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薛柏X子車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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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車不見了,真的跑了,不過事實並不是因為薛柏像以前那樣對子車發脾氣,或者是冷暴/力,而是因為子車發現了薛柏櫃子裏的女裝,還有婚戒。

    薛柏的確是想要求婚的,但是那個婚戒是給子車的二十歲禮物,薛柏的櫃子裏也的確有女裝,但那是之前子車穿過的,如果子車仔細看看會發現,那個女裝比一般的大一些,畢竟子車也是高挑的身材,一般女裝是穿不下的……

    子車因為失憶,並不記得自己和薛柏這幾年安然的“退休生活”,他的記憶還在壓抑的訓練中,而且昨天剛剛出院,子車因為很“怕”薛柏,讓薛柏根本不敢太接近他,本身薛柏想著,兩個人住在一起,也可以慢慢磨合,但是薛柏沒想到,子車竟然跑了……

    溫白羽接到電/話,腦仁直疼,薛柏的聲音又很落魄,溫白羽真的不好落/井/下/石,不過他心裏特別想說,讓你自己作死,讓你弄女裝,報應吧!

    萬俟景侯從浴/室走出來,正在擦頭,看到溫白羽一臉無奈的掛上電/話,說:“誰打來的?”

    溫白羽說:“薛先生,子車離家出走了。”

    他說著,又把子車跑掉的事情說了一遍,萬俟景侯挑了挑眉,說:“要是我家白羽,一定不會亂跑。”

    溫白羽“哼”了一聲,冷笑說:“為什麽?”

    萬俟景侯挑了挑眉,一邊擦頭一邊走過來,把吹風機塞在溫白羽手裏,示意要溫白羽給他擦頭發。

    萬俟景侯挑眉說:“因為白羽肯定被我做的下不了床,怎麽逃跑?”

    溫白羽:“……”

    溫白羽一愣,隨即舉起手裏的吹風機,毫不留情的砸過去,說:“萬俟景侯你大/爺!滾!”

    溫白羽惡狠狠的又說:“鬼才給你吹頭發!”

    溫白羽氣哼哼的,不過萬俟景侯倒是不緊不慢,說:“哦,昨天晚上白羽太纏人了,我就忘給你說,其實偷襲子車的人,我已經查的差不多了。”

    溫白羽:“……”誰太纏人了?!

    萬俟景侯手裏掂著吹風機,看向溫白羽,還對著溫白羽勾了勾手指頭,示意溫白羽過來。

    溫白羽翻了個白眼,無奈的走過去,從他手裏搶過吹風機,很沒骨氣的插上電源,然後打開最大檔,對著萬俟景侯的俊臉一頓亂吹。

    萬俟景侯也不介意,握住他的手,把人拉在自己懷裏,低頭親了一下溫白羽的臉頰,說:“乖,好好給我吹。”

    溫白羽心裏默念了一百遍吹你大/爺,不過還是沒骨氣的給他吹了頭發。

    就在溫白羽想要問萬俟景侯到底是什麽人的時候,手/機突然響起來了,是甘祝從小飯館打過來的。

    甘祝奇怪的說:“溫白羽,你不是說子車出/事/了嗎,應該在家裏靜養吧?他怎麽跑到小飯館來了?找你的嗎,在外麵轉了好幾圈,不過一直沒進來。”

    溫白羽一聽,還在給萬俟景侯吹頭發,差點把他的頭發卷進吹風機裏,說:“子車?!”

    萬俟景侯趕緊把電源切斷,讓自己的頭發幸免於難。

    溫白羽很快掛了電/話,說:“走走走,子車在小飯館。”

    子車的確在小飯館,但是他都不知道自己跑到哪裏來了……

    子車早上跑了出來,他看到了櫃子裏女人的衣服,還有義/父準備的婚戒,突然覺得頭疼欲裂,整個人都有一種崩潰的感覺,子車感覺自己要哭出來了,但是他不能哭,因為沒有資格。

    子車很早就想過,義/父很可能找個女人結婚,那樣他可能有真正的兒子,而自己這個義子,就排上不名次了,即使他再聰明,再厲害,再忠誠,也沒有任何意義。

    子車從家裏衝出來,他不敢停留,怕碰到回來的義/父,那樣該怎麽麵對?讓義/父看到自己醜陋的感情?

