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親親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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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安排在明日的會麵提前到了今天晚上,所有超過王妃用度的妾室皆受到了處罰,夏錦城原本打算趁此機會將府裏的女人肅一肅,省的有不長眼的敢再欺負到花玉頭上,可人家不領情,還一個勁的求情。

    夏錦城無法,隻得道:“家事都交給你,你處置吧。”

    花玉處置的結果,就是所有妾室隻罰半個月的份例以示懲戒……

    夏錦城:“……沒想到,本王的王妃不僅人美,還心善。”

    花玉將借條折好,遞給夏錦城:“王爺,這是我借的錢,我會還給你的。”

    夏錦城:“……”

    夜色漫漫,好在有璀璨星河,夏錦城負手立在屋前,候著花玉去處理後宅內事。

    長夜無聲,他的腦海裏還回蕩著阿福的匯報。

    “王爺,已經查明,王妃七歲喪母,後來側室徐氏給花大人生了一個兒子,便被扶為正室,王妃此後便一直養在正室名下,也不知怎地,沒了嫡女的待遇,再傳出來,就已經是庶女的身份了。

    “王妃出嫁的前一晚,說是貼身丫鬟青青勾引花慕白,徐氏要處死她,王妃心有不忍,為了救她,自願將所有嫁妝奉出來,所以原本在王妃名下的莊子錢銀,現在都在嫡女花想容名下。”

    “花慕白也不是什麽好東西——”夏錦城喃喃自語道:“這女人真是傻,明擺著都是陷害,唉……”

    他盯著手中的借條,若有所思。

    “阿福!”

    守在門口的阿福忙探過腦袋:“王爺,王妃還沒忙完呐。”

    夏錦城將借條收在袖口,道:“你去尋幾個收成好的莊子給王妃。”

    阿福“哎”了一聲,正欲去辦,夏錦城道:“等等!”

    “王爺,還有什麽吩咐?”

    夏錦城:“先把義林給她,再隨便配幾個收成一般的山頭,其餘的……過一陣子吧。”現下朝中所有的眼睛都盯著他,如果他對花玉太好,隻怕有些人會視花家為眼中釘,若是牽扯到花玉,那就不好了。

    阿福道:“是,王爺,鋪子要不要配幾個?”

    夏錦城道:“先不配,母後的東西送到了嗎?”

    阿福道:“送到了,王妃還未收,說是要等您回來過了目再收到庫房裏。”

    夏錦城扶額,阿玉這是多不想同他扯上關係,“隨她吧,阿福,再有兩日就是本王同王妃進宮奉茶的日子了,你從庫裏調些珠釵首飾錦緞布匹,補足王妃這部分的陪嫁,另外,多拿些現銀給王妃,就說,東西不夠了,來不及采製,叫她自己挑著買——按著禮數來,今晚就置辦好,明日一早便差人送到光華殿去,記住,手腳麻利些,別讓她多想。”

    阿福聽王爺如此這般的安排了一番,明明都是關心,卻偏要做成毫不在意的模樣,他悄摸著抬頭看了一眼自家俊朗無匹的王爺,問道:“王爺,您特意在這個時間補足嫁妝,還特地讓小的去做這些事情,可不就是怕旁人給王妃穿小鞋嘛,可,咱們這是做給外人看的,這事何不直接告訴王妃呢,好讓王妃明白您的心意,要真按您吩咐的,倒全成了小的按禮數給規製的了,好事全讓小的給占了。”

    夏錦城腦子裏閃過花玉借條上清秀的筆跡,他大概知道這丫頭對於某些信條是雷打不動堅持的,比如不是自己應得的東西,無論如何也不會要的——他沒多說什麽,隻道:“你隻需讓她知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道,這是王妃該有的禮製就行了,你去辦吧。”

    阿福不好再勸什麽,臨走前問道:“王爺,晚膳您去哪裏吃?”

    夏錦城道:“當然是——”他頓了頓,唇邊忽的漾起笑意:“這話你去問王妃,她讓我在哪,我就在哪。”

    阿福笑嘻嘻的說道:“王爺今天可幫王妃出了好大一口氣,王妃肯定明白王爺的心意的。”

    夏錦城也笑:“快去吧。”

    “哎。”阿福剛走了幾步,忽的想起雲念魚來,她可是王爺心裏的頂重要的一個人,如果不是因為雲姑娘出身不好,入不得王家,隻怕早早地便要向聖上求了去當正妃的,他回過頭,又恭恭敬敬的問道:“王爺,雲姑娘說今日是她失禮了,問您明日午時是否可以一見。”

    夏錦城:“午時?”

