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萬俟流風X於先生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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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萬俟流風吃了一驚,於先生卻摟著他,不理他的問話,將頭靠在他懷裏,又仿佛墜入了睡眠一樣,隻是靜靜的靠著,過了很久,久到萬俟流風真的以為他醉了,睡著了。

    這個時候,於先生又輕輕的說:“我喜歡你……我真的喜歡你……”

    萬俟流風剛剛冷卻下來的臉,瞬間又漲的發紅,滿臉的不好意思,但是又欣喜若狂,雖然平時於先生都不避諱和自己做親/密的事情,但是表白還是頭一次。

    於先生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喝醉了,反正說話的時候帶著弱弱的鼻音,很乖/巧的樣子,這種樣子真是不多見,萬俟流風甚至隻見過這一次。

    萬俟流風忍不住摟緊他,將人死死箍在懷裏,不過於先生似乎喜歡這樣的擁/抱,這樣的擁/抱讓他無比踏實,心安,趴在他懷裏,輕輕的說:“流風……”

    萬俟流風摟緊他,輕輕拍著他的後背,說:“我在呢於先生,我……我也是,我也喜歡於先生。”

    萬俟流風說得有些磕磕巴巴,實在不好意思,不過於先生趴在自己懷裏的樣子實在太溫順了,好像有些脆弱,讓萬俟流風不由自主就說出來了,一定要說出來,否則感覺會傷了於先生。

    於先生漸漸老實下來,也不折騰,摟著他的腰,力氣全都搭在萬俟流風的身上,很快萬俟流風竟然聽到了平穩的呼吸聲,低頭一看,似乎真的睡著了?

    萬俟流風小心翼翼地碰了碰於先生,好像睡著了,就輕輕把他打橫抱起來,於先生隻是“嗯……”了一聲,就窩在他懷裏,特別老實,眼眶紅丹丹的。

    竟然是哭的。

    萬俟流風這才意識到,自己胸前竟然濕/了一片,因為冬□□服厚,都沒有注意到。

    萬俟流風頓時心疼的要命,趕緊抱著於先生從洗手間出來,將人抱回了房間,然後輕輕放在床/上。

    萬俟流風小心的給於先生蓋好被子,輕輕撥/開他的頭發,讓他的頭發不掃著眼睛,眼眶紅丹丹的,看起來真是著實委屈。

    萬俟流風左右看了看,打開套房裏的小冰箱,從裏麵拿出一瓶涼水,找了條幹淨的毛巾,倒上冰水,然後輕輕放在於先生眼睛上冰敷。

    於先生在睡夢中,他喝的酒有點多,而且喝的特別急,這會兒已經睡著了,不過感覺到了冰涼的毛巾,慢慢又醒過來了,他雖然看不見,但是也能感覺到眼睛腫的厲害,眨眼的時候都有點費勁了。

    於先生慢慢睜開眼睛,淡金色的眼睛顫/抖了兩下,萬俟流風趕緊/抓/住他的手,將人摟在懷裏,輕輕用冰涼的毛巾給他擦著眼眶,說:“於先生,你的眼睛都紅了,我給你冰敷一下,不然明天要叫叔父和太傅笑話了。”

    於先生沒有說話,隻是慢慢閉上眼睛,似乎酒意還在頭上,讓他很不舒服。

    萬俟流風就怕他不說話,趕緊摟著他說:“於先生,你知道我笨,你一定要跟我說,你不跟我說話,我會急死的。”

    於先生剛才哭了個痛快,當然是自己默默的哭的,也沒什麽聲兒,感覺到萬俟流風無微不至的照顧,現在心裏也痛快多了,好像發/泄過了似的。

    反而不好意思把自己的心事告訴萬俟流風了,感覺像是無/理/取/鬧一樣,於先生抿著嘴唇不說話,可急壞了萬俟流風。

    萬俟流風摟著他又親又蹭,就跟個大型犬似的,弄得於先生最後沒辦法,隻得悶悶地說:“你以後……別叫我於玥,我不是於玥。”

    萬俟流風一聽,首先愣了好一會兒,然後才撓了撓頭,一臉的不解。

    於先生突然覺得自己這樣的人,精明、心思重、絕不吃虧,為什麽會找這麽一個二愣子?而且還是一到做/愛的時候,就會變身鬼畜的二愣子。

    於先生都不需要看,就知道萬俟流風一定會一臉的不解,於先生金色的眼睛難得翻了一個白眼,那表情略微有些傲嬌,臉頰還微微發紅,看的萬俟流風突然呼吸就粗重了,但是又覺得時間不對。

    於先生說:“我如果管你叫萬俟流影,你願意嗎?”

