    齊夏很昏沉,有些接受不了車子長途行駛,他哪裏都難受,想要昏睡,但是告訴自己不能睡過去。

    “蹭——!”的一聲刹車,車子突然停了下來,然後是前麵的幾個人說:“開大門,老板要的人帶來了。”

    齊夏眯著眼睛傾聽,就聽到了大門打開的聲音,有很多腳步聲,似乎人不少,然後車子就行駛了起來,應該是行駛進了“大門”之中,按照車子的速度,他們又行駛了一段時間,大門之內的這段路看起來不短,應該是個私人別墅,或者是山莊。

    齊夏腦子裏轉了半天,郊區的地方的確有很多私人別墅,建地麵積都不小。

    很快車子停了下來,這回熄了火兒,齊夏怕他們把領針搜出來,快速的把領針塞/進了自己的袖子裏,使勁一紮,別在了袖子內/側,這樣讓人不容易發現。

    就聽到“哢嚓!”一聲,後車門拉開了,齊夏看不到東西,他的頭上蒙著黑布,就感覺有人伸手過來,猛地將他一拽。

    “嘭!”一聲,齊夏直接從車上滾下來,摔得他五/髒/六/腑都要碎了,趴在地上,“唔……”的一聲,直接吐出一口血來,血順著下巴往下/流,滴滴答答的流在地上。

    另外幾個人說:“你不是把他摔死了吧?趕緊帶進去吧。”

    齊夏根本爬不起來,他感覺自己是活著還是死了,完全是看自己的意願,隻要他一閉眼,或許就再也睜不開眼睛了。

    那幾個人拽起齊夏,托著他往裏走,齊夏一路上都昏昏沉沉的,又看不到東西,覺得非常暈,嘴角的血還在滴滴答答的往下/流,感覺很冷,冷的想要打擺子。

    “嘭!”

    也不知道走到了哪裏,那幾個打/手一扔,就把齊夏扔在了地上,地板上“啪”的一聲濺上了好多血。

    就聽見一個女人的聲音說:“哎呀!真惡心,你們怎麽搞的!”

    那聲音特別的囂張,帶著一股炫耀勁兒,聽起來尖酸刻薄。

    齊夏剛剛還在想,到底自己是得罪了什麽人,才要這樣報複自己,還要抓小桃子?

    齊家的生意很廣,得罪的人不少,但是敢這樣直接動粗的,真是沒有。

    不過現在齊夏一聽那女人的聲音,頓時笑了起來,嗓子裏發出“嗬嗬”的沙啞笑容,說:“原來是喬小/姐,真巧。”

    齊夏頭上還戴著黑布,就聽到“唰!”的一聲,黑布一下被打/手拽走了,血水弄了齊夏滿臉,將他梳理的整齊的頭發弄得亂七八糟,黏滿了血跡,白/皙的臉頰上也都是血跡,刺目的鮮血襯托著他蒼白的臉頰,幾乎是奄奄一息。

    齊夏不用抬頭,已經看到了喬芬雨的高跟鞋,鞋尖踹過來,在他臉頰上踩了一下,挑著他的臉頰,迫使齊夏抬頭,笑得那叫一個得意,說:“齊先生,我也覺得好巧呢,您怎麽到這兒來了?”

    齊夏的眼神有些無力,幾乎是咬著後牙支撐著,喬芬雨看到他這個模樣,立刻笑起來,笑的像個瘋婆子一樣,說:“齊夏!你那天不是還在羞辱我,不肯撤回起訴,今天呢?你知道自己像個什麽?你像是一條/狗!!你像一條/狗一樣趴在我的麵前!來啊,給我舔鞋子啊,對著我搖尾乞憐,我或許會給你一條生路。”

    齊夏撩/起眼皮看著她,喬芬雨笑的有恃無恐,一張臉都要扭曲了。

    齊夏突然也笑了一聲,雖然很輕。

    喬芬雨說:“你笑什麽!?你以為不敢殺了你嗎!?我隻是不想讓你死的太便宜!反正誰也不知道是我/幹的。”

    齊夏笑的有些愉悅,笑的喬芬雨後背直發/麻,齊夏才淡淡的說:“喬小/姐,我建議你穿個打底/褲,站得這麽近,太辣眼睛。”

    喬芬雨一瞬間都傻了,隨即反應過來,齊夏這是在羞辱自己,氣的使勁跺了一下高跟鞋,齊夏嗓子裏發出“嗬——”的一聲抽氣聲,嘴唇哆嗦著,疼得他幾乎要昏死過去,喬芬雨用鞋跟攆著他的手背,使勁的踩下來,幾乎要將他的手背給踩穿了。

