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審神者離職第二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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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藥研和太郎你一言我一語的推理出了不少令人不快的信息,但日子還是得照過,時間飛速,很快就逼近了學期末。
期末考的日子一步步到來,時也不可避免的開始緊張起來,事實上,雖然來到這個世界已經超過三個月,但他仍舊不是很適應日本的應試教育,這讓他變得神經緊張。
比起考試,時也更願意去和什麽可怕的魔獸打上一架。
而和時也的緊張相反,無論是真田家還是付喪神們都難得一致的表達出同樣的意思。
別緊張,沒事的,放輕鬆。
要不要深呼吸?或者喝點包治百病的熱水!?時也朝天翻了個白眼,靈活運用他從網絡上看來的流行語對這些坐著說話不腰疼的家夥們進行了無情的吐槽,然後一頭紮進厚厚的大部頭裏。
“事實上,時也,我認為高一的內容應該不包括人體解剖。”幸村瞄了一眼時也攤在桌子上的書,被上麵花花綠綠的彩圖晃的眼暈,語氣委婉道,“這個大學應該才會有吧。”
“除非特定的專業,否則大學也沒有。”柳拈起書皮看看,挑了挑眉,“相當深度的專業書嘛,誰給你的?”
“藥研,他說他從這本書裏學到了很多。”時也趴在桌上仰著頭,毫不猶豫的出賣了藥研,“推薦我也看看。”
“是、是麽。”柳抽了抽嘴角,旁邊的柳生忙轉移話題,“那這本呢?好像也不用考的,你怎麽也看了?”
“咦?也不用考?”時也驚訝道,“不是說古代禮儀課選修是要考試的?我去找巴形老師要考試範圍,他就給了我這本書。”
確實要考,可我們考的是古代祭祀禮儀,這本講的是古代婚典禮儀啊!
柳生歎了口氣,自覺窺到了巴形老師險惡的用心,無奈之下把書放了回去,沉痛的伸手摸摸時也的頭。
可憐的孩子。
不過就算你的禮儀課不及格,巴形老師也會強行讓你通過的吧。
這邊複習的熱火朝天,那邊則是氣氛低迷。
“又有一位審神者【意外】死亡了。”聽到門響,長穀部急匆匆過去的開門的時候,就聽見門外的鶴丸陰沉著說了一句話,長穀部條件反射的回頭看了裏麵坐著的藥研一眼,就見藥研頭疼的敲了敲腦殼。
長穀部自然聽出了鶴丸特意加重的“意外”二字,事實上,在鶴丸回來不久前到達的藥研也帶回了同樣的消息。
太郎和次郎都是不擅長精準打開空間裂縫的類型,所以他們和睡了幾百年的長穀部一起等在藥研的宿舍裏整合消息,然後他們得出了一個結論。
有人在獵殺那些退休的審神者們。
“最近的一個是什麽時候的?”太郎拿著筆記錄著什麽。
“本世紀90年代,前後三十年的時間跨度裏有三位審神者。”鶴丸回答,“但是年齡超過60歲的隻有那一個。”
“好像所有非正常死亡的審神者都超過了60歲。”次郎分析,“這個年紀也算大了,一次意外身亡也不會引來很大的懷疑。”
“或許這就是他們的目的?”太郎說,“盡量不引起注意的殺死退休的審神者,還真是奇怪了,時間溯行軍什麽時候這麽低調了。”他頓了頓,又自己回答道,“莫非是因為兵力不足的緣故?”
藥研目光閃爍,看起來有點不安,“總覺得心神不寧啊……你們也有這樣的感覺嗎?”