    萬俟流風又撓了撓後腦勺,說:“啊?為什麽?我是流風啊於先生。”

    於先生:“……”

    於先生突然覺得剛才自己賭氣,或者自己傷心,甚至自卑,簡直都是自己跟自己過不去……

    萬俟流風見於先生這幅生氣的樣子,趕緊摟緊他,說:“好,我聽於先生的。”

    於先生好氣又好笑的說:“你聽懂了嗎,就聽我的?”

    萬俟流風笑著說:“聽不懂,也是於先生說得對。”

    於先生更是止不住想笑,不過這句話他很愛聽,於先生本身就是有掌控欲的人,而且掌控的欲/望很強,萬俟流風身為襄王的繼承人,其實掌控欲也很強,但是麵對於先生的時候,一直在做退讓,這一點於先生能感覺到,那種感覺真的很好,讓他很高興,這說明萬俟流風是真的喜歡他,才會這麽退讓。

    萬俟流風抱著於先生,說:“於先生,你不生氣了吧?”

    於先生沒說話,不過怕萬俟流風以為自己還生氣,就搖了搖頭。

    萬俟流風笑著親了兩下他的臉頰,然後又親額頭,氣的於先生不知道怎麽好,立刻一把勾住了他的脖子,送上自己的嘴唇,兩個人的嘴唇立刻廝/磨在一起,於先生聽到萬俟流風粗重的呼吸聲,輕笑了一聲,說:“要嗎?”

    萬俟流風一愣,隨即說:“於先生你不睡覺嗎?你喝醉了吧?”

    於先生眯起淡金色的眼睛,說:“噓——我想要。”

    萬俟流風差點生吞了於先生,他本身就沒什麽忍耐力,奈何於先生還總是這麽惹他,像一隻大型犬的萬俟流風,瞬間變成了狼,立刻將於先生壓在床/上。

    於先生很快就後悔了,但是已經來不及了,最後昏昏沉沉的,都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睡過去的。

    第二天一大早,大家起來吃早飯,溫白羽看見於先生眼睛腫的像桃子似的,不由得嚇了一跳,還以為他們昨天晚上也吵架了,結果萬俟流風忠犬的更不一般,忙前忙後的給於先生端茶倒水,鞍前馬後。

    於先生隻是眼睛有點腫,脖子上好多吻痕,下唇還給咬破了,其他神態沒什麽異常的。

    溫白羽笑眯眯的戳了戳萬俟流風,說:“你們和好了?”

    萬俟流風撓了撓後腦勺,笑了笑。

    兩天的溫泉旅行很快就結束了,他們也不去酒吧喝酒,所以天天就是吃美食泡溫泉,沒有其它事情可做,兩天的溫泉旅行,溫白羽一臉腎虧的表情……

    眾人打算離開溫泉山莊,在停車場取了車,就在這個時候,旁邊一輛車子經過,經過的時候車窗降了下來,竟然是之前那幾個在酒吧裏找事的男人。

    那幾個男人顯然害怕萬俟流風,車子降速下來,但是根本沒停,搖下窗戶,一個男人挑釁的笑著說:“呦,這不是那個瞎子?”

    萬俟流風一聽就火了,氣的要追過去,不過那幾個男人立刻踩下了油門,車子一下就跑了,前麵的停車杆也升起來了,根本沒有阻攔的東西。

    那幾個男人早有準備,所以才敢挑釁,眼看就要穿過停車杆開處停車場。

    萬俟流風眼睛一眯,靴子的鞋尖一踢,就聽到“嗖!!”一聲,地上一個小石子突然飛了起來,一下竄出去,猛地就打在了抬起的停車杆上,隻是一瞬間,停車杆發出“嘭”的一聲輕響,瞬間“啪!!!”就落了下來,那幾個男人的車子正飛快的行駛,根本停不下來,一聲脆響之後,車子的前擋風玻璃都碎了,隻剩下那幾個男人的驚叫/聲。