    齊夏嗓子裏發出急促的喘氣聲,仿佛要死過去,疼的渾身顫/抖,喬芬雨這才出了口氣,鬆開腳,笑著說:“我看你還能得意多久?先生呢?請先生過來。”

    齊夏本身都要昏死過去了,突聽喬芬雨說這句話,明白喬芬雨後麵一定還有後/台,不然也不會這麽囂張,她一個過氣的女藝人,哪來的錢雇亡命之徒。

    很快就聽到了腳步聲,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由遠而近的走過來,齊夏眯著眼睛,眼睛幾乎被血迷了,就看到那個男人越走越近,是個中年男人。

    很巧齊夏也認識他,是當年廉刑簽約公/司的老板,也就是要潛廉刑的那個男人,那個罪魁禍首,因為廉刑的拒絕,弄出來一係列的髒水。

    前幾天齊終已經讓律師加快步驟,正式起訴了這個男人和喬芬雨。

    齊夏冷笑了一聲,原來是狗急跳牆了。

    那個男人走過來,低頭看著地上的齊夏,說:“齊老板,我本身也不想這麽做的,畢竟咱們都是生意人,但是你們齊家不給別人活路!就別怪我下手太狠了。”

    齊夏冷笑一聲,雖然有些沒力氣,但是仍然斷斷續續的說:“活路?所以你狗急跳牆了?我猜……你現在已經準備好機票了,準備抱負我一出,然後漂洋過海的逃命,對嗎?”

    那男人的臉色頓時僵硬下來,旁邊的喬芬雨的臉色也很難看,尖/叫著就要衝過來踹齊夏。

    這個時候那男人突然抬起手來,笑著說:“不要動粗,齊老板可是文明人,你們看,齊老板的臉真是漂亮,可惜蹭了好多血。”

    他說著,拿出一個手帕來,蹲下來給齊夏把臉上的血擦掉。

    他的動作把齊夏額頭上的傷口都擦裂了,疼的齊夏閉著眼睛。

    男人擦掉齊夏臉上的血,隨即笑了起來,抬手頂起齊夏的下巴,說:“我早就發現了,齊老板長得真漂亮,比那些小明星要好看的多了,看起來,我今天是要有福氣了?”

    他這麽一說,旁邊的喬芬雨頓時露/出笑容,說:“先生您不知道呢,齊老板清高的很。”

    男人笑著說:“我就喜歡清高的,這樣吧,反正飛機還有一段時間,咱們時間也充裕,隨便玩玩總可以吧?”

    喬芬雨一臉陰險的說:“齊老板這樣走虛弱的很,先生您可別把人玩壞了。”

    男人說:“反正是要死,我送齊老板爽/死,總比疼死強,是嗎?”

    喬芬雨嬌/笑了兩聲,奉承說:“先生您可真體貼呢。”

    齊夏眯著眼睛,恨恨瞪著他,那個男人說:“愣著幹什麽,幫我跟著他,把他衣服扒了!就在這裏!”

    那幾個打/手立刻粗鄙的笑起來,快速衝過來,伸手壓住齊夏的手腳。

    齊夏渾身無力,身上也冰冷一片,被那些人按在地上,粗重的喘著氣,瞪著眼睛死死盯著那個男人。

    男人被齊夏這種發狠的眼神取/悅了,笑著走過來,說:“快點扒掉衣服,我的時間不太多,飛機一會兒就要來了。”

    齊夏猛烈的掙紮著,那些打/手笑著伸手去扯他的衣服,西裝很快“啪!”一聲給扯開了,扣子直接飛出去,那個男人讓人按住齊夏的雙/腿,然後去扯他的皮/帶,將皮/帶拉下來,然後去脫齊夏的褲子。

    齊夏感覺腿上瞬間冰涼起來,本身身上就冷,他的雙/腿一下暴/露在空氣中,那男人差點看傻了眼,齊夏長得非常漂亮,身材勻稱,雖然很虛弱,但是身/體並不枯瘦,齊終每天都會把自己的陽氣度給齊夏,保證齊夏足夠一天的活動量,絕對不會吝惜,生怕齊夏吃苦。

    齊夏的腿修/長又勻稱,皮膚白/皙,而且幾乎沒有什麽體/毛,看的喬芬雨咬牙切齒的,又想到剛才齊夏羞辱自己的話。

    喬芬雨笑著說:“先生,不如我幫你錄像吧。”

