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春宵苦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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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時間對秦永來說實在是太難熬了,大太陽那麽高高地掛在天上,什麽時候能天黑啊?
他坐立不住,一趟趟地到院子裏觀察太陽的高度,盯著對麵廂房看的眼睛,熱情得能把房頂上長出來的雜草燒出火來。
房內的艾憐看著他那抓耳撓腮的樣子,心裏覺得一陣陣地甜蜜,她心裏也盼著天早些黑呢!
秦永怕晚上娘和兩孩子熬夜不睡覺影響他辦正事,吃過晚飯後臨時決定領他們去附近瓦子裏玩耍,等玩累了好讓她們早些睡,故意讓艾憐留下來看家,讓她養精蓄銳。
秦嬸子一聽兒子要陪她上街,心裏很高興,於是她拉著冬妹,秦永抱著瑛哥,四人出門玩去了。
等他們走了之後,艾憐燒了一鍋熱水,痛痛快快地洗了個澡。然後把這幾天她偷著給秦永縫製的裏衣拿出來,想了想,在衣領處繡了一朵小小的蓮花,準備晚上約會時送給他。
打落更後,他們四人才回來。
瑛哥已經在秦永的懷裏睡著了,秦嬸子也累得回自己屋裏了,艾憐牽著冬妹的手,秦永幫她把瑛哥抱回屋。
趁冬妹沒注意,艾憐悄悄告訴他:“廚房裏燒好了熱水,你去端來一盆給孩子們洗腳用,剩下的你用,你就在廚房裏洗吧,毛巾和皂角在灶台上。一定要認真地洗!”
秦永偷偷向她的腰上捏了一把,然後高高興興地照她的話去做了。
到了二更天過半,艾憐悄悄起床,拿起那套裏衣,怕路過外間驚動冬妹,就決定從內間的窗子跳出去。
剛打開窗子,就見秦永站在窗邊小聲說:“別怕,是我,我來接你。”
真是個體貼的情人,也不知他在外麵站多久了?
艾憐很滿意他這個態度,把一條腿搭到窗子上,於是向他伸手過去,雙手放在他的肩上,一借力,另一條腿也跟著出來了。
這動作麻利得讓她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多虧秦永是不拘小節之人,看慣了秦嬸子的豪爽,換做別的男人見到她這舉動,非嚇壞不可。
秦永的大手摟住她的腰把她抱下來,沒有鬆手,等她關好窗子,繼續抱著她進了自己的東廂房。
秦永把她放在床上,就著微弱的月光看了看她,聲音有些顫抖地說:“我見你的第一麵就喜歡上你了,我等這天已經等了很久!”
艾憐想起了他在茶攤調戲她的那一幕,便伸出雙手擰在了他的臉頰處,咬牙道:“你個壞小子,說,禍害多少良家女子了?”
秦永怕她認為他是欺男霸女之人,急忙表示自己的清白:“沒有,我從不欺負女人,當時見了你,不知怎麽就鬼使神差,隻想同你搭話,讓你注意到我,真不是想嚇壞你和孩子們。”
看著艾憐那不相信的眼神,他抓住她的手腕,懇求道:“咱們倆能在一起多不容易,別提那些個了,憐憐,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們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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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憐也不想破壞這美好的時刻,鬆開他的臉頰,給他揉了揉,然後把手臂纏上了他的頸項,同時嘴唇貼上去,沒等她抵開他的唇齒,反被他搶先含住,他的舌頭霸道地伸了進去,與她的糾纏在一起,隨即,整個人也被他狠狠地壓在身下。
很快,幔帳被拉了下來。
在這個月色撩人的夜晚,鏤空雕花的木床微微晃動著,幔帳裏春意盎然。
雲雨過後,艾憐拿出裏衣說:“上次把你的裏衣給撕了,我給你新做了一套,你穿上,我看看合適不。”
秦永非常高興,在她的臉上重重地親了一口:“你可真貼心。”然後聽話地把裏衣穿好,又點亮了蠟燭,給她看。
燭光下的秦永俊俏得一塌糊塗,披散著長發,桃花眼在燭光下熠熠生輝,衣帶隨意一係,露著大片光滑的胸肌和漂亮的鎖骨,他張開雙臂,原地轉了一圈,任她打量。
真是副好看的衣服架子!雪白寬鬆的裏衣讓他穿出了股性感飄逸的味道。
艾憐讚歎著自己的好眼力,這麽帥的男人已經是她的了,下一步要想辦法驅趕他的那些鶯鶯燕燕,不管跟他在一起是個一月、兩個月……還是一年、兩年,總之,她和他好的這段時間裏她都要獨霸著他。
艾憐握著他的一隻手放在了裏衣領口的繡花處,讓他撫摸著這朵花,輕輕低語道:“我在領口接近心髒的位置,繡了一朵蓮花,這朵花就是我,我希望你能時刻把我放在你的心上。”
她沒說出口的後半句是:“直至我離開或者死去。”
秦永很是感動,拉著她的手坐到床上,從床頭褥子底下拿出那隻鎏金蓮花簪子,放在她的手裏說:“這是我為你定做的,花樣子也是我親手畫的,我希望你每天都能戴著它,這樣你就會天天記著我。”
這回,艾憐沒有拒絕,她握住了簪子說:“好,我一定天天戴著。”
這下,秦永放心了。他脫下內衣,露出了精壯的腰身,放下幔帳,再次把她壓在身下。
一夜\歡娛,到五更天時,艾憐起身穿好衣服,在秦永的護送下翻窗回到自己房間。
天大亮時,秦嬸子見兒子和小媳婦各自都睡著沒有起來,心裏明白兩人定是昨晚不老實了。歎了口氣,到巷口買了吃食回來,把冬妹和瑛哥叫過來一起吃,吃完後又領他們去後院玩,怕他們吵醒做了壞事的那兩個人。
快中午時,兩人才陸續起來,秦永神清氣爽地看著戴了簪子的艾憐,越看越愛,火辣辣的的眼神讓她快承受不住了。
艾憐提醒他說:“你就不能收斂些嗎?出了院子再這樣看我,我還要不要名聲了?”