    萬俟流風冷哼了一聲,伸手拉住於先生,說:“於先生,上車吧。”

    溫白羽看的目瞪口呆,趕緊坐上車去,然後看了看坐在駕駛位的萬俟景侯,說:“你侄/子隨你,真暴/力。”

    萬俟景侯挑了挑眉,笑著說:“這是好習慣。”

    萬俟景侯放了手刹,立刻啟動/車子,他們的車子就安安穩穩的從另外一個停車杆行駛了過去,行駛過去的時候,還聽見那幾個男人罵罵咧咧的大喊著:“怎麽回事?!怎麽突然砸下來了?!真他/媽晦氣,我的車!”

    萬俟流風性格不能說溫和,但是脾氣很好,有點老好人的感覺,但是絕對不能說於先生壞話,萬俟流風如果聽到有人說於先生壞話,絕對不會留情麵。

    畢竟萬俟流風一來喜歡於先生,二來……於先生的眼睛,因為他才瞎的。

    萬俟流風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當時是他中了邪,沒有/意識,一刀插/進了於先生腹部,刀上有毒,導致於先生的眼睛徹底失明了。

    於先生的全部,都毀在了萬俟流風的手裏。

    如果說於先生是自卑,其實萬俟流風是自責,他們兩個人都有心結,但是心裏覺得都不能責怪對方。

    因為那幾個男人的事情,一路上萬俟流風有些鬱鬱寡歡,於先生和他說話的時候,萬俟流風就用很誇張的語氣,其實是在搪塞,因為他根本沒聽到於先生跟自己說什麽。

    到家後的幾天,萬俟流風也是這種狀態,有的時候出神,有的時候走神,反正總是不在神就對了。

    萬俟流風也在小飯館幫忙,不過不是很經常來,他隻是在大家忙不過來的時候才過來幫忙。

    不過這天萬俟流風竟然過去了,一大早上起來就過去了。

    唐子正在小飯館進貨,把貨物從車上搬下來,準備搬進小飯館裏麵,就看到萬俟流風竟然來了,唐子笑著說:“今天你怎麽來了?”

    萬俟流風臉上沒什麽笑容,唐子看他嚴肅的表情,也收斂了笑意,說:“怎麽了?”

    萬俟流風深吸了一口氣,似乎在做心理準備,隨即才說:“我想求你辦件事。”

    唐子挑了挑眉,說:“你說吧,如果我辦得到。”

    萬俟流風又深吸了一口氣,說:“我想……請你分給我一些血玉。”

    唐子聽了他的話,忍不住對看了一眼萬俟流風,說:“給於先生做眼睛?”

    唐子手上的血玉,是千年靈玉,這是雨渭陽母親一直帶在身邊的寶物,人在死的時候,咽下最後一口氣的同時,將玉咽下,這塊含玉隨著生氣進入屍體的體/內,經曆千百年,從而變成血玉。

    血玉靈性很強,但是有一個很大的弊端,就是屍氣太重,畢竟是以屍體和血養這塊玉,所以陰氣很重。

    雨渭陽的眼睛就是唐子用血玉做成的,雨渭陽本身已經失明,不過他現在仍然可以看到東西。

    萬俟流風點了點頭。

    唐子說:“可以給你,但是我要提前說,於先生的眼睛就算複明,他以前的那些異能也不會恢複了。”

    萬俟流風又點了點頭,說:“我知道。”

    唐子又說:“你可能不知道另外一點……血玉是陰寒的玉石,如果你用血玉給於先生做成眼睛,那麽……你就不能和於先生在一起了。”

    萬俟流風低著頭,似乎在看自己的靴子,不過他沒有說話。

    唐子繼續說:“血玉陰氣很重,你又是粽子,如果於先生得到血玉眼睛之後,還跟你在一起,他一定會變成短命鬼。”

    萬俟流風第三次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第三次點了點頭,說:“我知道。”

    唐子沒再說話,揮了揮手,示意萬俟流風跟自己進來。

    於先生起床的時候,萬俟流風已經不見了,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一整天不見人。

    直到下午的時候,萬俟流風才回來了,於先生想問他去哪裏了,結果萬俟流風回來的急匆匆的,進了家門之後,突然一把抱起於先生。

    於先生嚇了一大跳,說:“怎麽了?幹什麽?”

