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學校請了兩天假，因為我已“受傷”，但是胡伯伯對於我的傷勢也是“無能為力”，他對我說道：“如果你在這兩天之內好不了，要麽就繼續請假一個‘禮拜’。因為你的體內已經‘充斥’著妖邪之氣，但你又‘控製不住’，最好的辦法是能夠吸取一定的鮮血和吞食有能量的食物才能讓你的妖異之力‘迅速’地‘平息’下去。但你在學校裏，難免傷人，這就不好辦了。你很有可能引起人類的注視，從而曝光，你就完了。這樣吧，我送你去長白山上躲一躲，趁這段時機，你捕捉一些獵物，直到內心‘平衡’下來，你的妖異之氣就‘穩定’了。”至於為什麽“舍近求遠”送我去長白山，因為胡伯伯說，“長白山至今人跡罕至，你不容易被他人‘發現’。然而南方絕大多數山脈，無論東西南北，靈氣盛與不盛，已經被人類‘開發’得太多，經常有遊人‘行走’，所以你容易被發現。因此你最好去長白山。注意安全。”

    原來胡伯伯叫我去長白山捕捉一些獵物進食，消除戾氣，那麽，以後我就沒事了嗎？於是我問道：“那我要去幾天？大概捕捉多少獵物才行？不是說人魚種族是善良的種族嗎？我們一向吃素的。要不是之前宋芳芳和何須我害我，而我又控製不了體內玄異的力量，我也不會吸食她們的血液。”

    胡伯伯慈祥地看著我，了解的流露出一絲悲哀的氣息，說道：“那有什麽辦法？現在我們沒有龍神丹幫你渡化以及平衡妖力，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你遠離人群。山中的獵物雖然被你捕獲也很可憐，可是你要是不捕捉他們為食，你的妖異之力突破到一定頂點，你就會七竅流血而亡，到那時，即便有龍神丹，也救不了你。你先去那邊呆一陣吧，我猜想你至少需要在那邊呆兩個星期，到時候我幫你請病假好了。”

    “兩個星期後我就好了嗎？”我問道，“伯伯你說我應該捕捉哪些獵物呢？兔子，山雞，還是虎狼豹豺之類的？感覺後者好凶哦。”

    胡伯伯搖搖頭：“這隻是‘權宜之計’，暫且幫你壓下澎湃的‘妖力’。等你過了這兩個禮拜後，以後每天的食物你都會以肉為食，從而減少你對外界的‘攻擊’。這是下下策了，但是沒有辦法。除非你到時候能夠擁有龍神丹，盡快轉化你的妖力為中正的平和之力。對了，難道你的同學司徒漢家裏沒有龍神丹了嗎？”

    “應該有的。”我說，“可是我們已經拿走了他們三顆龍魂丹，剩下的兩顆龍魂丹和兩粒龍神丹好像放在別的別墅，我怕‘打草驚蛇’，所以沒再問司徒漢要了。”

    胡伯伯點點頭，說道：“你做得對。如果司徒家‘追究’起來，那會是很‘麻煩’的事情。”

    “對了，你到了長白山後，如果有什麽妖精特別厲害的，你一定要避開。否則，你就會看到妖精修行的時候，吞掉在其頭上盤桓的丹藥，會在妖精頭上旋轉，當你碰到這樣的妖精，隻可‘智取’，當你偷到了對方頭上那顆丹藥後，你要立即離開那個地方，吞食之後盡快原地打坐，吸收掉其中的丹氣，相信你的功夫會不斷進步。興許在兩三年之內你不吃肉也沒關係，也不會饞血液。那是很‘補’的東西。”胡伯伯由於怕我顧慮，故意不告訴我，那是妖精的“內丹”，因為妖精一旦失去了自己的內丹，就會失去一切修行所得，變成普通的動物。

    “好的，我知道了。”接受了胡伯伯的“叮囑”後，他送我上了火車，原本打算讓我自己一個人去的，但是由於我未滿十六周歲，所以胡伯伯送我到了目的地後，我們在長白山下分了手。

