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親親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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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錦城原本想著花玉未經允許出府一事,說出來起碼能親兩口,叫自己得點好處,可一個雲念魚就把他打趴下了。
“阿玉,我跟雲——那女人,也就是小時候她隨家裏人進宮,見過幾回,多說了幾句話而已。”夏錦城緊緊地拽著花玉的袖口,一副“我真的叫陳真”的模樣,“真的,那個,她是我四弟喜歡的女人,我這個做哥哥的,不可能搶弟弟的女人,而且我都有你了,怎麽可能還會去喜歡別的女人!”
花玉從他手裏拽著袖子,待拽了回來,一邊捋著被抓皺的袖口,一邊道:“妾身不是這個意思,也沒有吃心,隻是單純覺得,雲姑娘——四弟?”
夏錦城道:“哦,我四弟夏梓楠,是我同父異母的兄弟,自小一起在我母後林淑妃膝下長大的,我和他,情同手足。”
花玉上一世並沒有多少機會聽說夏錦城的家事國事,她一直被囚禁,夏錦城也不管她,他手下的人隻得了令叫她活著,這期間幾次瀕臨死亡都是林七悄悄的過來照料的,她一個人如同被世界隔離了一般。
直到他稱帝,突然被換上錦衣華服,要隨他走過太廟接受朝拜時,她才真的看清這個男人的模樣,十年不見,他英姿更勝從前,隻是她一雙飽經風露的雙眼,再沒有以前的純真。
再後來,便是為數不多的幾次同政敵的危險性會麵,現在想起來,之所以讓她出麵,原來不是因為自己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而是想保護雲念魚不叫她受到傷害,總歸是要把路鋪平才好叫她登上後位。
花玉忽的有些灰心,夏錦城上一世雖待她可有可無,可她萬萬沒想到,這其中還有這樣一層緣故,而自己,卻是恪守禮教,隻要他一日不休自己,自己一日便是他的妻子,生死都要跟著他。
“王爺,妾身既然嫁給了你,隻要一日還沾著康王妃的名頭,一日便會替您著想。”說罷,她微微屈膝,起身離開書房。
夏錦城自覺心虛,也不敢真的攔她,萬一惱羞成怒,跟自己吵一架從此避而不見,那自己可就虧大發了。
他歎了口氣,走到桌邊,動手收拾碗筷。
再有兩日,便是進宮奉茶,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上一世不潔的罪名安在她頭上,夏錦城是一個人進宮奉的茶,如今是兩個人一起,他還真是期待的很。
“來人。”夏錦城端著托盤,走出了書房。
光華殿的宮燈依舊大亮,想來花玉也無心睡眠。
夏錦城在下人的通報聲裏,候著花玉出門迎接。
花玉已經換上了深藍色鏤花睡袍,在蓮花瓣狀的宮燈下,看不出神色。
“王爺。”
夏錦城伸出手:“我們一起進去吧。”
花玉望著他伸出的手,沒有接:“王爺,妾身這幾日身子不舒服,不方便侍寢,王爺可去別處。”
夏錦城道:“我這幾日也不舒服,咱倆正好湊一起。”
花玉:“……”
夏錦城:“如果是雲念魚叫你吃心了,那我在這跟你說清楚,我跟她沒什麽,也不會有什麽。”
花玉偏過頭,不想聽這些。
夏錦城:“阿玉,你是對我有什麽不滿嗎?你說出來,我改。”
花玉說不出什麽所以然來,總不能告訴他,你上一世負了我這樣奇怪的言論吧。
夏錦城:“阿玉,是不是因為,你不習慣?”他自顧自的猜想著:“其實王府同在家裏是一樣的,花府是你的家,這裏也是你的家。”
花玉愣在原地,對他的話感到疑惑:“王爺,妾身沒有這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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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錦城想伸手抱抱她,見她勉強的很,隻好鬆了手,自嘲道:“你我是結發夫妻,本該最是親昵,結果……相敬如賓,不好,我很不喜歡!”
