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涙xiao了抽了一根煙，說道：“吳漢。好聚好散吧！……我早知道，我並不適合結婚。可是，誰讓我遇到了你呢？我對你也不是完全沒有感情的，不然，我也不會答應嫁給你，還做了一個處女膜修補手術……如果是別人，興許我做都不用做……你看，我還是在乎你的。”

    “你在乎我？……”吳漢簡直要笑死，一個紅燈區出身的找了自己做“接盤俠”，還做了一個處女膜修補手術……在乎自己？要笑死了。

    眼涙xiao了不想多說什麽，直接道：“你都知道真相了，看你的反應，也不是我的真愛……”

    吳漢道：“你的真愛是怎麽樣的？”

    眼涙xiao了灑下淚水，眼中堅定道：“他是一個無論我生老病死，不管我在什麽樣的情況下，都支持我，理解我的人……”

    吳漢道：“這個一定不是人。”

    眼涙xiao了道：“你不是他，你無法理解我的心情。算了。離婚就離婚。給我二十萬。這件事，就算了。我們去民政局離婚。”

    “憑什麽，要給你20萬？……”吳漢很想問眼涙xiao了，是不是覺得自己這個“接盤俠”，特別的蠢？——還想利用他再“撈”一筆。

    “如果你不給我20萬。我就不離婚。”眼涙xiao了道，“隻要我堅持不離婚，你能怎樣？……家暴嗎？可是違法的。小心被拘留。”

    吳漢又被氣笑了，說道：“你每天的心思，都是鑽營嗎？……難怪，你一個貴地的女人，家境貧窮，在我麵前，卻老是用牌子貨……動輒不滿意。紅燈區的生活舒服吧？——你可以一輩子做雞。我相信的，憑你的手段，哪怕你老了，也是一個老鴇。你有路子的。你有手段！……”

    眼涙xiao了道：“何苦呢？……你要跟婆婆說你發現我是一隻雞嗎？說我流產多次？五次？五個孩子？……所以不能生了？……還是跟她說，我跟你在一起，之前修補過處女膜的……要不要說？”

    吳漢道：“孫好。你真無恥。”

    “叫我倩倩……”眼涙xiao了道，“熟悉的人都叫我‘倩倩’……隻有叫我倩倩，我才有自己的感覺。孫好，這個人不存在世界上……我有我自己。”

    “你有神經病。”吳漢道，“求求你醒醒吧，為什麽覺得賣淫的生活很好，你已經墮落腐化了，你知道嗎？……”

    “就算我虛榮吧！……凡人滿足不了我的要求。我的願望就是跟很多小說女主人公一樣，無論我多麽下賤，在他眼中，我魅力非凡……他能夠原諒我的一切，並且珍惜我，愛護我……你做到了嗎？……你做不到主人公那樣，你憑什麽指責我？你不是個男人，你知道嗎？……”眼涙xiao了沒事情的時候，最喜歡看這些總裁文，看得如癡如醉，心想文中的女主為什麽什麽都不做，而且樣樣都做錯，總裁男人，高富帥卻那麽愛她……她也渴望有這樣的男人，包容她的一切，並且遞上一切……好想那樣的生活。

    吳漢道：“你是小說看多了，生活需要付出，也是平等的。你把自己放在一個紅燈區女人的位置上，試問你得到什麽？……”