    萬俟流風聲音很低沉,貼著於先生的耳朵,“嗬嗬”低笑了一聲,說:“幹/你。”

    於先生差點懵了,因為萬俟流風突然要造/反了……

    於先生被萬俟流風抱進浴/室裏,“嘩啦——”一聲的打開花灑,溫熱的熱水衝下來,瞬間將兩個人全都澆透了,於先生“嗬……”的一聲,想要從花灑下麵躲開,結果萬俟流風強/硬的鉗住他的下巴,將人拽過來,含/住於先生的嘴唇。

    於先生很快就被吻得軟/了,倒在萬俟流風懷裏,萬俟流風非常急切,粗喘著氣,笑著說:“於先生真敏/感,你一直在抖呢。”

    於先生頓時滿臉通紅,萬俟流風哪根筋又搭錯了,突然又變成鬼畜風格。

    萬俟流風親/吻著他的耳朵,輕輕磨蹭他的耳/垂,弄得於先生渾身打顫,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根本站不住,“呼呼”喘著氣,聲音發/抖,有些咬牙切齒的說:“做不做?”

    萬俟流風“嗬嗬”一笑,說:“於先生等不及了……做,當然做。”

    於先生覺萬俟流風今天給人的感覺就像是惡狼,好像十年沒吃過東西的惡狼,好不容易看到了一點兒肉腥兒,頓時就瘋狂起來。

    兩個人從浴/室一直到臥室的沙發、床鋪,萬俟流風甚至把於先生按在落地窗戶前,貼著他的耳朵笑著說:“於先生你看,天黑了,外麵的夜景好美。”

    於先生根本看不了,更加沒心情看,他已經快被萬俟流風折騰死了,感覺累的不行,但是身/體又亢/奮的不行。

    於先生疲憊的厲害,幾乎勾不住萬俟流風脖子,聲音顫/抖地說:“快結束……”

    萬俟流風輕笑一聲,說:“那可不行……我要讓於先生永遠記住我。”

    於先生幾乎沒聽清楚他在說什麽,就被快/感的浪潮打得一下暈了過去,瞬間被淹沒……

    於先生躺在床/上,身/體很累,很酸,感覺哪裏都疼,而且最要命的是,他的眼睛疼。

    “嘶……”

    於先生抬起手來,擋住自己的眼睛,他感覺到了刺眼的光芒照在自己的眼睛上,實在太亮了,讓他有些難受。

    刺眼?

    於先生抬起手的動作猛地一僵,隨即一下就醒過來了,快速張/開眼睛,眼睛一張/開,於先生眼前一片模糊,什麽都看不清楚,最主要還是畏光。

    但是他竟然能感覺到了光線。

    於先生快速的眨了眨自己的眼睛,眼前很模糊,一片一片的光斑,於先生摸下床去,因為腰軟,差點滾下來,去把窗簾“唰!”一聲拉上。

    臥室裏瞬間變的昏暗起來,遮擋住了冬日照進來的暖陽,這種略微昏暗的光線反而讓於先生可以適應,他慢慢的轉動著眼睛,漸漸眼前的光斑快速的暈開,一點兒一點兒的變得清晰。

    於先生看到了床……

    看到了衣櫃……

    看到了桌子……

    還有擺在桌上的相片,他竟然不知道桌子上麵擺著這樣一張傻裏傻氣的照片,是自己依偎在萬俟流風懷裏的樣子,萬俟流風一臉傻笑,真是白瞎了他那張英俊硬朗的臉孔。

    於先生快速的衝進浴/室,鏡子裏立刻照出了於先生自己的影像,看起來三十出頭的樣子,發色微淺,白/皙的皮膚,尖削的下巴,高/挺的鼻梁,淡橘色的嘴唇,看起來有些高傲,又有一種優雅的氣質。

    鏡子裏,一雙顏色很淺,裏麵布滿放射性金線的眼睛,輕輕的晃蕩著,隨著於先生的動作,慢慢的轉動,看起來靈活,又有靈氣……

    複明了,好像一切都沒有什麽不同。

    而於先生注意到,自己的眼睛,在光線暗淡或者昏暗的地方,隱隱約約反射著一種淡紅色,而不是金色的光芒。

    於先生震/驚的看著鏡子裏自己的眼睛,喃喃的說:“血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