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薛柏X子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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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車盯著相框看了良久,一直在發呆,懷裏的小比熊剛開始還乖乖的窩著,後來因為子車總是一動不動的站著,讓小比熊覺得有些無聊,就自己竄下來,一下竄到了床/上。

    小比熊抖著小耳朵,回頭看了看子車,子車站著沒動,還一臉震/驚的看著手裏的照片。

    小比熊又抖了抖耳朵,試探的抬了抬小白腿,在床/上踩了兩下,然後盯著子車看,子車還是沒有注意他。

    於是小比熊就撒了歡的在床/上蹦來蹦去,床鋪很柔/軟,上麵整齊的放著兩張被子,兩個枕頭,小比熊立刻跑過去,對著被子一頓亂拱,它早就看這個整整齊齊的被子不順眼了,拱完了被子有衝著枕頭衝過去,跑上去轉著圈的拱了好幾下,然後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坐下來。

    小比熊坐下來之後,機警的轉頭又看了看子車,黑溜溜的眼珠子轉來轉去的,耳朵一直抖,結果主人還是不理他,這下小比熊終於放鬆/下來了。

    小比熊趴在枕頭上,翹了翹小屁/股,圓/鼓/鼓的小屁/股上帶著一隻小尾巴,也一直在抖,然後……

    子車看著照片發呆,他震/驚的不能用言語來描繪,子車也覺得自己嘴笨,根本不能表達自己的想法,但是他真的很震/驚,照麵上的畫麵,仿佛是做夢,而且是一場沒有醒過來的好夢……

    子車從小就喜歡義/父,因為義/父是收養他的人,在子車的心裏,義/父就是一切,剛開始隻是親情,可是慢慢的竟然變質了,子車覺得這樣不對,但是又慶幸幸好薛柏隻是自己的義/父,他們並沒有什麽血緣關係,畢竟自己身為男人,喜歡義/父已經是天理不容的事情……

    而且是一件毫無希望的,又非常渺茫的事情……

    這一份喜歡藏在子車的心底裏,永遠不會表露/出來,子車又很怕義/父,並不是那種通常意義上的怕。

    子車永遠非常努力,成為義/父身邊最好的那一個,隻是為了讓義/父多表揚他兩句,子車最害怕的就是義/父的眼神,他怕義/父哪天就會流露/出一種不需要他的眼神,或者是厭棄。

    因為義/父身邊的傭兵太多了,數不清楚,都非常優秀,隻有不斷的完善自己,義/父才會多看他兩眼。

    子車很害怕,很害怕義/父用那種眼神看自己,如果被看了一眼,子車不知道自己還剩下什麽,比死還要可怕。

    子車盯著手裏的相片看了良久,或許是在做夢,因為這種事情永遠也不可能發生,甚至子車都沒在夢裏奢望過,而且這次任務還失敗了……

    子車的記憶停留在五年之前,任務失敗的時候,他受了重傷,被同伴救回來,奄奄一息,子車不知道時間已經過了這麽多年,他的意識還停留在做傭兵的階段。

    子車有些不確定,這些日子義/父天天坐在自己身邊,無微不至的照顧自己,雖然他們從來不怎麽說話,但是子車感覺到不可思議的溫柔。

    不是應該質問自己任務為什麽會失敗嗎?

    子車捏著照片,手越來越用/力,如果質問自己怎麽辦?說自己的能力達不到?那樣會不會被義/父嫌棄?

    子車很慌張,差點把相框都給捏碎了,就在這個時候,他聽到“哢嚓”一聲推門聲,嚇得他趕緊回頭一看,竟然是義/父。

    薛柏從外麵走進來,推開門就看到了子車,子車拿著相框背對著他,聽到聲音突然轉過頭來,薛柏一瞬間看到了子車的眼睛,那雙黑亮的眼睛,被霧氣包裹/著,裏麵包含了太多的感情,非常複雜,委屈、不甘、絕望、奢望,甚至是自我厭棄,還有卑微的懦弱,一層層的在眼睛裏蕩開,隨著霧氣一起凝結成淚水。

    子車嚇了一跳,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義/父卻突然走過來,一把將子車抱在懷裏,子車更是嚇了一跳,怔怔的伏/在義/父懷裏不敢動。

