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青門解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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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   一刀斬下,青龍狂舞。

    就連流川自己都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一劍言道,如典欒親至,力壓大龍。一道紅色的道氣直接貫穿青龍,青龍開始瘋狂的扭動,最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崩裂,最後破碎,化作一片片青色的雨,傾瀉而下。

    劉昌運發出了一聲嘶吼,未有任何動作,就從天上墜落下來,在眾目睽睽之下死去。青龍的死亡就代表著劉昌運心髒的死亡,他的身體落在中台,在地上無力的蜷縮著。

    人們要接受什麽,就要付出什麽,生命永遠就是這樣,不能承受過重的分量,劉昌運現在如一條死龍,仿佛在嘲弄著自己命運。

    流川抹了抹嘴角的鮮血,自言自語道:“真是個硬骨頭,不僅是個狐狸,還是個幼龍。”流川轉頭看去,幾百名西山幫眾正在盯著自己,其中有憤怒、有畏懼、也有欽佩。流川無意間掃到了司徒青宮,暗自感慨了一聲,看來接下來還是場硬仗呀,說服,從來不是他的強項。

    流川在天上對著眾人喊了幾句話,一個時辰過後,他默默的走進了西山幫角落的一間房屋,裏麵聚集著司徒青宮和一些結匈的幫眾。

    “你把我們聚集過來幹什麽?想殺人滅口也不用這樣吧?”結匈國的一眾人手放在了武器上,警惕的看著流川,就算知道自己這樣做必死,仍然無畏。

    “我想要你們的副幫主幫忙,先從善後的工作做起來吧。”

    “為什麽?”司徒青宮美麗的臉頰上閃爍著疑問。

    “心知肚明的事情就不用問了,你們既然留下,就自有打算。”流川說完,就離開了房間。

    司徒青宮看著流川離去的背影,臉上憋的通紅,但最後還是長長的舒了口氣,暗罵了一聲流川,這小子至於這樣嗎?確實,有些東西,她放不下。

    之後的三天裏,司徒青宮在流川的幫助下,雷厲風行的除掉了劉昌運的舊部,安撫了剩下人的情緒,操手改善並規劃幫裏的大小事務,並親自指揮掩埋了地牢,血與淚的往事,就這樣連通著陪葬品一起消散於往事。

    流川一天的空閑時間也有很多,除了幫忙,其他的時間便窩在之前設下機關的房間內,感悟殘留下的青氣。

    三天過後,流川竟然發現了身體的變化。“為什麽會這樣?”流川不解,隻要自己有意,就能讓一條條青色細線纏繞在自己的手臂上,這分明就是道氣的痕跡!看著手上不肯散去的青氣,這家夥難道賴在自己身體裏了?誰都知道,武氣如果尚未大成,還要練習道氣的話很容易走火入魔。流川無奈的歎了口氣,自己這兩天,利息沒撈著,本錢倒虧了,這青色道氣隻有細微,沒有什麽攻擊力,但在自己的體內難免會有什麽壞的影響。

    “流川!”一陣彪悍的聲音響起,門被司徒青宮一腳踢開。流川更是一陣頭疼,白瞎了一張臉蛋,居然當了個女漢子,以後不知道有沒有人敢娶。

    司徒青宮走到流川麵前,大聲的喊道:“你到底想怎樣,你吩咐的我都幹完了,現在你想要西山幫是吧?想要我死對吧?老娘這幾天洗幹淨了脖子等著呢,要殺要剮,絕無二話,給我個痛快點的就行!”

    流川苦笑著站了起來:“你知道我不會殺你。”

    “那你到底要幹什麽?”

    流川開始死死的盯著司徒青宮,直到對方臉上一紅,流川以為對方又生氣了,就放下了架子,趕快說:

    “唉,我問你,你想不想當西山幫主?”

    司徒青宮剛覺失態,此時聽到這話,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流川,你在講笑話吧?”

    “為……為什麽你會這麽認為?”流川的頭瞥向一邊,不敢直視司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徒青宮的笑。

    “你看啊,先不說你父親是流政,我結匈國的仇人,再說說你,你能放心讓一個結匈人坐鎮西山幫嗎,就不怕我背後捅刀子?”

    流川搖了搖頭,“哪有外人會在背後捅刀子,都是自己人捅自己人。”

    司徒青宮聽了這話,便不笑了,眼神暗淡了一下。“就算這樣,我也不會幫助流政。”

    流川思考了一會,問司徒青宮:“那我問你,你恨流政嗎?”

    “恨!”

    “那你恨我嗎?”

    司徒青宮明顯愣了一下,“當然不恨啦,我還很感謝你呢。”

    “那你們西山幫以後就歸我指揮,和流政沒有任何關係!”

    司徒青宮聽到這,又笑了出來,笑靨如花。

    “你到底幾歲呀?”

    “十五呀,怎麽了?”

    聽了這話,司徒青宮一個箭步衝了上來,流川反應不急,直接被就捏住了臉頰。

    “哈哈,你這麽小,怎麽心思這麽多?大娘我同意還不行嗎?”

    “唉唉唉,疼,你再捏,再捏我還手了呀。”流川象征性的掙紮了一番,也就任由司徒青宮折騰了。

    “你也不是大娘,你這麽年輕,漂亮。”流川笨拙的說。

    “哈?我漂亮嗎?”司徒青宮不解。

    ——————————

    自從流政進入土堡,他就把府衙改為了議事堂,一天幾乎有三分之二的時間在開會。流川在解決完西山幫的事情後回到了土堡,真巧碰到議事堂散會。

    “川兒,過來。”流川聽到裏麵傳來了流政的聲音。

    流川走了進去,議事堂內目前空無一人,之前府衙的古玩都被流政丟了個幹淨,隻留下了一個大型沙盤和三三兩兩的座椅,也算是繼承了流政的風格。看到流川前來,流政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流川,你想去結匈嗎?”

    流川也沒想這件事情會來的這麽快,“這說明咱們決定要進軍結匈了嗎?”

    流政看了一眼流川,說道:“看來你想錯了,不是我們去,而是你們兩個人去。”

    “我和誰?”

    “流嵐。”

    自從上件事情後,流川對二哥流嵐的看法已經大大改觀,和他去也未嚐不可,何況自己也挺想去結匈的。“以什麽名義?”流川問道。

    “隻是遊玩就可以,當然,隻是對你來說。”流政說完這話,也不好意思的看了看流川。

    流川默默地歎了口氣,然後對流政說:“安全怎麽辦?我可沒辦法護住流嵐那細皮嫩肉。”

    “安全當然沒問題,路程都安排好了,對結匈那邊也有通氣,你可以放心。”

    藤山之戰前,最大的宗族是赫連一族,藤山之戰後,東方一族開始掌結匈大勢。流政的勝利,換言之便是宗族和部族的勝利,在結匈人眼中,與其在意流政的仇恨,不如更為實際的考慮當下,如何執掌結匈。同時,流政也在結匈國內做了很多工作,現在恨極了他的部族估計隻有極少數了。

    流川和流政討論過之後,便決定在下一年出發,走之前,流政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

    “對了,司徒家便是極為恨我的宗族之一喲。”

    流川腳步一停,頭又開始疼了,怎麽都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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