    這時候我看見天空大變，烏雲一團團的，心說著天氣看起來是要下雨哦，於是趕緊看看四周有沒有住房，可是長白山很早以前就有傳說說山上有厲虎與暴龍，還有身長兩丈的蜈蚣精，所以這一帶是人跡罕至。

    我隻好在山間行走，看看有沒有什麽茅屋，這裏遠離人世，草木蔥蘢，有著一股股山間好聞的氣息，我心想難怪這種‘地方’能夠孕育出靈參來，果然像“仙境”一般。

    不知不覺中，我走到了一個山洞前，洞門口有著不少的爬山虎，還有我不知道名字藤蔓植物圍繞著洞口，顯得陰森。

    我看了看四周，並無發現其它洞口。

    這個時候天上打了一個大雷，嚇得我渾身一顫，連忙撥開洞口走了進去，一進去的時候，發現裏麵還滿開闊的，不遠處還有一個草垛，上麵堆著一堆柴禾，看上去還在燃燒著，給這個洞口增添了不少溫暖之氣。

    現在是五月，但這個洞口實在寒涼，這堆柴禾減少了我內心的不適，本來感覺陰森森的，有點恐怖。但有火源在這邊，心裏麵就安定了不少。心想不少凶猛的動物都害怕火的，這裏應該安全的。

    但沒想到，就在火源的西南方，有一隻老虎瘸著一條腿正舔舐著腿上的傷口，一邊朝我這邊看來，我嚇了一跳。

    “嗷……”這頭猛虎雖然受了傷，但是戰戰栗栗地朝我這邊走過來，一邊張開血盆大口，牙齒好白好尖啊，又長又大。

    我慌不擇路，連忙想往外跑，忽然有個人的聲音傳來，說道：“寅虎，不準攻擊人。”然後我看見那隻老虎又“嗷……”了一聲，朝著東北方向看去，我瞧見一個身著白T恤的男子朝我看，我從沒見過這麽好看的男人，麵如冠玉，氣宇不凡，單單是他站在那裏，好像就有了滿天的星輝。

    這是一個比太陽還要耀眼的男子，但又不使人覺得刺眼，甚至看到他的時候，心裏麵不自覺會鬆了一口氣，感覺特別輕鬆，還有種如沐清風的感覺。

    我忽然覺得這個男人有點眼熟，忽然一激靈，“袁秋葉！”我叫了一聲，喜悅地奔到男子的麵前，是他，雖然他和七百年前穿的衣服不一樣了，但是人還是他，我一看就認出來了。

    誰知這個男子一皺眉頭，朝我走過來，拱手道：“你是誰？怎麽擅闖此地？你又怎麽知道我太爺爺的名字？我叫袁一痕。”

    袁一痕？……袁秋葉是他太爺爺？

    “我是芙蓉。”我問他，“你怎麽長得跟袁秋葉一模一樣啊？他給我起了個名字叫芙蓉，現在我剛上初一。”

    袁一痕略一咀嚼我的話，心想袁秋葉怎麽會給我“賜名”呢？看到我眼睛裏掩飾不住的一絲妖異之氣，周圍還殘餘著我曾經飲食鮮血留下的血霧，一個人要是吃了什麽食物或者食用什麽鮮血，假如有違“天道”，就會有痕跡“出現”。

    “我太爺爺在四百年前已經去世，我是他的太孫袁一痕。”袁一痕說出這一事實，雖然很奇怪我身邊居然有血霧，但此時已經看出我非人類。

    “他去世了？……”我心說，難怪，我說他怎麽不來老地方看我，還說什麽等我躍龍門可以看見他，沒想到我還沒有躍龍門，但他已經離開這個世界了，我不由得很是悲傷，血紅色的眼睛裏流下了淚。

    袁一痕本來已經作好和我“戰鬥”的準備，因為在他看來，我非善良之輩，一般妖精要是吞食他人血液或者食用對方的屍體等，都會在四周呈現出一些黑氣，又墮落絕望的黑氣縈繞邊上。

    “你是什麽妖孽？”袁一痕看著我，問道。

    袁秋葉也沒有說我是妖孽，我心中不由有些不舒服，於是我說道：“我是人，現在在海城初中讀一年級。假如你不相信，你可以去查我的‘學籍’。”因為沒有妖怪是去上學的，我篤定他不會去查，即便查到也沒辦法。

