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一直很煩躁，不知道什麽“緣故”，就是靜不“下來”。

    我猜我是被宋芳芳和何須我給嚇到了，想不到作為“同學”，她們竟然“推”我入河，更警惕護校河裏竟然有“生靈”的存在，敖拜修出了人臉和人手，一些妖精為了增強自己的妖力，往往會選擇蠶食鯨吞其他妖精或者強大生物的屍體，或者吃一些“靈丹妙藥”，可惜敖拜並沒有“機會”吃到“靈丹妙藥”，所以我是被他盯上了，此刻正在和其他小妖們討論如何“抓”到我。

    我想我很危險。

    但更危險的是我之前無奈之下吞食了龍魂丹，一般龍魂丹的服用是兩顆靈魂丹，一顆龍神丹，假如單獨服用一顆龍魂丹，固然會使“妖力”大增，但是如果我控製不了它的話，我將會被反噬，心性變得無常而妖媚，更接近妖，但是遠離仙道，也會對人類產生危險。

    單獨服用了一顆龍魂丹的我，在三天之後，眼睛變成了妖異的紅色，我“打發”走了司徒漢，騙他說我回家了，實際上我還在出租屋內，我的指甲變得很長、很長，整個人透露出一種妖媚的氣息，我的五官雖然已經變成了原樣，但不再是清明端莊的樣子，而是媚眼如絲，魅惑的眼中亟需食物的“補充”。

    我想吃人。

    那我首先要吃的就是宋芳芳和何須我，就是她們，害我不得不服食龍魂丹而逃脫護城河內敖拜的“追捕”。

    我看看周圍沒人，從魚魂戒內拿出一條掛脖長裙，我把頭發變成了金黃色，掛脖長裙秀出我豐滿的胸脯，修長的美腿在長裙開叉間若隱若現，由於我的腿很長，所以我腳下就穿著一雙夾腳拖鞋，一般夾腳拖鞋很多人穿不慣，但我喜歡這雙夾腳拖鞋上麵的花朵，所以就穿了來。

    我整個人看上去高雅而貴麗，修長的身材凹凸有致，長發在頸部卷成大大的波浪，垂曳在胸邊。

    我的頭發隨風飛舞，如果有人近距離地“觀察”我，不會忽略我的眼中露出“渴望”的神色，我想喝血。

    龍魂丹單幅度地提升了我的妖力，但也讓我妖性大發，我迫切需要服用一些人血降低我血液中的濃稠度。

    不遠處，宋芳芳和何須我走了過來，一個說：“朝覲叫我們去吃飯？怎麽要走這麽遠的路，學校裏吃不好嗎？”，另外一個說：“沒想到胡搖竟然從護城河裏爬出來了，怎麽沒死呢？……”

    難道你們叫我死？……我心裏露出了一種凶相，此刻我真的想將它們咬在我的嘴巴裏，看著她們鮮血淋漓的樣子，方能告慰我先前受到驚嚇的靈魂。

    當宋芳芳和何須我看到我，兩個人都吃驚了，她們從沒見過像我這麽美麗的女人，呆了片刻，兩個人在一起“耳語”，但我聽得清清楚楚：

    宋芳芳：“這個人是誰？你以前見過嗎？……”

    何須我：“這人長得就跟婊子似的，我們不要惹她。看上去，她有點凶。”

    沒想到何須我能夠看出我妖媚的外表下的一顆凶心，也難怪她經常害人，有了一種天生的警惕心。

    你們兩個的死期到了。我心想，一邊迎上去，對她們說道：“你們是宋芳芳跟何須我嗎？……”

    “你是誰？”她們兩個不由自主退後了一步。

    我嬌笑道：“嗬嗬，你們的老大，朝覲被人拖到後山去了。興許你們現在去，還來得及……”

    宋芳芳和何須我“麵麵相覷”，聽到這樣的“消息”而我竟然是嬌笑的，不由感到我是一個不好“相與”的角色，忍不住再次問道：“你是誰？你怎麽認識朝覲？你是在騙我們吧？……”

    我不屑地一笑：“想去的話，現在就去。不然，她就……嗬嗬。”