    男人笑著說:“好啊,錄好點,給齊先生來點特寫,千萬別照到我的臉。”

    喬芬雨趕緊說:“當然了,那是當然。”

    齊夏手腕使勁掙紮,但是那些打/手按得死緊,男人一臉色/眯/眯的樣子,快速撲過來,把齊夏的褲子拽下來,還去抓他的腿,要去扯他的內/褲。

    齊夏渾身打冷顫,牟足了一口氣,狠狠踹過去,“咚!!!”的一聲,男人一下被齊夏給踹翻在地上,嚇得旁邊的打/手一怔。

    齊夏這個時候手腕一轉,手指一下抽/出別在自己袖子裏的領針,快速的一紮。

    “啊啊啊啊啊!!!”

    領針一下紮進旁邊打/手的手背上,幾乎連根沒入,那打/手根本沒防備,瞬間被紮的鮮血淋漓,大喊起來。

    齊夏快速的拔/出領針,猛地翻身起來,不過他的身/體幾乎撐不住,“咚!”一聲又跪在了地上。

    另外幾個打/手見到這一幕,都快速的衝過來,男人/大喊著:“抓/住他!!快抓/住他!!”

    齊夏剛才那兩下已經用足了全身的力氣,幾個打/手衝過來,對著齊夏猛踹了好幾下,齊夏“嘭!”一聲倒在地上,手裏帶血的領針“啪”的一聲掉在地上,蹦出老遠,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

    齊夏感覺身/體很冷,在不停的打顫,他想要蜷縮起來都不行,眼睛無力的緊緊盯著那枚血粼粼的領針,看著它蹦出很遠,然後慢慢停下來,因為剛才劇烈的動作,領針的針尖都彎了,上麵精致的桃花花瓣也扭曲了,鑲嵌的鑽石一下迸濺下來,散在地上。

    齊夏覺得自己好像就是那枚領針,四分五裂……

    齊夏的眼皮很重,打/手的聲音在他的耳朵裏仿佛是怪獸在叫,一切都失真了,那些打/手憤怒的衝過來,還有喬芬雨,憤怒的抬腳去踹他。

    就在這個時候,齊夏卻沒有迎來難以克製的疼痛,而是聽到“啊啊啊啊!!”的尖/叫/聲,然後是“嘭!!!”的一聲,似乎是什麽東西撞在地上的聲音。

    齊夏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額頭上的血又流下來,眯在他的眼睛上,齊夏看不清楚,但是他感覺到有人衝過來,一把抱起了自己。

    溫度比常人略高的體溫,僵硬卻無比溫柔的擁/抱,齊夏很熟悉,無比的熟悉,齊夏還記得,上一次在自己就這樣要失去意識的時候,齊終就是這樣瘋狂的抱著自己,不斷地喊著自己的名字。

    “齊夏!齊夏?!”

    果然,齊夏聽到耳邊急促的呼喊聲,是齊終的聲音,非常急促,帶著焦慮,還有要爆/炸一樣的憤怒……和恐懼。

    齊終的確恐懼,他恐懼極了,作為一條燭龍,似乎沒有什麽能讓他恐懼的,但是不然,齊夏身/體冰冷,衣冠不整,滿臉都是血,樣子虛弱極了,仿佛隨時都會遠離他。

    齊終害怕齊夏不能回答自己。

    齊夏睜不開眼睛,剛才的堅強仿佛是個紙老虎,臉上的表情突然有些委屈,用虛弱的幾乎聽不到的聲音說:“哥/哥……”

    齊終聽到了齊夏的回應,猛地鬆了一口氣,接連不斷的送自己的陽氣給齊夏,摸/著齊夏冰冷的手心,感覺自己的心髒都要冰冷了。

    齊終聽著齊夏委屈的聲音,心中的憤怒沒有得到平靜,反而更加火爆起來,他快速地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齊夏的腿上,將他暴/露的地方遮起來,伸手擦掉流進齊夏眼睛裏的血,說:“乖,沒事,沒事了,哥/哥來了……齊夏別睡,好嗎,別睡,堅持一會兒……”

    喬芬雨和那個男人見到是齊終,立刻嚇得魂都要沒了,但是看了半天,齊終似乎是一個人來的?

    男人立刻大喊著:“抓/住他們!兩個都抓/住!”