    沒想到袁一痕“自傲”一笑，說道：“你非人是妖，我看得很清楚，你的身上有吸血的跡樣，你應該不超過三天，剛剛吸食過人血。”他本來想說“24小時之內”，但感覺應該比24小時還要長，估計也有一天多了。

    我不高興地說：“你太爺爺也不會說我是妖。你憑什麽說我是妖？”

    袁一痕繼續傲嬌地笑，說道：“你是妖我也不會‘看不起’你。萬物是平等的，你是妖也非你的選擇。但從今往後，你必須聽我的。如果你在十二生肖之內，我可以助你成神。”說著拍了拍走到他身邊的老虎，說道，“寅虎本來也是一條作惡多端的老虎，但是上天有好生之德，現在他已為我度化，並且他會在400年後的人類大劫中‘出力’，目前他是十二生肖天使中的一員。等人類大劫過後，可以直上神界，超越輪回。”

    “我……”我心想我並不屬於十二生肖中的一種，但我又想讓袁世凱看得起，於是說道：“我是兔子。嗯，其實我是一隻玉兔。”

    說著我變成了一隻兔子。

    袁一痕看了我的兔子體形後，心想，這隻兔子還夠“大”的，當下不疑有他，說道：“既然你決定成為十二生肖天使中的一員，以後你一定要規矩自己的行為。千萬不要再對人類幹擾。你不能去傷害人類，不能以他們為食，包括吸取他們的血液和精氣等等。隻有一頭善良的動物，才能榮升‘天界’。”

    我不屑地說：“我並非自己願意去吸食他們的血液什麽的，我是中了他人的埋伏。不慎中服用了龍魂丹，但是龍魂丹的妖力太甚，所以我控製不了妖力才會去吸人家的血。這並不是我想要的。難道你看過吃肉喝血的兔子嗎？沒吧？我們兔子都是吃素的。我是被逼上梁山了。這一切都怪海城初中護城河的敖拜大龍蝦和他的一些蝦兵蟹將。”

    袁一痕說道：“那就好。你說海城初中護城河有大龍蝦和一些蝦兵蟹將成精了是嗎？我遲早會去‘收服’他們的。你不必擔心。”

    我不擔心，我覺得妖精固然可惡，但是宋芳芳和何須我還有朝覲那些人的人心才真的是險惡。

    “如果你能讓我的妖異之力在我控製中，我就願意為你效勞。將來你當個龍騎士都有可能。”我順口說道。

    “龍騎士？”袁一痕問道，“你不是一隻兔子嗎？”

    我連忙改口：“我的意思是說你再收服一條龍，那就可以當龍‘騎士’了。”

    袁一痕又是自傲一笑，說道：“辰龍，你出來。”隨著他的聲音剛落，這個山洞裏立刻蹲了一條一米長左右的白龍。

    本來我以為龍可能是黑的或者青的，紅的也行，但也沒想到是白龍。隻見白龍全身上下閃著光輝，一看就跟其他動物不太一樣，特別高貴。

    但我畢竟是人魚，心想自己以後魚躍龍門也算龍的一種，倒也沒有太“自卑”。

    “我已經收服了五種生肖動物，分別是辰龍，寅虎，午馬，未羊，戌狗。如果加上你，就有六種了，我賜你名叫卯兔。以後你隨我收服人界妖魔鬼怪，我們共修神仙道，不要說四百年後的人類大劫你可以出力，也許兩百年你就能成為仙界神獸，這可不是一般妖精有的‘待遇’，你要不要考慮看看？”

    我想起胡伯伯說我們應該修行神仙道，這樣才是妖精的修行之路。

    那麽袁一痕的意思是說，他要和我簽訂合約嗎？

    於是我問道：“你的意思是要我跟你簽訂合約嗎？我不要主從條約，平等條約還差不多。”其實即便是平等條約，我也不一定會簽，隻不過我想知道這個袁一痕會怎麽回答。

    袁一痕搖搖頭，說道：“你們畢竟是妖精，以你們的本體，還達不到與我簽訂平等條約，頂多主從條約差不多。放心，我也不會怎麽‘奴役’你們，頂多借用你們的力量，迫使‘敵人’屈服。我不會勉強你們做不願意做的事情。這點我可以保證。”