    “但是我開心。”眼涙xiao了說道。

    “你開心吧！……好吧，你開心。”說著，吳漢最後一次按下鍵，原來，他把他和眼涙xiao了剛才的對話之類，全部拍下。

    眼涙xiao了卻沒有覺察到這一切，她本以為，一切都在自己掌控之中的。

    但是後來，怎麽變卦了呢？……心想難道給那個“醫生”的五百元不夠，還是後來吳漢給的數目更多？……

    “打擊貪汙腐敗……”吃了虧的眼涙xiao了暗暗詛咒那個拿錢卻做事不到位的人，心想自己的信息都被泄露了，對方是有責任的。

    而吳漢，自始至終，都不在她眼裏。

    ——

    吳漢起訴離婚，同時拿出了之前醫生的視頻，還有眼涙xiao了的化驗單，還有錄下了的眼涙xiao了說自己流產五次，以及做處女膜修補手術的對話。

    吳漢請的律師很周到，直接說這是一起詐騙婚姻，所以吳漢屬於受害者，不但不需要支付20萬元，還需要女方賠償8萬元的精神損失費，同時支付吳漢的起訴費、律師費等。

    眼涙xiao了哪裏有8萬元，法庭判定離婚後，她拖著自己的箱子，重新找了紅燈區，繼續開始做生意。

    隻是，現在年紀大了，加上抓得嚴……所以沒有幾樁生意。

    最後，她百般無奈之下，開始寫一些妓女被老板或者總裁看上的言情小說，雖然沒有出什麽名，但是這樣的想象，讓她感覺很喜歡……

    直到因為涉黃，網站被封後，她忽然想回老家，養小雞。

    其實田園生活，也挺不錯的……她想起了吳漢，不能給她富裕的生活就算了，精神層次也比不上自己想象中的總裁，這樣的男人，一定要在一起嗎……

    她覺得未必如此。

    最後決定回鄉下……如果鄉下住著，邀請人上門，自己應該會節省很多錢，城裏固然有房子住，可是是別人的房子，租著要錢……

    所以她覺得回老家，養小雞。

    不是養小女孩做雞，而是真的養小雞。

    ……也許，雞長大了，就該賣了。

    臨走之前，她聯係了盧小小渣，說道：“杭地這邊抓得嚴，紅燈區的生活，雖然我覺得自由自在，可惜是違法的……我回鄉下，養小雞去了，也許有一天，你們來看我，我殺雞給你們吃。”

    盧小小渣道：“你離婚了？……我聽說的。”

    眼涙xiao了說道：“離了。對方又不理解我。以前的事情，我也很後悔，但我也享受那一切。也許沒有遇到合適的人，也許遇到合適的，我就收山了。我以為他合適……其實他並不了解我，看上的是我的美貌，但不接受我的過去，如果生不了孩子，他也不想跟我在一起，更介意我是不是過去……看來不是我的真愛。”

    盧小小渣道：“算了。男人這回事。”

    眼涙xiao了道：“勁鬆哥怎麽樣了？……”

    盧小小渣道：“噓……不要再提他。現在是個禁忌。他現在名聲太差……”說著想起彎彎，道，“聽說你也去寫小說了，跟那個彎彎一樣。”

    “因為涉黃，號被封了……”重點不在於女主角是個妓女，而在於女主角喜歡跟任何一個男主角，有激情戲……通篇基本都是如此，網站也是一個黃色網站……所以被封了。

    盧小小渣道：“唉，這個世道，讓人無法生存。”

    “我回鄉下養小雞。”眼涙xiao了重申道。

    “那是可以的……”盧小小渣道，“當初欺負彎彎的人，陳勁鬆被雙規了，gongrengr隻能生女兒，qingche斷了兩條腿……而我，現在在這裏坐牢，要坐五年……我老公也要坐牢，是我害了他……他要坐三年，不知道他出去，會不會和我離婚……還有那個PKwong，不知道為什麽，毫無她的下落，好像也不知所蹤了……有人說她好像去流浪了……至於烏龜他們，網上到處都是她和她丈夫的詐騙信息……中了邪了。”

    “是吧。命運！……”眼涙xiao了說道，“時間差不多了，我買了下午回老家的車子，大概兩天後到家。”

    “一路順風。”

    “你在牢裏一切小心，照顧好自己。”

    “謝謝。”

    掛斷了電話後，看著在牢裏的盧小渣，眼涙xiao了不勝唏噓……如果說欺負彎彎的人都要受報，比如qingche斷了兩腿，還有小渣坐牢，PKwong失蹤，烏龜夫婦詐騙被發現和公布了，大家都知道了……自己隻是回老家養小雞，沒有斷了生路，可見還是可以的。

    但是關於gongrengr隻能生女兒，對普通人來說沒什麽，但對他很嚴重，因為他隻想要兒子……也許算是一個很大的打擊吧！對他而言。

    告別盧小渣，坐在回鄉的車上，眼涙xiao了在杭地做雞的事情，其實村子裏都知道的。

    回到村子裏，不覺得別扭。

    那就……好好養小雞，長大了，宰了它們。

    也算一門手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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