    那些打/手從地上快速的爬起來,衝向抱著齊夏的齊終,齊終臉上冷的幾乎要結冰,抬起眼皮看著那些人衝過來,呼吸都粗重了,散發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暴怒,嗓子裏發出粗重的喘氣聲。

    齊終拍了拍齊夏,溫柔的說:“乖,哥/哥就在旁邊。”

    齊夏似乎聽到了,閉著眼睛,但是點了點頭,齊終將他慢慢放下來,非常小心仔細,然後站起來,突然快速的衝上去。

    那幾個打/手手裏握著刀子,衝著齊終衝過來,齊終卻沒有躲閃,猛地一把握住打/手的手腕,就聽到“哢嚓!!!”一聲,打/手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是“啊!!!”一聲哀嚎,手腕已經被生生掰斷了。

    齊終眯著眼睛,一雙黑色的眼睛快速的變成了血紅色,臉上帶著冷酷的獰笑,聲音低沉沙啞的說:“那隻髒手碰了我的弟/弟?告訴我!”

    那打/手嚇得渾身顫/抖,根本來不及說話,“嘭!!!”一聲巨響,已經被齊終一腳踹在胸口,一下踹飛出去。

    齊終仿佛是一個魔鬼,從地獄中爬出來,眼睛紅的嚇人,平時冷漠的臉帶著一股猙獰,旁邊的打/手嚇得尖/叫著逃跑,喬芬雨和男人一看勢頭不對,也快速的想要逃跑。

    喬芬雨穿著高跟鞋,跑的不快,一下摔倒在地上,眼看男人要跑,立刻大喊著:“先生,等等我!救救我啊!別丟下,別丟下我……”

    喬芬雨說著去拽那個男人,男人一下被拽住了,想要甩開喬芬雨,結果齊終已經一把抓/住了喬芬雨的頭發,“嘭!”的一下,喬芬雨一下倒在地上,她手裏還抓著男人,男人也被一下扯到了。

    喬芬雨一下倒在地上,手上的手/機就掉了下來,不知道碰到了哪裏,開始自動播放剛剛拍下來的視/頻。

    視/頻裏那些打/手還有男人在不斷的大笑著,喬芬雨的聲音也近在咫尺,鏡頭一直對準齊夏,那幾個男人壓住齊夏,撕扯他的衣服,男人拽下他的褲子,都是一臉猥褻的表情。

    這個視/頻無異於是火/藥,在齊終的怒火上又加了一把火要,齊終一把拽起喬芬雨,狠狠摔在地上,喬芬雨尖/叫著,嚇得幾乎昏死過去。

    那男人想要逃跑,大喊著:“鬼啊!鬼!你是鬼!”

    齊終眯著眼睛,冷笑了一聲,說:“鬼?”

    他說著,手心一展,猛地打過去一股火焰,火精的火焰瞬間燃/燒起來,一下點燃了男人的衣服,男人驚叫著倒在地上,在地上快速的打滾兒,想要撲滅火焰,不斷的哀嚎著,還衝向喬芬雨,說:“救我!快給我滅火!救我!”

    喬芬雨也大叫著,說:“別過來!別過來!”

    兩個人的樣子非常滑稽,一個追一個跑,還不斷的在地上打滾兒。

    齊終眯了眯眼睛,回頭看了一眼齊夏,快速的跑過去,伸手抱起齊夏,齊夏因為齊終的一股陽氣,似乎緩過了一些,伸手摟住齊終的手臂。

    齊終輕聲說:“乖,沒事了,救護車馬上就來,沒事了。”

    齊夏躺在齊終懷裏,齊終的手輕輕覆蓋在齊夏的傷口上,齊夏的傷口在慢慢地愈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齊夏沒有睜開眼睛,很緩慢的滾動了一下嗓子,說:“哥/哥……我以為見不到你了……”

    齊終心髒一緊,將齊夏抱得更緊,說:“傻孩子,別說傻話,別嚇哥/哥,不會的……是哥/哥不好,以後到哪裏都帶著你,別嚇哥/哥。”

    齊夏笑了一聲,似乎很少聽到齊終這麽“脆弱”的嗓音,還帶著一絲輕微的哽咽,不過齊夏很疲憊,眼睛睜不開,看不到齊終的表情,一定很醜……

    齊夏呼吸有些微弱,身/體微微蜷縮著,說:“哥/哥,有點冷……”