    子車快速的猛跑了一陣,跑過之後覺得胸口有些隱隱作疼,一頭都是汗,天氣已經進入了初冬,子車身上的衣服太單薄,又出了一頭的汗,停下來之後感覺整個人都要虛/脫了,一陣陣打冷顫。

    子車也不知道自己跑到哪裏去了,他看到有公交車過來,立刻上了車,坐了兩個小時的車,車子越開越繁華,從幾乎沒什麽人煙的地方,開進了鬧/事的城區。

    薛柏住的地方比較偏僻,在郊區人煙稀少的地方,子車坐了車進了城區,一直坐到了繁華區,也不認識,摸了摸自己口袋,一著急就上來了,也沒看自己有沒有坐車的錢。

    子車找遍了口袋,竟然發現衣服的內/側兜裏有十塊錢,頓時鬆了一口氣,然後買了一張票,全程竟然是七塊錢,這下子車隻剩下了三塊錢。

    子車下了車,也不知道自己在哪裏,突然覺得周邊的景物有些熟悉。

    但是子車完全不記得自己認識這裏,他的生活大多是執行任務,而子車的任務一般都是下鬥,那都是荒郊野嶺,很少在城區鬧市停留。

    子車迷茫的看著周圍,一片富人聚/集區,周圍非常繁華,小區看起來特別別致,子車當然不可能進那個小區,而是默默的沿著道路一直往前走,他忽然覺得道路前麵,應該有個很熟悉的……熟悉的……

    子車使勁想了想,感覺是一個小飯館?

    子車正想著,也就走了兩分鍾,赫然發現前麵真的有一個小飯館,小飯館並不是很大,開在路口的地方,靠著一個小區,這回小區並不是什麽高端小區,看起來有些老舊,不過人口很多的樣子,現在是早上還不到中午,沒有到吃午飯的時候,不過已經有人進進出出了,看起來是相熟的居民,過來打包午飯帶回去。

    子車怔愣的看著那個小飯館,總覺得無論是門還是窗戶,都特別熟悉,熟悉到不可思議的地步,但是他真的不認識這裏,記憶力什麽也沒有。

    子車苦思冥想了一陣,打算走過去看看,他走過去站在門口看了看,正好有一個人從裏麵出來,是一個老太太,拎著飯盒出來,還在和人說笑。

    甘祝把人送出來,因為老太太拎的飯盒有些多,甘祝幫她推開門,結果就看到了站在外麵發呆的子車,甘祝剛想要和子車打招呼。

    子車卻突然受驚了一樣調頭就走,這可奇怪壞了甘祝。

    甘祝以為是看錯人了,回去之後還和來找他的混沌說了子車的事情,混沌打趣說,如果是認錯人了,那萬俟景侯的臉可真是大眾臉……

    結果事實證明,甘祝並沒有認錯。

    子車發現有人出來,趕緊慌亂的跑掉了,不過他發現那個人看起來也很眼熟,但是自己應該不認識,到底是怎麽回事?

    子車在附近轉了一圈,都很熟悉,然後又回到了小飯館門口,隔著馬路站在那裏,仔細的端詳那個小飯館,他甚至隻是站在這裏,就能知道小飯館裏麵的內部裝修是什麽樣子的,非常熟悉。

    子車忍不住走過馬路,離近一些看了看,大冬天的,他穿的很單薄,站的久了好像冰棍一樣,冷的厲害。

    子車正覺得冷,裏麵的甘祝這回看清楚了,果然是子車,立刻走出來,說:“子車?”

    子車受到了驚嚇,立刻調頭又走,甘祝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今天就他一個人在飯館,如果自己出去了,就把混沌剩下來,那溫白羽的小飯館還不被混沌給拆了?!

    甘祝不敢追出去,隻是拿起電/話給溫白羽打了一個,問問情況。

    子車出現在了溫白羽的小飯館,溫白羽趕緊給薛柏打了電/話,薛柏開車過來,不過進城的路這會兒正堵車,來的非常不順利,氣的薛柏狠狠砸了兩下方向盤,不過薛柏沒想到,子車竟然跑到溫白羽的小飯館去了。

    子車從小飯館旁邊跑開,一口氣跑了一個拐彎,然後拐進小巷子裏,這才鬆了一口氣,累得他胸口發疼,慢慢靠著牆坐下來,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麽了,心跳的很快,頭上都是虛汗。