花玉因為夏錦城突如其來熱烈的感情而疑惑,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王爺,夜深了,您,去別院歇息吧。”
夏錦城拉著她的袖口,可憐兮兮的說道:“我雖是皇子,可人人接近我都為了錢或權,我從不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麽滋味,直到我娶了你——如今,夫人也要這樣待我嗎?”
花玉對於他口中的“真心”二字感到可笑,如果真的真心,那插入她心頭致命的匕首又是從何而來?她麵無表情,更是無動於衷:“王爺,妾身送你。”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夏錦城見花玉依舊是鐵了心的要趕他走,索性不裝可憐耍起無賴來:“阿玉,你今晚要是不肯收留留我,那——那我就在王府大門口坐一晚上!傳出去,好叫別人知道,我夏錦城的王妃剛嫁過來,就虐待自己的夫君!”
花玉見他說話竟如此的口不擇言,驚羞之下,忙伸手去捂他的嘴:“王爺,妾身虐待你什麽了!”
夏錦城握住她的手放在心口,“精神上——”他順手拍了個蚊子,可憐巴巴的掌心伸到她麵前:“還有,肉體上。”
花玉麵對這樣的夏錦城是哭笑不得:“王爺,妾身今日真的身體不舒服。”
夏錦城拉著她的手在臉頰邊上蹭了蹭:“阿玉,你把我想成什麽人了~好啦好啦,你要是真的勉強——”他盯著花玉明顯期待的目光,笑眯眯的說道:“那我去門口那待著去,那裏寬敞。”
花玉:“……”
眼看夏錦城真的說到做到,花玉跟著他一直行到王府門口,金燦燦的“康王府”匾額下,夏錦城竟真的在侍從的注視下,一屁股坐在了台階上。
抬頭仰望星辰,順便低頭拍幾個蚊子,夏錦城打算花玉要真不叫他,他就這麽坐一晚上,畢竟,他也是有骨氣的!
花玉看著他這般孩子心性的同她撒潑,一時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王妃,這——”守門的小童頭一次見到自家高嶺花般的王爺這副模樣,還以為中了邪了,一個勁的揉眼睛。
花玉勸了幾遍沒效果,氣的不願再搭理他,轉頭走了。
夏錦城見她真走了,本想追上去,可心裏又咽不下那口氣,雙臂環著腿擱那坐著,一聲不吭。
…………
阿福得了消息,忙放下盤庫的事 ,火急火燎的就往光華殿的方向跑去了。
“王爺啊王爺,您怎麽就這麽傻呢!”他歎了口氣,候在光華殿門口,等著小眉進去通報。
已經是秋天了,這蚊子還是堅強的出來覓食,他對王妃這倔脾氣算是服了,遠遠的看著王妃一臉怒氣,心頭一窒,自己這張臉還是少出現在她麵前為好,不過說到王妃能看順眼的臉——林七!
他忙對著身邊提著燈籠的小廝吩咐道:“你,去把林七叫過來,快!”
話剛說完,忙換上笑臉迎上去:“王妃,還沒睡呐?”
花玉板著臉:“什麽事?”
阿福:“王妃,這王爺吩咐補足您的嫁妝,可是府裏的珠釵首飾不夠了,這不,來問問您的意見,是否可以換成錢銀替換上?”
花玉:“你看著辦吧,沒什麽事,別再來了!”
阿福見這小兩口的別扭是消停不得了,這要是讓人就這麽走了,別說今晚,以後估計都得天天麵對吃了火藥的王爺了,那日子,可不是人過的,他小步上前攔著:“王妃,您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還沒過目呢。”說罷,他忙差人把準備好的珠寶送上來。
碧玉的耳鐺、耀眼的鑽石、各色的珠翠步搖,簡直叫人眼花繚亂,隻消一小會兒,這光華殿就真應了它的名字,璀璨光華,滿室生輝。
“這……”花玉聽著小廝宣讀禮單,明顯的物多於單,不由得吃驚:“即便不算淑妃娘娘送來的,剩下已經超出了我原來的嫁妝,你這單子是不是弄錯了?”