    阿福:“哎,午時。”

    夏錦城直接拒絕道:“午時不行,我有一個重要的人要見。”

    阿福:“那,小的這就差人回絕了雲姑娘,隻是,您不知道,今日雲姑娘在王府門口,哭得那是一個慘,小的看著心尖尖都要碎了。”

    夏錦城有些頭疼,上一世自以為是良緣的雲念魚這輩子是萬萬不可能再續前緣了——算算日子,夏梓楠再有半年就回來了,若是這陣子雲念魚嫁人了,梓楠該傷心了,看來人還是得穩住——他頓了頓,道:“你去告訴她,本王這陣子忙的很,待本王與王妃進宮奉茶之後,自會找她。”

    阿福得了令,這才放心大膽的去辦事。

    夏錦城待在書房,想著花玉在王府門口鬆散長發,對著雲念魚敵意似的說“我是康王府的王妃”時,精致的眉眼像含了冷潭裏的黑石頭似的,小巧可愛的鼻子微微皺起,那模樣別提多可人了。

    他提筆,想著她一身青綠色長衫,披散著長發怒目而對的模樣,筆墨間不經意流淌著他唇邊的微笑,很快,一個經由他筆的美人兒便躍然於紙上。

    筆墨幹涸之後,他伸了個懶腰,又看了一會兵書,花玉還是沒差人叫他,他放下書,等的十分心急,隻好有一搭沒一搭的磨著新換的鬆墨。

    “她自己說晚上有要事同我說的!”夏錦城想著:“況且我還沒有追究她出府的事情!”

    心不在焉的翻了幾頁兵書,百無聊賴的敲著桌麵,終於,等來了阿福。

    “咚咚咚”三聲敲門聲,阿福道:“王爺,睡了?”

    夏錦城深吸了一口氣,好叫自己不顯得那麽激動,他沉聲道:“什麽事?”

    門外的阿福道:“王爺,王妃給您燉了您愛吃的魚翅粥,問您今晚上過不過去。”

    夏錦城正要說好,話到嘴邊卻換了個遍:“不去!”他頓了頓,又加了一句:“你去告訴她,本王乏了,有什麽事,叫她自己過來說。”

    阿福應了一聲,忙去兩頭傳話去了。

    夏錦城剛將畫卷仔細卷好收在寬口青花大瓷甕裏,那頭花玉敲了門:“王爺,睡了嗎?”

    夏錦城忙在書桌前坐好,桌麵一卷兵書翻開,注釋是很久以前就做好的,此刻的他確認好自己不會顯得太激動,這才道:“進來。”

    得了答複的花玉這才推開了門,小眉手中的托盤裏,青色的瓷器裝著將將燉好的魚翅粥,待放好在書桌上,看了王爺的眼色,便悄悄的告退了下去。

    隨著“吱呀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一聲輕響,小眉關上門,也將屋外竹林輕響扣住,在院落中,尋覓絲毫的縫隙,希冀可以窺探屋內兩個人的心,是否還能靠在一起。

    夏錦城安靜的坐著,花玉的禮數很足,行禮奉茶,樣樣都好,就是同他太過生疏,而這,特別不好。

    “王爺,您嚐一嚐,是否合口味。”

    花玉一雙纖纖玉指將裝好粥的玉碗捧到他麵前,擺放完畢之後,便垂手退到他的身側。

    夏錦城一動也不動,不說滿意,也不說不滿意。

    “王爺,粥要涼了。”花玉提醒道。

    夏錦城這才慢悠悠的說道:“本王今日作畫累了,手腕酸的很,王妃,你來喂本王。”

    花玉一怔,她望著他桌上翻開的兵書,實在不知道他作的哪門子的畫,可是他的話也不能違背,隻好走過來,還沒站穩,叫他一把攬上纖腰,坐在了他的腿上。

    她驚得尖叫了一聲,隨後便因為這曖昧而又失禮的姿勢紅了臉,掙紮著想要下來:“王爺,請您不要這樣。”

    夏錦城既不理她,也沒有多餘的動作,隻道:“喂我。”

    花玉又羞又憤,這人的手緊緊的攬在她的腰側,鐵了心的要她喂他,她無法,隻得別別扭扭的舀起半勺粥,輕輕吹了吹,送到他的唇邊。

    夏錦城不張嘴,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花玉被看的頭皮發麻,“王爺,你……你吃啊……”

    夏錦城撇了撇嘴,“你小時候,母親沒喂過你?”他朝她壞壞的笑道:“我母後在我小時候喂我,都會說‘乖城兒,張嘴,啊~’。”

    花玉望著夏錦城十分形象生動的演示,真想趁機把粥都倒到他嘴裏,一了百了,然而——

    “王爺,您別這樣……”她怎麽好意思在夏錦城麵前這樣,這個男人可是要當王的人,還曾經——曾經那般狠狠地傷害了她。

    夏錦城見她猶豫不決,便決定幫她一把:“阿玉要是不好意思,就換本王來喂阿玉。”

    花玉略一想了一下,隨後便妥協了,重新舀了半勺粥遞到他的唇邊,抿了抿唇,又深吸了一口氣,才終於把話說出了口:“王爺,啊~”

