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 親親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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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天的夜晚總是帶了清爽,夏錦城穿的肅正,身體都在華服錦緞裏捂著,他不時地用手掌扇著的不是蚊子,而是嗆人的劣質熏香味道。

    “快拿走!”他捂著鼻子,被嗆的直咳嗽的他十分嫌棄,他表示寧可被蚊子咬死也不要用這個熏香了!

    “夜來香雖然味道刺鼻了些,趕蚊子是極好的。”花玉不知何時走到了他的身後,言語冷淡的說道:“不喜歡您就回屋吧。”

    夏錦城見她來了,又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他生氣的從鼻子裏輕哼了一聲,放下手,挺直了脊背,仰麵應對燒出了黑星亂飛的夜來香炭火。

    花玉對這樣的背影印象極深,這是死前,他留給自己的最後一個背影。

    生死都一起麵對了,他現在一副小孩發脾氣的模樣,她卻真是從來沒有見過的,花玉忍俊不禁:“夜深了,王爺不睡,妾身也不敢睡,王爺想喂蚊子還是看星星——”她走到他身側坐下,輕呼了口氣:“妾身陪你一起坐著吧。”

    夏錦城一個眼疾手快,把自己的手掌給她當了墊子。

    花玉嚇得從地上彈了起來,“王爺,你——”

    夏錦城見她是一個好心不當好報的,氣的抽回手抱成了拳:“地上涼,本王好心……哼!”

    花玉不知是這個緣故,看夏錦城又氣又委屈的別過頭去,心裏有些不好意思:“王爺,妾身——咳……”

    夏錦城聽花玉咳嗽起來,自己也跟著一起,未經處理的夜來香燃燒實在是太嗆人了,他忙站起來大步的把花玉拉到院子裏來,“真是太嗆人了!”

    守門的小童“砰”的一聲將飛舞的黑煙拒之門外,好不容易呼吸了新鮮的空氣夏錦城是萬萬不想再回去受一遍,他拉著花玉軟綿綿的小手不肯鬆,可憐兮兮的說道:“阿玉,有蚊子叮我~”

    花玉低垂著眼皮,視線落在他一雙結實有力的手上,這雙手的指節有常年練劍留下的薄繭,刺刺的落在她的皮膚上,溫暖的掌心包裹著她,叫人無法拒絕。

    “既然有蚊子,那進屋裏吧。”

    夏錦城忙不迭的點頭,生怕她反悔似的,抿著唇,乖乖的拽著她的小手,在她身後跟著。

    “咱們這是去哪呀?”夏錦城看著黑黢黢的四周,雖有星點宮燈指路,可是半個人影也不見,清冷的很,這很明顯不是前往光華殿的路。

    花玉任由他拽著,一步也不停的朝前,黑夜是很適合懷念過去的,夏錦城對她太好,好到她幾乎忘了這個男人曾經對她做過的事情,她需要看見囚籠叫自己清醒一點:“嫁進王府有些日子了,總是住在光華殿,傳出去別人會詬病王爺沉溺女色,於王爺聲譽不好。”

    花玉清冷的嗓音叫這夜晚愈加孤寂,夏錦城的心幾乎叫人死死的摁在冰天雪地裏滾了一番,“噗呲噗呲”的又扔在地上踩了幾腳,“阿玉,我有心的。”

    他不肯走了,死死拉著花玉的手停在了原處。

    “那你就當我沒有吧。”花玉沒有想收回手的意思,她希望他能自己放開。

    夏錦城不想她竟是這番軟硬不吃,“阿玉,你究竟對我有什麽不滿?”