    薛柏摟著他,子車的眼睛讓他心疼,非常心疼,那種仿佛是被遺棄的小狗的眼神,好幾年了,子車都不曾再露/出這種眼神,再次看到的時候,薛柏感覺心髒都要裂開了。

    薛柏輕輕的拍著子車的後背,說:“乖孩子,別哭……乖,義/父要心疼了。”

    子車感覺自己越來越像是做夢,而且做了一個春秋大夢,不然他為什麽看到了自己和義/父在遊樂園裏的照片,子車長了這麽大,他真的沒見過遊樂園,而且現在還被義/父抱在懷裏,輕輕的撫/慰著。

    子車一動都不敢動,就在這個時候,薛柏一僵,這麽好的氣氛,他本身想要低頭親/吻子車,安撫他一下,薛柏真的不想讓子車再露/出那樣悲哀的眼神。

    不過顯然不是時候,床/上的小比熊抖著尾巴,耳朵也抖起來,趁著子車和薛柏交流/感情的時候,小比熊竟然在薛柏的枕頭上“爽了一泡”……

    薛柏的枕頭頓時被畫了地圖,還熱騰騰的,“噓噓”的就散開了。

    薛柏一僵,子車也順著薛柏的目光看過去,頓時一臉震/驚,那小比熊見主人們都在看自己,立刻蹦蹦跳跳的就跑了,動作超級快,特別靈動,“嗖——”一下就沒影了,小屁/股“嘟嘟嘟”的甩著,飛快的竄出臥室的門……

    薛柏一臉無奈,趕緊放開子車走過去,把自己的枕頭拿下來,結果發現小比熊這地圖畫的太大了,不隻是畫在了自己的枕頭上,還畫在了自己的被子上,他趕緊把枕頭和被子扯下來扔在一邊,一臉苦笑不得的說:“這臭小子,真該把它抱到寵物醫院閹了。”

    子車呆呆的看著義/父衝過去把枕頭被子扯下來扔在一邊,然後快速的檢/查著另外的被子枕頭,還有床單,一瞬間子車腦子裏有點轉不過彎兒來,義/父竟然也有這樣的一麵?

    按理來說,義/父不是應該高高在上的嗎,永遠露/出一種高深莫測的表情,讓別人看不透他,不知道他到底是高興還是憤怒。

    而此時的義/父,臉上露/出一種真切的無奈,又好氣又好笑的樣子,子車又聽到義/父說:“糟了,湯還在火上,子車快下來吃飯。”

    直到薛柏忙忙碌碌的走出去,子車還待在原地,這到底是什麽情況……

    子車抬起手來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然後使勁閉了閉眼睛,又睜開眼睛,發現一切都是真/實的,並沒有睡著,應該也不是做夢。

    子車在房間裏轉了一下,“吱呀——”一聲,臥室的門又被拱開了,小比熊探頭探腦的跑過來,對著子車“汪汪”叫了兩聲,跑過來拍著子車的褲腿,張/開嘴巴叼著一個角,扯著子車要去吃飯。

    子車跟著小比熊出了臥室,就看到義/父從廚房走出來,把一個湯碗放在桌上,桌上兩道菜,一個湯,還有兩碗米飯,兩雙筷子,擺的整整齊齊,看起來樸素,又莫名的……溫馨?

    子車更是轉不過彎來,小比熊已經鬆開他的褲腿,快速的跑到一個角落,然後機靈的叼起一個粉色帶著白波點的小食盆,濃濃的少/女風,快速的跑過來,叼著盆子衝著薛柏搖頭晃腦,小尾巴滴溜溜的搖。

    薛柏抱著臂站在原地,“涼颼颼”的看著小比熊,說:“剛才誰在我枕頭上撒野?”