    這兩個人“對視”一眼，居然沒有“懷疑”我的話，飛快地向“後山”跑去。

    我看著她們離去的“身影”，心想，我沒有“惹”到你們，但你們叫我死，我吃了你們，也正是你們的報應。

    ——

    符責任感覺奇怪的是，這兩天我總是懶懶地趴在“課桌”上，上課的時候是這樣，下課的時候也是這樣，放學的時候好像還是這樣……甚至他懷疑我如果不是司徒漢叫我吃飯，我會一直“延續”這樣的動作。

    他問過我怎麽了，但都被我“搪塞”了。

    現在是下午兩點鍾，符責任看我還沒回教室，不由感到“奇怪”，忽然他好像聽到從後山傳來幾聲慘叫，開始覺得可能是幻聽，根本不是“真”的，但一想之後，立即“離開”教室，飛奔出去。

    朝覲見符責任“飛奔”出去，連忙也跟上。

    符責任說：“你不要跟著我，我有事。”

    但符責任跟我“同桌”的事情已經讓朝覲很“不爽”，所以她根本不聽符責任的“勸告”，而是努力跟在她後麵“跑”。

    等到符責任“趕到”後山的時候，我和宋芳芳還有何須我都已經在後山的一個山洞邊，我用禁止“術”把她們“固定”住，正要吸她們的血。

    一開始，宋芳芳在我還沒吸血的時候，就開始驚叫，跟著何須我也開始慘叫連連，我看“勢頭”不對，封住了她們的“啞穴”。

    由於她們根本不知道我是胡搖，現在我的麵目就是我原來的樣子，沒人見過，所以她們睜大了驚悚的眼，希望我不要“下口”。

    哼，竟然還想我死，有這麽“惡毒”的初中生嗎？本來我是有愧疚感的，假如吸人血的話。但是她們是想要我“死”的人，那麽我讓她們死，也無可厚非。

    因為後果是她們自找的。

    我從宋芳芳開始吸，吸了十五分鍾，又到了何須我那邊開始吸，兩個人都被我嚇暈了。

    我的嘴唇開始有了一點鮮豔的顏色，我感覺要妖力漸漸地“充沛”起來，雖然我知道吸血是“不好”的，但是她們是要致我於“死”地的人，我就沒有什麽愧疚感了。

    這樣的人留在世上，就是一個禍害。

    正在我吸得津津有味的時候，忽然遠遠聽到一聲大喝：“孽畜！還不停下。”

    我一愣，隻見符責任朝我發了一道“鏢”過來，我一個不防，軟軟地倒下，想不到這鏢上“淬”了麻藥。

    符責任一看，宋芳芳和何須我都被禁製住了，也都暈了，想了一想，抹去了她們的記憶力，打了個電話，叫朝覲帶上幾個人帶她們走，朝覲一開始還跟著符責任的，後來不知道怎麽跟“丟”了，此刻接到電話，連忙又打電話給班裏的“小弟”，讓他們來扛宋芳芳和何須我。

    符責任本來是在洞口打的電話，打完後來到洞邊，一看，我已經消失了，不由得有些驚訝，眼眸中帶上沉重的顏色，想不到在這邊居然遇到妖了。

    但也沒有辦法，跟著符責任對同學們說，宋芳芳和何須我到這邊來“玩”，結果都被蛇咬了，所以都暈了，不過都不是毒蛇，所以帶回去休息一下就好。

    而我在十五分鍾後回到了教室，變回那個平凡普通的胡搖。

    符責任看了我一眼，問道：“怎麽現在才到教室？”

    我說：“家裏有點事情，今天我可能要早點回家。”

    符責任的表情像是打了一個問號，我沒理他，剛才被他的鏢所傷，感覺傷口好“痛”，但我訝異的是宋芳芳和何須我的血都不好喝，也許惡人的血都不是那麽好喝，但沒辦法，當時的情形我必須要喝，一來是警告他們“不許”胡作非為，二來是我的龍魂丹還沒有完全“吸收”，而我的妖力控製不住地“增長”，我必須吸血增加自己的“控製力”。

    在回來的路上，我已經打電話給胡伯伯，讓他快來接我回家，借口就是有一個親戚結婚了，所以要早點趕過去。

    這個借口雖然不“怎樣”，但也是沒辦法了。

    司徒漢趁著“課間”來到我身邊，看我還是跟之前一樣“趴著”，不由問道：“你怎麽了？是不是身體不大好？……”