    子車坐在地上,嗓子裏直發/顫,不知道這股熟悉的感覺到底是怎麽回事,他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隔了一會兒,還是覺得胸口有點疼,慢慢伸手進衣服裏,摸了一下,紗布上是幹的,並沒有流/血,傷口應該也沒有崩開,不過大運/動量讓子車有點承受不住。

    子車坐在小巷子裏,似乎覺得累了,就蜷縮在一起,摟著自己的膝蓋,抱成團想要休息一下,他在野外執行任務的時候都這樣,有的時候條件比這個還差,但是都沒有關係。

    子車靠著牆,很快就睡著了,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結果就聽到“噌——!!!”一聲,一瞬間子車就嚇醒了,他睜開眼睛,順著巷子往前看,就看到一輛銀灰色的奔馳停在了巷子口,不過並不是要進來,前麵那地方堵車了,路口堵嚴實了,這邊好多車都過不去。

    這兩銀灰色的奔馳非常眼熟,子車還來不及思考到底是怎麽回事,結果就聽到“嘭!”的一聲,薛柏竟然從奔馳上直接跑下來了,然後把車門撞上,行色匆匆的就往前跑,連車子都不要了。

    子車吃了一驚,看到義/父嚇得心跳都快了,子車有些奇怪,義/父這是在做什麽?

    他心裏隱約有一個答/案,但是有些不敢置信,難道/義/父是來找自己的?

    而且義/父行色匆匆,臉上掛著暴躁的焦急,那種表情,雖然很可怕,但是竟然有一股濃濃的擔心在裏麵。

    子車慢慢爬起來,扶著牆站起來,有些好奇的走出巷子,因為薛柏是跑著的,他跑得很快,也沒有往巷子裏看,直接衝過前麵的路口,繼續往前跑。

    子車追著他往前走了幾步,一拐彎,心髒禁不住夢跳了起來,竟然是真的!

    義/父一直往前跑,他還穿著西裝外套,義/父看起來整齊,但是行色匆匆,衝著那個小飯館就跑了進去。

    子車站在拐外的地方,看著那個小飯館,感覺自己仿佛做賊一樣,義/父跑過去,並沒有進門,小飯館的大門拉開了,剛才那個兩次出來叫自己的年輕男人走了出來,還有之前來醫院看望自己的兩個男人也走了出來,正在和義/父說話。

    薛柏跑到小飯館,連車都不要了,大冬天的一臉都是汗,溫白羽和萬俟景侯都在,還有剛才看到子車的甘祝也在。

    薛柏本身不住在北/京,他住在一個小城市裏,子車出事的時候溫白羽和萬俟景侯還特意坐飛機過去看望子車,因為子車受襲/擊的事情,薛柏覺得住在原來的地方並不安全,出院的時候直接帶著子車到了北/京郊區的房子住下來。

    他們前不久也這裏住過,不過子車也不記得了。

    薛柏哪知道,住在這裏原來也不安全,子車突然就逃跑了,而且還跑到了小飯館來。

    薛柏跑過來,本來以為能見到子車,結果不隻是薛柏,連溫白羽和萬俟景侯也沒見到子車,甘祝說子車跑了。

    又跑了!

    薛柏抹了一把臉上的汗,說:“我知道了,我在附近找找,你們要是找到子車,或者他再回來,一定給我打電/話。”

    剛才甘祝描述了一下子車,隻穿著薄外套,臉色有些蒼白,而且他走了這麽長時間,身上沒帶錢,也沒有喝水,也沒有吃早飯,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這樣不知道會不會有事情。

    薛柏越想越是擔心,趕緊往回走,想要取了自己的車,然後在周邊轉一下,看看子車是不是還在附近。

    子車見薛柏從小飯館出來,立刻調頭就走,他不知道/義/父是什麽意思,那滿臉的著急,真的是為了自己?

    還是為了要自己回去執行任務?