    小比熊似乎聽懂了,一臉可憐兮兮的表情,叼著食盆,不是“汪汪”的叫,而是轉變成“嗚嗚”的聲音,叫的那叫一個可憐,那叫一個讓人心碎。

    薛柏可不吃這套,小比熊立刻轉變了戰鬥策略,轉頭跑到子車身邊,兩隻前腿搭在一起,搭在子車的拖鞋上,輕輕的拍,好像作揖一樣,叼著食盆使勁搖尾巴。

    子車幾乎被這隻小狗萌化了,他從沒近距離的接/觸過這麽小的狗,大型犬他倒是接/觸過,這麽萌的小狗,長得還甜甜的,總是撒嬌,子車的心理年齡隻有十五歲,自然覺得可愛。

    薛柏見子車的表情瞬間就柔和下來,突然對小比熊另眼相看起來。

    其實這隻小比熊是子車十九歲生日的禮物,子車並不像外表一樣冷硬,他其實是外冷內熱型的,喜歡甜食,喝了酒之後會撒嬌,喜歡可愛的東西,帶絨毛的東西,或許是因為子車根本沒有童年可言,這些東西對於子車來說太遙遠陌生。

    子車喜歡小狗,茶杯犬又怕養不活,到時候小狗死了更傷心,薛柏跑了好多寵物店,終於找到了這麽一隻小比熊,非常可愛,而且大小正合適,小比熊特別粘人,聰明又溫順,正好陪著子車。

    這是子車十九歲的生日禮物,子車非常喜歡,自從那之後,薛柏一直過著和小比熊“爭寵”的艱難日子。

    子車雖然喪失了一段記憶,不過本性並沒有變,看起來還是很喜歡小比熊,但是礙於義/父在,不敢表露/出來,但是神情柔和多了。

    小比熊對著子車撒嬌,薛柏真是又吃醋又嫉妒,但是又沒轍,畢竟自己不可能撒嬌,以後還要仰仗小比熊多多提攜……

    薛柏為了賄/賂小比熊,終於拿出一個小鍋子,裏麵是小比熊的晚飯,然後倒在了它的食盆裏。

    小比熊頓時搖著小屁/股就去吃了,立刻拋棄了子車。

    子車看著小比熊的尾巴,真的好想捏/捏看。

    薛柏見子車一臉投入的看著小比熊,忍不住有些吃醋,說:“來吃飯吧。”

    子車被薛柏的話嚇了一跳,猛地一哆嗦,一下就被拉回了“現實”之中,表情瞬間就僵硬/起來,薛柏一愣,隨即有些苦笑,自己坐了下來,子車這才慢慢的坐了下來。

    子車從來不曾和義/父一同吃過飯,從不在一個飯桌上,在他的記憶裏這是第一次。

    薛柏坐下之後,說:“今天時間太倉促了,先吃一些好準備的,明天義/父再給你做好吃的。”

    子車瞪大了眼睛,一雙有些狹長的眼睛都瞪得圓溜溜的,黑色的眸子圓/滾滾的看著薛柏,裏麵充斥著不可思議。

    薛柏夾了一筷子青菜到子車的碗裏,說:“吃吧,別愣著。”

    子車趕緊低下頭,自己剛才的動作明顯越矩了,不知道/義/父會不會生氣,子車心驚膽戰的低下頭,趕緊拿起筷子吃碗裏的飯,還有那一筷子夾過來的青菜。

    薛柏怕自己再嚇到子車,畢竟他和子車也是經過很多生死才磨合出來的,薛柏知道自己以前做過很多錯事,他把自己的仇/恨強加在一個無辜的孩子身上,而這個孩子長大了,該是薛柏受到報應的時候了。

    薛柏不說話,盡量讓自己沒什麽存在感,讓子車好好吃飯,這些東西沒辦法強求,他隻能盡量不嚇到子車。

    不過子車顯然很拘謹,低著頭隻是吃碗裏的米飯,還有一口青菜,薛柏一瞬間感受到了濃濃的無奈,還有心酸,自己以前都做了什麽?讓一個孩子這麽怕自己……

    子車扒拉著白米飯,兩三口全都將白米飯吃了,這個時候薛柏“啪”的一聲輕輕放下碗筷,嚇得子車後背一緊,抬起頭來,眼裏充滿了驚慌。

    薛柏心髒一擰,讓自己的麵相極力的柔和,說:“我幫你再撐一碗飯。”

    子車不敢說話,薛柏已經把他的碗拿走,進了廚房,別看子車身材並不高大,而且顯得很纖弱,其實子車的飯量很大,甚至比薛柏吃的都多,畢竟他隻是一個二十歲的青年,這個時候正是飯量大的時候。

    每次子車都要吃兩碗飯,薛柏給他盛了一碗米飯,然後放在子車麵前,又把兩道菜放在他麵前,把湯碗也推過來,推到子車麵前,說:“我吃好了,你慢慢吃。”