    其他動物們也紛紛點頭。

    我覺得其他動物一定不知道主從條約和平等條約的重要性，或者區別，反正我心裏很亂。

    “我考慮考慮。”我說。

    是夜，我看見白龍早早睡了，估計再大的“呼嚕”也叫不醒它。遠處，寅虎模仿人的‘打坐’坐在火塘邊，另外一邊是袁一痕。

    寅虎的頭上三寸處始終圍繞著一顆綠丹在不停地旋轉，我想起了胡伯伯的話，躡手躡腳地走到了袁世凱邊上，我變成兔子隻變了一會兒，沒過多久又恢複了我在學校裏時常扮演的平凡醜陋的模樣，包括袁一痕，他之前見到我的樣子其實就是我在學校裏的假相。

    他並沒有真正看到我作為人魚的本體出現，所以沒有看到我的真實麵貌。

    我暗暗運氣真氣，真氣匯聚成一把剪刀的形狀，然後朝著寅虎頭上那個丹藥匯轉側而成的軌道剪去，“巴啦”一聲，丹藥掉下了兩寸，還剩一寸，我連忙用手去摘，這個時候，卻被一雙手給捉住了。

    袁一痕神目如電，大聲喝道：“卯兔，不得無禮。”出於對我招安的心思，沒有直接拆穿我的目的，而是勒令我停止“當下”的行為。

    “人家看看嘛。”我掩飾掉了自己的“動機”，寅虎睜開眼睛，厲電一般朝我“射”過來，我的身子一顫，感覺好強大的氣勢。

    “不許動我的內丹。”寅虎張大了嘴巴給我看，裏麵牙齒森森，雪白雪白的，“如果是你偷襲我，偷我內丹，我不慎打死你，你可不要怪我。這不是我有違天道，是你自找的。”寅虎還想說什麽，“顧忌”到身邊還有袁一痕，忌憚了一下，沒再說了。

    “這是……內丹？”我好奇地問，聽說動物的內丹如果被人傷了或者破了，功力大減。

    原來這是內丹，早知道是內丹，我說什麽也不會動的。

    上天有好生之德，我魚搖還不至於毀掉其他動物的修行，太殘酷了。

    “我不知道這是內丹。我以為……可以拿下來玩的呢。”我半真半假地說著。

    袁一痕慢悠悠地朝我一笑，說道：“寅虎現在的力量很弱，所以他的戾氣很‘大’。如果你真動了他的內丹，為了保命，估計你的小命會‘玩完’。我也救不了你。因為他尚未真正進入神仙道。我是無法完全控製他的。他的力量現在不少還是妖力，難免會有偏頗。即便違反天道，你也隻能‘認命’。”

    “謔。”我變成一隻兔子，緊緊挨在袁世凱身邊，說道：“怕怕。”

    袁一痕一笑，說道：“要不要與我簽訂主從條約？”

    “怎麽簽訂？”

    “你隻要放出你的意識與我進行溝通，那就可以了。”袁一痕循循善誘。

    我心想我冒充兔子簽訂主從簽約，可以不可以呢？……會不會被拆穿呢？由於害怕拆穿後，一個人一頭虎再加上一條龍對我不利，我說道：“我再考慮考慮。”

    我退到了火塘後，袁一痕朝我笑：“不要再偷他的內丹了。不然，我也保不住你。”

    我心神一淩，明白胡伯伯沒有告訴我那是內丹估計也是怕我不去偷吧，但是有什麽辦法呢，我是不會偷的，接下來，我應當如何平靜心中的戾氣？我感覺自己又有了嗜血的欲望。

    袁一痕沒有看到我，而變成兔子的我，一個勁在地上抓土。

    寅虎對我本來很有敵意，看見我在抓土，覺得怪怪的，冷哼一聲，心想要是再看到我，一定用“利爪”撕碎我。

    遠處，白龍臥著，他是故意縮小了身軀在這山洞內，不然，他半山的身體也進不了這山洞。

    這些都是厲害的對手，我默默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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