    齊終趕緊將人抱緊一些,然後將自己的陽氣送到齊夏體/內,齊夏仿佛想要睡覺,好像是一個小孩子,蜷縮在齊終懷裏,偶爾微微顫/抖一下。

    齊終不停的安慰著齊夏,仿佛很有耐心,口氣溫柔的哄著他,也不知道是不是齊終的嗓音太溫柔了,反正讓齊夏覺得越來越委屈,越是聽他的嗓音,越覺得委屈。

    齊夏嗓子顫/抖的說:“疼……好疼……”

    齊終心疼的不行,說:“乖,哥/哥給你吹吹,不疼了……救護車就來了,齊夏乖,不要睡覺,看著哥/哥,和我說說話。”

    救護車的聲音很快就由遠傳來了,青丘雪桃聽到兒子出/事/了,也是第一時間趕過來,眾人衝進來,就看到別墅的大門口一地狼藉,地上好多血,倒著很多打/手,裏麵也是,還充斥著刺耳的尖/叫/聲。

    救護車的醫護人員就看到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好像瘋了一樣,那個男人不停的揮舞著雙手,追著前麵的喬芬雨跑,一邊跑一邊大喊:“救救我!!要燒死了!要燒死了!給我滅火啊!滅火啊!”

    他說著還不停的在地上打滾兒,喬芬雨則是尖/叫著說:“別過來別過來!別過來!!離我遠點!”

    但是那些醫護人員根本看不到任何的火焰,那兩個人仿佛是瘋了一樣……

    救護人員立刻將齊夏弄上救護車,快速的開走了,開到了最近的醫院進行救治。

    齊夏有很多內傷,踢得幾乎內出/血,外傷還算好的,手腕腳腕有些挫傷和扭傷,最重要的是虛弱,需要靜養。

    齊終跟著到了醫院,一刻都沒離開,一副非常焦慮的樣子,齊夏很快搶救完畢,推進了特護病房,醫院還要去血庫調血,齊夏流/血過多,需要輸血搶救。

    不過這邊比較偏遠,調血速度不夠快,齊終就跟著護/士去做了驗血,然後輸血給齊夏。

    齊夏昏迷了很久,輸了血之後終於臉色慢慢紅/潤了起來,睡了一整天,第二天才醒了過來。

    齊終一直沒有合眼,也沒有吃任何東西,就坐在病床邊看著他,伸手輕輕/撫/摸/他的臉頰,齊夏的臉頰紅/潤起來了,而且帶著一絲溫暖。

    齊夏的眼睫突然顫/抖了兩下,有些迷茫的睜開了眼睛,第一個看到的果然是哥/哥,他的眼睛在病房裏掃了一圈,突然笑了一聲,很虛弱,聲音沙啞。

    齊終輕聲說:“笑什麽?”

    齊夏聲音沙啞,虛弱的說:“哥/哥長胡子了,好醜。”

    齊終無奈的笑了一聲,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果然有胡子茬,紮紮的胡子茬,有些滄桑的樣子,畢竟他坐這裏一整天了,一刻都沒離開,也不可能梳洗。

    齊終笑著說:“你這臭小子,還嫌棄哥/哥了?”

    齊夏笑了笑,臉色還有些疲憊,但是已經好轉太多了,他抬起眼來,看著輸液器,那裏麵已經不是血液了,齊終抽/了一次血,齊夏的血色素恢複得很快,就不需要再輸血了。

    齊夏盯著那透/明的輸液器,突然出神的說:“我身/體裏……有哥/哥的血……”

    齊終一愣,隨即笑著說:“昏睡著都有印象嗎?的確輸血了,感覺好些了嗎?”

    齊夏點了點頭,說:“有感覺,是火精的溫度,似曾相似……”

    齊終突然有些不知道說什麽,如果當年的事情沒有發生,弟/弟身上還有火精,遇到那天的事情,也不會這麽狼狽,齊終很後悔,但是後悔也於事無補。

    齊夏轉頭看著他,突然笑著說:“除了火精的溫度,還有哥/哥的溫度。”

    齊終心裏有一股酸楚,伸手輕輕摟住齊夏,親在他的額頭上,說:“齊夏,快點好起來,哥/哥很擔心你。”

    齊夏又笑了一聲,突然說:“那不要好起來了,還是讓哥/哥擔心吧,感覺賺到了。”

    齊終無奈的伸手刮了一下他的鼻梁,說:“說什麽傻話。”

    小桃子跟著廉刑也趕過來了,兩個人出去給齊終買飯,沒想到齊夏就醒了,小桃子一看到哥/哥醒了,立刻哭的天昏地暗,眼睛哭成了紅桃子,趴在哥/哥身上直抽泣。

    齊終怕他把齊夏給壓出好歹了,齊夏則是一臉幸福的拍著小桃子,說:“我弟/弟哭起來真可愛。”

    齊終:“……”

    廉刑:“……”

    齊夏在醫院裏住了半個月,齊終每天都陪著他,所有的辦公都搬到了醫院來,任何會/議應酬和發布會都不參加,寸步不離。

    齊夏身/體已經好了,看著坐在床邊給自己削蘋果的齊終,無奈的翻了個白眼,說:“哥/哥,我什麽時候能出院?”