    薛柏說著,沒有再坐下,而是直接進了旁邊的臥室。

    子車呆呆的看著薛柏走進臥室,輕輕關了門,然後又看了看義/父基本沒怎麽動的米飯……

    薛柏不敢留在原地,顯然他留在那裏,子車根本不可能好好吃飯,子車剛受到了重創,頭部的重創讓他失憶,伴隨頭疼頭暈,胸口還有子彈打了進去,就算以前吃過不死藥,恢複得很快,但是子車如果隻吃白米飯,肯定沒辦法養身/體。

    子車又很怕他,薛柏沒辦法,隻好回避了。

    薛柏不知道,其實他回避反而讓子車更覺得發慌,薛柏顯然沒吃完,但是很快走了,子車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做了什麽錯事,讓義/父不高興了,甚至不想看到自己了。

    子車呆呆的看著桌上的菜,幾乎沒動,還有薛柏的飯碗,又看了看自己碗裏的飯,頓時有些食不下咽,子車叼著筷子輕輕的咬,抿著嘴角,坐著發呆,耳朵很寂靜的聽著臥室的動靜,薛柏一直沒走出來。

    子車正在苦思冥想,小比熊吃完了飯,已經跑過來了,圍著子車的退繞來繞去,然後又用小爪子抱著子車的腿,一臉賴皮的模樣,仿佛在央求子車給他肉肉吃。

    子車見小比熊那可憐模樣,心裏頓時就化了,夾了一塊肉悄悄遞過去,小比熊立刻張嘴吃掉,吃的還“吧唧吧唧”有聲,好吃的直打滾兒。

    子車喂了兩塊,怕撐到了小比熊,自己囫圇吞棗的吃了一些,把義/父給自己盛的白米飯全都吃光了,恨不得一粒一粒的嚼。

    子車吃了飯,坐著沒動,他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麽,應該拿著碗筷去洗嗎?不過在訓練基/地的時候,他沒做過這種事情,他的手是握刀子和握槍用的,從來沒有洗過碗,他不知道具體該怎麽樣。

    就在子車無措的時候,臥室的門“哢嚓”一聲打開了,薛柏從裏麵走出來,裝束竟然已經換了,剛才薛柏穿了一身襯衫,不過現在,他換成了白色的浴袍,一根帶子係在腰上,上下都有開叉,上麵的開叉露/出薛柏性/感的鎖骨,還有流暢的胸肌,下麵的開叉則露/出薛柏的長/腿。

    別看薛柏並不年輕了,但是因為子車家族的長生不老之術,讓薛柏並不顯老,而且身材保持的也非常好。

    薛柏的頭發還是濕的,竟然是去洗澡了,嘴邊上的胡子茬也刮掉了,看起來年輕了不少,也有了精神。

    薛柏從臥室裏走出來的一霎那,子車看的都傻了,眼睛在薛柏的鎖骨胸肌,還有大/腿的地方停留了好幾秒,頓時臉上就紅了,立刻低下頭去,默默地看著眼前的地板,不止如此,耳朵根還是燒湯的。

    薛柏走出來,子車並沒吃多少菜,不過還算吃了一些,薛柏很自然走過來收拾桌子,然後低頭一看小比熊,最邊上還留著偷吃肉的幌子,見到薛柏立刻滴溜溜的就跑掉了。

    薛柏收拾起碗筷,說:“去洗澡吧,一個人可以嗎?別弄/濕傷口。”

    子車趕緊答應了一聲,然後/進了臥室。

    衛生間在臥室的旁邊,子車進了臥室,就看到一套衣服放在床/上,子車拿了衣服,就進了旁邊的衛生間,浴/室在衛生間裏麵。

    子車走過去,發現浴缸裏竟然有熱水,而且是清澈的,冒著熱氣,旁邊放著一件雪白的浴袍,沐浴露洗發露也整整齊齊的擺著。

    子車走過去,脫掉衣服邁進浴缸裏,受傷的位置很多,最大的傷口在胸口,還有頭上,子車坐在浴缸裏,挺/直腰背,正好沒有碰到傷口,好歹撩著水洗了洗,感覺自己住院的這些日子要發毛了。

