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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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寡婦正在房內對鏡顧影自憐,忽然聽見秦永的叫門聲,頓時喜出望外,趕緊把他迎了進來,殷勤地給他上茶端果子吃,噓寒問暖地招呼著他。
忙了一會兒,見他始終坐在桌邊,並不往床上去,臉上又沒有笑模樣,便紅著眼睛委委屈屈地說:“爺,你怎地那樣狠心,就把奴家拋下兩個多月?上次奴家說錯了話,惹你生氣了,奴家知道錯了。奴家就是這一張嘴不饒人,心卻時時刻刻都在你的身上啊,你可千萬別不管奴家,奴家沒有你活不下去啊!嗚嗚!”她拿著帕子捂著眼睛低聲哭泣著。
上次他來看她,被她尖酸刻薄的話給氣跑了,這次怎麽這麽乖巧懂事了?
可惜秦永一直都喜歡真性情的潑辣,對這種柔順一直不怎麽來電,而且還是潑婦裝出的乖順樣,他覺得有種說不出的別扭。
他這才注意到潘氏在他麵前從未用過“奴家”這個自稱,她也從未在他麵前低三下四過,也從來未曾要求過他什麽。她不是潑辣型的婦人,而是強悍型的人,是那種外柔內剛,骨子裏真正強悍的女人,強大到就是沒有男人也能很好地生存下去的女人。
這一發現讓他覺得很是新奇,同時又擔心自己並不是她的必需品,她的生活中就是沒有他的存在她也照樣可以活得風生水起。
見秦永毫無反應,張氏是真的驚慌了。
秦永又年輕又俊俏,出手還大方,更重要的是他在這一帶很有勢力。
“寡婦門前是非多”,她男人剛死那陣子,要不是她豁出臉皮撒潑,早就被人欺負死了。自從跟了秦永後,再沒有臭男人敢打她的主意,也沒有婆子敢擠兌她。
她可舍不得放開秦永,於是走近他跪下來抱著他的腿,把頭埋進了他的懷裏,開始哭天抹淚地哭訴著,求他不要拋棄她。
秦永終於被張氏的哭聲弄煩了,對她說:“你好歹也跟了我兩年,這兩年我也沒少給你東西,我再給你五十兩銀子,你趁著還年輕,尋個媒人,把自己聘出去吧。”
張氏一聽急了,更緊地抱住他的腿苦苦哀求:“爺,除了你,再也沒有人像你對我這麽好了,我再也不鬧著進門了,也不和崔小玉爭風吃醋了。爺,別拋下我,自從奴家跟了你那天起,就沒想過會再跟別的男人。爺,以後我什麽都聽你的,再也不惹你生氣了,爺?”
秦永不為所動,把手裏裝著銀子的包袱遞給她,見她不接,就把包袱放在桌上,推開了她,起身向門口走。
“啊——”張寡婦發出一聲尖利的叫喊:“秦永,你給我站住!老娘跟了你兩年,就得到這樣的結果嗎?當初你找上我門的時候,你是怎麽對我說的?你說你喜歡我,你說你要說服你娘把我明媒正娶,你說我跟了你就什麽都不用怕,有你在背後為我撐腰,這些話你都忘了嗎?這才過了兩年,你就想把我甩了?”
她撲上前對他又抓又打,又撕又咬。
秦永一動未動由著她撕扯,等她發泄夠了,對她說:“以後我不會再過來,也不再繼續供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養你了。你嫁人之後,有什麽解決不了的為難事,可以叫你家相公來找我,我能解決的就一定不會推辭。”
說罷,頭也不會地走了,任由張寡婦在身後對他哭喊咒罵著。
至於崔小玉,上次他去的時候,就已經了斷了兩人的關係。
秦永長長吐了口氣,如釋負重,如今他是滿心裏隻有潘氏一個人,他希望潘氏的心裏也隻想著他一個人。
此後的日子,秦永和艾憐如膠似漆。她連接幾天都翻窗出去與他約會。秦永這個大帥哥真是帥的一塌糊塗,而且強悍得讓她歎為觀止,不愧是練家子,他就是那種典型的穿衣顯瘦,脫衣顯壯的男人,該溫柔的時候溫柔,該強硬的時候強硬。
遇見秦永,是艾憐穿到這個遊戲世界的最大收獲,即使現在死去,也不白活這一場。
瑛哥對秦永越來越依賴,秦永也像父親或者師父那樣開始指點他蹲個馬步、翻個跟鬥之類的,讓他學一些武學方麵的基礎。冬妹雖然還是沉默寡言,但見了秦永也不再躲避,也阿叔、阿叔地叫他了。秦嬸子對艾憐和兩個孩子都很好,院子裏的四口人關起門來就像一家人一樣,其樂融融。
這晚,親熱過後,秦永懶得動,就大爺一樣地想要艾憐服侍他,命令道:“金蓮,給我倒盞茶來吃。”
艾憐皺了一下眉頭,但還是披衣下床,給他倒了茶水遞過去。
什麽金蓮,她又不是真的潘金蓮,這稱呼難聽死了,別人這麽叫她,她沒辦法,可她忍受不了秦永這麽稱呼她。畢竟潘金蓮的名聲在現代社會裏很不好聽,潘金蓮這三個字也可以說是罵人的語言。
她對秦永說:“以後不許叫我金蓮。叫我憐憐,可憐的憐。”她在現實世界裏的小名就是憐憐。
秦永一口喝幹了茶水,把茶盞給她說:“金蓮多好聽,金色的蓮花,又高貴又聖潔。憐憐太難聽了。”
艾憐額頭直冒黑線,聖潔?潘金蓮聖潔?這是淫\\婦的代名詞好不好?
