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強橫對蠻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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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側目之下,一個滿臉怒容帶著悲憤的中年男子,一個不怒自威氣勢雄渾的中老年人聯袂而來,帶著一股風直接闖了進來。

    隨著兩人一同而來的,是一股撲麵的躁動與淩利,就像即將噴湧的火山。

    兩人完全不同於木葉製式服裝的一身高領藏藍統一穿著,很明顯是來自同一族,而且必然是家族忍者。

    在忍界,隻有成家族的忍者,才被允許他們保留自己的家族特色,穿著上不做硬性規定,隻要不隨心所欲的五花八門,便於管理辨認就好。

    兩人的著裝,彌生良丸非常熟悉,在雨之國,就是那個同樣穿著高領藏藍裝束的女人,一路拚命豁出去才殺出了一條生路來。

    兩人中那個悲憤帶著怒火的淩利中年人用刀一樣的目光盯著他,仿佛恨不得要將他千刀萬剮,彌生良丸卻看著他的裝束神情一恍,勾起了雨之國的艱難困苦和那份純粹關懷的溫暖,一時有些失神。

    那份因為傻女人一心堅持任務而淡化去了的溫暖,終究是沒敵過她視死如生的堅定不移,被那份無畏的犧牲所震撼感染,之前的些許結締早就煙消雲散,預留下來的都是彌足珍貴的深刻回味。

    能在初來之際遇到宇智波啟這樣一個隊長,真的是好幸運。尤其是對比團藏。

    彌生良丸心中正沸騰的怨氣悄然平靜了下來。

    人死如燈滅,往昔不可追。隊長已經不在了,她至死也沒怨恨過誰,一心都在完成使命,現在我在這裏跟團藏爭執對抗又有什麽意義呢。

    反正他是強權,他怎麽都是對的,我就算說再多,在這些人眼裏都不過是小醜的自白罷了。

    有時間,不如好好關心一下隊長那個傻女人的身後事,再來考慮怎麽去適應忍者嚴苛無情的生存規則吧。

    睹物思人,神思不屬,彌生良丸忽然覺得有些興意闌珊起來。

    雖然心中的怨氣與不忿依舊絲絲念念,卻忽然真的不想繼續抗爭下去了。

    因為就算繼續下去也沒有意義。隻會讓自身的處境變糟糕,讓人看更多笑話。

    他到底隻是個可有可無的中忍而已。何況還是他自己同意用幻術催眠自己的——誰讓那傻女人用幻術將任務結果暗藏在了他身上,隻能用幻術破解呢。

    以團藏表現出來的冷酷,他若是不趁機借題發揮,直接借助幻術催眠的機會行便利之事簡直不亞於逼良為娼。

    團藏,一個冷酷,霸道,追求目的可以忽略過程的人。

    “我的女兒不是叛徒!你不該汙蔑她!”

    憤怒悲痛的中年人徑直來到彌生良丸麵前,一字一句咬著牙在說話,就像要吃人的獅子。

    悲痛刺激著男人,彌生良丸的話如同火星,讓這個承受著喪女之痛的男人變成了點燃的炸彈,仿佛隨時都要爆炸開來毀滅一切。

    男人的心中有多悲慘,這一刻麵對彌生良丸就有多憤怒。

    彌生良丸並不驚訝男人的身份,男人剛才在門外那一聲吼,早就暴露了他的部分身份。必然是足夠親近的關係才會讓他拋棄身份,暴怒的口不擇言,而又在闖進來之後什麽也不顧直接懟過來。

    彌生良丸更在意的是那位鬢發泛白,與憤怒中年男人六分像的宇智波。

    他顯然比眼前這個關心則亂,已經被悲憤醞釀的怒火衝昏了頭的男人更有氣勢。

    盡管這位從發色上看已經步入老年的宇智波沒有表露太過激烈的情感,始終是板著那張風霜滄桑的堅毅臉龐,但氣勢卻如驚濤拍岸席卷而至,從進門的第一步就壓過了所有人,直接開始和團藏分庭抗禮。

    老人猶如叢林之王巡視而來,不怒而威之勢引人不住側目,彌生良丸偷眼打量著他,平靜而真摯的對麵前憤怒的男人道:“隊長是我心所敬重的人。但總免不了人心叵測,我所能為隊長做事情並不多。”

    彌生良丸的回答很真摯,發自內心而來,但卻並不能撫平男人的憤怒,他依舊滿口冒著火,不依不撓的斥道:“這並不能成為你汙蔑我女兒的理由,你……”

    男人火光四濺的話沒有說完,被同來的老人直接喝斷了。

    “幸豐,你把嘴閉上!”

    老人的聲音不沉不重,穩穩的厚重如嶽,一語既出怒火上頭的男人生生把到嘴邊的話憋了回去,冷利的橫了彌生良丸一眼大步走開,兩人重新並肩而立,對著團藏。

    除了最開始的門外一聲斷喝,老人進來之後沒看過彌生良丸一眼,就好當他是空氣。

    老人的目標十分明確,他就是衝著團藏而來,直接將周圍的所有人統統都無視了。

    “宇智波明仁,你居然敢私離前線!你眼裏還有沒有……”

    等到老人帶著宇智波幸豐並肩而立,在團藏麵前站位腳跟,一直默默圍觀的人中終於有人如同恍然大悟一般跳了出來,發出了義正言辭的斥責。

    “日向百鬥,你把嘴閉上,坐下。老夫知道自己在做什麽,還用不著你這個毛頭小子來操心。”

    老人沉穩如山嶽鎮頭的聲音頭也不回的掃過去,隱晦的倚老賣老之下潛藏的都是剛硬,如同最上等的精鋼一樣,拍的日向百鬥有些暈頭。

    一股無所畏懼魚死網破的氣勢,就在老人平靜沉穩的話語之間蕩了開來。

    團藏冷利的臉上第一次有了其他變化,他鷹隼般的眼睛眯了眯,明知故問對老人道:“擅離職,你倆來幹什麽?”

    宇智波幸豐怒眼一橫,凝聲怒道:“我的女兒死的不明不白,我這個失敗的父親不該來?”

    蠻橫的話語中意有所指,不滿已經溢於言表,氣氛為之一滯。

    雖然看到兩人的來勢洶洶,但想不到居然已經如此激烈難耐了。

    宇智波幸豐的模樣,就差直接撕破臉皮指著鼻子罵了。

    “誌村團藏,我的孫女櫻子犧牲了,你得給我一個交代。”

    比起宇智波幸豐就差爆裂的語氣,宇智波明仁老成持重的多,說出來的話也更順耳一些,但那股堅定卻鋪滿了以下犯上的蠻橫無理。

    他私離前線,他直接闖入進來,他直麵木葉西線最高領導,開口二話不說直述心意,你得給我一個交代。

    對於強橫的團藏,宇智波父子全無懼意,直接並肩分庭抗禮。

    氣氛驟然變得銳利起來,如同醞釀一場凶猛的兩軍對壘。

    麵對這般變化的局麵,有人麵帶驚色,但更多的卻依舊是不動聲色,仿佛並不值得驚訝,這種以下犯上,當眾逼迫最高統領的事情本就是理所當然的場麵。

    彌生良丸忽然對宇智波這一個家族有了新的認識。(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