    不過子車動作一大還是有些疼,胸口的傷疤抻著疼,除了疼,還有點癢,似乎是因為長新肉的緣故,總是想去抓,但是一抓就後悔了,因為抓的疼比癢要難過得多。

    子車匆匆忙忙的洗了澡,然後換上旁邊的浴袍,大小竟然正合適,而且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子車迷茫的看著周圍,很陌生,應該沒見過,但是他的身/體卻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知道抬手往哪個方向拿洗發露,哪個方向拿梳子,全都是下意識的動作,深深的烙在自己心裏。

    子車換好衣服,確認自己一絲不苟了,這才走了出來,薛柏已經洗完了碗,而且把小比熊畫的地圖也給洗了,晾在陽台,剛好從陽台走出來。

    子車洗了澡,身上泛著一股粉紅色,白/皙中透著粉紅,好像一個可口的桃子,看起來讓人想咬一口。

    薛柏盯著子車,衣服帶子係的很嚴,露/出一小節脖頸,還有一節小/腿,細細的腳踝,精致的腳趾,禁欲又性/感。

    子車受傷到現在,他禁欲很久了,以前兩個人住在一起,薛柏並不會禁欲,而且子車非常乖,非常聽話,用溫白羽的話說,子車聽話到發直的地步!

    明明子車和萬俟景侯至少長得七八分相似,如果萬俟景侯也這麽聽話就好了。

    而且薛柏家裏還有兩套女裝,小裙子,型號正好是子車能穿下的,不用說了,其實是薛柏的一點兒惡興趣,薛柏想看子車穿,子車相當不好意思,但是並沒有拒絕,乖乖就穿了,這事情讓溫白羽知道了,又是一頓發直,不過溫白羽也想看看子車穿女裝什麽樣子,子車長相纖細,比萬俟景侯柔和太多,穿女裝一定很可愛。

    不過薛柏保密,說子車這個樣子隻能給自己穿,總之/子車是聽話的不行,不隻是平時的時候,在性/愛這件事情上也是。

    薛柏從沒禁欲這麽長時間,看到子車裸/露在外麵的皮膚,突然有一種濃濃的衝動,眼神都深沉了。

    子車看到薛柏的眼神,卻被嚇了一跳,還以為義/父生氣了。

    薛柏深吸了幾口氣慢慢走過來,讓自己看起來和藹可親,抬起手來,竟然摸了摸子車的下巴。

    子車吃了一驚,順從的順著薛柏的手抬起頭來,他感覺到義/父的手掌,比自己的體溫低,輕輕的撫/摸在他的脖子和下巴上,子車突然戰栗不止,一方麵是身/體做出了反應,子車覺得很詫異,自己的身/體竟然反應這麽大,戰栗的渴望更多的撫/摸,羞恥的不像話,另外一方麵是害怕的,子車突然很害怕,好像義/父會這樣突然掐下來,死死握住自己的脖子,讓自己窒/息難過……

    薛柏輕輕/撫/摸/著他的下巴,這麽明顯的愛/撫動作,子車突然緊緊閉起了眼睛,這種動作嚇了薛柏一大跳,因為他記得很清楚,當年自己掐住他脖子的時候,子車就是這種反應。

    薛柏不敢再摸,鬆開手說:“長了一點兒胡子,我幫你剃/掉。”

    子車還以為義/父會這樣掐下來,但是卻聽到了不可思議的聲音,還以為是幻聽。

    其實子車的體/毛很稀疏,基本沒有,不過小/胡子還是有點兒,在醫院那麽長時間都沒有剃過,的確長了一些胡子茬,看起來紮紮的。

    薛柏把子車帶到臥室裏,拿了一個小凳子讓他坐在床邊,自己坐在床/上,讓子車抬起頭來,給他在臉上圖上泡沫,然後動作溫柔的剃胡子。

    子車緊緊閉著眼睛,他不敢看義/父,他甚至不知道/義/父現在在想什麽,溫柔的……可怕。

    薛柏也不知道子車在想什麽,如果他知道,估計會哭笑不得,畢竟這都是他自己一手作出來的後果。

    薛柏替他剃好了胡子,然後弄了吹風機,輕輕給子車吹頭發,子車剛剛出院,身/體還在調養,體力沒有平時那麽好,暖風吹在頭上,義/父的手指帶著溫柔的溫度,輕輕的梳理著,好舒服,舒服的子車有些昏昏欲睡……