    花玉不想同他爭吵,“夜深了,王爺若是不困,妾身先去睡了。”

    夏錦城仰頭麵對漫天星河,內心狠抽自己一巴掌,為什麽要問這種話,萬一她真生氣了可怎麽好!他深吸了一口氣,拽著她軟綿綿的手輕輕晃了晃:“那我也困了,阿玉,你帶我睡一個吧,我保證,就隻要一半的床。”

    發誓隻占一半床的夏錦城小尾巴似的跟在花玉後頭,一路風月無聲,行到上一世囚禁花玉的冷室。

    夏錦城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就是不明白花玉什麽意思,“這裏——晚上漏風。”

    花玉鬆開了他的手,推開門,望著星空下漆黑的一切,這裏就算是閉上眼睛,她也能認得路。

    “當心台階。”說罷,她抬腳踏了進去。

    夏錦城雖是得了她的提醒,卻還是打了個趔趄。

    “阿玉,你拉著我,拉著我。”

    花玉有些嫌棄的說道:“王爺,冷室汙穢,您不該來這。”

    夏錦城也不知她是怎麽了,隻好自己衝上去拉她的手,“你自己的叫我王爺了,王府還有我不能來的地?”

    花玉啞然:“這裏長久沒有人打掃,今夜,怕是您是睡不習慣。”

    知難而退吧,夏錦城。

    “沒事,有蚊帳就行。”夏錦城揮了揮麵前飛舞的蚊蟲,“這裏蟲子太多了。”

    夏錦城四處看了看,他有個習慣,會在每個院子裏東南角修葺一個石甕,放上火石和蠟燭,“阿玉,你在這等我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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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小心的取了火石蠟燭,順利的點上了火光。

    昏暗的燭光下,花玉的一雙眸子在明暗的交疊中,有無法言說的星芒:“是你放的?”

    夏錦城一手握著蠟燭,一手拉起花玉的手,朝屋裏走去。

    “阿玉,當心門檻。”夏錦城找了找,發現沒有燭台,隻好吹了吹桌上塵蒙的灰塵,倒了燃燒後流下的燭液在褪色的桌麵上,立好了蠟燭,屋裏也亮了些。

    這房間裏的破壞超出了他的想象,蛛網在屋裏安了家,灰塵恣意彌漫在空氣裏,嗆得人又一陣咳嗽。

    夏錦城打開搖搖欲墜的朽木衣櫃,取出洗的發白卻幹淨的床單被褥——這裏常備這些,因為誰也不知道自己何時會住進來。

    鋪床這活他做的一般,卻還是盡心盡力的去做,撣了撣紗帳,發覺勉強可以用,他是鬆了口氣,待準備好一切,他才邀功似得看向花玉。

    “夫人,請。”

    花玉沒料到夏錦城這個錦衣玉食的王爺也會做這些,看著明顯長寬鋪反的床單,她忍不住笑道:“沒想到,你還會做這些。”

    夏錦城得意洋洋:“讓夫人住的舒適,是我的第一要務。”

    花玉:“哦,你床單鋪反了。”

    夏錦城:“……”

    …………

    生物鍾叫夏錦城早早地便睜開了眼睛,他並不排斥睡硬板床,而且十分滿意這個蚊帳,擋住了所有的蚊蟲,他現在隻擔心花玉細皮嫩肉的睡不好,沒想到她睡得倒是十分安穩,沒有一絲不適。

    阿福早早地便候在了門口,見夏錦城開門出來,他笑眯眯的迎了上去:“王爺,昨兒個,住的可還舒適?”

    夏錦城偏過頭看了一眼還在熟睡的花玉,把門關好後才低聲道:“小眉呢?”

    阿福忙朝小眉招了招手:“小眉,過來,王爺叫你呢。”

    小眉忙小步跑了過來:“王爺。”

    夏錦城道:“王妃這幾日受不得涼,你注意些。”

    小眉點頭:“是,王爺。”

    待更衣樹冠之後,夏錦城踏上馬車,撩開門簾對阿福吩咐道:“王妃想要一個新的殿宇,可本王覺得光華殿甚好,住的也舒服。”

    阿福嘿嘿笑道:“王爺,王府的庫房不夠用了,小的正尋思著要跟您匯報征用冷室呢。”

    夏錦城唇邊含了笑:“這次你就先這麽辦吧,不過下次再有這樣的事情,同王妃稟報吧。”

    阿福忙道:“哎,小的知道怎麽做了。”

    “還有,讓林七去悄悄的查一下馬為家,看他最近是否要娶妾。”

    “哎,小的知道了。”