    以前義/父也曾經溫柔的對待子車,不過每次都是要他執行任務的時候,或者是執行任務完成之後表揚他的時候。

    那溫柔仿佛是一塊肉,隻有在訓練獵狗的時候才會用到。

    而子車清楚,他就是義/父手裏的一條獵狗,甚至連人都不是……

    子車立刻調頭往回走,跑進小巷子,義/父的車子停在那裏,他肯定要回來取,這樣自己還能再看到義/父一眼。

    子車跑進小巷子,有些累,慢慢蹲坐下來,伸手捂著自己胸口,感覺胸口又癢又疼。

    就在這個時候,有人走到了車子附近,不過並不是薛柏,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看起來像是情/侶,兩個人手挽手的走過來,然後走到車邊的時候,突然將一個東西踢到了薛柏的車下,發出“嘭!”的一聲,那東西一下就吸在了薛柏的車盤下麵。

    子車一直比較機警,立刻就站了起來,快速的往前走,他的步伐很快,猛的就衝出了巷子,他衝出來的一瞬間,薛柏正好迎麵跑過來,本身要取車,沒想到竟然正好撞見子車。

    薛柏臉上一陣欣喜,不過子車臉上竟然全是肅穆的殺意,子車本身和萬俟景侯張得七八分相似,乍一看一模一樣,他的臉本身就是冷酷的,帶著肅穆顯得異常冷漠。

    子車看到薛柏,眼睛猛地一縮,快速衝上去,大喊了一聲:“趴下!!”

    薛柏沒反應過來,子車已經衝過來了,猛地一下將薛柏按倒在地,然後用後背擋住薛柏。

    剛才前麵的路口堵車,這邊車子挺了很多,不過隻是小堵,幸虧車子都應行駛了過去,現在竟然沒有車,也幸虧是沒有車。

    就在這一瞬間,薛柏的車子發出“轟!!!!!”的一聲巨大的爆/炸聲,旁邊的店鋪玻璃一瞬間也給氣流炸碎了。

    子車將薛柏撲出去,快速的撲倒在地上,兩個人還沒有落地,就聽到這麽一聲巨大的爆/炸聲,爆/炸聲一瞬間讓子車耳朵發聾,什麽也聽不到了,爆/炸的聲音仿佛是野獸在吼叫,子車被氣流“嘭!!”的一聲掀翻,直接甩了出去。

    子車用後背罩住薛柏,薛柏隻感覺一震猛地氣流打過來,隨著爆/炸的怒吼,子車一下翻了出去,“嘭!”一聲落在地上,直接昏死了過去。

    薛柏幾乎瘋了,從地上快速的爬起來,他耳朵也有些發聾,巨大的爆/炸刺/激了薛柏的神/經。

    薛柏衝起來,一把抱起地上昏死的子車,子車的後背流了血,臉上有些挫傷,血水滴滴答答的流下來。

    薛柏摟著懷裏的子車,雙手直打顫,顫/抖的摸出自己的手/機,快速的撥打了的急救電/話。

    子車一直處於昏迷的階段,溫白羽和萬俟景侯聽到了爆/炸的聲音,也快速的趕到了,大家把子車送到了醫院。

    幸好子車發現炸/彈比較及時,如果不是子車把薛柏撲出去,薛柏就站在車子旁邊,絕對會被炸死。

    子車後背有些受傷,臉上都是挫傷,不過並沒有什麽太嚴重的傷口,隻是暫時昏過去了。

    最不幸的就是,子車本身頭部受創,腦袋裏的血塊和腫塊還沒有完全消化,現在又震到了頭部,所以可能恢複起來有一些困難。

    薛柏連衣服都沒換,滿頭滿臉都是灰,急切的站在病床旁邊,根本坐不下來,盯著昏睡的子車。

    子車從中午一直昏睡,醫院有規定,晚上不允許陪夜,危重病人可以有一個陪住證,薛柏就留了下來,溫白羽和萬俟景侯去處理爆/炸的事情。

    薛柏緊緊/握著子車的手,放在嘴邊不斷的親/吻著,看起來非常緊張。

    子車在昏迷,不過到了晚上,意識慢慢有些清/醒了,他隱約聽見有人在自己耳邊說話,因為耳鳴的緣故,說話的聲音很小,卻顯得很大。

    有人在叫他的名字,聲音很溫柔,低沉,沙啞,還打著顫。

    好像是義/父的聲音,但是太溫柔了……

    子車慢慢睜開眼睛,薛柏見他醒了,激動的立刻站起來,緊緊/握著他的手,說:“子車?醒了嗎?你看看義/父,看得到嗎?有什麽不舒服的嗎?”