    我接受了他的關心，勉強笑道：“我沒事。我遠房表姐結婚了，一會兒要早走。”

    司徒漢問我：“你今天不回來嗎？”

    我回答道：“大概要過個兩天才‘回來’。”

    因為我“受傷”了，必須回家養一下。

    符責任聽到我的消息，懷疑地看我一眼，司徒漢也禁不住問：“一般結婚請假又不是你結婚，怎麽要請兩天假？”

    我偷偷一笑，說道：“趁機請假唄。想多玩一天。”

    符責任放下了心，不再管我。

    司徒漢對我說道：“保持聯係”，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等到胡伯伯來接我的時候，我一上了車，整個人立即暈了過去。

    不知道為什麽，符責任打出來的“飛鏢”好像不是麻藥那麽“簡單”，裏麵似乎有一種“不知名”的法力克住了我，要不是我有一點功力，當時立即逼出飛鏢，並且快速服用了一粒“解毒丸”，隻怕我就要被符責任所滅掉。

    “想不到，他真是符家人。”胡伯伯說道，他心中的猜想變成了“真實”，對我說道，“你們班的班長符責任不是一般人，你一定要辦法‘遠離’他，他是我們人魚族的克星，或者說他是妖精的克星，符家人是驅魔家族，也是龍騎士家族，雖然他們對妖精沒有偏見，但是他們對於‘作惡’的妖精不會手軟。這次你運氣好，他給你的飛鏢並沒有淬毒，所以你沒事。不然，你的解毒丸也‘救’不了你‘多久’。”

    “符家人怎麽了？怎麽會是驅魔家族，又是我們人魚的克星呢？”我問道，胡伯伯已經給我飛鏢中的傷口上了藥，但傷口竟然沒有像往常一般愈合，而是跟普通人“受傷”敷了“草藥”一樣，聽胡伯伯說，至少要兩三個月才能恢複好。

    “符家人從上古開始，就是輔佐帝王的家族，具有非一般的法力，這種法力傳承在他們的基因中。所以任何妖精遇到他們，都要退避三舍。我們人魚一族雖然善良，但也還屬於妖精之列，所以一旦他們‘對付’我們，我們也是階下之囚，沒有抵抗的‘能力’。如今符家人不像過去有帝王時候那麽顯要，但是現在他們也進入了國家軍隊之列，所以擁有異常強大的能量。即便不使出真功夫，單單權力上的勒令，也不是一般妖精能夠吃得消的。更別提人類了。”胡伯伯說。

    “那怎麽辦？”我說，“他現在是我同桌。”既然是同桌，免不了看到我右手臂膀上的“飛鏢”傷口。

    “以後要盡量避開他。”胡伯伯叮囑我說，“還有，你的傷口千萬不能讓他‘看見’，在你傷口還沒有愈合之前，你都要穿長袖了。”

    我想到我之前吸了宋芳芳和何須我的血，忍不住把這一切“告訴”了胡伯伯，並且告訴他，由於我吃龍魂丹一顆，沒有足夠的龍神丹“衝緩”我體內的妖力，所以我現在控製不了自己的行為，好像有妖化的潛能，對我們來說，人魚族隻要不往妖精的方向過渡，其實都能夠順利成龍的，假如我進入了妖精階段，這也意味著我走上了和善良的人魚族修煉不同的“方向”，因為身為一條“人魚”，最重要的就是“善良”二字。

    我跟胡伯伯說：“現在，我控製不了體內的‘妖力’，怎麽辦？……”

    胡伯伯說道：“最好，你能夠找到剩下的龍神丹，隻有龍神丹，才能壓製你的‘妖力’。龍魂丹增加的是妖力，使人欲望增強，負能量積聚，龍神丹增加的是神力，使人意誌清明，增加的是正能量，假如龍魂丹和龍神丹一同服用，不但使得你的妖力大增，而且體內還有‘仙靈’之氣，妖力雖然‘增加’，但你不會‘失控’，神力可以幫助你朝著神仙的方向進化，也許以後還可以成為神獸。”

    “神獸？那還是‘獸’嗎？”我不由得問道，“那我躍過龍門之後，成為‘龍’了，也算神獸嗎？”