    吩咐完了之後,夏錦城安安心心前去上早朝,美滋滋的期待著中午同花玉杏花樓的會麵。

    ………………

    花玉一睜眼睛,小眉忙迎了上來,“王妃,您醒啦。”

    花玉點了點頭,小眉對外室喊道:“王妃起床。”

    不一會兒,一群侍女便圍上來伺候王妃更衣。

    “王妃,今日王爺說了,中午就留在宮裏,不回來吃飯了。”小眉一邊替花玉梳妝,一邊笑眯眯的說道:“王爺說您這幾日身子不舒服,特意囑咐奴婢不要讓您吃涼的東西呢。”

    待收拾妥當之後,花玉揮手散了侍女,一個人呆呆的坐在梳妝台前,紅木新製的梳妝台與顯頹敗的周圍毫不相稱,她望著鏡子裏精致的紅顏,充滿朝氣的一張臉,在世俗間被保護的很好,不見一絲風霜,她不禁在疑惑,前世所受的種種苦難,是否夢境的虛無。

    金玉步搖簪的頭發嘞的疼,她伸手取下,拉開抽屜,竟發現抽屜裏裝著的,不僅是珠玉首飾,還有一大疊五十到一千的銀票,再拉開右側放耳鐺的的小抽屜,三個抽屜裏分別裝著從整到碎的銀子,花玉粗略的數了一下,這裏頭的總和加起來有近十萬兩。

    “怎麽……”她想起昨晚上阿福說,這是補給她的嫁妝,可——實在是太多了,她原也沒有這樣多。

    夏錦城對她的愛熱烈而濃重,明明是值得拿出來邀功的事情,他卻一件也不說,非要用別別扭扭的方式對她示愛,她不免有些動搖,更多的卻是疑惑。

    怎麽跟原來不一樣?

    “王妃,現在用早膳嗎?”小眉道:“福管家來了,說是前幾日請的工匠來了,正巧今天天氣好,要來修繕一下冷室,請您先移步光華殿。”

    花玉關上抽屜,低垂下眉眼,想著該來的總是會來,即便來之前熱烈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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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了。”她抱著首飾盒站了起來,想著總歸接手了王府的事物,雖然並非自己甘願,可她這個人對於責任兩個字卻是神乎其神的堅定,落到自己肩上的,就必須要承擔起來,“小眉,你去把側妃叫過來,王府的賬冊還有記事錄,一樣不落的都送到光華殿來,相關的人員隨時待命。”

    小眉忙道:“哎,王妃。”

    待花玉回到光華殿,側妃早早地便在光華殿候著了。

    娉娉嫋嫋的王惠笑眯眯的迎了上來:“姐姐,賬冊已經準備好了,您是不是要現在看?”

    花玉不著痕跡的避開她伸過來的手,道:“不急,先用早膳吧。”

    她不打算給王惠下馬威,因為王府裏的人事,隻要不明目張膽的與她為敵,她都懶得管,三年後她堅信自己可以拿到休書,所以王府裏的一切,在極大限度的保持原狀,是十分有必要的。

    早飯的時候,王惠試探了幾句,發覺王妃年紀雖小,可是處事淡薄,沒有大悲大喜,隻是把一切當做工作,而不是邀寵打壓其他女人的工具。

    待早飯吃完,花玉漱口淨手,這才對身側放鬆下警惕的王惠說道:“妹妹嫁進王府是時日尚短,有什麽做的不周到的地方,還望姐姐多提點。”

    王惠臉上的假笑是熟練慣了的,“姐姐說的哪裏話,王爺看重姐姐,該是做妹妹的高興。”

    兩個人虛情假意的在言語上來往了一番,花玉覺得王惠鮮紅的唇角都能暗中吃人了,索性開門見山:“侍寢的花冊,我看了一下,原是很合理的,隻是現在徐果兒的那份空了出來,得改一下。”

    花玉口中的合理名單是這樣排布的:

    每月十五日王側妃,九日徐果兒,剩下的六日三個侍妾一人兩天。

    王惠是十分關心名單的排布,所以,她臉上的笑容不由得變得有些可怕:“那王妃的意思是怎麽排呢?”