    子車呼吸有些急促,他腦子裏亂哄哄的,一瞬間什麽都想不起來,一瞬間又想到了巨大的爆/炸,一瞬間又頭疼欲裂。

    薛柏見他臉色痛苦,立刻按了鈴,把護/士和值班醫生叫過來,值班醫生給子車做了檢/查,因為頭部的血塊沒有散掉,有二次受創,所以難免會壓/迫神/經頭疼,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醫生和護/士很快就走了,薛柏聽了醫生說沒事,這才放鬆/下來,幫子車整理了一下頭發,說:“好孩子,沒事的,有些頭疼先忍一忍,好嗎?”

    子車感覺一切都不太真/實,義/父竟然這麽溫柔的對自己說話,還輕輕整理他的頭發,生怕弄壞了自己一樣。

    子車的眼睛注視著薛柏,張/開張口,嗓子裏特別沙啞,說:“義/父……你……你受傷了嗎?”

    薛柏心裏一瞬間就發擰了,子車醒過來第一句話竟然是關心自己,薛柏笑了一聲,說:“沒有,子車把我保護得很好,謝謝你。”

    子車聽著薛柏的話,眼眶有些發酸,或許以前的子車,想要的就是這些,想要義/父溫柔的和自己說話,僅此而已。

    但是子車覺得自己已經變得貪婪了,隨著他的年歲增長,變成了一個貪婪的人,他不隻是想要義/父溫柔的對自己說話,他還想要獨占義/父……

    子車突然想到義/父櫃子裏的女裝,還有婚戒,自己應該知足,但是他沒辦法,眼眶越來越酸,越來越紅,瞬間眼淚就流下來了。

    薛柏吃了一驚,他還以為自己嚇到了子車,沒想到子車突然就哭了,而且哭的特別委屈,好像隨時都要把自己嗆著。

    薛柏手足無措,說:“子車,好孩子,是疼嗎,頭疼還是後背疼?別哭……”

    薛柏越是溫柔的哄他,子車哭得越是厲害,眼睛都要腫了,突然有一種把心一橫的感覺,輕聲抽咽著說:“義/父……不要我了嗎……”

    薛柏一聽,頓時想起來那個婚戒還有女裝,趕緊坐下來,伸手摟住子車,子車順從的靠進他的懷裏,薛柏避開他的後背傷口,抬起手來,輕輕給他擦著臉上的淚水,輕聲說:“好孩子別哭,義/父要心疼了……”

    他說著,從自己的口袋裏拿出一盒紅色的絨麵小盒子,子車認得那個盒子,裏麵裝的是一對鑽石戒指,子車一看到那個盒子,突然緊緊閉起了眼睛,眼淚順著眼縫快速往下/流,子車的記憶還在自己十五歲的時候,那個時候的子車要比二十歲脆弱得多。

    薛柏將盒子打開,子車緊緊閉著眼睛,突然感覺自己的手指上有一點涼絲絲的感覺,那涼絲絲的感覺,順著自己的手指往上,然後固定在了自己無名指的地方。

    子車嚇了一跳,睜開眼睛,就看到自己的無名指上,竟然戴著一隻鑽石的戒指,古樸簡約的造型,的確是男士婚戒,而且和自己的尺碼一模一樣!

    子車/震/驚的看著自己,又抬頭去看薛柏,眼睛上還夾/著淚水,薛柏心疼的親了親他的臉頰,將他的淚水溫柔的吻掉,眼裏都是寵溺和心疼,輕聲說:“傻孩子,這是義/父給你準備的。”

    子車瞪著眼睛,一臉迷茫,又有點呆萌的盯著薛柏,薛柏被他這幅樣子看的火大,要知道他真的很久都沒有和子車親/密了,畢竟子車受傷了,而現在子車二次受傷了,更加不能親/密了。

    可子車偏偏用這種又天真,又喜悅的目光看著自己,真是讓人火大。

    薛柏摟著他,說:“好孩子你聽我說,你因為受傷可能忘了一些事情,但是你相信義/父,義/父喜歡你,義/父的心裏隻能放得下你一個人。”

    子車的眼睛突然快速的晃動起來,似乎受到了巨大的刺/激,一瞬間薛柏突然後悔這麽直截了當,子車好像接受不了這種刺/激一樣。

    然而下一秒,薛柏就看到子車的大眼睛一眯,嗓子裏發出“唔”的一聲,竟然又哭起來了,而且這會哭的特別凶,異常“爺們”,眼淚嘩啦啦的往下/流,決堤一樣。

    薛柏趕緊摟著他,子車哭的特別凶,一抽一抽,薛柏怕他頭疼,突然伸手托住子車的下巴,輕輕讓子車抬起頭來,然後低下頭來,含/住了子車的嘴唇。

    一瞬間,子車就不哭了……

    子車的嗓子裏突然發出“嗯!”的一聲,一下睜大了眼睛,哭的紅丹丹水汪汪的眼睛,配著子車清秀漂亮的容貌,薛柏幾乎忍不住。

    薛柏聲音沙啞的笑了一聲,說:“嗯?不哭了?”