    胡伯伯點點頭，撫摸著我海紅色的長發，說道：“搖搖，我們人魚一族雖然是善良的種族，但是始終要比人類低上一籌。將來我們能夠魚躍龍門，就能夠改變我們人魚的‘命運’，當我們能夠‘化龍’後，我們就不再是妖精之列，而是半仙，龍等於半仙，倍受世人尊敬，假如人界或者鬼界、妖界乃至於仙界‘屠殺’你，都是要受到上天的‘報應’的。”聽胡伯伯說來，好像化龍之後我們就成為半仙，可是，為什麽隻是半仙呢？我不服氣。

    “伯伯，難道半仙之後不能跟真正的神仙一樣嗎？……”我問。

    胡伯伯歎了口氣，將胡嬸嬸擁到懷裏，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對我說道：“我們人魚的出身無法改變，成為半仙已經是最好的命運。不然，你到時候成為人魚長老，也算在人魚界有你的地位了。對了，符家人，為什麽我叫你避開他？他們不會隨意對人出手的，所以我料到你必定是有‘妖精’的行徑被他看到了，所以他用飛鏢射你。幸虧沒有大力下殺手，不然，他可以直接‘取’你性命。符家人在過去的皇朝備受世人尊敬，現在即便不像過去那麽為世人所‘知’，但是地位是不可‘動搖’的。此外，符家人除了是驅魔家族，以滅盡天下妖怪為己任，另外還有一個不可忽略的身份就是龍騎士，他們天生會畫符，產生的符文進入你的‘身體’，你就會被他們所‘驅使’，當然，這隻是一己之‘功’，假如他們說服了你，你就可以成為他們的‘座騎’，同他們一道為天下蒼生而努力，殺魔懲怪，積累你的‘善緣’，總有一天，你能夠成為仙界的神獸。因為當你的主人實力‘提高’的時候，你也能夠不斷提升自己的實力，從而一步步走向仙界，成為神獸。”

    我聽到這個消息驚呆了，不，我不要變成神獸，為什麽苦苦修行，到頭來還作為他人的‘座騎’，我不要，這不是我想走的‘路’。

    “難道人魚族最高能夠升到神獸，沒法再高了嗎？……”我含著淚對胡伯伯說道，“這不公平。我不相信是這樣，既然萬物都是平等的，我們也有修仙的自由，無論成魔還是成仙，或者做妖，或化而為鬼，我相信六道眾生，都有自己‘選擇’的自由。我不要成為人類的‘座騎’。哪怕騎著我的人是一名神仙，我也不願。”

    胡嬸嬸慈祥地看著我，也摸了摸我的頭，大眼睛裏投射出‘關切’的神色，向我說道：“你胡伯伯現在知道的是曆史上最厲害的人魚是升到仙界成為神獸，那是在六世之前，我們人魚族有一條人魚叫做華天，因為一直積善行德，最後升到仙界成為東華上人的座騎，本來他的實力也不夠成為東華上人座騎，但東華上人本是一名鶴仙，養鶴而升到仙界，由於在一場人魔大戰中他的座騎鶴神犧牲，而華天作為人魚族長老救了他，後來他感恩戴德，於是讓華天成為自己的座騎，一同回到了‘天界’。搖搖。你若是有本事的話，將來升入天界，興許可以‘看到’華天長老。”

    我心想有什麽好看的，再好也不過成為神獸，畢竟還是被人看不起的，不然，為什麽要成為座騎呢？……這便是被人‘奴役’了呀！~

    胡伯伯看出了我的神色，歎息道：“搖兒，成為神獸不但能夠使得你所在的族類因你而受到神界‘庇護’，而且你從此擺脫了妖精行列，走在哪裏，眾妖都要向你‘行禮’，至於神界乃至仙界的神仙們，也會重視你，如果你運氣好，他們還會給你一些靈丹妙藥，幫助你成長。隻要有了足夠的靈丹妙藥，我們就能不斷‘進化’我們自己的身體，直到完全純淨為止。其實按照你的個性，你不原意成為座騎是因為覺得失去了自由，被人奴役，實際上並非‘如此’。因為你除了主從契約後，還可以簽訂平等契約。主從契約指的是你歸順於人類，從而成為人類的座騎，以他為尊。但是平等契約意味著你們之間是朋友的關係，是平等的，所以不存在主從關係，也不是奴役與被奴役關係，當然，之前的華天簽訂的並非平等契約，因為他的能力太弱，東華上人與他簽訂主從契約已經是他大大的造化，是提拔他了。倒是你，如果有他一半運氣進入天界，那就再好不過了。因為假如你躍過龍門後，自己積攢實力進入天界，就不是神仙選你，而是你選神仙了。”胡伯伯說著臉上露出了向往的神色，但是，他並不能夠，首先實力太差是一個因素，另外就是他也舍不得多年一起相處的胡嬸嬸，他是‘絕對’不會一身獨往‘仙界’安享天平的，興許這就是他修煉不怎麽樣的緣故，因為有牽掛。