阿福伸手在身側裝了不下十對翠玉耳鐺的托盤裏,裝模作樣的點了一番,充愣道:“沒錯啊,這翠玉耳鐺是五對不錯啊。”說罷,還向端著盤子的侍女求證了一番:“我說的沒錯吧,是五對啊。”
侍女張著嘴巴,“啊……嗯!”
花玉看著幾乎可以堆滿庫房的珠玉,一時沒能反應過來。
阿福見有效果了,忙對著一眾侍女招招小手,“快,幫王妃放到庫裏擺好!還有你,這是給王妃新製的紅木收拾匣子,小心些,別給弄壞了。”
侍女走了,阿福忽的一下子跪在了花玉麵前,哭喪著臉道:“王妃,小的有罪!”
花玉叫他給嚇著了,他每次見了她,幾乎都要大呼有罪,一副死到臨頭的模樣:“你先起來,有話好好說。”
阿福一抽一抽的抹著眼角:“王妃,這事,王爺交待小的悄悄的辦,不讓您知道,可是小的真見不得您跟王爺生疏的模樣,您是不知道,小的自小跟王爺一起長大,王爺那是什麽性子小的清楚的很,他從未對一個女人如此的上心過,他是真喜歡您的,可您總是避著王爺,這會子,怕是王爺真傷心了——都怪小的,沒眼見力,耳朵也不好使——”他說著,一邊狠狠地抽自己的嘴巴,一邊哭啼道:“小的真該死,害的王爺王妃生疏,釀成大錯,小的隻能——隻能已死謝罪了!”
說罷,拔腿就往大門上撞,“咣”的一聲,狠狠地撞上了剛到門口林七。
林七捂著被撞的生疼的小腹,紅了整個脖子。
阿福嘴角抽抽,他本就打算做做樣子,哪曉得這人來的這樣巧,然而現在不是追究你錯還是我對的時刻了,他忙朝他狂使眼色,並小聲的提示:“王爺在大門口坐著呢……”
林七深深地從牙縫裏吸了口氣,對上前來關心的王妃,咬著牙說道:“王妃,您——王爺——”
阿福一個眼疾手快,一把握住林七伸出來的手,哭嚎道:“什麽,王爺叫蚊子叮了還不肯走?王爺小時候可是叫毒蟲咬了發燒了三天三夜啊,王府門口可是掌了燈的,那蚊蟲可不得叮著王爺嘛!萬一再遇到個毒蟲什麽的——”他一個大驚從早到晚失色:“這可怎麽辦,阿七被小的撞的不輕,小的得帶阿七去看大夫,那王爺那邊——王妃,小的求您了,這要是被淑妃娘娘知道,小的人頭不保啊!”
花玉望著他浮誇的演技,頭疼的很,“你去點了熏香送過去。”
阿福沒轍了,忙朝林七拚命的眨眼睛,幾乎就叫人以為他蟲子排著隊伺候了他的眼珠子。
林七終於緩了些,呼了口氣:“王妃,星空正好,王爺也看了好一會,該乏了。”
花玉一雙烏黑的眸子一轉不轉的落在林七的臉上,她對他的感情是不同的,不是戀人之間的迷戀,而是絕望之人對光明的依戀,她對他說的話,總是會聽,甚至是深信不疑的,她認真的問道:“你是讓我,伺候他過夜嗎?”
林七嗓子裏像是卡了一塊魚骨頭,雖張著嘴說話,卻難受的反胃。
作者有話要說: 夏錦城:夫人,蚊子叮我耳朵(〒▽〒哭唧唧)
花玉: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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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晉結束了,猝不及防走完了象牙塔,不免有些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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