秦永急忙溜杆子就上說:“那你嫁給我吧,嫁了我就不怕別人說閑話了。”
艾憐蹬了他一眼說:“第一,你娘不會同意的。第二,我答應了冬妹不改嫁。第三,我官人並沒有給我寫休書。第四,這裏我肯定是不會長住下去的,我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和你沒有做長久夫妻的打算。”
秦永如同當頭被潑了一盆冷水,澆得他透心涼。
他以為潘氏跟了他,就是他的人了,他恨不得把月亮都捧給她。可她輕飄飄的幾句話讓他忽然覺得他和她之間還是那麽遙遠,昨晚的親密並沒有拉近彼此的距離,她竟然還是別人的娘子。
他希望能夠長相廝守,而她卻隻把自己當成是過客。
秦永感覺到很受傷,他質問艾憐:“瑛哥他爹叫什麽名字?入贅了誰家?既然已經另娶,哪裏還有不給你休書的道理?如果是他不肯給你,那我去替你討要。你放心,我不是吃素的,定會為你討個公道回來。”
大哥,你敢找駙馬爺討休書嗎?你一個街頭混子鬥得過狀元郎嗎?
為了不讓他在這件事上糾纏,艾憐連忙轉移話題,故意凶狠狠地對他說:“秦永,你現在是我的男人了,我告訴你,我是一個很霸道的女人,我絕不同別的女人共用一個男人,在我和你好的這段日子,你隻能有我一個女人。我給你三天時間去處理你的感情問題,三天後,你要麽和那些女人一刀兩斷,要麽和我再不相往來,我的話絕不是玩笑。你自己選擇吧。”
說完,留下怔愣在原地的秦永去後院找孩子們了。
到了後院,見到秦嬸子,頓覺臉上燒得厲害。
“嬸子,我……”她欲言又止,這種事在古代是醜事,實在是很難說出口。
秦嬸子隻是拍了拍她的手,沒讓她說下去。
她三十多歲守寡,沒有男人的苦頭她比誰都清楚,不止是寂寞,更艱難的是天塌下來隻能自己咬牙去頂。丈夫去世時,兒子十三歲已經有了盼頭,再熬個三五年兒子就成人了,而小媳婦的兒子才兩歲多,年紀輕輕的這日子何時是個頭?
她很理解艾憐,再說她是兒子喜歡的人,這事她雖默許了,但畢竟不光彩,還是不要挑明的好。
秦永的心裏五味雜陳,酸甜苦辣鹹各種情緒都混雜在一起。
酸的是潘氏並沒有告訴他那個男人姓甚名誰,住在哪裏,難道她還對那男人念念不忘,還想著有朝一日能回到他身邊?怎麽可能,潘氏已經是他的人了,他絕不會把自己的女人放走的。
甜的是潘氏霸道的樣子讓他很感到甜蜜,他喜歡她霸著他。
苦的是,怎麽能想辦法弄到潘氏的休書,沒有休書,他和她就是名不正言不順,她隨時都可以被那個該死的男人弄回去。
還有,娘好搞定,肯定會同意的,難的是冬妹那小丫頭,怎麽能讓她像瑛哥那樣喜歡自己,討好男孩子他會,可半大的小姑娘怎麽就那麽難以打動?
秦永心煩意亂,腦中沒個頭緒,最後決定還是先把張氏的事情解決了,他和潘氏的事以後再說,天長日久,隻要他好好疼她寵她,不怕她和自己不是一條心。
他打定主意後,便去後街找張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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