    花玉取過她擬好的名單,遞到王惠麵前,道:“妹妹第一次做這些,難免會有些疏漏,姐姐看看,妹妹這份名單是否有需要修改的。”

    王惠客氣了一番,便接過了名冊,看到人名後麵跟著的時間,不由得驚訝咋舌,“這,我跟姐姐都是十天,不好吧。”

    花玉道:“姐姐進府時間最久,我不過占了王妃的名頭。”

    王惠對於她的安排是非常滿意甚至可以說是意外的,她和三個侍妾侍妾的日子都避開了月事,很明顯是帶了十足的誠意和用心的。

    “姐姐仁厚。”王惠放下名冊,“妹妹沒有意見。”

    花玉點了點頭,對這樣的結果意料之中,“等下午王爺回來了,正好送過去給王爺過目,沒有問題的話,名冊就從本月開始吧。”

    “本月?”王惠有些吃驚的望著花玉,雖然她內心也是這樣想的,可是眼前的新婦是不是太過淡泊,難道是試探?

    花玉似乎已經打算結束這個話題,所以沒有接她的話頭,轉而開啟了另一件事:“王府賬冊冗雜,好在姐姐是看慣了的,還要勞煩姐姐協助先做一番整理,今日,就先整理各府的用度吧。”

    花玉張弛有度的一番安排,叫王惠無話可說,甚至連想好的絆子也沒來得及使,隻是這種事情她向來不會自己動手,徐果兒沒了,還有一個白雪。

    一樣一樣整理,雖廢些時間,卻也留了些空隙叫王惠將某些做過手腳的賬冊處理一番,她跟夏錦城這幾年,明裏暗裏撈了不少好處,這時候斷了,雖然十分惱怒,卻還是要斷的幹淨利落。

    “既然姐姐信任我,那——我就先去整理了。”王惠打好了主意。

    花玉道:“姐姐,妹妹這幾日身子不舒服,想好好的歇一歇,這幾天就先勞煩姐姐費心了。”

    …………

    秋天的清晨帶了些微寒,早朝時陳塵從西陲來報,說是韃子進犯,索性規模較小,都叫夏梓楠帶兵壓了下去……

    夏錦城踏出金鑾殿時,已是臨近中午,金黃的陽光帶著溫暖的味道,林淑妃差身邊的喜兒來請,說是淑妃娘娘煲好了魚翅粥,請他過去。

    母親見兒子本是十分正常的事情,可是林淑妃是後妃,位分高不說,她的兒子還是叫人側目的康王爺,見多了並不是好事,反倒會叫有心之人存了口舌了,林淑妃因為有大半年不見兒子,加上提心吊膽了好久,終於兒子平安回來,還成了家,她心裏歡喜,恨不得現在就出宮去見她家新婦,然而宮裏不比外頭,她也隻能在兒子下早朝時,邀進昭和宮小聚。

    夏錦城歎了口氣,他何嚐不動母親的心思,愛子心切的她每每都會在涉及到夏錦城時失去該有的理智,上一世也是這樣,為了這件事還險些叫母後在後宮失了協理六宮的大權,他不得不委婉拒絕。

    “喜兒,你回去帶話,多謝母後美意,隻是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眼下本王臨淵,為恐母後落人口舌,前朝與後/庭還是稍稍避著嫌才好。”他頓了頓,又加了一句:“過兩日,本王同王妃進宮奉茶,那時候再一起來見了母親,一家人一起說些體己話。”

    喜兒點了點頭,四處看了看,見周圍沒人,這才道:“王爺,四殿下來信了。”

    “梓楠,他沒事吧?”夏錦城才在金鑾殿聽到他的消息,這時候不免憂心起來:“可是西陲出了什麽事情?”