    齊終慢條斯理的削蘋果,然後把蘋果切成小塊,還切成了小兔子的樣子,放在盤子裏,旁邊放了幾個水果叉,遞給他,說:“等你再恢複一點。”

    齊夏感覺自己要長毛了,說:“最近你不是很忙嗎,你去上班吧。”

    齊終笑了笑,說:“嗯?不是當時抱著哥/哥不撒手,又委屈又撒嬌的時候了?”

    齊夏被他一說,頓時老臉發紅,叉起一個小兔子的蘋果往嘴裏塞,“哢哢哢”的嚼起來,說:“誰……誰委屈撒嬌。”

    齊終笑著說:“難不成是我?”

    齊夏瞪了他一眼,齊終說:“爸爸在公/司,有事情他會處理。”

    齊夏說:“你這樣坑爹是不好的。”

    齊終笑了笑,說:“誰讓弟/弟不讓人省心呢?”

    齊夏無奈了,感覺自己隻是病了一陣,怎麽哥/哥的口才變得更好了?

    齊夏又住了幾天院,齊終終於挨不住他軟磨硬泡,給齊夏辦了出院手續,不過兩個人約法三章,出院之後要在家靜養,不能亂跑。

    齊夏出院的時候大家都來接他了,齊終親自開車,把他送到家裏,然後齊終就出門了,齊夏還以為他去上班了。

    齊終出門很急,中午都沒回來,下午的時候齊夏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就聽見門外有動靜,是開門的聲音,有人推門進來了,齊夏嚇了一跳,竟然是哥/哥。

    齊夏之所以心虛,是因為他根本沒穿拖鞋,直接從樓上跑下來,坐在沙發上就看電視了。

    果然齊終一進來就皺了皺眉,說:“拖鞋呢?”

    齊夏眼睛轉了轉,笑著說:“剛才拖鞋它自己逃跑了。”

    齊終“嗬”的笑了一聲,頗有霸道總裁的冷笑風範,走過來,脫/下外套扔在沙發上,一邊扯鬆自己的領帶,一邊低下頭來,突然伸手在齊夏的額頭上一彈。

    齊夏“哎!”了一聲,伸手捂住自己的額頭,感覺都要彈紅了,齊終說:“會說/謊/話了,嗯?”

    齊終把領帶抽掉扔在一邊,然後從西裝口袋裏拿出一個小盒子,黑色的絨麵小盒子,特別的精致,上麵有一個logo,也不知道是什麽牌子,盒子上有幾顆亮閃閃的寶石點綴,看起來價值不菲。

    齊夏說:“這是什麽?”

    齊終挑了挑眉,打開盒子,齊夏一瞬間還以為/哥/哥這是要求婚的節奏,結果就看到盒子裏放著兩枚領針……

    齊夏的笑容都僵硬了,變成了幹笑,如果這是要求婚的節奏,那麽他的新娘絕對會哭死!

    齊夏說:“這不會是……”

    齊終笑的非常溫柔,一副好哥/哥的形象,說:“你之前的領針壞了,我給你加急定做的新的,剛剛才取回來,款式喜歡嗎?我覺得這東西還挺/實用的……哥/哥幫你戴上?”

    齊夏氣得拍了一下他伸過來的手,說:“這上麵不會又有定位吧?”

    齊終挑了挑眉,說:“不需要開關的,二十四小時定位,睡覺的時候別在睡衣上,記得別忘了白天戴在身上,如果你覺得麻煩,哥/哥幫你戴也行。”

    齊夏一臉死灰的盯著齊終幫他把領針真的別在了睡衣的領子上,說:“哥/哥,你不覺得你這個控/製欲已經達到了變/態的級別了嗎?”

    齊終笑了一聲,說:“誰讓家弟那麽不讓人省心,做哥/哥的也是操碎了心。”

    齊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