    子車的臉瞬間就紅了起來,在子車的印象裏,他隻有十五歲,還沒有和薛柏做過任何親/密的事情,是一張白紙,突然被義/父吻住了,整個人都震/驚了,雙手打顫的抓著薛柏的袖子。

    薛柏看著子車青澀的反應,真的再也忍不住了,第二次低下頭,含/住了子車的嘴唇。

    子車重重的打了一個抖,不過並沒有躲,反而揚起脖頸,讓自己的嘴唇迎合薛柏。

    薛柏感受到子車戰栗而青澀的迎合,本身/子車對親/密這些事情就不怎麽在行,現在子車失去了記憶,又重新變成了一張白紙,不過薛柏並不介意再教他一次。

    薛柏輕輕的吻著子車的嘴唇,子車因為緊張,緊緊閉著自己的唇/縫,薛柏伸出舌/頭輕輕的舔,描摹著子車性/感的唇形,不過子車更加緊張了,緊緊抿著嘴,弄得薛柏沒辦法加深親/吻。

    薛柏笑了一聲,離開了子車的嘴唇,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下,然後伸手點了點自己的嘴唇,聲音低啞的說:“子車,嘴唇別抿的太緊,義/父親不到你了。”

    子車臉上更紅,眼睫快速的顫/抖著,不過他非常聽話,順從的分開了一些嘴唇,薛柏眼神變得深沉起來,這麽聽話的子車,不管子車忘掉了什麽,他依然喜歡自己,依然聽話,依然乖順,薛柏不好好親/親他怎麽行?

    薛柏含/住子車的嘴唇,這回隻是在他嘴唇上短暫的變化了一下角度,然後就用舌/尖挑開了子車的唇/縫,有了子車的配合,舌/尖很快鑽了進去,進入了子車的口腔。

    子車抖得更加厲害了,緊緊/抓/住薛柏的袖子,眼睫快速顫/抖,全身僵硬。

    薛柏伸手摟住他的腰,避開子車後背的傷口,將他摟在懷裏,輕聲說:“乖孩子,摟著義/父的脖子。”

    子車順從的抬起手來,手指尖直打顫,勾住薛柏的脖子,不過這個動作讓子車很難為情,實在不好意思,薛柏被他逗笑了,說:“那以後還有更難為情的事情,要和義/父做嗎?”

    子車臉上紅得不行,眼睛都不敢張,被吻的氣喘籲籲,嘴唇瞬間就紅豔起來,嗓子幹澀的滑/動了兩下,忍不住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然後乖順的輕輕點了點頭。

    薛柏腦袋裏“轟隆——”一聲,幾乎炸開了,子車的樣子簡直就是在點火。

    薛柏忍不住了,含/住子車的嘴唇啜吻,然後慢慢的變化著角度,把子車吻得渾身打顫,兩條腿緊緊/夾在一起,已經偷偷起了反應,伸手緊緊掛在薛柏的身上。

    子車的配合讓薛柏身上的血液都要沸騰了,他緊緊箍/住懷裏的子車,似乎怕他再消失,不斷的吻著子車的嘴唇,然後順著嘴唇去吻他的下巴,然後是脖頸。

    子車順從的抬起頭來,無助的露/出自己白/皙精致的脖頸,任由薛柏在上麵興風作浪。

    薛柏輕輕/咬住耳後的軟/肉,輕輕的咬,用舌/尖舔/著他耳後的小窩。

    薛柏知道子車最怕舔這裏,子車的耳朵很敏/感,耳朵後麵的軟/肉就更敏/感,每次舔的時候都很乖,有的時候還會主動,這些福利都是薛柏摸索出來的。

    “嗯……”