    子車的頭越來越歪,最後靠在了薛柏的腿上,薛柏一看,竟然是要睡著了,不由得笑了一聲,輕輕把吹風機/關掉,扔在一邊,然後小心翼翼的抱起子車,放在床/上。

    子車沒有醒過來,一張清秀的臉閉著,嗓子裏發出“唔”的聲音,輕輕哼了一聲。

    薛柏本身應該去關燈,然後讓子車好好睡一覺,但是他看著子車近在咫尺的臉,突然心跳很快,那種好義/父的形象再也不能維持了。

    薛柏的呼吸一瞬間就急促起來,粗重起來,伸手撐在子車的耳側,慢慢低下頭去,輕輕含/住子車的嘴唇。

    子車沒有醒過來,看起來是身/體太疲憊了,被薛柏吻著嘴唇,身/體已經很順從這種發展,輕輕張/開嘴唇,本能的回吻著薛柏。

    薛柏被他的親/吻弄得火氣很大,再也不能溫柔,突然加深了親/吻,一個溫柔的吻變成了熱烈的舌吻。

    子車“唔”了一聲,有一種強烈的窒/息感,他從夢中猛然醒來,看到了義/父近在咫尺的臉,然而子車覺得自己可能沒醒,不然為什麽自己會和義/父在接/吻。

    這絕對不可能是真/實的……

    子車覺得自己在做夢,而且夢境一次比一次美好,甚至叫做夢幻,子車迷茫的接受著親/吻,那粗重帶有掠奪性的親/吻,讓子車渾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感覺全身的汗毛都在戰栗,他輕微抖著,突然伸出手來,摟住了薛柏的脖頸。

    薛柏見子車睜開了眼睛,剛要退開,結果子車突然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不僅如此,而且眼神有些迷蒙,眼睛裏充斥著水霧,嗓音弱弱的,帶著一股沙啞,又顯得軟/軟的,輕輕說:“義/父……”

    薛柏聽見子車叫自己,心髒“梆梆”狠跳兩聲,再也顧不得別的,低下頭去,再次狠狠吻上子車,子車嗓子裏發出喟歎的聲音,摟住薛柏脖子,緊緊攀在薛柏身上,兩個人的吻一下熱烈起來,不斷的交/纏著,子車感覺自己的舌/頭麻嗖嗖的,又麻又酸,被狠狠地啜了兩下,子車的腦子裏一片空白,身/體不停的戰栗著。

    子車輕輕/喘著氣,摟緊義/父的脖子,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做,薛柏這個時候已經感覺到了子車的急切,伸手一下勾開了子車的浴袍,白色的浴袍散開,子車白/皙中透露著粉紅的身/子一下展現在薛柏的麵前,隻是穿著一個白色的小內/褲,裸/露著精瘦纖長的身/子,每一寸肌膚都在薛柏的掌控之中……

    子車難耐的呻/吟起來,他感覺自己肯定是瘋了,因為做夢的感覺竟然這麽好。

    薛柏感覺自己也瘋了,因為他明明知道子車身上還有傷,竟然想要禽/獸的狠狠貫穿他,看著子車在自己懷裏哭泣,哽咽著叫自己義/父。

    薛柏摟住子車,伸手扯下他的內/褲,子車明顯在顫/抖,緊緊閉起眼睛,臉上潮/紅一片,但是竟然慢慢的抬起腿來,纖長的小/腿夾/住薛柏的腰身。

    薛柏的呼吸瞬間就粗重了,他頭上都是熱汗,已經忍不住要掠奪這個聽話的乖孩子,子車有些害怕,戰栗著喘氣,一聲一聲的仿佛要窒/息,感受到一股莫大的阻力正不斷地壓/迫著自己。

    因為子車和薛柏很長時間沒有親/密,子車的身/子緊致的厲害,薛柏有些出汗,不想弄傷了他,費了不少力氣,就在關鍵時刻,突然聽到“吱呀——”一聲,小比熊叼著自己的水盆進來了。