    喜兒搖了搖頭:“不是的,四殿下來信,是報平安的。”

    夏錦城鬆了口氣,道:“那就好,你過會差人多送些傷藥過去,還有……”他現在是恨不得把所有物資一股腦的都送到夏梓楠麵前,那個愣頭青一樣不善言辭的小子,節省的很。

    喜兒見二殿下對四殿下這般關心,不免替淑妃高興起來,淑妃娘娘一直憂心這兩個孩子不能和平相處,見了麵一方又總是仇人一般的討厭另一方,她從這兩個孩子出生前就跟著淑妃,如今也是熬到了姑姑的年紀,王爺成親之後,不僅行事穩重了許多,對家庭更是懂得要和善,想來淑妃說的沒錯,男人成家之後總是能長大些,再有就是這個新王妃,不似他其他的侍妾,隻曉得一味的求取富貴榮華,她應該是個聰明得體的人。

    “王爺,這些淑妃娘娘早就備好了。”

    夏錦城點點頭:“那就好。”

    喜兒接著說道:“四殿下在信中提及您呢。”

    夏錦城的唇角不由得彎起了弧度:“四弟提到了我?”

    喜兒見二殿下沒有反感,這才在心裏鬆了口氣,“四殿下一直都惦記著您,都說兄弟情深,手足可不得是放在心裏惦念的。”

    夏錦城聽到喜兒這番略小心的話,想到上一世她和母後總是在提及夏梓楠時的小心翼翼,生怕觸到他的眉頭,卻還是費心費力的想要緩解兩個人之間的關係,每每想到這裏,他總是慚愧,他抿了抿唇,似不經意一般說道:“姑姑說話倒跟阿玉一樣了,提到四弟就必要提手足,好像隻剩下了這個詞似的,哈哈。”

    喜兒不由得誇讚道:“王妃倒是十分乖巧懂事。”

    夏錦城臉上笑著附和,心裏卻道:“要是乖巧就好了……”

    “眼看這也是快用午膳的時候了,喜兒姑姑快些回去吧。”夏錦城心裏惦記著同花玉的約定,“本王還有事,先走了。”

    夏錦城一出王宮,就踏上了馬車,催促著車夫快些,在離杏花樓不遠的角落裏,換好了衣裳,覆上了描著藍邊的銀色半邊麵具,這才下了車,從角落裏走了出來。

    中午時刻,杏花樓來往人群不斷,然而就是沒有花玉的身影,倒是叫他看見了一個熟悉的大漢。

    “林七!”

    林七顯然注意到了自家王爺,他見過他戴麵具的模樣,這麵具還是兩個人一塊上街買的,“王——少爺!”

    兩個人心照不宣的點了點頭,又麵麵相覷的避開了視線。

    “你怎麽在這?”夏錦城心裏疑惑,他約的可是花玉!

    林七實誠的答道:“屬下去了趟馬府,路過了這。”

    “哦~?”夏錦城對於他的路過表示懷疑,但一想馬府卻是在這條路的盡頭,也就沒多想,“查到什麽了嗎?”

    林七道:“守城大人大人沒有正妻,也沒有納妾。”

    “他年紀比我還大了幾歲!”夏錦城覺得不可能,“最近呢?”

    林七道 :“屬下聽見守城大人和令慈在爭吵,仿佛是守城大人想要娶哪家的小姐為正妻,令慈不答應。”

    夏錦城心道:“當然不答應!青樓出身的女子,當一個侍妾都過了。”他道:“我知道了,你悄悄的送個口信給馬為家,就說晚上,本王醉仙樓有請,要他務必攜‘夫人’參加。”

    林七不多問:“是。”

    夏錦城想了想,道:“陳司馬今日從西陲回來了,我跟他有些交情,聽聞,他早些年進上陵時一個遠方表妹走丟了,找了許久,你去請,就告訴他本王找到他表妹了,晚上一起在醉仙樓小聚。”

    林七得了吩咐,忽的身體一僵,夏錦城沒來得及多問,林七一聲:“王妃到了。”然後閃現,消失在人群裏。

    夏錦城心頭一跳,帶著溫熱的笑意回過頭招手,見花玉一身水藍色的長衫,雪白可人的小臉在人群裏獨一份,就像玉龍雪山融化的雪水沏的桃花茶,十分美味可口。

    “小兄弟,這裏。”

    作者有話要說:  夏錦城:小兄弟,我給你介紹個對象吧,膚白貌美,肩寬腿長,

    花玉:你認出我了?

    夏錦城:呃……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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