她知道如何能讓他改口,便刺激他說:“瑛哥他爹以前一直叫我金蓮的,我不想你也這麽稱呼我。”
果然秦永的臉色不好了,以後再也沒叫過她金蓮。
第二天的晚上,艾憐沒有去東廂房,把秦永急得三更時去敲她的窗子。
艾憐本來不想理他,可架不住他竟然自己翻窗進來了。
她真不知說他什麽好,倆孩子就在外間,聽到動靜怎麽辦?看他這架勢,她不過去東廂房,他就來西廂上她的床了。沒辦法,在她這屋,她也不敢說話,怕弄出動靜來,隻好心裏罵著他,又再次翻窗隨他去了他的東廂房。
艾憐說什麽也不肯睡到床上去,就在桌旁的椅子上幹坐著。
秦永奇怪地問她:“你這是怎麽了,為什麽不來?我白天沒惹你生氣呀。”
艾憐橫了他一眼,埋怨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說:“你可太能折騰人了,夜夜這樣,不怕縱欲過度不舉嗎?”
秦永一聽,嬉笑著湊近把她摟進懷裏說:“原來你是擔心這個啊,你放心,我保證沒事。你要不信,咱倆現在就試試,看看我可還行?”說完把艾憐抱起來往床上放。
趁他脫衣服時,艾憐一骨碌從床上坐起來,下地就向外走,沒走兩步,就被眼疾手快的秦永給捉了回來,重又放倒在床上。
他以為她在和自己玩欲擒故縱的遊戲,所以逗著她玩,見她爬下床就把她按回去,鬆手又給她時間讓她下床,然後再把她逮回來,玩的不亦樂乎。
兩人撕扯了一會兒,艾憐累得氣喘籲籲地,她氣不過就狠狠在他手臂上咬了一口。
這一口可一點情麵都沒留。
秦永這才覺得她有些不對勁,收起了玩笑之心問:“到底怎麽了?你能不能不讓我猜謎。”
艾憐氣急敗壞地說:“討厭,我這幾天是容易受孕的日子,我可不想到時候有了身孕還要喝什麽避子湯、落胎藥,是藥三分毒,那些東西很傷身體的你知道嗎?你要真喜歡我就該多為我想想,不要為了滿足你的欲望就不顧我的健康。”
秦永聽了,有些發懵,沒過多久,神思回歸。
他伏下身來,握住她的手,一臉慎重地向她表示:“我又不是畜生,怎麽會不顧你的身體亂來。憐憐,就算你有身孕了,我也絕不會讓你喝什麽亂七八糟的藥,你生下來吧。我想要一個像瑛哥一樣討人喜歡的孩兒,我們的孩兒長得一定像我,到時候我教他功夫,再給他請最好的先生,供他讀書,將來他中了狀元,我就是狀元爹,你是狀元娘,他如果不聽話,咱倆合夥揍他一頓。”
艾憐被他逗笑了,學著秦嬸子的樣子點著他的額頭說:“你這個傻瓜,看著蠻機靈的,竟說不著邊際的傻話。你以後自然有你娘子給你生孩子,我你就別指望了。”
秦永一聽這話,心裏覺得刺得慌,很是不舒服。
艾憐把他推開說:“我這個人是絕不會同自己過不去的,我要是心裏不舒服,肯定不會自己生悶氣,而是揪著你的耳朵把氣撒出來,所以你別瞎想,我不來你這兒,肯定是身子不方便。好了,困死了,我要回去了,大約十來天不能在一起,這段時間你要老實些,要是讓我知道你出去打野食,你就死定了。我絕不容忍不忠心的男人。你別送了,我自己回去。”
她起身回去時,秦永不放心,還是跟在她身後,扶著她小心地翻窗,把她送回了她的房間。
艾憐隔空給了他一個飛吻,然後關上窗子睡覺去了。
秦永則在她的窗外站了整整一夜,雖然他對孩子的事情是可有可無的,但她這麽明確地表示不給他生孩子,讓他的心裏很是受傷。他這人是越受挫越勇的,艾憐的話無疑也提醒了他怎麽能留住她,她越不想給他生孩子,他就越想用孩子來拴住她。
這一夜,他都在琢磨怎麽能讓她懷上他的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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