在座的幾人沉默的點點頭。
“看來得去弄一份本時代的審神者名單了。”藥研喃喃自語,“不,我們得安排人手到居合大人家附近。”
他和太郎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些許不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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謹慎一點總是沒錯的。
事實證明他們的擔心是沒錯的,沒過幾天真田家就遭遇了襲擊。
但是令他們感到意外的是,前來突襲的並不是溯行軍,而是一種不知名的妖怪。這種妖怪從因病痛致死是生命中誕生,天生就能傳播疾病,但是非常弱小,傳播的疾病大多也隻是急性感冒,所以當藥研蹲在房梁上看到一大團籠罩著邪肆妖氣的黑影時,整把刀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家夥是營養太好了嗎?這麽胖。”鶴丸咋舌。
“閉嘴吧你。”長穀部皺眉道,“有不少東西在外麵,奇怪,這麽大陣仗?”
“有點問題。”藥研冷聲道,“我下去看看。”
藥研翻身下了房簷,一矮身便鑽進了窗戶,然後和一把短刀溯行軍打了個照麵。
他眼疾手快的捏碎了溯行軍的骨頭,黑色的汙穢邪氣消散在空氣裏,藥研心中升起愈發不安的情緒。
突然,他猛的轉過頭,修煉多年的極化短刀在暮色沉沉的夜裏將偵查能力瞬間發揮到了極致――
黑壓壓的一片烏雲從天邊飄了過來,數以千計的溯行軍占領了整片天空,無數猩紅的光點在黑夜裏熒熒閃爍,而周圍的空間不知何時已經被無數扭曲蠕動的黑暗吞噬殆盡!
他們被拖入了一個未知的空間裂縫中了。
藥研倒抽了一口冷氣,和不知何時急匆匆趕來的真田爺爺進行了短暫的眼神交流,老爺子神色匆忙衣衫不整,明顯是剛剛從夢中驚醒。
“怎麽回事?”真田爺爺厲聲質問,還沒等藥研回答他便看到了外麵黑壓壓的溯行軍大軍,“他們不是都被殲滅了嗎!?”
“或許是還有一些殘黨。”平靜的聲音傳來,時也房間深處的陰暗角落裏走出,他穿著黑色的格子睡衣,頭發亂翹,正抬頭看著窗外,“有熟悉的氣息。”時也轉過頭,藥研從他的眼睛裏看出了即將突破平靜水麵的驚濤駭浪。
“他來了。”
“三日月宗近――!!!”長穀部一刀劈向剛剛從空間裂縫裏走出的付喪神,雪亮的刀光在黑夜中反射出刺目的光亮,三日月抬刀格擋,刀刃摩擦的聲音刺耳極了。
“長穀部,現在可不是向同伴揮刀的時候。”三日月意有所指道,“那些家夥們可是在那虎視眈眈呢。”
“你算什麽同伴!”長穀部怒吼,再次揮刀向前,三日月從容不迫的抵擋著,這位神性極高的付喪神在時光中浸淫了無數年,他的實力極限或許連他自己都不清楚。
而此刻,麵對著長穀部的憤怒,太郎太刀和次郎太刀的漠視,巴形的敵意,鶴丸的嘲諷,三日月宗近仍舊毫不在意的用力將麵前的刀鋒揮開,然後縱身一躍躲過了一杆從身後襲來的長槍。
“已經說過一次了,現在不是爭鬥的時間。”三日月宗近冷漠的注視著曾經的同伴們,“你們知道我在說什麽,這些溯行軍們看起來比之前的厲害多了。”
“我寧願先殺了你。”長穀部冷笑道。
“可他不願意。”三日月微微一笑,“況且你也殺不了我。”
“你……!”長穀部還待反駁,卻被身後從房子裏走出來的藥研強硬的打斷了。
“長穀部,現在確實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有什麽事我們等事情結束後再說。”藥研冷靜的注視著麵前逼近的大軍,“你也應該發現了,這些溯行軍的氣息強大的多。”
“嗯嗯~比起普通的檢非違使也毫不遜色,甚至還略勝一籌。”鶴丸雖然笑著,但臉色卻是難看的很,不知道是為了眼前的溯行軍還是那位剛剛到來的付喪神,但他又話鋒一轉,“不過,也不至於讓你這麽嚴肅吧,是否還有什麽別的事?”