    果不其然,薛柏一舔,子車突然嚇了一跳,他鼻子裏悶/哼了一聲,身/體猛地抖動起來,緊緊勾住薛柏的脖子,突然一陣戰栗,雙眼竟然翻白,一瞬間癱/軟在薛柏的懷裏。

    薛柏嚇了一跳,還以為子車頭疼,或者哪裏不舒服,結果子車滿臉通紅,“呼呼”的喘著氣,不自然的想要推開薛柏。

    薛柏焦急的問了他半天怎麽了,子車才特別不好意思,抿著嘴唇說:“我……我把褲子弄髒了……”

    薛柏一愣,隨即就笑了出來,他一笑,子車的臉更紅了,沒想到隻是親/吻,結果子車竟然發/泄/出來了,青澀的不成樣子。

    薛柏笑著說:“沒關係,義/父幫你換下來。”

    子車更加不好意思了,說:“別……義/父,我自己來,髒……”

    薛柏不讓他動,說:“你是傷員,怎麽可能自己換,我來幫你。”

    薛柏說著,感覺自己像是一隻大灰狼,幫子車脫掉病服褲子,子車兩條細白,卻布滿流暢肌肉的雙/腿就露了出來,內/側還星星點點的掛著一些白色的東西,順著大/腿往下/流。

    薛柏嗓子裏瞬間就幹了,仿佛要著火,同時心髒狂跳,慢慢伸手過去,食指勾起來,輕輕蹭了一下那白色的痕跡。

    “啊……”

    子車嚇了一跳,他還以為義/父看到自己同為男性的下/體,會立刻失去興致,因為子車知道,他的臉長得比較中性,子車的臉精致完美,這一點和萬俟景侯非常像,精致到讓人吃驚的地步,再加上子車整個人比較斯文,身材瘦削,更偏向柔和,不如萬俟景侯英挺。

    子車沒想到義/父竟然用手摸/他,趕緊想要找紙巾擦掉,一臉慌亂的樣子。

    薛柏覺得自己可能真的是大灰狼,因為他知道子車現在需要靜養,但是他忍不了了。

    薛柏笑眯眯的看著自己的手指,上麵還有白色的東西,眯著眼睛說:“好孩子,不用找紙巾,這還有其他用處。”

    子車一臉奇怪的看著薛柏,顯然薑還是老的辣,根本不知道有什麽其他用處。

    子車的乖順讓薛柏沒辦法停下來,而薛柏渴望子車的身/體,那眼中的占有欲和瘋狂的欲/望讓子車覺得異常滿足,也沒有辦法拒絕。

    兩個人的衣服很快剝落了,扔在地上,子車伸手撐在病床/上,不敢趴下去,因為他的胸口上還有傷,不過壓低了上身,薛柏的手沾了白色的東西,抹在子車後麵,竟然是潤/滑的用處……

    雖然子車覺得自己是第一次,反應青澀的厲害,但是其實子車的身/體早就熟悉薛柏了,所以一點兒也不困難,薛柏幫他適應開拓,然後將子車抱起來。

    薛柏摟著他,說:“好孩子,累了嗎?”

    子車呼呼地喘著氣,臉上緋紅,但是使勁搖頭,仿佛生怕義/父停下來,子車抓著義/父的手臂,眼睫快速的顫/抖,但是看著他,無言的期望他繼續下去。

    薛柏當然不可能停下來,不過他想到了一個更有情/趣的事情。

    薛柏輕輕給他擦著汗,笑著說:“你胸口和後背都有傷,義/父看著要心疼了。”

    子車露/出一臉著急的模樣,說:“義……義/父……”

    薛柏這個時候笑得像一隻老狐狸,說:“乖孩子,這樣吧,你自己坐過來,這樣既不會碰到胸口的傷口,也不會碰到後背的傷口。”

    子車臉上更紅了,有些驚慌無措,半天才支吾說:“我……我不太會……”

    薛柏笑了一聲,說:“慢慢的,義/父扶著你,別弄傷自己。”

    子車當然不會受傷,畢竟老狐狸在家裏經常這樣讓子車自己來,其實子車的身/體早就渴望了,而且很習慣,不過子車意識裏覺得是第一次,有點害怕,但是又不甘這樣停下來。

    子車真的很聽話,伸手撐住薛柏的胸口,呼吸變得異常急促,嗓子裏發出斷斷續續的喘氣聲,汗珠從臉上滾下來,滾到嘴邊,還伸出紅色的舌/頭,輕輕的舔shi著,同時調整著自己的姿/勢,腰身挺拔,揚起脖頸,呼吸越來越急促,慢慢往下壓,嗓子裏胡亂的說:“義/父……義/父……這樣、這樣對嗎?”