    小比熊顯然不知道主人們在幹什麽,不過小比熊喝水最大,剛才吃了小主人投喂的肉肉,嘴裏特別渴,但是水盆裏空了,於是聰明的小比熊就叼著水盆跑過來討水喝,哪知道打擾了主人們的好事……

    薛柏一見到小比熊,頓時差點氣死,而子車看到衝進來小狗,頓時睜大了眼睛,一瞬間嗓子裏發出“呃……”的一聲快速抖動,竟然一下發/泄/出來,癱在床/上失神的喘著氣,喘了兩口之後終於發現這不是做夢,自己剛才竟然和義/父瘋狂的……做/愛。

    子車也不知道那能不能稱之性/愛,差一點點,義/父就要進入了自己的身/體,一切都亂七八糟,甚至意亂情迷,子車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幹什麽。

    薛柏趕緊穿好衣服,無奈的把小比熊給丟出去,結果小比熊被丟出去,立刻叼著水盆開始撓門,撓的一聲比一聲刺耳。

    薛柏黑著臉,最後沒有辦法,隻好走出去弄了點水給小比熊,然後蹲下來點著小比熊的鼻子,鄭重的說:“去你窩裏,今天晚上不許再過來了,聽到嗎?”

    小比熊抬起爪子蹭了蹭自己的鼻子,一臉才不稀罕過去的樣子,低頭去喝水了。

    薛柏教育完了小比熊,這才回了房間,結果回去的時候,子車已經穿好浴袍,打理好自己,鑽進被子裏,好像睡著了,緊緊閉著眼睛,臉頰和耳朵尖還是潮/紅色的。

    薛柏歎了口氣,隻好把燈關掉,然後上了床,親了一下子車的額頭,然後躺好睡覺。

    子車的心跳很快,快的幾乎要跳出來,已經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他分不清楚到底什麽才是做夢,什麽是現實,因為現實在他的夢中都不曾出現過,太奢侈了。

    子車的臉很紅,他平靜不下來,一閉起眼睛似乎就能忽想起/義/父摟著自己擁/吻,滿臉熱汗的想要占有自己的樣子。

    子車一晚上都沒睡好,昏昏沉沉的,腦子裏亂七八糟,早上起來的時候才沉沉睡下去。

    薛柏起了床,發現子車還沒起,臉色不是太好,眼底有點烏青,他輕輕起床,穿好衣服。

    子車聽到動靜,立刻就醒了,猛地坐起來,說:“義/父……”

    薛柏見他義/父機警的樣子,無奈的說:“別起來,你睡吧,睡會兒懶覺。”

    子車被薛柏輕輕/按著躺回床/上,不過沒有閉眼,看著薛柏穿衣服。

    薛柏穿了襯衫,穿上黑色的西褲,一絲不苟,然後拿起西裝外套套在自己身上,沒有打領帶,穿的是休閑款。

    子車看著他,不知道/義/父要去哪裏,但是他不敢問,在子車的意識裏,絕對不能問義/父問題,因為義/父一定不會回答,而且會覺得他事情太多。

    薛柏看著子車,子車一直盯著自己,想說話但是抿著嘴角,薛柏笑了一聲,心裏有些了然,說:“乖乖睡覺好嗎,現在時間還早,義/父出去給你買點生鮮,回來燉滋補湯喝,想吃點什麽?”

    子車被薛柏溫柔的嗓音幾乎震懾了,盯著薛柏良久,幾乎不能說話,最後抿著嘴搖了搖頭。

    薛柏看到子車拘束的樣子,心裏有些擰,不過他知道不能強求,還是要循序漸進,笑著說:“那義/父看著買了,睡覺吧。”

    薛柏說著,在子車的額頭上吻了一下,然後就出了門,他出門的時候還在囑咐小比熊,別去打擾子車休息,然後關好了臥室的門。

    子車在床/上躺了一會兒,感覺不真/實,太不真/實了,難道自己中槍之後一直沒有醒,這一切都是夢?