一時間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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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著一下子灼熱但又漂移到後麵的目光,藥研再次重重的歎了口氣,“大將說,有什麽過來了。”
“是什麽?”鶴丸追問道。
還不等藥研回答,一直縮在三日月身後的今劍語調顫抖的接了話。
“不用問了,他來了。”
濃稠的黑暗像一個繭子一樣包裹著這棟房屋,所有人都陷入深深的沉眠,隻有個別特殊的存在還清醒著。
黑暗的大軍壓近,他們就像蝗蟲一樣遮天蔽日,而在他們下方,一個毫不遜色的恐怖氣息漸漸逼近。
繭子被開了個口子,但透過來的並不是外麵的光明,而是更濃重的黑暗。
黑暗纏繞這那個黑色的人影,他高大,健壯,足以抵得上整支溯行軍的威亞毫無保留的傾軋碾過,剛剛誕生不久的巴形感到胸口仿佛被一柄大錘重重的敲了一下,悶哼一聲半跪到了地上。
但此刻卻沒人去扶他一下,連最溫和的太郎也沒有給予他半分關注,因為現在他們不得不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那個逼近的人影身上。
幾乎隻是半個眨眼的功夫,甚至更短,黑影就消失在了眾人眼前,帶出一道仿若墨跡入水的濃厚黑色,伴隨著如影隨形的壓迫和恐懼,黑色的刀光從上方傾瀉而下!
“鐺!”
三日月宗近接住了那道刀光,他擋在長穀部身前,臉上那種幾乎從未消失過的從容此刻被凝重所替代,他冷冷的注視著那個被黑暗完全包裹的漆黑人影,試圖從那個應該是麵部的角度獲取一點兒能讓他辨別的信息,然而隻能看到兩個閃爍著猩紅血色的光點。
“這個交給我,你們去對付溯行軍!”
話音剛落,三日月便被一道更大的力氣掀得倒退一步,這使他不得不膝蓋微彎去卸那過重的力道。
“哈哈哈,也該認真一下了。”三日月喃喃自語,渙散的目光從不遠處的房屋一掃而過,然後淩厲的傾注到了那個散發著血腥和殺意的黑影身上。
“畢竟……主殿還看著呢,可不能讓他失望啊。”
全力爆發的三日月宗近不愧天下五劍之名,淩厲的刀光劍氣縱橫整座戰場,但那個黑影也不知是什麽來頭,對上三日月宗近竟絲毫不落下風,二人一時之間打的難舍難分。
招式變換的越多,三日月宗近也越感到熟悉,他幾乎可以肯定這個黑影一定也是一位付喪神了,而且是他非常熟悉的那一位――
“你過來。”
突然,一道熟悉卻稚嫩的聲音從戰場邊緣傳來,聲音並不大,但聽在三日月宗近耳中卻如同雷霆貫耳,他不顧一切的停下了格擋的動作,渾身僵硬的看了過去。
他看起來熟悉又陌生,蒼白又紅潤,脆弱又健康,一樣卻又不盡相同。
三日月宗近心心念念了無數年,懷抱著愛意和歉意一次又一次重溫痛苦又溫馨的回憶,隻能在夢裏相見的主殿,穿著黑色的格子睡衣,站在房屋的走廊下麵。
他並沒有看三日月,反而專注的注視著那個漆黑的人影,不知何時,這個殺氣重重的黑影竟然也停下了一切動作,仰著似乎是頭顱的那個部分,麵對著主殿的方向。
時也招了招手,溫聲道,“你過來,小狐丸。”
作者有話要說: 三日月宗近和小狐丸一起登場。
小狐丸現在已經裏外都黑了,不過我馬上讓他白回來。
當然我覺得黑狐狸也挺帶感的。
孤獨的一個人打掃宿舍,衣服鞋子全發黴了,外麵還下雨曬不了被子,哭到變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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