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黑心隱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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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   殿議,未果。這一次眾人隻是被簡單的告知了一個事實,而沒有形成任何的計劃和決議。眾臣們當時建議最好在今日決定好方案,時不我待,並希望擬好聖旨,八百裏加急送往沈中,以期解決事態緊急之需。但皇帝無視了大殿上形成的請戰和請和的兩種聲音,殿議隻進行到了一半就拂袖而去,宣布退朝,讓眾人不明就裏,但無奈隻得離去。

    流政在這次殿議上始終未發一言,因為現在的他和流家的處境著實微妙,而且流政有了些許的預感,皇帝的離去有可能與他有關。退朝後,他不再做逗留,想著盡快去離開皇宮,待到剛出午門時,突然身後一個聲音叫住了他。

    “大將軍,別來無恙呀。”

    流政回頭看去,原來是二皇子朱玟。朱玟繼續說道:“大將軍披堅執銳,今日朝堂未敢言者,還得到了父皇的問候,可是讓我好生羨慕呀。”

    流政抱拳:“二皇子過譽了,小小武夫,本不該如此。”

    “這可是我的真心話,男兒本該如此,將軍乃是我大曆之楷模。”

    流政看了看四周:

    “二皇子可是有事需在下幫忙。”

    朱玟一臉驚訝:“大將軍料事如神,不錯,我前些天剛得了一本南窟的刀法古籍,但是無奈大惑不解。知道大將軍用刀如神,還特請將軍可以去府上指點一二。”

    流政表現出一副思考的模樣,然後說:“既然皇子有心相請,那我自然也不好推辭。”

    “好,爽快,將軍來坐我的車駕便是,請。”

    流政和朱玟同乘一車,駛到了二皇子的府邸。朱玟領著流政進入了一件偏室。關好了門,兩人寒暄了一會兒,然後隻見本來在偏室正中央的木桌開始緩緩的移開,沒有發出一點聲響。流政和朱玟起身進入了機關下的地室,然後從裏麵出來了另外兩個“流政”和“朱玟”,這時木桌開始歸位,出來的兩人開始坐下繼續交談,用著之前傳出的聲調。

    地室內,流政一進來便發問:“到底怎麽回事,怎麽今天突然又讓我上朝。”

    二皇子看了一眼流政,苦笑道:“你就別試探我了,你難道不知道嗎?”

    “難道說,這件事我是牽連其中了。”

    “何止是牽連其中,你陷的比所有人都深,或者說,有些人把你拖入到這番境地的。”

    流政哼了一聲,,自己早就預料到了這種情況,但沒想到事情來得如此之快。

    “告訴我,現在從哪方麵入手還能占得先機。”

    “剛得來的密報,看來皇上現在已經和姚之孝正在談了。”

    聽到這裏時,流政正在一麵牆壁旁邊,流政開始慢慢的伸出了手,觸摸到的是一份冰冷。朱玟似乎看到了流政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但馬上恢複了正常。  “真的,到這一步了嗎?必須要不死不休?”流政發問。

    “發展到這個地步也是我之前意料不到的,或者說,咱們預料到了而不敢想。你準備怎麽辦?”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流政堅定的看著朱玟。

    朱玟無奈的歎了口氣。“很遺憾,這方麵我能盡的力有限。”

    “你盡心就好。”流政緩了緩,繼續說道:“你,唐玄禮,一個為皇位,一個為國,這些年本就自顧不暇,還要為我們流家費心,謝謝了。”

    朱玟驚訝的看著流政,半晌才反應過來:“你這是怎麽了,無緣無故的這麽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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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政也自覺這樣不妥,但還是無奈的說:“也許想到孩子了,一想到將會出這麽大的事,就變得多愁善感起來。”

    地室裏,燭火搖曳,此時看到的,是火光映照下的不全的臉龐。

    “也許此之後就再也不會見麵了。”朱玟說。

    “嗯。”

    “勝算多少?”

    “不足一成。”流政苦笑。

    “但還是要幹,是吧。”

    “對。”

    “記得在即將麵對結匈大軍時,你對我說的一句話嗎?”

    流政思考了一會,然後說:“應該是‘祝君好運’吧。”

    “是,現在該還給你了,祝君好運。”

    此時的流政,深沉似海,自己的這盤棋,會下成什麽樣子呢?他不願意做棋子,也不願意當棋手,一切的一切,隻是為了守護自己家族的未來,誰想阻礙,那就提頭來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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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的龍鑾殿,皇上正在椅上閉目養神,過了一會兒,從屏風後緩緩的走出了一個人影,是一個和尚,一席黑袍。雖然這個人從未入朝拜官,但天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時人戲稱道,一個龍椅,皇帝上頭,和尚下頭,便是姚之孝權傾朝野的真實寫照。

    當今皇上本是先帝的四皇子,離大曆繼承人的位子差了十萬八千裏。朱隸本想著與世無爭,專心修佛便是。但是當時寺中的姚之孝反而相中了朱隸,一見麵就問道,你想帶頂白帽子嗎?這之後,朱隸和姚之孝風雨同舟,並在姚之孝的一手策劃下,讓朱隸硬生生的扭轉乾坤。他們通過一係列複雜的政治博弈,相繼讓前三位皇子分別被殺、被貶、被廢。最終從先帝的手中接過了皇權。可以說,在朱隸這走鋼絲的一生中,姚之孝既是他的第一謀士,又是他最信任的人。

    “陛下,今天您的演講真是精彩極了,我在後麵聽得都熱血澎湃了。龍是真龍,氣吞山河還有假。”那和尚微笑道。

    “你就別嘲諷我了,既然今天的情況你都看在眼裏,那就說來聽聽你的想法。”

    “醉翁之意不在酒呀,浮山倒是會挑時間,但這確實也能預見。大曆目前還未恢複過來,現在還想要一口氣吞掉塔山,這可直接事關浮山的貿易和西進線路,想想對方肯定是不會拱手讓出。浮山國小是小,但畢竟算是四大國之一,就單單說後麵的武道大家都容不得輕視,何況還有兩元在暗裏支持。就我來看,浮山的使者函,不幾日就到,但是怎麽談,如何談,主動權還是在他們手中。”

    皇上眼睛慢慢的眯起:“這次的談判多半不成。”

    “是不可能成,咱們有咱們的布局,總不可能對方隨便落了一子就屠掉咱們的一條長龍,說破天,大不了就一戰,這時候比底蘊,大曆還是有的比的。但關鍵之處在於雙方是選擇怎麽打、如何打。咱們希望小打即可,但對方不一定這麽想,重點是,這場仗咱們一定要勝。”

    皇上默默地聽完,然後玩味的看了以前和尚,問道:“你選誰去?”

    和尚回敬了一個眼神,然後緩緩的吐出兩個字:“流政。”

    但此時兩人心中,如明鏡般通透,已然明白其中真意。

    “原來如此,對局勢有利,但對我不利。姚之孝呀姚之孝,你說出這個名字,是想要救他呢,還是殺他呢。”

    和尚微微一笑:“皇上,請問我救過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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