    但我沒有什麽牽掛，雖然我身負拯救人魚一族的“使命”，這個時候我想到了一條捷徑，既可以不做神獸不必成為座騎，又可以獲得自由，過得自由自在，於是我信誓旦旦地說道：“胡伯伯，我是‘絕對’不原意成為任何神仙的座騎，至於一般人類更不可能成為我的主人。我要努力修煉，等我躍過龍門之後，我要修成人身，脫離三界六道之外，過我自由自在的生活。”

    “你可千萬別胡說。”胡嬸嬸嚇得以手遮住我的唇，擔心地說道，“搖兒，你切不可這樣。你要知道，一旦你躍過龍門卻不原意進入仙界，你的力量遲早被四方所知，到時候，你要想過平靜的生活，那是不可能的。假如你不原意進入仙界，就會有各種各樣的妖魔鬼怪貪圖你的身體還有你的精氣以及你的神力和妖力，吃下去都是‘大補’的。一部分人界的‘妖怪’必定會針對你，陰謀層出不窮。你是抵擋不了的。所以你必須進入仙界成為神仙座騎，或者你在凡間修煉神仙之力從而吸引人類與你簽訂合約，讓你擺脫掉目前的尷尬身份，一旦簽訂合約，你身上的氣息就會消失，從而不被妖魔鬼怪所獲知，而且一旦你簽訂合約，你的妖精身份也就脫離，所以你的等級也比一般妖魔鬼怪‘高’上許多，故而你會比較安全。”停頓了一會兒，胡嬸嬸擔心我繼續原來的想法，開導道，“其實，跟你一樣想法的人魚有很多，但是，事實證明，成為仙界的‘神獸’是我們最好的歸宿。我們人魚自遠古繁衍以來，曆史上隻有第二世和第三世擺脫了人魚的身份，但是可惜的很，他們都不原意進入仙界成為神獸，第二世的龍耀躍過龍門之後，被人界的一條青魚精所‘捕獲’，第三世的龍身躍過龍門後，被一條蠍子精所傷害，吸去全身精化。對了，你可能奇怪為什麽他們姓‘龍’，那是因為曆史上一旦有人魚或者其他族類躍過龍門成為龍後，你們的姓也會改變，比如你躍過龍門，你就不再是‘魚搖’，而是‘龍搖’。至於華天，他的全名是魚華天，但是他也沒有躍過‘龍門’，所以我說他能夠與神界的東華上人簽訂主從合約，是他的福氣。自從華天跟了東華上人後，華天把我們人魚一族麵對的危險告訴東華上人後，東華上人就帶著他去滅了那些潛在的危險。至於曾經吞食了第二世龍耀的青魚精和第三世龍身的蠍子精，東華上人也帶著華天搗掉了他們的‘老巢’，至今不敢作祟。搖兒，假如你也成為仙界的‘神獸’，興許你就不需要化身為人去破壞海洋生物計劃的始作俑者。但是我們沒有辦法，現在族裏麵有實力的人魚太少，能夠衝破模仿龍門的人魚也少，人魚公主又走不開，其他人魚也衝不破，所以現在隻能靠你在人界走動，我們會配合你的。”

    “但是，我真的不想成為‘神獸’，我不想被人奴役啊，哪怕簽訂的是平等契約……我還是要被人騎啊，好丟臉。”我說。

    胡伯伯笑了笑，說道：“每條人魚有自己的使命，每條龍也是一樣。習慣了就好了。除非，你躍過龍門之後，就如你所說，你修成人身，可是那樣一來，你所要麵對的就是數不清的妖魔鬼怪對你的襲擊，因為你沒有脫離妖精的本體，所以還必須承受十二天雷的攻擊，除了雷劫，還有山水劫等等，修仙之路，無比困難啊。當然，最重要的一點你千萬記住，就算你是一隻妖，也要做好妖，不然因果循環，你吃不消的。閻羅殿裏有一千種‘對付’我們作惡妖精的‘辦法’。一旦你入了鬼道、阿修羅道，這就意味著你百年‘功力’功虧一簣。所以你千萬不能被妖力所‘控製’，一定要走神仙道。”