    子車躺了好一會兒,果然躺不住了,慢慢坐起來,摸了摸自己胸口,恢複的還可以,他下了床,看了看四周,自己昨天穿的衣服不見了,應該是義/父拿走了。

    子車在原地發呆了一會兒,腦子裏有些意識,感覺自己應該去拉開衣櫃,裏麵可能有自己的衣服。

    但是為什麽義/父的衣櫃裏有自己的衣服,子車怎麽想都想不通。

    子車奇怪的慢慢走過去,跟著本能拉開衣櫃,裏麵的確有小號的衣服,他伸手拿出來對比了一下,真的和自己的型號一模一樣。

    子車把衣服拿出來,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但是他莫名有些高興,因為旁邊沒有人,子車竟然露/出了一個有些靦腆的笑容,臉頰都紅了起來,白裏透著粉紅,看起來非常可愛。

    子車看到自己的衣服和義/父的衣服擺在一起,就感覺特別的高興,那種欣喜甚至讓人莫名其妙的摸不著頭腦。

    子車的手順著衣櫃輕輕的摸,摸/到一件義/父的衣服,然後是小號的衣服,他的手在衣櫃裏輕輕的撫/摸,突然摸/到了一個滑溜溜的東西,子車靦腆的笑容還在臉上,驀然凝固了,僵硬在臉上……

    子車看到衣櫃裏竟然還有其他衣服,而且是女式的!

    子車/震/驚的撥/開那些男式的衣服,女式的衣服掛在後麵,雖然剛開始沒有看到,但的確是女式的,一共三件,亮藍色的絲綢裙子,裙子不長,下麵的褶子很多,看起來翹翹的,女孩穿起來應該很顯俏皮,另外還有帶著蕾絲邊的小短褲等等,絕對是女人的衣服……

    子車/震/驚的看著,義/父的衣櫃裏,怎麽會有女人的衣服?

    他的手一抖,“啪!”一聲,有什麽東西從旁邊的西裝口袋裏掉了出來,那是義/父的衣服,昨天義/父還穿著這樣一件,西裝口袋裏有東西,不小心掉了出來,從衣櫃裏滾了出來,是一個紅色的絨麵小盒子……

    子車盯著那個盒子,發出“咕嚕”的聲音滾在地上,一下就彈開了,從裏麵掉出一樣東西,掉在地板上,發出“啪!”一聲清脆的響聲。

    竟然是一對鑽石的戒指!

    婚戒……

    鑽石很大,雖然樣式看起來很樸素,但是落落大方,設計非常得體,盒子裏還掉出來一張粉色的小卡片,上麵用金色的花體英文寫著——.

    子車一瞬間就怔愣了,義/父的櫃子裏有女人的衣服,義/父的口袋裏竟然有對戒,而且是求婚的對戒,子車的腦子裏仿佛丟下了一顆炸/彈,一瞬間炸的一片空白。

    義/父有了自己想要求婚的女士,那自己呢?

    子車感覺頭疼欲裂,呼吸都變得急促了,他的嗓子快速滾動著,發出“嗬——嗬——”的粗喘聲,快速的拉開臥室的門,在外麵蹲著的小比熊都嚇了一跳。

    子車快速的衝出去,打開大門,也沒穿外套,直接衝了出去,沒有坐電梯,衝下樓去,一口氣跑出了小區,跑出來之後他甚至不知道要去哪裏……

    薛柏從超市回來,買了很多菜和肉,上了樓,還沒進家門,就聽到小比熊“嗷嗷”叫,叫的那叫一個凶/殘,薛柏把東西放下,被小比熊扯著跑,跑到臥室裏,就看到臥室裏並沒有人,地上竟然丟著幾件女裝,那都是壓箱底兒的女裝了。

    薛柏買過幾件,給子車量身定做的,不過因為子車麵皮很薄,穿過一次就沒用了,沒想到丟在地上。

    而女裝的旁邊,竟然掉著一個紅色的絨麵盒子,裏麵的對戒都掉出來了,那是薛柏特意讓人定製的,準備送給子車的二十歲生日禮物……

    薛柏快速的在房間裏找了一圈,根本沒有子車的影子,趕緊衝出家門,一邊往外跑一邊打電/話。

    溫白羽還沒起床,他昨天晚上被萬俟景侯折騰慘了,現在眼皮很重,結果就聽到電/話響了,掙紮了半天把電/話拿起來,說:“喂?”

    薛柏的聲音很急促,說:“溫白羽,子車不見了……”

    溫白羽一聽,說:“啊?!真的跑了?”

    薛柏的聲音頓了一下,因為溫白羽的話簡直就是插刀,薛柏說:“子車好像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