    雖然不是夏錦城自己想的那般親昵,卻也是一個進步了,他美滋滋的就著花玉的手喝著粥,“阿玉,你也沒吃吧,咱們一塊吃。”

    花玉忙拒絕道:“王爺,妾身不餓。”

    夏錦城“哦”了一聲,“無妨,明日早朝我估計回來的晚些,咱們中午也可以一起吃。”

    “中午……”花玉為難道:“王爺,若是不方便,您不用那麽急著趕回來。”

    夏錦城不樂意道:“晚飯不一起,午飯也不一起,阿玉,你這也不肯,那也不肯,我要不高興的。”

    花玉滿腦子都是明日午時杏花樓的約定,她必須要救出青青,隻好妥協道:“王爺,妾身也吃。”

    於是,兩個人你一口我一口,很快,碗便見了底,夏錦城問道:“阿玉,飽了嗎?”

    花玉忙道:“飽了抱了,不能再飽了。”

    夏錦城滿意的點了點頭,他環著花玉的腰身,不肯讓她離開自己,她嬌嬌小小的身體別扭的靠在自己的懷裏,他的下巴輕輕地擱在她的肩頭,嗅著她領口處傳來的玫瑰花香,十分享受的說道:“阿玉不是有話要跟我說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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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玉幾乎叫他蹭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她僵著身體,好半天才道:“王……王爺,能放我先下來嗎?”

    夏錦城“嗯”了一會,慵懶的嗓音十分享受能抱著她在身邊的美好:“阿玉,我好喜歡你啊……”

    花玉似叫雷電劈到了一般,連連後退,卻沒發覺撞倒了桌上的硯台,那裏頭是剛磨好不久的鬆墨……

    夏錦城怕玉石製的硯台砸到她,一個眼疾手快,兩個人滾到了一起,一方厚重的硯台砸到了他的背上,油墨盡數灑在了他的脊背處的衣衫。

    花玉嚇了好大一跳,縮在夏錦城的懷裏,半天沒能反應過來。

    “沒事吧,阿玉?”夏錦城撐著地,以防壓到她,自己卻是咬著牙,並不呼疼。

    花玉怔楞的看著他,嗅到了鬆墨的清醒:“王爺,你沒事吧……”

    “沒事。”夏錦城見她還曉得關心自己,這才笑了起來:“我當然沒事,你也真是的,要走卻不看路。”

    花玉伸手推著他,“王爺,你從我身上起來吧。”

    夏錦城劍眉一挑,“我給你擋了墨,作為報答,你得先親我一下。”

    花玉:“……”

    夏錦城等了半天,人家就是不搭話,隻好給了自己一個台階下:“你不親我,那我親你一下也成。”說罷,並不讓她思考怎麽拒絕自己,輕輕的在她臉頰處印下一處溫熱,她的香腮水嫩可人,像將將磨好的嫩豆腐,他看著她羞紅的臉,真真像熟透的水蜜桃,粉嫩可愛,撩人心弦。

    他得了想要的,也依言起身,在她邊上坐了起來,見她還是羞個不停,忍不住笑出了整齊雪白的牙齒,“阿玉,我們都是夫妻了,這種事情沒什麽的。”

    花玉憋了好半天,隻咬著牙道:“王爺,請您自重。”

    夏錦城心裏默默的歎了口氣,這樣一個羸弱的小丫頭,卻能在他一敗塗地的時候陪他共麵生死,若是能早一點,叫這一切都沒有發生,沒有傷了她的心,對她溫柔以待,一切是不是會有所不同?

    他明白花玉的畏縮不前,知道事情得慢慢來,他願意把自己所有的耐心都給她,沒辦法,誰讓是夫妻呢。

    “好好好,我自重。”他伸手捏了捏她有些發燙的臉頰,“阿玉有什麽要說的,快些說罷,我明日還要早朝,說完了,我們好就寢了。”

    本也不算大事,男人女人之間的□□罷了,可——死前賣給她一壺酒的酒保,雖年歲上蒼老了些,可分明就是雲念魚!

    花玉自覺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絕望的時候,出現的每一個人,她的第六感告訴她,雲念魚絕不是站在夏錦城這邊的!

    不僅隻是感覺,更因為牽扯的人,是他上一世親自求娶的皇後,在夏錦城心裏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她不敢輕易地去勸,可是又無法忍受那樣的禍水留在他的身側,他是要成為帝王的人,無論發生過什麽,曆史不可以改變,而他,鐵腕肅南蠻,比較夏遲睿的陰毒自私,夏錦城會是很好的王——赤誠大義,這是她堅信的準則。

    “王爺——”她起身,在他身側整整齊齊的跪好:“請您,為前程計,不要再同雲念魚來往!”

    夏錦城心頭一驚,像被抓住了小辮子一般,頭皮發麻:“我……我還沒來得及跟她來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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