    薛柏幾乎要瘋了,箍/住子車,額頭上也都是汗,抬起頭來吻住子車不斷輕/舔,仿佛向自己索吻的嘴唇,聲音沙啞的笑著鼓勵說:“對,真乖,做得很好,真是義/父的乖孩子……”

    子車因為義/父溫柔的嗓音,溫柔的鼓勵而興/奮著,感覺要興/奮的哭出來了,他從沒想過這些能變成真的……

    兩個人瘋狂了一晚上,按理說子車是傷員,但是子車實在太媚了,薛柏真的沒辦法拒絕,天色昏昏沉沉的時候子車終於睡下去了,薛柏忙著給子車清理,收拾了好一陣,看著子車疲憊,卻翹著的嘴角,忍不住低下頭來親了一下。

    子車一上午都沒醒,中午的時候是餓醒的,畢竟他昨天一整天都沒吃飯了,昨天晚上還做了那麽激烈的事情,肚子不餓才怪呢。

    子車眼睫顫/抖了好幾下,才慢慢睜開了眼睛,眼光很好,子車下意識的抬手擋住眼睛,第一眼就看到了自己手指上的鑽石戒指……

    子車的嗓子一抖,盯著那戒指看了良久,薛柏就坐在一邊,笑著說:“戒指比義/父還好看嗎?怎麽隻看著戒指,不理義/父?”

    子車笑了一跳,轉過頭來,頓時昨天晚上的事情全都湧進腦子,頓時滿臉通紅,實在不敢看薛柏第二眼。

    薛柏把那個小盒子又拿了出來,從裏麵拿出第二枚戒指,放在子車手心裏,笑著說:“幫義/父戴上,好嗎?”

    子車抿著嘴角,眼睛瞬間都要紅了,平時看起來是個很冷硬,又不喜歡表達感情的人,其實子車也有脆弱纖細的一麵。

    薛柏摟著他,親/吻他的嘴唇,說:“好嗎,子車。”

    子車使勁點了點頭,拿起戒指,輕輕戴在薛柏手上……

    薛柏笑了一聲,說:“好孩子,有什麽地方難受嗎?”

    子車搖了搖頭,說:“沒……沒什麽,傷口不疼。”

    薛柏被他逗笑了,說:“我說這些地方……”

    薛柏說著,還伸手摸了摸,子車頓時嚇得眼睛睜大,臉頰瞬間燒紅,趕緊說:“沒有。”

    溫白羽和萬俟景侯在可探視的時間進了醫院,還沒進病房,就聽到薛柏一口老流氓的口氣調/戲/子車,溫白羽進來一看,何止是調/戲,子車顯然睡眠不足,而且耳根後麵,還挺隱蔽的位置,被頭發擋著,若隱若現的有一個紅色的痕跡,還帶牙印的!

    溫白羽簡直扼腕,都是子車太乖了,子車明明和萬俟景侯長得那麽像,結果兩個人的性格卻南轅北轍,如果萬俟景侯有子車一半乖,自己就立刻把他日翻在地了……

    萬俟景侯很效率,找到了襲/擊子車的人,其實是薛柏沒有“退休”之前留下來的隱患,對方也是傭兵,之前薛柏做生意得罪的人太多了,不過那時候薛柏不怕,他金盆洗手之後遣散了手下所有的人,那些人覺得機會來了,所以想要報複薛柏。

    萬俟景侯出手,就不需要薛柏浪費精力了,正好在醫院安安心心的照顧子車。

    子車出院過了兩三個月,腦袋裏的血塊和腫塊才完全消除,記憶也慢慢回籠了,薛柏的那枚婚戒終於變成了二十歲的生日禮物。

    薛柏給子車補辦了一次生日會,當然就他們兩個人,而且是在家裏吃飯,薛柏自己做的菜,燭/光晚餐,外加跪下來鄭重求婚,一瓶紅酒下肚,把乖乖的子車哄得更是乖乖的,最後來了個壓軸好戲,女裝pl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