    “可是，我現在吃了龍魂丹，它的力量太強大，我已經控製不住妖力的‘增長’，之前就吸了同學的血。也是那兩個同學很‘壞’，就是她們推我入河進而遇到了護城河中的大龍蝦怪熬拜他們，如果我不是為了‘自保’而服用龍魂丹，興許我現在已經被敖拜吃掉了。”我恨恨地說。

    “唉，天道循環，無一‘幸免’。”胡伯伯歎息道，“你那兩個同學作惡多端，也活該被你吸血。不過這終究是壞妖精幹的事情，以後千萬別再幹了。你要知道，一旦你吸血‘上癮’，你就被它所控製，以後就會走上吸食人類鮮血以及捕獲其他生物滿足自己‘口欲’的道路，你千萬不可以成為這樣的人魚，我們人魚一族最重要的是幹淨和善良，幹淨除了身體的潔淨之外，也包括了罪業的幹淨。一條人魚的身體和心靈都應該是幹淨的。我們是必須走神仙之路的，這是無數先輩們積累下來的‘經驗’，你要相信我，隻有神仙之路，才是我們最終的‘抉擇’。”

    我嘻嘻一笑，說道：“那我可不可以叫神仙做我的‘神獸’呢？~”

    胡伯伯失笑，道：“胡鬧。切不可侮辱神仙。”

    我心中不爽，嘟著嘴說道：“我當神仙的神獸就是我的運氣，神仙當我的神獸就是胡鬧。一點兒也不‘公平’。”

    胡伯伯笑道：“那有什麽‘辦法’，天道如此。”

    天道如此嗎？我心想，我可真的不願意成為神仙的座騎，即便簽約可以簽平等契約，可是想到我必須變成龍，讓人騎在我的身上，我就感覺不好受，特別的丟臉，你說你老是成為別人的座騎，你的心情會好嗎？總之我心情很不好。

    胡伯伯看我臉色不“悅”，提醒我說：“不要以為隻有我們人魚一族競爭仙界的‘座騎’，世間的妖魔鬼怪都在競爭。為什麽仙界的座騎這麽多妖怪競爭？因為一旦你成為仙界座騎，即便你的仙人不常騎你，但是你的地位已經與一般妖魔鬼怪不同了。沒有任何一隻妖魔鬼怪可以攻擊神獸的。這是神界的‘規矩’，也是所有妖魔鬼怪默認的規則。不然，你說為什麽那麽多妖魔鬼怪競爭成為‘神獸’呢？我之所以叫你走神仙之路，也是先輩們總結了仙界的所有神獸的特質才告訴你，他們一有著強大的神仙之力，必定都是善良的妖精或者妖魔，二是肯定行善積德到一定程度才能被仙人們選中，沒有仙人喜歡‘作惡多端’的凶獸，雖然部分仙人的‘神獸’很凶，但他們的凶都符合真理，看家門戶，利國利民，所以這些都是人品的要求啊。我們人魚一族也講人品，人品不夠的人魚，那是無法被仙人們‘看中’的。當然，假如你躍過‘龍門’後積攢到一定實力，自動進入仙界，那麽神仙確實可以由你‘挑’，但你能進入仙界的首要前提就是你自己的仙力足夠，功德足夠，奸惡之輩是進不了‘仙界’的。好了，今天我講的也有點‘多’，其實你現在的主要任務就是利用你的學生‘身份’在這邊紮根下來，然後我們找‘機會’，去破壞掉那些人侵犯海洋生物的行為。這是我們目前的‘任務’。”

    我長歎一口氣，心想，努力升仙就是為了當神仙的座騎，被人騎？……這也太遜了吧，但我想把胡伯伯的話當成“忠言逆耳”來聽，興許胡伯伯的道行不淺，但他告訴我的也絕非“唯一”，我打算以後有機會再請教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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